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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望向顾墨,他居高地睨着季凉川的遗像,怎么也不像忏悔的样子,不过他确实应该去给他磕头的!
“那你去吧。”
得到冷夏肯定的顾墨,如释重负了一些,接着,他有些不忍启齿了,他在研究了说明书以及度娘后,初步了解了药膏的用法,可实际操作……
“夏夏,我……”顾墨说不出口,递过药膏。
冷夏看了一眼,红霉素软膏,什么鬼?
顾墨直着脖子说:“我帮你吧。”
“我?”她不知道她哪里有受伤。
“我想你也找不准位置,所以……反正……也看过了。”
顾墨支支吾吾地说着,冷夏懂了,立马背过身体,气鼓鼓地抿嘴不语,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她正恶心这一点?!
“那我开始了。”顾墨以为冷夏害羞,说话间已经关上了房门顺带上了保险栓,又拉上了窗帘,开了灯。
“不用!”冷夏在顾墨走向她时,节节后退,口齿倒利落地拒绝了。
“那你确定要这么跛着脚出门?”
“我没有!”冷夏否决了,虽然走路比较痛,成了鸭子走路,可也比顾墨给她搽药强。
顾墨妥协了,“那你自己先试着擦。”
顾墨将药膏塞进冷夏掌心,又说:“现在就去吧。”
冷夏是被逼进卫生间的,她站在马桶边手足无措。
顾墨等了好半天,没忍住地破门而入,正巧冷夏褪下两只裤脚。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意外,冷夏感觉自己像被五雷轰了头顶,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来吧!”顾墨知晓他的突然进入带给冷夏你震撼,只是他在外面干着急啊。
冷夏僵硬地任由顾墨涂抹药膏……
二十分钟后,冷夏红着脸跟在顾墨身后出了门,卿晴特别解风情,没抬眼地继续看电视,顺便说了一嘴:“你们要出去吧?晚上不急着回来,好好玩玩。”
冷夏蚊子“嗯”的声音应了,一直到上了顾墨的车子,她还没从羞燥的事件中回过神。
顾墨看出冷夏的窘迫,他说:“你总要习惯的。”
这话何解?冷夏费解不已,难不成他想当然地以为她会永远留在他身边?做梦去吧!
不过,她说出口的话却变了味:“你很熟练这些事?”
顾墨皱眉,她很介怀他和白雪儿亲密接触过?为了她安心,他解释着:“没有,第一次,下次会熟练些。”
还下次?冷夏双腿间更痛了!“没有下次!”
占了便宜的顾墨心情很好,放了时下流行的音乐,时不时跟着哼上两句,惹的冷夏白眼了一路。
静山墓园,一片安静,甚至有几分阴森的冷意,对于夏天而言,这地方是天然的纳凉地,不过没人敢来蹭。
墓碑前,冷夏放下瑶台玉凤,这是顾墨买的,非常昂贵,冷夏想起白雪儿以前给冷书上坟时买过,果然他们有钱人才是一个世界的,而她只会买一块钱两朵的那种菊花。
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冷夏都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掉眼泪,她想对季凉川说的话都在眼泪里了,只有一句:凉川,我很想你!
顾墨安静地候在一旁,在冷夏欲离开时,顾墨承诺道:“大哥,虽然你不在了,但是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会像你一样护她周全,更会好好爱她疼她。”
冷夏讥讽道:“大哥?你觉得他会答应?”
顾墨没解释,他说的必然会做到。
离开前,冷夏向上望去,依稀感觉冷书在盯着她。
234 我嫌弃你二婚()
冷书的墓离季凉川的墓不远,冷夏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祭拜一下,又想到她现在的窘境,被顾墨毁了清白,想着还是没有脸见冷书了。
顾墨顺着冷夏的视线看上去问:“怎么了?”
“没事。”
冷夏冷淡地转身朝下走去,顾墨幽深的眸看了一眼后紧跟上冷夏。
顾墨开着车子,冷夏一直安静着不说话,顾墨并不确定冷夏怎么想昨夜,他试图缓和下气氛:“夏夏,回家吃饭还是在外面吃?”
“在同都路放我下去。”
冷夏没有一点情绪外泄,她耿耿于怀昨夜,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吃亏了,吃了大亏!
“你要去哪?”
“和你有关?”冷夏呛的顾墨哑口。
好吧,顾墨后知后觉,不过当即决定要好好筹备求婚的事了,不能占了她又不让她安心,她多没安全感,他已经知道了。
于是,顾墨退了一步说:“那你告诉我你去哪里?见谁?我就不跟着你。”
冷夏倔犟的不肯回答,顾墨又肯定了一次:“夏夏,要是我执意跟着你,你甩不掉我。”
“弯弯。”冷夏回,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顾墨再问下去,她一定要撕下脸骂他这个禽兽。
去见顾雨泽,顾墨不担心,不过还是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安全?“安全,也是,你前妻指不定就跟着我呢,你说你们夫妻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晚上睡的踏实吗?”
