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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做什麽?’
‘你不是看见了吗?’
‘你怎麽可以。。。’他几步上前挡住鸣焱,‘你不是。。。难道。。。’
‘无关别的任何事,我早在知道你和他的事情之前就已。。。’我淡淡的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喜欢男人的,大概你和我都有著四皇叔的遗传也说不一定,更想不到的是你和我竟都喜欢上了同一个。但,我知道我自己的责任和身份,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喜欢一个人太累,我这一生试过这一次,到此也就够了。
‘不用担心?我告诉你一切,而你。。。亏我那麽相信你,而你却。。。’
‘我没有骗你,只不过和你一样而已。。。也不会和你争。。。’
他怒瞪我一眼,突然咬了牙转头对著鸣焱喊了一声,‘你总算醒了。’
鸣焱睁开双眼,搞不清情况的嘿嘿笑了两声,就立马被他霸道的狠狠拽扯了过去。
看著鸣焱疼得一皱眉,哇的叫出声来。
‘够了,你不要太过分。’我严声道。
他并不理睬我,只是恨恨的对鸣焱道了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立在原处,有些黯然的目视著他们直至消失於视线外,我转身看著池中游弋嬉闹的锦鲤,对於这件事,我并不担心,因为等瞻景平静下来,就会明白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扶著木柱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那满是占有性的愤怒,他会对鸣焱做什麽。。。可,再怎样,都应该只是两情相悦,不是吗?
‘殿下。’谢总管走了过来。
‘什麽事?’我低声应了一句。
‘太子殿下来了。’
‘什麽?’我警觉起来,‘父亲他什麽时候来的,现在在哪里?’
‘刚到不久,太子殿下本想来找殿下您的,後来不知怎的,我看太子殿下好像又往王爷那里去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快步绕过他就往东院而去,不知道父亲看见没有,若是,又看见了多少?
心不由的一拧,紧握了拳,出了後园,还没有走近,我就停了下来。鸣焱从他的院子里出来,扮著鬼脸跑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想必父亲此时已在瞻景那里了吧,我略一斟酌,最终还是不动声色的回西院去了。
晚饭的时候,父亲保持著一脸和蔼,和瑞华、鸣焱闲话著,我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当听到他准备派瞻景去定州一趟,我和瞻景对视一眼,看来父亲已经开始怀疑了,之所以没有采取强硬手段,看来也只是在怀疑而已。
但,单就这一点,已足够理由让他下手。
顾不上周全,只为了万无一失,在他们去西山的那一天,我临时将鸣焱骗离京城,并嘱咐李济千万保证瑞华的安全。一来是看父亲到底会不会真的毫不顾及皇爷爷而下手,二来如果只有瑞华去的话,他应该不会来硬的,何况保护一个人的安全,对於李济还是没有问题。
而那天,父亲竟果真是有安排的。
连夜匆匆赶回府中,瞻景却也从定州提前回来了。
‘鸣焱呢?’
‘没事。’我道。
‘那瑞华呢?’
‘有李济在,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他蹙了眉头坐在桌旁,半是自言自语的道,‘可,接下来该怎麽办呢?’
‘你很清楚,不是吗?’我落座在他对面,‘父亲应该还不知道太多,现在也只不过是在怀疑而已,不然他肯定会先将他们遣出京城再直接动手。’
他垂目沈思一刻,道:‘鸣焱现在在哪里?’
‘来不及了,就算鸣焱现在回来,你也绝不能去找他。这院中的耳目本就不少,更何况是这种时候。’
‘可。。。’他没有说完,闭了嘴。
‘以後有的是机会,目前的当务之急是给别人演一场戏,把事情摊出来,大却又不能闹得难以收拾,把鸣焱和我们的关系联系上,却又能分清。这样,他们若是要有什麽事,也只能把我们拖进去,父亲肯定不会让二皇叔他们有这样大作文章的机会。’
‘顺便借此也示意父亲我已受到警告,今後都会收敛,不再在他成功之前拆他的台,对吧?’他看著前方冷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安排没变吧,今晚父亲肯定会到府上来。’
我略一点头,‘这是例行的宴请那些江湖人士,虽说发生了些事,可安排并没有变,就是有些委屈鸣焱了。不过,他们这种还算是颇有些名气的人物,心中应该很清楚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用来作为见证最是适合。我这就传书给楚笠,让他们在恰当的时候带鸣焱回来。他回来後,一定会来找你的。’
‘我知道。’他迈步走到院门口,一顿,转身看向我,良久才道了一句,‘鸣焱是我的。’
我挪开视线,一笑,‘我不会跟你争的。’
可,出乎我和瞻景意料的是,事情结果竟成了那样。
64(3)
(朱瞻基篇)
派人送了那些人回驿馆,父亲留下几个人说是要监督瞻景这些天在屋中好好反省自己的交友不善,然後也阴沈著一张脸乘轿回宫去了。
扫一眼守在瞻景院门口的那几个从三品侍卫,他们自然不敢拦我的步。径直穿过院庭,推开他卧房的门,瞻景闭目仰躺在床上,皱著眉头不说话,也没有动。
过了好久,他才从沈思中睁开眼来,道,‘鸣焱他们呢?’
