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索罗斯绕着假山走了半圈,在假山后方靠近院墙的位置有一棵老榆树,索拉斯扒开老榆树茂密的枝叶,一扇低矮的黑色木门就出现在叔侄二人眼前。
索罗斯很熟练地在老榆树靠近中心的第三根树枝上摸出一把钥匙,打开木门就带头走了进去,兰斯紧随其后。
门后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隧道,长度大概有十五米,走过十五米之后,他们来到了另外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很小,只有一件低矮的平房,家具和装饰也极度精简,和前面的后花园相比简直就是破落户般的存在。
“这里是?”
“这里是我最近才建的秘密住所,除了我的人之外,其他议员都不知道。”索罗斯像回到家一般推开房门,随意地拉过来一把藤椅,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把藤椅看上去是特意为他制作的,刚好卡住他圆滚滚的肥屁股,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在走进这座四下无人的小院之后,兰斯就知道索罗斯·沃伦,他的亲叔叔要说些什么了——只有当他想要说些和家族相关的事才会把所有的外人全都支走。
虽然明知道叔叔打算说什么,但兰斯却完全不打算主动开口,只有在谈及家事时他才褪下了那副帅气阳光的贵公子的面具,倔强得像个没有得到糖的小孩。
索罗斯窝在藤椅里扭了几下,然后吐出一口气,看着兰斯语重心长地说:“兰斯,你知道的,我们沃伦家族下一代有点出息的也就你一个了……”
“是吗?”兰斯眼神游移四处张望,但是此刻他的演技太过拙劣,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逃避着什么。
“唉——”索罗斯又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哪怕体重超过了两百公斤也一直自信从容地游走在旧伦敦的权力中心,现在却露出了落寞的表情,“关于你爸爸的事,你还是对我,对沃伦家族怀恨在心吗?”
“没有的事,家族把我培养长大,我回报家族还来不及,怎么会记恨家族呢?至于叔叔你……”兰斯努力的想要平复心情,脸上的表情却逐渐狰狞,“您可是索罗斯·沃伦,伟大的旧伦敦城议长,同时也是我父亲的亲兄弟,我的亲叔叔,我哪里敢记您的仇呢?”
索罗斯这次没再叹气,他直愣愣地望着地面发呆,半分钟后双目才恢复了神采,低声喃喃:“这次对沃伦家族而言是个好机会,希望我们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
……
六月二十二日,天气晴好。
推开宾馆的落地窗帘,感受着迎面照进房间的阳光,丁东伸了个懒腰,露出满意的笑容。
来到这个世界好几个月了,昨晚终于睡了个舒服得好觉。
不愧是旧伦敦城的议长,索罗斯对于王都来使的接待是全方位的高规格,安排休息的宾馆都是全城最好的。
这个世界的科技或许比丁东原来的世界落后许多,但是高档次的床铺却是和丁东印象里的相差无多,同是使用的最柔软的鹅绒,谁又能比谁差呢?
唯一令人不满的或许就是死亡玫瑰的人住在对面了,当丁东打开房门准备出去吃顿早餐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巴菲特那张诡异的脸,那个男人仍然是昨天的装扮,和他同时走出了房间。
和粗犷的声音不同,巴菲特的容貌确实称得上诡异。他的头发很长,被梳得乌黑油亮,比丁东在维多利亚见过的很多贵族小姐的头发还要柔顺。他的脸很白,没有血色的那种白,但是却不给人柔弱的感觉,粗糙的两道眉毛在左额上还少了半截,他的眼窝深陷,眼睛很大,比生气时瞪大双眼的雅莉珊德莉娜还要大。
“哼!”巴菲特的鼻孔里呼出两道气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丁东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轻轻震动了一下。
虽然很想一拳砸塌了那两只会怼人的鼻孔,但丁东又不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种傻事他是不会干的!
在一楼的餐厅里,丁东见到了雷琳以及其他同伴,他们对于丁东和巴菲特一同走下楼梯的场景表现得十分吃惊,一个个瞪大了双眼,似乎是想要把丁东给看个透彻。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他们还能怀疑自己通敌不成?