“夏夏……”
“不用解释,我就算瞎过,好歹复明了,一次就够铭记一辈子了。”
顾墨靠边停稳车子,冷夏推门而下,他懊恼地拍着方向盘,看着她诀别的后背,顾墨心事冗长。
冷夏身置七月的酷暑中,心里却苍凉一片,是是非非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不说没报仇,还丢掉了自己昂贵的贞洁。
越想越委屈,她以为这次归来会放开一切与顾墨、白雪儿鱼死网破,偏偏一切不按她预想的去发展,顾墨惩罚了白雪儿,转身缠上她,她也趁机加了一把火,白雪儿的孩子是没了,可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顾墨占了身子……
豆大的泪珠滴在地面上,立即就干了,越淌越凶,就在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时,一辆摩托车歪歪扭扭地朝她骑了过来,她毫不自知。
“小心!”熟悉的声音,接着“轰隆”声在冷夏茫然回头间响起。
只见顾墨与一辆摩托车撞在了一起,车主也是倒地不起。
发生了什么事?冷夏一头雾水,一切发生的都太快。
“嘶!”顾墨发出的。
马路对面的协警急忙跑了过来,在冷夏愣神之际扳开了摩托车,他问:“你怎么样?”
顾墨试图站起来,最终只能服输地说:“帮我叫救护车吧,腿没了知觉。”
“行,你忍着点。”协警打了120又打了110,继而去拍摩托车车主的脸,自言自语着:“这是喝了多少酒?醉的不省人事!”
冷夏走向坐地上的顾墨,慢腾腾的,他这是救了她?怎么会?她一时无法接受。
“夏夏,别怕,我没什么大事。”
顾墨见冷夏吓傻了,反而安慰起他。
如果顾墨知道冷夏根本不是担心他的腿伤,只是不相信他会救她,估计够他憋出内伤了。
“你女朋友?”协警问顾墨。
“嗯,未婚妻。”
“怪不得了,那么不顾危险地冲过来,拿肉身挡停了摩托车。”
顾墨没回答,只是宠溺地看着冷夏,傻傻地笑着,他想:他说要保护她,必然义无反顾。
冷夏看着协警,还处在他的说的话当中不敢相信,顾墨用身体逼停了车子?他怎么那么傻?不会,他一定又有什么计谋在算计她……肯定是这样的,是不是白雪儿又哪里坏掉了,想养肥了她宰了给白雪儿换上……
110与120同时到的,因为协警的证明,110也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定了摩托车主全责。
坐在救护车上的冷夏还是恍恍惚惚的,顾墨拉着她冰凉的手,担忧地说:“夏夏,我没事,你别担心。”
冷夏并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从上了救护车开始,她的不安与恐惧就一直占据着她的心头,她仿佛回到了曾经的货柜车厢,又好像回到了冷书死时,又好像回到了那年,得知浅哥哥死讯时的漫天飞雪……冷,冷到了骨子里……
顾墨忧心不已,勉强靠医护人员扶着坐了起来,面对着冷夏,只见她两眼空空,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是紧绷的,顾墨搂过冷夏,心疼不已,她一定是害怕了,她经历了那么多,肯定会有障碍的。
“夏夏,你看看我,我没事,我只是腿扭到了,去医院纠正一下就好了,夏夏,你在听吗?”
顾墨晃了晃痛的不能动的腿,面色却很平静,好像真的不痛一样。
车上的医护人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冷夏这女人简直作死,自己男朋友都那样了,还让他二次伤害。
冷夏只是无力地趴在顾墨胸口,什么也没听进耳里、看进心里。
顾墨本来需要担架抬进医院的,不过他不肯,只能由人扶着走进去,自始至终,一只手拉着冷夏的手没松开过。
病床上,顾墨的右脚打了石膏,冷夏茫然地盯着他的腿,努力想着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总之就是空空荡荡的感觉。
“夏夏,你看我没事了,别担心了好不好?”
顾墨见不得冷夏蹙眉的样子。
冷夏终于想通了,她真是个灾星,一点也没错,不过她开口却是:“担心?你想多了,你受伤只是你的报应!”
顾墨看不懂地盯着冷夏,她那隐忍的表情分明是担心他,怎么说出口却是另一层意思?难道他看错了?
“好了,我该走了,既然你也受伤了,我们也就那样吧,以后你别找我了。”冷夏趁机划清了界线,她还没怎么报复他们就已经累了。
她不想承认她的心里有种克制的情感在复苏,她必须切断了那种要命的苗头。
“夏夏,你想怎么闹都没问题,就是别说离开的话。”
冷夏心累不已,她不想再和顾墨扯下去,只好木着脸起身,冷冷地说:“既然你救了我一次,那昨夜的事一笔勾销,我们……都两清吧!”
“我不同意,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