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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顾墨的眼神给了他答案。
邢飞羽开着顾墨的车,心惊肉跳,他的驾照分上次就给扣完了,他觉得他需要向顾墨申请金钱补偿。
可想到自己六位数的月薪,还是乖乖地闭嘴了。
抬眼看去,顾墨正凝眉不语,
邢飞羽试着安慰道:“总裁,冷夏小姐应该只是回家了。”
顾墨没声。
“总裁,你不用太担心,冷夏小姐这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的。”
顾墨还是没声。
看着冷夏家近在眼前,邢飞羽赶紧说:“总裁,快到了,你很快就可以见到冷夏小姐了。”
顾墨望着前方,他有些紧张,不知道几天不见,冷夏是不是换了态度对他。
下车,邢飞羽赶紧给顾墨撑伞,走向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房子,顾墨疑惑地皱起眉头。
邢飞羽赶紧解释:“总裁,这边的房子早些年因为有高干默许,不用拆迁,后来发展都南移了,这一片地也就没人关注了。”
邢飞羽如一个行走的档案袋,如果顾墨再问,他依然能回答的出。
不过,顾墨没问,走到冷夏家门口,大锁锁的紧紧的,表明冷夏不在家。
手机不通,定位链接不上,家也不在,顾墨想不到她会去哪?
站在阁楼的顾雨泽老早就看见了驶来的迈巴赫,雨中的男人巍然屹立,徘徊在冷夏的家门口。
顾雨泽眯起狭长的眼眸,拉上了窗帘,坐在电脑前继续敲打着键盘。
“给她的朋友挨个打电话。”
顾墨吩咐完,走近冷夏家门口,捡起地上一根细树枝,轻轻拨动,“咔擦”一声,大锁开了。
在邢飞羽惊呆的表情中,顾墨抬脚走进去,破旧的房屋加上年久失修,看起来有一种沉重的历史沧桑感。
她是怎么住下去的?
她害怕吗?
顾墨一步一步地走着,推开一间房门,空荡荡的,只有一面墙上挂着一个女人的遗照,顾墨没进去,如果进去一定可以看见在遗照的边上,有一幅铅笔画像,是一个男人的,五官不详。
顾墨又推开另一个房间,半旧的床单铺的平整,被子也是叠的四四方方,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落在窗台下。
顾墨走近,只见桌上还铺着几张纸,零星地写着一些数字,顾墨伸手摸了一下,可以肯定桌上干净的一尘不染,冷夏昨天肯定住这里了。
看来,他在美国的日子,冷夏也没去过他家。
“总裁,都没有冷夏小姐的行踪。”
顾墨眸色浅浅,看不出情绪的波动,或许此刻他没任何情绪,因为他在她家,他想象着她在家里的样子。
“在这等她回来。”
他不信她连家也不回,哪怕是在躲他。顾墨拿出手机,很自然地坐到床边,编辑短信:“看到信息回电,我很社会,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了的。”
“咕咕”声响起,邢飞羽尴尬而又憋屈地看向顾墨,心想:总裁大人,我们还是在飞机上吃的早餐,这个点都快吃晚餐了。
043 不讨厌顾墨的靠近()
顾墨开口:“你去吃饭,带两份回来。”
冷夏好不容易走完了山路,眼看着村庄快到了,可又是一个趔趄,趴在了地面上。
“今天出师不利啊!”冷夏望着脏兮兮的全身,甚是惆怅地往村庄继续赶。
果然,老人们都没有走,冷夏见了,眼眶有些潮湿。
冷夏推开了以往过来会住的房子,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呛鼻,不用问都能知道这房子这么干净是老人们替她收拾的。
听到动静的隔壁杨奶奶,立马探出头,瞧见泥浆糊了一身的冷夏,扬起心疼的笑脸:“娃,你怎么来了?”
冷夏咧嘴一笑:“奶奶,我回来看你们,你等我两分钟,我换身干净的衣服。”
“好,好,好。”杨奶奶高兴地出了门,去通知好姐妹好兄弟们,冷夏回来了。
杨奶奶86岁了,腿脚也不利索,走路全靠拐杖撑着,有一个儿子在京城落了户,平日里都很忙,想接老太太去京城,老太太都拒绝了,她总说要死在这片大山里。
冷夏不是很懂这份执着,就像她不懂冷书一样。
果然,等冷夏换好衣服时,门口坐满了老头老太。冷夏笑意生辉,其实每次来这里,她都会觉得无比的亲切。
“夏娃娃,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的。”孤寡老人郭奶奶疼惜地拉过冷夏的手,她的未婚夫早些年参军一去不复返,而她也一直在等着,等着等着,已经青丝不在、满脸经纬。
夏娃娃是村里老人一贯来对冷夏的称呼,这孩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与自家的亲孙女一样,甭管到了多大都是他们的娃娃。
“爷爷奶奶们,你们别担心我怎么来的了,你们都忘了?我是一棵小草,只要给我一点土壤,便能漫山遍野生长。”
“这孩子,净逗我们开心。”
众人哈哈笑,露出干瘪的牙龈,加深脸上一道道褶子。
“爷爷奶奶们,你们坐着唠嗑,我去拿点糕点过来。”冷夏又钻进屋里,清一色八十年代的家具,老旧的不像话,尤其房间的那张老木床,高高的床基,结实的围栏,木刻的花瓣床顶,还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
冷夏一股脑倒出她背过来的东西,拿出松软的多种糕点拎了出来,又搬了张小方桌,“爷爷奶奶们,你们吃着喝着,我去准备晚餐,我们今晚吃大锅饭!”
