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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助理,我这也是给公司节约成本,你看你能不能在总裁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
总经理也是心惊胆战,他怎么也没想到好几个月没来过公司的总裁突然就降临了,尼玛,这是把他的心给捉出来捧着玩啊?
邢飞羽眼皮都没动,这人啊跟顾墨待久了,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怪癖,比如腹黑。
“看总裁的意思吧。”邢飞羽说完进了办公室,这个新上任的总经理每个月的开支成本呈直线上升的,如果不是出了冷夏的事,估计顾墨早就把他开刀剖腹了。
“桌子呢?”
“被总经理拿去给他秘书用了。”
对于不利于公司发展的害虫,邢飞羽是急顾墨所急,既然今天过来了,就送他上西天吧。
“解雇书送下去!从总公司调个有能力的人过来,在所有公司的规章制度上明加一条,需要什么福利可以提,有什么能力配什么福利,但是来黑帐的一律给我走人!”
“是,总裁。”邢飞羽立马就去办事了。
邢飞羽离开后,顾墨再次沉默了,他越来越喜欢沉默,确切地说是懒,他懒的睡觉,懒的吃饭,懒的抽烟,只剩下一个脑袋24小时不想停歇。
他走到哪里都会不自觉地联想到冷夏身上,他觉得有她在身边,很踏实跟安心,这是他的丫头白雪儿给不了的感觉。
手机不厌其烦地响着,顾墨并不想接听,只想安静地想着冷夏,在她曾经待过的地方静静地想她,想她,想她……
在第五次响铃时,顾墨接了,是白雪儿的来电。
“顾墨,今天回来吃晚餐吧,我做了你爱吃的鳜(gui)鱼汤。”
“清蒸吧!”顾墨淡淡地说,冷夏说过清蒸的鳜鱼才能满足胃与舌尖以及视觉的享受。
“清蒸?”白雪儿放下鳜鱼,她好不容易跟着张嫂学会了这么一道鳜鱼汤,这临时换菜谱也来不及学啊。
“有问题吗?”
“没有。”白雪儿忙答,顾墨答应回来,这就是成功了一大半。
顾墨挂了电话,心情更加阴郁,警方之前布了一个大局,确实抓到了一个团伙的人贩子,只不过他们供认的被害人中并没有冷夏。
昨天审讯领头的主犯时,他去旁听了,结果只是让他跌入冰湖的心又放进了油锅炸了一遍。
主犯说他们贩卖的都是健康的女人、孩子,谁会贩卖一个瞎子,真的要是瞎了,只会丢进大街上讨饭,要不实在漂亮的就会送进娱乐场所供人消遣。
昨天的他听说了这些后,冲进了审讯室把那主犯打了一顿,可是拳头找不回冷夏。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自己的左右摇摆,甚至憎恨顾笒当年随意左右他的道路。
邢飞羽进来时又看见了顾墨的丧气之脸,他觉得以他站在顾墨身边这么多年的老资格,应该好好劝劝顾墨了。
找了一个对着空调风口的位置,邢飞羽准备了一些腹稿,确保稳妥才说:“总裁,你和太太即将举办婚礼了,你打算怎么办?”
邢飞羽说的很隐晦,他想说:总裁,难道你想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当新郎官?
“没想好。”顾墨实话实说。
邢飞羽倒吸一口空调的冷气,没想好?这证领过了,也让人新娘子自己准备婚礼,结果新郎官说没想好。
屎不屎渣男?
百分百是!
“那太太的婚礼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
“这么快?”
快吗?邢飞羽觉得顾墨离痴傻不远了,距离冷夏失踪已经近一个月了,他是把自己过成了时光倒退?
“嗯。”邢飞羽没戳破顾墨,只是肯定地回答了他。
“她叫我今晚回家吃饭,可能和婚礼的事有关吧。”顾墨淡淡地说。
他最近一直迷迷糊糊的,除了工作外,他就一直在神游。
“总裁,木已成舟事已至此,日子还是要过的。”邢飞羽劝的很温和,其实他想说的是:结婚证都领了,还瞎比比什么,咱能不能别给民政局的同志增加工作量,更何况冷夏小姐都失踪那么久了,能不能找回来不说,就是找回来也覆水难收了。
近一个月,她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敢想象,看看大街上那些皮包骨头、缺胳膊缺腿的乞丐,他们当中有多少人是在一夜之间变成那样的。
“像我现在这样,这日子还能过吗?”
邢飞羽不能回答了,能不能过不是在于顾墨吗?显然他自己不想好好过。
“飞羽,从我与雪儿重逢,我就一直在强调她是我这辈子的归宿。”
邢飞羽内心话:你也这么做的,因为这个没少伤害人家冷夏。
“可是我最近后悔了,我发觉我存在心中的执念渐渐地不再是执念了,又好像执念还在,只是换了一个人。”
邢飞羽看着顾墨,听他这么剖析自己的内心,他反倒不想安慰他了,谁让他不听助理言的,他没少给他灌输冷夏才是他的真爱,没办法,人家不领情啊。
“我要是离……”顾墨没说出口,他动了离婚的念头,在想念冷夏的这些日子,他发觉他的世界里可以没有白雪儿,却不能没有冷夏。
邢飞羽赶紧打住道:“总裁,既然你如此的执迷不悟,那我也就直接一点,说的不好你也别揍我。
我想一个月了,就算你还能找到冷夏小姐,但你有想过吗?
