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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徐哲回了酒楼客栈,先是回自己的房间好好呆着,待夜深人静,便又开始偷偷摸摸的做上点什么。
这三项日常任务,第一项,三日下来,徐哲不曾有所获;第二项,效果渐好,且参子其人也不知是在谋划什么,突然对他亲近了不少;而第三项则是进展不顺,杨康身边的暗卫甚是厉害,众人轮换,将杨康的房间包围的水泄不通,当真是连一只苍蝇进去都难——徐哲唯一的成果,也就是断定了杨康的房间究竟是哪一间罢了。
这是杨康住进这家酒楼的第四日。
又是一日,暮色深沉,雷打不动,徐哲迈上了那条熟悉的归屋长廊,其内力不必多言,自然是时时刻刻都凝集在了耳蜗深处。
四日下来,便衣侍卫所在的那些房间,除去那些几乎不可闻的轻微吐息——倒不如说,就是因为这般,才格外的引“哲”注目——几乎从未发出过任何的声响,当徐哲途径这些人的房间门前时,里面从未传出任何说话的声音。
倒是杨康的房间不时还会传出几句低语,杨康本身就是低着声音说话的,若非徐哲时刻将内力凝聚于耳,怕是当真半点也听不到,而就算如此,听到的说话声也与低声喃喃无异。
徐哲不好在杨康的门前多留,是以也只能听个一言半语。
第一日,无音。
第二日,郭靖他们怎么
第三日,杀了。
第四日——
这一回,徐哲却是不曾听的那么艰难了,因为屋中本人的说话声音大了,且声中含怒,带着数不尽的压抑隐忍。
“火烧大宅还不够?!你究竟要闹到什么地步!”
另一男声同时道,分是年幼了不少,听起来不过是舞勺年纪,很是桀骜反骨:“哎哟哎哟,这是怎么了,堂堂”
不过是路过门前罢了,听了这几句,后面的,徐哲走远了,便也听不清了。
徐哲回了房间,带门落锁,他摸着下巴,坐至桌前,想着那段未完的对话,若有所思。
能让他如今的好徒儿忍着的
嗯。
今日,是小哲与杨康“同居”的第五日。
白日,徐哲仍是在城中四处搜寻小贼,无果。
深秋的天黑的早,倒是申时过半,他启程前往城区郊外、乞儿聚集之处时,参子竟然冷不丁的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住在此处的小乞儿,要不是自出生起就没了爹娘、糟人遗弃的,要不就是还有着一个爹、或者一个娘,但是仅有的亲人却是个残废、或者重病将死的。
小乞儿也就这么多个,来到这里讲故事也快一个月了,不说全都熟识,也是个个眼熟。
不料,今日,却突然又多出了一个新面孔!而且这位新面孔的个子不矮、年纪不小,明显不可能是初遭遗弃之人。
远远的,在那颗已经落的光秃秃的大槐树下,参子的穿着依旧破烂,他瞧见了徐哲远远走来的身影,登时,便兴高采烈的挥起了手臂!
“大哥!大哥!今个儿我们来了个新人!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这新人乞儿衣衫褴褛,脸上蒙灰,但那一头黑发却是清爽了不少,脏是脏,却没有多少油腻,且徐哲的眼睛何等毒辣,作为易容伪装之一把好手,他看人又如何是只看表皮的?当是看那五官骨骼,足以看出这蒙尘的面容之下,端的是面容俊美,眉清目秀。
徐哲走到了大槐树下,参子扯着新人乞儿的袖子,扯着他走到了徐哲身前。
徐哲下意识的闭起了眸。
鼻尖,又传来了那股极淡的清香。
第245章 死战襄阳8()
见徐哲的呼吸忽而一轻,继而双眼合起;鼻尖轻动;参子甚是不解。
他犹疑小会;问道:“大哥,你怎么了?”他抬起手臂,使劲的闻了两下,虽是虽是称不上香吧,但应该没有臭的太过分吧?
徐哲并未答他,仍是闭眼静心的模样。
见状,被参子新拽来的小乞儿哼笑一声,他衣衫褴褛,黑漆有神的眼珠子转了又转,搭上参子的肩膀,嗤笑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好好先生?这是嫌弃我们身上的味了?”
