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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一个让人心疼的男人。
我慢慢地抬头,视线缓缓地上移,终于看到了她的面容,即使此刻她的表情称不上愉悦,却还是令我心喜的,这是我爱的人。
“以初”一张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我有些着急地望向她身后的表哥,表哥没有任何表情,这种场合他只是个第三者旁观的第三者。
我记得她对我说:“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欧大哥说你发着高烧,看样子应该没事了,那我就走了。”
我听到她的话马上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离去。我当时忽然有种直觉,如果那时不拉住她,那么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以初没回头,定住,我知道她心里有气,不愿理我。可我还是脱口而出了,我太想她了。
“以初,我们有一个月没见了,别走。”
“你不记得了吗?”她转回头,“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我说不出口,我是要给她幸福的,我是要她幸福的。我一直记得那天我与她提出分手之前的那个吻,而在那个吻之前,她说她爱我。以初啊,你一定不知道吧,当你对我说爱我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兴奋得都要跳出胸腔了!下一秒,我就对自己说,可以了罗浩,你该知足了,你可以放心地去死了,可以瞑目了。
“既然已经分手了,你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了,同样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真奇怪,以初的话我都记得很真切,句句都扎进我的心里,可我却无力反驳。反驳了,便是前攻尽弃。为了她以后的幸福,我宁愿被她误会。可当我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我还是会心惊,还是会不知所措,我慌张地望向表哥,表哥对我鼓励地点头。
“你看见了?”我的声音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看见什么?是看见你在这儿?还是看见你送伊人进手术室?”
“我我是做错了。但这里面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要相信我!”我也许还不是一个成功的演员,只要面对以初,我就想坦白从宽,脑中乱成一锅粥。
我看到以初慢慢且用力地掰开我的手,然后对我说:“罗浩,你现在说这些有用么,你觉得有用么?你能否认里面的人不是郝伊人吗?你能否认你们背叛我的事实吗?既然都无法否认,那么‘解释’还存在任何意义吗?”
我垮下双肩,面色如土,头垂了下来。我已经无话可说,但我不想让我们的分手这么不愉快,我不想让她恨我啊!霍地抬头,我有些激动地望向以初,“以初,你听我说--”
我的话被表哥打断了,我明白表哥的意思,他在帮我,正如我之前求他的那样,让以初离开我,去爱别人。现在已经很复杂了,表哥不希望事情变得更复杂。这些我都懂,真的懂,可也真的有点放不下。
“以初,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从来--从来都没有变过置疑过。”我站起身,郑重对她说道。
我真的希望看到以初的眼神里不再有恨,可手术室的红灯灭了,我还是很担心郝伊人的情况,然后我跑过去,询问大夫又询问伊人,我不想再害人了。
不过,今天正巧大家都在,戏还是要演下去的。我知道,以初不会这么快就走。于是我在伊人推出来的时候,也在她的耳边嘱咐着,希望她帮我,我不否认我在威胁她。
伊人回到病房后,她们聊了一会儿,我找了借口出来了。当我再看到以初走出来,她完全不理我,我这时也只能回到病房去照顾郝伊人,即使我那么那么想拉住以初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对她说明一切。最后,我也只是双拳紧握,打开了病房的门。
迎接我的是一个枕头,砸过来的时候,我闪也没闪。
“罗浩,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毁了三个人!”郝伊人终于嘶声哭了出来。
回答她的只有我那张木然无血色的脸。
我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我知道她已经开始了这场戏。
第49章 049 我们皆是背叛者()
“我来看看伊人。”
我和郝伊人显然都有些无所适从,完全没料到以初会再来医院。事后,我们的看法是以初就是这样的女子,让人折服与钦佩的女子。
既然以初说是来看伊人的,那我也不便留在病房里,找了个名目,走了出去。阖上门的瞬间,我的心口闷疼得厉害。
我靠在门旁边的墙壁上,仰头冥思。
我的以初啊,为什么在被我们那样伤害以后还来这里!我的以初是善良的,无论她的外表看起来是多么攻于心计,多么孤傲难驯,但是我明白,也只有我知道她的心有多善良有多柔软。所以,所以啊,我是多么不愿伤害她,不愿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偏偏
我在门外站着一直没有走开,我甚至想多听一些以初的声音,我就那样做着一个窃听者。可当我听到里面的谈话,郝伊人似乎动容的时候,我担心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我打开了门,说了此生最残忍的话。
“伊人,你怎么了?你不愿意再有我这个朋友吗?”
