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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吊水打完,顾墨按照潇雨婷的嘱咐拔针,只是他第一次干这事,他怕弄痛了冷夏。
拉过冷夏的手,放在床边,顾墨手指有些颤抖地撕开胶布,而这胶布好像与顾墨干上了一样,就是粘在冷夏的手背上揭不开。
其实最主要的是顾墨没敢下手。
冷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一头黑发的头顶,往下看,白皙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其实顾雨泽的帅与他类似,只是顾墨更加硬气一点。
看着他坐在床边,低着头似乎研究很重要的东西,冷夏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深更半夜,他出现在她房间,她并没有反感,这让她更加的鄙视她自己,她是越来越像冷书了吗?
不能,一定不能这样!冷夏一遍遍地告诉她自己,她不能像冷书一样留下骂名。
“你为什么在这?”冷夏开口,声音沙哑,却很冷漠。她的喉咙也很痛,吞口唾沫都像刀子在刮。
顾墨倏然抬头,对上高烧而双眼迷离的冷夏,两片唇瓣也是通红通红的。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顾墨哑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在车上发现她感冒时,他当作不知道地不想关心她,可回到房间的他像似把心丢在了门外,他不去跑趟药店,他都不心安。
鬼知道他是怎么了?
冷夏抬手时发现了手上的针管,撑着爬起来,事实上她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软绵绵的,大有给她一床被,她能躺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别动,需要干什么,我来。”顾墨说的很急,冷夏不明白地干看着他。
他对她的关心,不是困扰吗?他伤过她的心、她的面皮,他忘了?
顾墨再次开始撕手背上的胶布,大拇指与食指微微颤着,冷夏实在没想到,一向运筹帷幄、大刀阔斧的顾总裁,也有怕的东西。
顾墨怕的不是针管,只是这个针管插在冷夏的手里,他在纠结着怎么抽出这玩意,冷夏会不觉得痛。
“我来吧。”
冷夏从顾墨手指间抽走手,很娴熟地单手撕开胶布,抽出修长的钢针。
“谢谢。”冷夏对顾墨说,言下之意是请他离开她的房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需要避嫌。
顾墨见她拔针如此熟练,心头如二锅头在烧,这种感情很复杂,他不想放大,因为白雪儿等着他去爱。
“需要喝水吗?”顾墨问的很直白,脸色冷淡。
“不用了。”
再次冷了的空间,冷夏请他离开的话如鲠在喉,她现在有多难受,就多渴望有人陪着,只是,谁都可以陪她,唯独顾墨不可以。
“总裁,你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冷夏挤着笑脸,只是她面色虚弱出卖了她的强颜。
“你睡吧,我在边上坐会,明早还需要去趟医院。”
冷夏不再与他坚持,背过身朝墙壁面过去。
顾墨扳过单人沙发,面对着床的位置坐了下去,微蹙的双眉之间藏着很多深沉的心事,凸起的眉心如一把大锁锁住了一切。平日面目清俊,此刻更是阴沉如山倒。
冷夏躬着身体缩成一团,能降低存在感绝不放大她的身体,屋内静悄悄的,能听见她的心跳与顾墨的呼吸声。
如果可以,她希望在遇见顾墨的第一眼便转身离开,绝不会任由这份畸形的感情滋生,甚至到了肆意生长的程度,她掌控不了她的心。
她自认为一直游离在任何人的情感之外,她经历了许多人大半辈子才会经历的事,她也以为她悟性高、看的透,直到顾墨的出现让她明白,她也只是这世间千万女子中的一个,俗气地爱上了一个人。
095 以身相许就够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直到冷夏的手机闹钟响起,冷夏不得不面对顾墨。
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他是总裁,他也是她闺蜜的男朋友,他更是陪了她一夜的男人。
“起来吧,我们去趟医院。”顾墨的声音很自然,不带别样的情绪,这让冷夏更加无地自容,她自作多情了。
“可以自己起来吗?”顾墨又问。
冷夏坐起来,侧着身子对着顾墨,过肩的秀发挽起马尾随意地搭在肩膀处,瓜子小脸早就瘦了一大圈。
“来。”顾墨又是一声。
冷夏回头,却对上顾墨拿着她的外套递过来,冷夏伸手去接,顾墨没松开的意思。
就在冷夏愣神之际,顾墨已经帮她套上了袖子,“没力气的话,我来。”他说的自然。
冷夏一张脸红到底,“我自己来。”
虽说她里面穿了衣服,可也男女授受不亲,“总裁,你先回房间洗洗吧,我自己可以的。”
顾墨不放心,倒也没坚持地走了。
他直接去了邢飞羽房间,26楼住了他的表妹,他进去不方便。
冷夏盯着身上的衣服呆了半天,何必对她好?!一点点小感动都会融化她所有的伪装。
邢飞羽看着匆忙洗了把脸的顾总裁,心里写满了问号?总统套房的水不能洗?
