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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法奇怪的看了光团一眼：“那你怎么没有见过这种人？”
“可能是因为那些人都长得尖酸刻薄凶神恶煞的吧。”系统502十分人性化的挠了挠头说。
原本就只是想要捡漏一样的完成任务，所以也懒得去管塞巴斯蒂安他们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接近了那些教徒，只不过在看到塞巴斯蒂安带着那个长相清秀的女人进了面前的屋子之后，有些诧异的瞪了眼。
尤其是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时，何法一时间对塞巴斯蒂安敬佩了起来。
——恶魔为了能够得到信息，还真是不择手段呢。
而下面和夏尔站在一起的格雷尔已经开始哭天喊地的抹泪了，何法看着十分躁动的红发死神，口中说的却不是眼下这件事。
“复仇虐渣啊，还有这种类型吗？”
“对啊，”系统502说，“而且我这个方向有个前辈很厉害，它的编号是111。”说着系统502就带着些笑意，“虽然这个编号的含义不太好。”
其实对它们这些系统究竟负责什么方向，有什么样的编号何法并不感兴趣。和系统502的交谈也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那主系统呢？”
“主系统负责——呃”话差点就脱口而出的系统502卡住了。
“算了，我也就随口一问。”何法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光团，从房顶上跳了下去。
系统502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位临时宿主的侧脸，一时间有些摸不准他到底真的是随口问问，还是故意套话。系统502突然觉得它一开始就应该一直保持不问就不讲话的特质，不然也不会现在差点把主系统的事情讲出去。
哪怕这句话不怎么重要。
它的记性还没差到连系统999之前哭诉这位宿主几乎猜中了后续所有处理方式的事情都忘了。
…
已经习惯了这个死神和格雷尔完全不同的画风，格雷尔是从来不会把领结摘下来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被别人看到。但是这个叫何法的死神像是很不喜欢被领带束缚，而且每次都喜欢不打一声招呼的突然出现。
就比如现在。
夏尔凡多姆海恩看了一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何法，表情有些不太好。但是因为立场和身份的原因也不好多说什么。刚好这时候塞巴斯蒂安从屋里出来了，夏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格雷尔比所有人速度都要快，他冲到了屋子里看了一眼还在整理衣服的女人，然后表情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迅速蹿回了何法的身前，拽住他的胳膊泪流成河。
“那个该死的女人，我要把她写在死亡预定名单上——”
“不要把鼻涕偷偷抹在我身上。格雷尔。”何法沉下声警告。
被拆穿了想法的格雷尔身体一僵，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转身打算扑向塞巴斯蒂安，结果何法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的后衣领，把想要跟上夏尔和塞巴斯蒂安的死神揪住。何法凑近了格雷尔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这些东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的任务是找到丢失的走马灯剧场，我觉得现在最主要的是去找找看那个末日审判书，说不定那本书就是丢失的剧场。”
顿了顿，他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更何况，威廉还在等着呢。”
以为搬出威廉来就会让格雷尔有点顾忌的何法这次的预计完全错误，格雷尔根本就是一个背地里胆敢上天的主。红发死神只给了何法一个甜蜜的表情，然后丢下一句：“我是要自由的追求爱情的人！”
原本就没有用力抓着衣领的手被挣脱开了，何法也只好看着格雷尔欢脱的跑进那个屋子。
幽幽的叹了口气，何法只好准备一个人先一步去找找看那个末日审判书在哪里。
“何法！”格雷尔从门口露出个头瞅着没有半点想要过来的男人。
“怎么？”
格雷尔手指卷着脸旁边的长发，咧出一口尖牙的笑：“你想干什么去？”
啊，真是麻烦。
何法指了指背后的教堂，又指了指天空：“都这么晚了，当然是准备速战速决了。”
他又不是来找丢失的走马灯剧场的，他只是为了触碰到末日审判书。只要碰到就能完成任务，非常简单，所以既然知道这本书在这边，当然不会再跟他们玩儿什么清理异端教徒的游戏。
格雷尔一时摸不准何法想要做什么，但是总感觉如果让他就这样走了会不太好。而且他也没有和威廉说过何法在找东西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何法想要做的事情十分可疑。
然而何法并没有给格雷尔任何反映的时间，二话不说的就直接跃上了房顶，一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第124章（）
124。知情权
