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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华也放下茶杯,“顾墨,你我不用如此见外,知我心意者寥寥无几,说到底我们还能算的上忘年之交,朋友之间何来不情之请,固但说无妨!”
冷夏暗暗惊呼:顾墨做了不少功课啊,要知道想结交陆振华的人不在少数,送的礼自然都不差,而陆振华对顾墨如此倾心,只怕顾墨送出的茶壶是天价之宝了!
“劳烦陆先生家佣人备份温牛奶,我太太怀孕不能喝茶。”
气氛猛地僵住。
冷夏舔了舔干燥的唇,这男人能不能将就一次啊?不就是茶嘛,她可以不喝的,一时半会又渴不死。
陆振华看着顾墨,心里对顾墨这个男人的定位高了一个水准,这年头有权有势的男人不在少数,但是还钟情的就少了更别说出门在外还如此护着老婆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陆振华喊道:“来人!”
管家刚好收拾了茶具走进来,急忙应声:“老爷子。”
“给顾太太备一份温牛奶,要放糖还是蜂蜜?”
陆振华的前半句对他的管家说的,后半句看着冷夏问的。
顾墨没给冷夏开口的机会,娴熟地回道:“100克奶配一小勺蜂蜜。”
“好的,请顾先生、顾太太稍等。”管家应声而去。
冷夏莫名的有些尴尬了,话说的客随主便,倒变成了他们挑刺了。
陆振华似乎不介意顾墨闹的这出,依旧笑呵呵的,“顾墨,今日来家里所为何事啊?”
似唠嗑一般拉家常,但是冷夏明白哪有随随便哈哈的拉家常,都是人情礼往的勾当。
顾墨不卑不亢,挺直着腰杆说:“实不相瞒,今天贸然拜访也是为了我的太太而来。”
陆振华再次看向冷夏,锊了锊白须说:“我在今天之前并不认识顾太太,实在不太明白。”
顾墨微微有些动容,甚是疼惜地看着冷夏,而后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陆老爷,你有所不知,我太太一直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然而她母亲冷书在她十二岁时病逝。”
顾墨说着,加重了冷书二字,而陆振华在听见冷书名字时也是眼神曲折地停顿了片刻。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太太时常念叨自己的身世,作为丈夫的我当然想着为她分忧解难,我们多方打听得知陆老爷的长子陆彦北曾与冷书有过婚约之事,所以今日贸然打扰只是想求证当年的一些事。”
顾墨一口气说完,一直注视着陆振华的神色变化。
陆振华半天没表态,开口却问:“顾太太的母亲生前没告诉顾太太?”
冷夏应着陆振华的注视,答:“没有,我妈妈她最后在世的日子情绪一直不好,从不对我说起以前的事。”
陆振华继续锊着胡须。
顾墨与冷夏眼睁睁地等着他的解答。
“其实当年的事我是不愿意提的,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们陆家属于百年基业的大家族,我的长子陆彦北也是天之骄子。
冷家呢,虽比不上我们陆家,也是富贵之家,我们两家联姻固然是好的,况且我那儿子也是对冷家的千金另眼相看。”
冷夏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预感她的身世即将揭晓了,顾墨不动声色地抓过冷夏的手握在掌心。
冷夏感受着温暖的大手掌给自己的力量,才渐渐放开紧张的心情。顾墨偏过头,递给她‘有我在’的安慰,冷夏莞尔一笑点点头。
陆振华看着顾墨与冷夏,回忆起曾经的那一幕,他的儿子陆彦北抓着冷书的手说不介意冷书有过男人的事,只是终究只是他儿子一厢情愿……
298 季凉川日记本里的秘密()
陆振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虽然我们陆家与冷家长辈有意撮合这桩婚事,不过冷家小姐并不愿意。
我们两家已经定下婚期,就在结婚前夕,冷家小姐离家出走了,我那儿子一蹶不振跑到了美国,这么多年都不曾回来过。”
冷夏提起的心一下子被丢在了地面上,她忙问:“陆老爷,那你知道她当初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吗?”
陆振华脸色微变,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说好的儿媳妇突然跑了,这面子丢到哪里了!
“冷家小姐为什么会离家出走,我相信冷家更清楚,如果两位想知道还是应该去问冷家,距离我们这里也不远,南陆北冷相信你们也听过。”
南边的陆家北边的冷家,是当时权势最大的两大家族,且两家世代交好。
冷夏还想问的,却被顾墨打断,“谢谢陆老爷提醒,叨扰很久了,我们先回去了,改日有空再来拜访。”
陆振华说变脸就变脸,对着管家呵斥道:“送客!”
冷夏低低叹了一口气,被顾墨牵出陆家。
“老婆,要去冷家吗?说到底,你是他们的外甥女。”
“不用了,其实知不知道谁是我的爸爸也没那么重要了。”那么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她还指望爸爸做什么?