万一冷夏小姐不仅瞎了,还瘸了,毁容了,甚至……”
甚至什么,邢飞羽不敢再说了,再说就被顾墨给瞪死了,瞅他的眼带刀子似的剜在他身上。
顾墨睨着邢飞羽半天,最后却颓废地低下了头,他真的需要好好想想了,一边是他的丫头他的妻子,一个只是他动心的女孩可能现在已经被人糟蹋过成了女人了。
孰轻孰重,他要仔细地想想。
“飞羽,送我回江畔别墅。”
邢飞羽一听立马笑了,好歹把他家总裁给劝住了,不管怎么说,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江畔别墅,白雪儿手忙脚乱地听着张嫂的指挥清蒸鳜鱼,油锅烧的通红,白雪儿见热油溅起油花,吓的赶紧去关火,谁知手上的水滴进油锅,又是“噼、啪”地乱溅。
张嫂被白雪儿的鬼叫吵的没法子,她想冲进去帮她做了,只是白雪儿只准她站门口不许帮忙。
“太太,盖上锅盖,再熄火。”
白雪儿急忙去抓锅盖,还没盖上,就被油溅到了手背,痛的“啊”的尖叫又扔掉了锅盖。
顾墨进门就听见白雪儿的惨叫,他急忙冲进声音的来源地,看见白雪儿在油锅乱溅边傻了,急忙冲过去拉开白雪儿,又拎起锅盖麻溜地盖上,最后关了火。
“张嫂,这是怎么回事?”顾墨质问间,拽过白雪儿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又从橱柜的最上方拿下一瓶羊油揭开了盖子。
羊油是冷夏要求买的,她说厨房重地很容易被烫,轻微的烫伤可以用羊油涂抹一两次就好了。
她说的,他都记进了心里,也惯性用在了生活中。
张嫂被质问的特别委屈,是白雪儿不让她进去的,当然,她并不能这么说,甭管男主人还是女主人,她都得罪不起。
她只能低下头颅说:“对不起先生,这是我的疏忽。”
顾墨没再说什么,倒是说了一句:“扣掉一天工资。”
在他面前做事奖罚分明,虽然他不缺那一天的工资,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顾墨丝毫没有意识到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对周围一切人越来越苛刻。
207 顾墨不敢深想()
白雪儿冲了好半天的冷水,一移开谁,手背就火辣辣的痛,她担忧地问:“顾墨,你说我这会不会留疤?”
“不会。”
张嫂等在一旁都快哭了,这一天就是一百多块钱,够他儿子好几天的吃喝了,明明是白雪儿不让她进去,这会儿都不替她解释一句,骂她也无所谓,但不能扣工资啊。
顾墨牵过白雪儿的手,抹了点羊油,“好了,保证不留疤。”
顾墨说完吓了一跳,这句话莫名的让他心疼,曾经,冷夏也对他说过。顾墨不动声色地松开白雪儿,盖好瓶盖说:“你不会让张嫂做吧。”
顾墨说完就出了厨房,白雪儿怔怔地望着他的后背,悲从心中来,他好像没那么在乎他的丫头了。
白雪儿灰头土脸地出来,却不见顾墨的身影,转身抱起沙发上的抱枕拿它撒气。
张嫂怀着心疼钞票的心情做完了饭,叫了顾墨下楼吃饭,白雪儿依然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太太,吃饭了。”张嫂走近喊。
白雪儿不动,她等着顾墨的安慰。
顾墨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又看了眼白雪儿的方向,还是起了身牵过白雪儿。
“吃饭吧,你不是有事和我说?”他问的随意。
白雪儿眼眶微红,她是有事和他说,她定制的婚纱已经到货了,她想试给他看,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婚礼殿堂,是顾墨带给她的惊喜,可现在却变成了她自己操办的……
“多吃点,你还是那么瘦。”
顾墨夹了一根排骨放进白雪儿碗里,白雪儿皱起眉头,这么油腻的东西不知道她不吃?
顾墨端起饭碗,味同嚼蜡地扒光了碗里的米饭,放下碗筷之间,只见白雪儿夹着几粒米饭递进嘴里。
莫名的,他忽然想起曾几何起,他再没见过那个大口吃饭、吃嘛嘛香的冷夏,她是唯一一个想吃就吃、永远不担心毁形象的女孩。
顾墨看着白雪儿,唇角晕染开笑容,张嫂看在一旁,纵然他笑的再好看,她心里也揪的慌,顾先生笑的这么开心是因为太太,那太太烫伤的事指不定回头还来找她算账了。
“怎么了?”白雪儿转头便对上顾墨炙热的视线。
就在白雪儿笑逐颜开时,顾墨恢复了清冷的面容,刺的白雪儿以为她眼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