“这娃,别忙活了。”
“娃,别做饭,晚饭啊,我们一人端点中午吃剩的过来,凑一凑也能吃饱了。”
……
冷夏听了,心里一涩,老人们有的是为了不拖累子女选择了留在这里,有的压根就没子女,日子过的有多辛苦,冷夏不敢想象。
老有所依老有所养,并非所有的老人都有被赡养的幸福。
冷夏不敢看老人们沧桑的脸,赶紧逃回屋里准备晚餐……
“娃,和张奶奶说说,出了什么事?”
“啊?”冷夏正削着莴苣的皮,张秋兰奶奶走了进来,这些爷爷奶奶里,只有她年纪轻点,65岁,手脚还算利索。
“娃,在外受苦了告诉奶奶。”张奶奶从冷夏手里拿掉莴苣,心疼地握住冷夏的手说话。
“奶奶,我没事,只是下了这么久的雨,我想过来看看。”
当年冷书死时,她没钱给她安葬,是村里的爷爷奶奶们拿出家里的家当帮她凑齐了安葬费,而墓地费也是爷爷奶奶们求着火葬场,破例让她贷款。
这份恩情,怎么能忘?
“你这娃,就是嘴硬心软,来,帮奶奶打下手,饭我来做。”
“好,最喜欢吃奶奶做的饭了。”冷夏心满意足地跟在张奶奶身后,忙的不亦乐乎。
锅里还剩一个汤,张奶奶准备尝尝咸淡,拿起锅铲又赶紧放下,走到窗边,侧耳倾听。
冷夏看着窗户上的报纸随风而动,呼呼作响。
山头那边发出山风的凄啸声,一阵阵的,听的人毛骨悚然,张奶奶心口一紧。
冷夏不是很明白,见张奶奶凝重的神情,不由得问:“奶奶,怎么了?”
张奶奶看着冷夏,心疼而又担忧:“娃,可能要出大事了,也不知道现在走,来不来得及?不行,娃,你赶紧走,现在立刻马上!”张奶奶推着冷夏往门外走。
在门口唠嗑的老人们一个个张着脖子仰望着远处的山头,山雾弥漫的山头不时传出凄厉而又狂啸的声音。
“大事不妙啊。”郭奶奶心事重重地开口。
“是啊,这有三十年没发生过了。”
“看来,我们这一批人得结伴离开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冷夏听的迷迷糊糊。
张奶奶拿着冷夏的雨衣雨靴走出来,焦急地说:“大家快让开,娃,赶紧穿衣服,离开这里。”
大家听张奶奶一说,一时都慌了,冷夏在这里,这可如何是好?他们一把年纪了,真的发生洪水泥石流都无妨,反正他们活够了。
可冷夏不一样,她正年轻。
“对,赶紧的,我们送你出去,快!”郭奶奶心急如焚,赶紧按着冷夏坐在椅子上,见冷夏没急着穿雨衣,急忙上手帮忙。
“奶奶们,干嘛呀?出什么事了?”冷夏被奶奶们说的一愣一愣的。
“娃啊,这山风起的蹊跷,只怕有大灾难等着我们啊。”
“上次还是三十年前,那一次,我们村死了多少人,我老伴也是那次走的。”
“那次之后,存活下来的人几乎都搬走了,只有我们这些牵挂这片土地的人留了下来。”
老人们提起三十年前的事都一脸痛苦、隐忍,冷夏疑惑地问:“爷爷奶奶们,你们为什么不求助?”
“来不及了,这么大的风雨,外面的人也不容易进来。”张奶奶说完,脱掉冷夏的单鞋,套上雨靴,“赶紧的,娃,快走。”
“我不走!”冷夏也听的有些明白了,“爷爷奶奶们,我报警,你们别急,我们可以求助的,要相信现代科技,一定能救我们出去。”
“你这娃听不懂话啊,没时间了,赶紧走,快走。”张奶奶推着冷夏往雨中走。
“既然有危险,我怎么能不管你们。”冷夏站在雨中打电话,只是信号不好,一直没打出去。
顾墨!她可以找顾墨,他那么有本事,一定可以救他们的。
冷夏又拨打顾墨的手机,依然打不出,山风的嘶吼声愈发的凄厉,冷夏听的真真切切,她第一次听见这种声音。是那种穿透心底的嘶鸣声,听的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来不及了,老伙计们,快,我们去村部。”
村部,村里唯一一座两层楼房子,只不过是砖头堆砌的,比他们的小平房要高一些。
天色越来越黑,顾墨望着窗外的大雨心情烦躁,她到底去哪里了?
“飞羽,定位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