“飞羽,你去招待那群家伙,务必搞定,不计代价。”
邢飞羽弱弱地想,他代表的了顾墨?“总裁,那你呢?”
“冷夏病了,我带她去医院。”
冷夏!不是冷夏秘书!顾总裁何时才懂他真实的心意啊?邢飞羽作为一个旁观者,急的脚都抽筋了。
“总裁,要不我送冷夏秘书去医院?”邢飞羽为了顾总裁的爱情,可操碎了心,他这是冒着年底奖金被扣的危险说的。
挺贱的,不过嘛,就是要刺激刺激总裁。
邢飞羽说完,顾墨犀利地寒眸直捣他的全身上下,意思很明显:你想死!
“总裁,那个,我肚子痛。”邢飞羽一溜烟窜进了卫生间。
顾墨冷着脸出了门,候在冷夏房门口半天,也不见冷夏出来,他直接刷卡进门,这是昨晚从前台拿的备用卡。
床沿边,冷夏跪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一动不动。
“冷夏!”顾墨吼了出来。
冷夏幽幽地抬头,昏沉的脑袋压的她很迷糊,嘴巴动了动没发出音,关键太阳穴好痛,动下眼皮都扯着痛。
顾墨健步过去,一把抱起冷夏,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就知道潇雨婷这人不靠谱,小时候就立志当医生,没少拿他家的小狗小猫当小白鼠过。
一个给畜牲看病的人能给人看病么?也怪他,昨晚太急了,听信了她的兽语。
不知道在26楼总统套房躺尸体的潇雨婷知道顾墨这么想她,会不会拿把手术刀完结了顾墨?
冷夏窝在顾墨怀里仿佛荡秋千一样,越荡越轻快,怎么那么舒服呢?她双手一勾,缠住了顾墨的脖子。
顾墨着急冷夏的病,以为她冷,抱着她时,单手拉开了身上的大衣拉链,然后包住了冷夏。
抵达最近的医院,抽血化验等的顾墨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出了结果,确诊是流感,却被院方告知抗流感药卖空了。
顾墨又火急火燎地送冷夏回了酒店,他独自去别的医院买药,最关键的是潇雨婷,再一次让顾墨深深明白,她太不靠谱了!给她电话一直关机,不然让她去买药要省事的多。
顾墨兜转了四家医院,这一路,他整颗心挂在空中,冷夏一个人在宾馆,而且生着病,买到了抗流感药回到酒店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喂冷夏吃了药,她还是迷迷糊糊的,酒店送来了午餐,顾墨草草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
冷夏是闻着饭香醒来的,她能说她饿死了吗?从昨晚到现在,三餐都过了,她肚里还是空空如也。
“你还吃吗?”冷夏舔了舔唇问。
“饿了吧,我让酒店重新准备一份。”
“不用。”冷夏看见吃的,立马爬了起来,她再不吃东西,估计会胃痛的满床打滚了。
冷夏坐到顾墨对面,一把扯过顾墨吃剩的大米饭,三两口下了肚,虽然没吃出个咸甜来,但是能吃饱肚子就成。
“慢点。”顾墨担心她吃呛了。
冷夏一听,才后知后觉对面坐着顾墨,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筷,擦了把嘴巴,尴尬地说不出话。
“再吃点。”顾墨说。
“饱了。”
“那你靠床上去,我给你量体温。”
冷夏乖乖照做,又摸了把额头,扯着一抹微笑说:“不麻烦了,我感觉不烧。”
顾墨忽略了冷夏这个病人说的胡话,他只信体温计。
“拿着。”顾墨递过水银温度计,这是潇雨婷留下的。
五分钟后,顾墨心放进了肚里,“想看电视吗?”顾墨放好体温计后问冷夏。
“好。”看电视比俩人干坐着热闹。
顾墨打开电视,房间里一下子就欢腾了起来,当然这是冷夏的感觉,在顾墨眼里,只盯着冷夏看了,偶尔看一眼八点档言情剧,无聊透顶。
“要不换个台吧?”冷夏突然问。
“没事,你喜欢看就看这个。”他无所谓。
冷夏默默地转过头看向顾墨,正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眼。
幻觉!一定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误以为他也对她有情。人家两小无猜长大,心有灵犀相爱,哪还有她什么事!
“我没多喜欢看这个。”冷夏敛去胡思乱想。
顾墨递过遥控器,任由冷夏自己切换。冷夏从CCTV1切换到内蒙电视台,约115个频道,也没能找到想看的台。
她正尴尬的想着要不要再切回CCTV1时,响起了敲门声,顾墨起身朝门口走去,没了顾墨这个高压在边上,冷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一天天的净和病菌打交道了,回头要不把自个交给生物院当小白鼠?一年下来,估计赚不少。
冷夏自我臆想时,一个女人跟着顾墨身后进来了,一头黑发辫成了鱼骨样,从前额上一路盘到底。
这手艺不赖啊!冷夏咋舌。
鹅蛋脸白净,画着时下兴潮的一字眉,两颗大大的眼睛如葡萄一样有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