参子正要反驳;就见那双轻闭片刻的双眼睁了开来。
眸底墨色,静若磐石,沉似黑水。
参子不由张唇一愣。
这位先生从来没有告知他们,他自己的名字究竟是什么;他们这一行小乞儿,基本就是“大哥”、“大哥哥”、“先生”这般的叫着。
这位先生的样貌并不突出;若非相处一二,脑中留容,怕不是转眼即忘,倒是这人身上的那股气质尤为独特。
参子自小没读过书;半个字也识不得,在他看来,那并非“文字”,而是“图画”。
夜深人静时,参子辗转反侧,左思右想,他的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就是所谓的读书人的气质?还是还是还是
反正,这就是一个特别容易得人好感的人,参子咂咂嘴想。
和这人共处的时候,参子总是能感到一股似是游离于乞儿之外的宁静。
这般想着,心底那股想要跟着这人离开此处的念想,不由就更加浓烈些。
他实在是太想、太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徐哲闭眸片刻,鼻尖灵敏,确认了这股清香的气息,与几日前的那股香气一模一样。
——这人就是偷了他钱袋的“小贼”。
徐哲侧头,看了突然低头沉思的参子一眼,就是不知道这孩子是“碰巧”把这小贼给拉入伙的,还是特地将这脸生小贼套过来的。
若是后者,参子这孩子,比他想的还要再机灵些。
徐哲将心思一收,再说这“偷钱小贼”。
修炼至今,五感六觉,徐哲无一不精。
昨日,路过杨康的门前时,他听到一声音年少,口吻分是桀骜张扬,竟好似在与杨康顶嘴。
——哎哟哎哟,这是怎么了,堂堂
如今——
夕阳落日,暮色正好。
这声色,却是与昨晚极其相似的。
徐哲微微扯开了唇角。
他向前弯下了腰,猛的凑到这脸生乞儿的面前,他的腰间下弯的太猛,给了小乞儿一种这人在从下仰望他的错觉。
“嫌弃你们身上的味道?”徐哲重复着面生乞儿方才的话,黑色的瞳仁中,映入了那张蒙尘清秀的脸。
乞儿被徐哲忽而凑近的动作惊到了,脚板霎时在地面上狠狠一拉。
见状,徐哲的心底又是一动,这面生乞儿当是会武,且武艺不低,却硬是忍住了打他一拳、继而翻身后退的冲动。
在参子眼里,这人不过是被吓了一跳,但在徐哲的眼里,这般作态,还是有些不自然了。
这小乞儿诧异的打量着徐哲,只见这公子一身玄衣,面貌平平,嘴唇略厚,观气质还是个好的,就是这行为动作实在是有点
“你这读书公子,还会点武,怎么这么喜欢凑到人前去嗅?”
徐哲“哦”了一声,不答反问:“我觉得,你的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可否让我再凑近嗅一下?”
小乞儿嫌弃的后撤两步,唱起反调,道:“你说要嗅,我就得乖乖的让你闻啊?我就是不让你闻了,你能咋的?”
当然不能咋的,徐哲话锋一转,又道:“不当如何,说来,你是新入此城的乞儿?看你这年纪也不算小了吧。”
说到“年纪”问题,参子忽然迈步插嘴,他正面对着徐哲,背对着被他拉来的新乞儿,对徐哲使劲儿的挤眉弄眼,道:“是啊大哥,他就是新来的,之前从未在城里见过呢!”
徐哲顿时了然,参子还当真就是设了套,把这位“新人”给套过来的。
几日之前,徐哲曾道,自己的钱袋被一小乞儿给偷了。
闻言,参子顿觉脸面大失,震怒不已,心道,凡是城内的“小”乞儿,就没有敢不听他的话的!
是以,这偷了钱袋的小贼,自然就不可能是城里的小贼。
参子可谓是城内十五岁以下小乞儿的领头人,徐哲不让他去找,他却还是性子倔的找了起来。
他对城内的小乞儿何其熟悉,不过短短一日,就晓得城内确实来了个约莫十三上下的脸生小乞儿。
花了四日,参子让这位新弟兄“乖乖”加入了他们。
于是,今日,顺理成章的,他把这位疑似偷了徐哲钱袋的小贼,带到了徐哲的身前。
如今,背对着面生的小乞儿,参子弄眉挤眼,讨赏似的,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得意了。
徐哲不由一阵好笑,恍惚间,竟有点感觉,似是看到了过去的黄药师与自己。
他不是没收过徒弟、照顾过小辈,但是杨康那孩子的心思太深,讨好卖乖也绝非这般模样,而他的师弟师妹们也只有蓉儿和默风,对他多少还是爱意大于敬意,肯跟他卖好讨巧开玩笑的。
这般想着,徐哲三揉两弄起了参子的发,心中却又是在想,这脸生乞儿是当真看不出,参子在“故意”拉他入伙?
——怎会,只是这脸生乞儿会武,便是在场的小乞儿纷纷将他围住,这人也能轻松逃脱。
多半不是信了参子,只是有恃无恐。
而这个脸生的小乞儿
徐哲抬起眸,对这脸生小乞儿温声道:“我要给他们讲故事了,你要一起听吗?对了,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改之。”小乞儿并不含糊,一双黑眸有神精亮,回答的很是爽快。
改之?
徐哲讶然道:“这名字”
这名字,徐哲自然不陌生。
杨过,名过,字改之。
面生乞儿——改之的双手托着自己的后脑,满不在乎道:“你这是觉得这名字不像个乞丐?我家糟了变故,几年前我才成为乞儿的,启过蒙,会念书,也识得字。”
徐哲皱起眉,认为是小孩当年也没读过太多书,不太赞同道:“这名字的寓意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