顾墨揣摩着冷夏的弦外之音,最终只是说:“你想找时告诉我。”
冷夏重重地点头,按压住她心头的那点渴望。这么多年过去了,冷书也死了十几个春秋了,冷家的人从来没找过他们母女,说明他们也没那么重要,她又何必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顾墨,我想去老宁街。”
顾墨拧眉,老宁街?这里是她受苦受难的日子,也是他悔不当初的地方,更是他无法战胜季凉川的地方。
“顾先生,你怎么不说话?”
冷夏张开五指在顾墨眼前晃了晃。
顾墨握住她的手,说:“好,你想去就去,什么时候动身。”
“就现在吧。”冷夏勾唇一笑,灿若星辰。
“嗯。”说走即走,前后各两辆车保驾护航,自从木仓伤之后,顾墨的出行一下子高调了起来,他发誓要死在冷夏后头,就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命,更要护冷夏周全!
冷夏对此没有异议,虽然顾墨没有和她描述之前受伤的事,但是她明白顾墨坐到今天的地位,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出行有保镖也安全些。
冷夏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顾墨掖好毯子,摸着她滑嫩的脸颊,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会心一笑,坦然地合上眼。
抵达宁城的老宁街时,天色已经黑了,冷夏抻了一个懒腰,嘟囔着嘴问:“顾先生,到了?”
“顾太太,你可以换‘老公’叫叫。”
冷夏被顾墨一挑逗,睁开眼对上清亮而深邃的眼眸,心想:怎么长的就那么好看呢?
“在想什么?”顾墨摩挲着她的唇瓣问。
“在想我的老公怎么长的那么好看?”
“呵!不好看能配你?”顾墨轻笑出声,拉长了嘴角的弧度。“顾太太,饿了没有?”
冷夏得意地笑着,夸他的却被他捎带地夸了一顿。
“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你一说我还真的觉得饿了。”冷夏埋怨着,怪嗔地瞅着顾墨。
“就知道你会饿。”顾墨掀起冷夏身上的毯子,三两下折叠好放在一边,长臂一捞扶起冷夏,“下车,带你吃好吃的。”
“好。”跟着顾墨走,不用担心黑夜会来,不用担心春天不来。
她对他的爱不会轻易说出口,但是上扬的眉梢骗不了人。
任邢飞羽看了,都觉得自从顾总裁与冷夏小姐在一起后,两个人天天乐呵的跟那傻子似的。
吃了晚饭,冷夏提议到处散散步,顾墨当然不会拒绝他的顾太太。路过老中医馆,冷夏停住脚。
她已经记不清来往这里多少次,都是季凉川牵着她来的,她更不愿意想起初来这里时她是如何的自暴自弃,如果不是季凉川,就没有今天的她。
记忆深刻的凿心,冷夏抬头仰望星空,憋回欲滴出的泪。
顾墨搂着冷夏,低声说:“想哭就哭。”
冷夏趴在顾墨怀里,放声大哭,在泪水之中,曾经的那些记忆如镌刻的画面映在眼前。
最终俩人的散步被迫中断,冷夏想去水果摊,顾墨同意。
一切都停留在他们离开那天的模样,西瓜还在,只是已经烂了,苹果也还在,只是萎缩地发了霉,橙子也还在,只是干巴巴地成了一小团……
冷夏闭着眼,感受着这里的一切,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仿佛季凉川还健在,还会在她耳边说:“冷夏,该吃饭了。”“冷夏,尝尝这西瓜甜不甜?”“冷夏,我们该去老中医那了”……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演,紧闭的眼角滑出两行清泪,顾墨接过邢飞羽递过的棉帕轻轻地擦掉她的泪痕,“老婆,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味道太冲了,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我想上去看看。”
冷夏说着已经抬脚朝木制楼梯走去,昏黄的灯泡引来小飞虫在周边翩翩起舞。
阁楼上很简单,只有一张双人床再无其他,床上铺着十块钱那种的草席子,此时已经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
冷夏掀开草席子,露出高低不平的床板,她曾睡过的半边铺了一层厚厚的海绵,季凉川睡的那边只是光板,冷夏心口痛的一抽一抽的。
她何德何能得了季凉川的偏爱?
从水果摊离开时,冷夏意外地发现墙壁拐角放着一个快递,是从狗洞强塞进来的。
冷夏捡起来,顾墨从她手里接过扯掉了外面的包装盒,是本笔记本,冷夏急忙夺过翻开扫了一眼,是季凉川的日记本。
从水果摊离开已经深更半夜了,走在有了凉意的街头,冷夏忽然问顾墨:“你是不是不愿意陪我来这里?”
顾墨没否定。
冷夏扯了扯唇角,发觉笑不出来,“我和季凉川之间说不清道不明,不是爱情却好像超越了生死,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感情。
顾墨,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再纯粹了?因为季凉川会在我心里记一辈子。”
顾墨虎躯一震,冷夏如此毫不避讳地说白了,他本想装傻不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