‘我已派人跟著他们了。’
又是一阵静默,我道:‘明天我会安排他们离开京城。’
‘不行,’他翻身坐起,‘绝不能让他们离开,不然。。。’
我摇了摇头,‘京城太过於复杂,你现在又被禁足,他们留在这里反而会更危险,防不胜防。还不如先让他们回去,再想办法。’
不几天後,收到李济偷偷遣人送来他和荆瑞华都安好的消息,我和瞻景方才稍放下一部分的心。
可,如果父亲仅因为瞻景这些天来足不出户的低调表现便能轻易放手,他也就坐不稳这个太子的位置了。
果然,半个月後,我得到消息,一个本来担任兵部职方司员外郎的金祺华被调任川蜀。这个金祺华我是略知一二的,有那麽些将才,原也算我父亲的亲信之一,可惜为人太贪,行事也太过嚣张暴戾,所以才从上护军降至员外郎,可惜他仍是不知收敛,想必父亲眼中早已是容不他,此举便想要个一石二鸟。
不过,该派谁去一趟芜野将鸣焱带离又不会惹人生疑呢?我背了手看著窗外思忖著,府军前卫指挥使荀烨上前道:‘殿下,此事可派方雷去。’
‘方雷?’
‘他是五年前派去汉王府的眼线,为人聪明又不醒目,而且他还曾见过秦公子一面。’
荀烨跟了我七八年,这些事情他比我更清楚。
没想到支离了鸣焱,父亲也没有延缓计划的打算,看来他是下定决心先除掉金祺华了,可问题在於鸣焱的爹和那个叫叶岩的。
我皱了皱眉头,要查到父亲准备在哪里动手并不难,只用翻查一下各地任职的那些亲信名册,在入川的路线上找出地势较为险峻偏僻山贼出没的地方就够了,那些地方不易落人口实、被二皇叔他们抓到实证。
正嘱咐荀烨注意一下那些地方的动向,必要的时候可以以军令强令他们收手。
‘不用了,’瞻景踏进屋来。
我一怔,虽说我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瞻景,但瞻景在各方耳目势力也不少,自然也能很快得知。
遣了荀烨他们下去,他看著荀烨他们离开,方才轻轻的接著道:‘这样终究不是个办法,保得了这次,那下次呢?’
‘那你。。。’
‘我答应父亲娶那个成国公朱能的孙女朱毓了,然後乖乖作他安分守己的好儿子。’他微低了头,脸上略带了丝疲色。
我一时无话,沈默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道,‘朱毓,就是那个小时侯还老缠著你的姑娘?当时成国公就可喜你们在一起了,想不到。。。’
他蓦的转身向门外走去,跨过门槛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要不是我,鸣焱他们也不会。。。。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他爹和师兄因为我出了什麽事,他肯定死都不会原谅我的,所以。。。。他很快就会把我忘了的,即便他说他喜欢我,可两年,一年,甚而至於只用几个月,他就会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吧,而我。。。。’他说的很平静,‘真是不公平啊。’
一笑,他毫不犹豫的扭头大步离去,门框上却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抓痕。
可,这却的确是唯一绝无後患的办法。倒是便宜了那个金祺华了,我突然想。
第二天父亲带著一脸微微的喜色召我到兴龙宫商讨瞻景的婚事。商定完毕,我道:‘父亲,那秦鸣焱。。。’
‘小人物而已,无须再提了。不然,平白徒惹一些是非,在这个时候被高煦他们两个借机生事就太不划算,而且要不是他,怕瞻景也不会这麽听话。’
於是,一切好像又都回复到了过去死水般的沈寂,只有瞻景开始变得愈发疏懒沈默起来,足不出户,也再不关心朝政。
而几天之後,从陕西却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金祺华及随行的若干人等全部被刺身亡。
瞻景霎的呆了,‘怎麽可能?’
‘好像是周家的遗孤,’刚接到消息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金祺华还是二品上护军骠骑将军的时候,他和周原正不知因何起了矛盾,竟暗参了周原正一本,说是周原正家中偷偷供祭著建文帝的牌位。周家自然全家被诛,不知怎的,竟还逃掉了一个。现在他们正在全力收捕那个周峰。’
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情的,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敢去看瞻景的表情,我说完後便起身走了。
而且,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北方阿鲁台屡屡进犯我国大同、开平一带,皇爷爷决定再次引兵亲征,现正征集山西、山东、河南、陕西、辽东五都司及西宁、巩昌、洮、岷各卫兵,并且召了英国公张辅、安平伯李安等一干人回京待命。
‘老了,这也许是我最後一次率军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