这里果然是废弃了很久的地方，很多房屋都没有建好，看起来应该是正在修补破旧的房屋。不过因为破旧的房屋数量太多，所以看起来依旧十分荒凉。之前夏尔他们进入教堂内部的时候何法并没有进去，着实是因为这些教徒的目光太让人不舒服了。
而且在外面还碰到了一群指着他们叫“污｜秽之人”的小孩。
想到这里的何法联想到刚刚在房顶上听到那个和塞巴斯蒂安共处一室的女人，那一声一声的“被玷｜污了”、“啊看到了通往天国的大门”一类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执事先生的这种献身精神真的是值得敬佩，不过学习就算了。
何法忍不住再次赞叹了一番。
边胡思乱想着的何法边在教堂里迅速的寻找着相关信息，他能看到的系统地图上标注着夏尔三个人的位置，还有依旧在那个房间那里，好像没有要移动的想法。
来教堂也只是随便看看，说不定能够撞见什么等级比较高的教徒，然后知道点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刚刚被那个红头发的‘污｜秽之人’碰触了，净身会不会不管用啊？要不要去问问教主大人能不能再次给你净化啊？”依旧是之前那群穿着统一服装的小男孩，走在最后面的两个低声的讨论着。
红头发的？
格雷尔？
何法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几个小男孩身上，小孩子的话题总是没有定性，原本还想听听看有没有详细的关于净身和净化的事情，结果几个小孩子说着就拐了话题。
“啊，菲尔德他昨天被教主大人召唤去做了神圣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看到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深棕色碎发的男孩一脸的羡慕，“说起来菲尔德他们那一队好像都已经被教主大人召唤过了吧，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呢。”
“你可以问问贾尔斯，”他旁边的男孩笑的一脸纯真，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都看向站在最中间的那个孩子，“贾尔斯不是被教主大人召唤了两次吗？听那些‘污｜秽之人’说好像是因为教主大人和喜欢贾尔斯的声音。”
“贾尔斯！教主大人的卧房是不是很好看啊？”
听到这里的时候，就连系统502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它转脸想要去问问何法是不是也这么觉得，结果何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册拿了出来，在那边翻找着什么。
“宿主你在找什么？”
“找找看这里面的人什么时候去死。”何法头也不抬的说。
…
没过多久，教堂里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穿着同样服装的男人和女人，何法并没有和这些人一样找地方坐下，而是挑了一个灯光照不到的昏暗角落处站着。
死神的优秀听力能让他挺清楚从外面走进来的人低声说的话。
“教主大人开始净化了——！”
净化。
这是第三次听到这个词了，听起来像是一种能够抹去生者一生的污｜秽痕迹的事情，但已经对死神有些了解的何法只想冷笑。
就连很多死神都没有办法改变死亡预定对象的人生片段，也不知道这些愚昧无知的人类到底是怎么拿到“末日审判书”的。
一排一排的座椅很快就坐满了人，粗略的数过去信奉这个异｜教的人数量还不少。
突然响起的音乐声让何法吓了一跳，这时候他才发现在礼堂旁边的一个地方放置着一架钢琴，有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们所有人弹奏着。而后随着音乐声一个穿着和其他人身上黑色教｜袍完全不同的教｜袍慢慢的走了出来，从何法的角度能够看到的教｜徒脸上都带着尊敬，眼神中透露着兴奋。
——像是在敬仰心中的神。
而这些却让何法觉得恶心，尤其是猜出来那些对幼童“净化”的手段后，看着这些狂热的教｜徒只想送他们去见恶魔。
至于恶魔怎么想，会不会要，这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鼻腔里充斥着腐烂落地许久的、令人恶心的苹果味。
没有半点兴趣看这个装神弄鬼的“教主大人”进行净化表演，何法刚往外迈了几步想要直接走上台的时候，胳膊被拉住了。
“现在还是先看看他想要干什么比较好，你说呢，阁下？”
恶魔执事略含笑意的低沉声音响起，抓着何法胳膊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在警告何法如果破坏了自家主人的计划说不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一样。
“好了，今晚罪孽深重的不净之人将在此被净化。”身着红白相间教袍的教主伸手接过递过来的两本厚厚的书，将其中一本放在了桌上。他口中“罪孽深重的不净之人”也被带了上来，赤｜裸着的一男一女就那样跪坐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台上。
后背的花纹和穹顶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应该是这个异｜教的代表图案。
被拽着一起坐下来的何法听到塞巴斯蒂安低声问：“这就是走马灯剧场吗？”
何法其实是没有见过已经回收回去的走马灯剧场的，不过进入死神图书馆后会变成一本书还是知道的。他想要看清楚对方手中书籍的模样，却因为灯光不是很亮看不太清。
“太远了啊，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