“不,我怎么会不希望!可是--”
“可是她真的不敢奢求你的这种原谅!”我站在门口,冰冷地打断了郝伊人所有的展望。
以初站起身,看着我反驳:“你有什么资格代替伊人说话!”
“就凭我是她肚里孩子的父亲。”我在这一刻里是她们都不认识的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与她们隔着道玻璃墙。“想知道我为什么同你提出分手?就是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即使她的计谋用得不是那么高明,但还是让我离不开她,这样的她怎么还敢再见你呢?”
我能感觉得到郝伊人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她一定在想我怎么能如此诋毁她,可我现在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在以初面前说,也不能全盘对郝伊人说,这是我最后的计划,我人生里最重要的计划,我不允许出错。
我看到以初无比震惊的眼神看着我和郝伊人两个人,我想她此时一定在内心对自己说来得不值当,原谅得不值当,自己依然在被我们欺骗着,最后我看到以初低垂着头,手抚着额头默不作声地从我的身旁走了出去。
我两手握拳,在她经过我的时候,我多么想伸出手拉住她,抱在怀里,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好了。那些痛都不在了,连那些事都没有了,就是在梦里,就是在梦里才出现的,醒了就好了。
以初走出去后,郝伊人又朝我扔了枕头,这次我还是没有闪躲,我需要这样的疼痛被打的疼痛,来告诉我我做了多么残忍的事,对于我爱的人,我在做最坏的事。
“罗浩!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魔鬼么,为什么我没早一点看出来!你要毁,也不用毁我和以初的友情!”郝伊人这样说我,我也没有作声,方才我是孤傲的,此时却只是只斗败的公鸡,默默地越过她走向窗边,医院花园里有一个男人扶着一个女人慢慢离去。
收回目光,我又注视着窗外天空中的浮云,只是那些云此时过于厚重,让看的人心也沉重起来。
半晌,我对郝伊人道:“对不起。”
我的这句对不起不单单是对伊人说的,同时也是对以初的忏悔。
似乎只有几秒钟,我听到郝伊人的声音。
“既然不想那样说不想那样做,那又为什么要那样伤害?难道你不希望她原谅你吗?”
“我知道我害了你,让你失去了友情,但是伊人,你要知道现在我们都背叛了以初,所以我们都回不了头。你认为,我们还值得被原谅吗?伤害,只能继续”转回身,我一脸苍白地看着她,双唇间吐出冰刀般的语句。
我看到郝伊人的表情,那表情在告诉我她不认识我了,她对我失望了。而我,又何尝没有对自己失望透顶呢?从我开始伤害以初开始,我就对自己无比的失望了。
“难道你的爱只是为了伤害而存在?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吗?我开始难以理解了。”
“不需要理解,只要认清,我们是背叛者,所以我们无法被救渎。”
“是么”她望着我,有些茫然,“那么,我可以要求出院吗?”
对于郝伊人的要求,我有求必应,这是我欠她的,我欠了她一个孩子。
这几天最令我欣慰的是,瞒过了精明的甯以初,那个孩子还在。
第50章 050 你让我安好,我这里就晴天了吗?()
甯以初闭了闭眼,她真的没有想到,罗浩真的让伊人做了手术,而在那段时间里她也真的相信了伊人的话,真的以为那个孩子存在着。
他们曾经真的为了瞒她煞费苦心,辛苦地伪装,特别是伊人,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天天装成个孕妇,看来她真的是爱惨了罗浩,从这一点来说,伊人比她更爱。
自己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电显示是靳铭柏。
她接听起来,“嗯?”
“该吃中饭了。”电话里是他独特的声音,让人听着舒心。
她知道他的关心,昨天饿得晕倒怕是吓到了他,她没问都知道他又给娇兰打电话了。“好,我现在就去吃,然后我再吃药,放心吧。”
“嗯,别总是呆在家里,出门走走,空气好。”其实他是想说,别总看那本日记,看多了心累,怕她哭,眼睛受不了。
隐约地她知道他的意思,应着好,然后挂了电话。放下日记,她真的去了厨房,为自己做了个面。看着那些往事,心情称不上愉悦,她真的需要出去走走。
于是,吃过饭,再吃过药,她穿戴好,走出了公寓。车子靳铭柏一直给她留着,所以她出门不再打车,自己开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需要放放风,于是,将车开去了海边。
车子停下来,她下了车,靠在车头,领略着海风,似乎可以将沉闷的心情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