没有了心理上的压力,丁东也就不把同伴们注视的目光当一回事儿,耸了耸肩就来到了桌子旁边,随手拿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
只是他的牙还没有合拢,嘴里的面包却忽然不翼而飞了。
“你想干嘛?”丁东恶狠狠地瞪向了打劫的强盗。
“别误会,我不是想抢你的早餐。”雷琳一边把面包抛向空中,一边解释。
丁东丝毫不在意那一块吐司面包会不会掉到地上,反正桌上的食物还有很多,而且这家宾馆的早餐还是免费提供的,他从桌上的竹篮里翻出一只牛角面包又要塞进嘴里。
相比于吐司面包,他还是更喜欢香甜松软的牛角包。
可是这一次面包距离他的嘴还有十公分时,雷琳的手就伸了过来,丁东想躲,却没能躲开。和这个具有野兽般战斗直觉的少女相比,他还是太嫩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反抗无效,丁东只能发出口头上的抗议。
雷琳瞥了一眼正在另一张桌子上吃早餐的死亡玫瑰的两人,拉着丁东走到了门外,在他的耳边低声问:“你怎么和巴菲特走到一起的?”
你还以为我卖友通敌了?丁东很想把心里的愤懑发泄出来,但是看着少女一脸关切的模样,他的愤怒就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轻轻一碰就消灭于无形了。
“就是出门的时间正好相同而已。”心底温暖,丁东的声音也跟着柔和了下来。
“是吗?”雷琳狐疑地打量了丁东一眼,“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没有,他能把我怎么样呢?毕竟我们俩都是大老爷们!”丁东连连摆手。
“是吗?最好不要大意!”雷琳绕着丁东走了一圈,盘问模式的关心终于结束了。
不过,关心就是关心,虽然少女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十分拙劣,但丁东还是虚心受用了。
没有了阻碍,丁东这一顿早饭吃的是格外畅快,面包、牛奶、水果,丁东一口气填满了自己胃袋里的每一丝空间,他不知道想这么好的免费早餐吃了这顿还有没有下一顿。
出了宾馆,死亡玫瑰就和守护之剑分道扬镳,就像两个组织在维多利亚的地理位置一样,一个往东,另外一个绝对会往西。
等在宾馆外面的依旧是昨天的引路人,只是他的叔叔不见了踪影。
索罗斯不在才是正常情况,毕竟人家是堂堂议长,掌管着整个旧伦敦的一切事宜,昨天晚上能够抽出时间给他们这些从王都过来的乡巴佬举行接风宴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今天还想要他陪客,那就是得寸进尺了。
“关于我们的任务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负责交流的仍然是雷琳。
“我唯一的建议是你们得加快动作了。”兰斯的笑容一如昨日,“就在刚刚西南方又有一位居民莫名失踪了。”
第39章 来自敌人的嘲讽()
“死亡玫瑰那边也收到消息了?”雷琳问。
“没有,我也是十分钟之前才收到消息。”兰斯顿了顿,嘴角掀起一抹自嘲,“您知道我的身份,有一些特殊的消息渠道并不奇怪。”
旧伦敦市政厅议长的亲侄子,背后的家族还是旧伦敦最大的贵族之一,在议长膝下无子的情况下,说是旧伦敦最阔的少爷也不过分,比其他人更快一步掌握第一手消息并不算什么大事。
“你能保证他们一直得不到这个消息吗?”雷琳又问。
“不能保证,”兰斯的回答很干脆,“所以才要你们抓紧时间!”
“那好,劳烦你在前面带路吧!”雷琳点头。
知道了兰斯的真实身份之后,守护之剑的成员不能继续把这个二十来岁的阳光男孩再当成一般的巡逻卫兵,言谈时的语气客气了许多,当然,某个来自异世界的家伙除外。
丁东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虽然对权力依旧保持了敬重,但是在那个可以公开讨论国策的年代,天潢贵胄这类说法被很多人嗤之以鼻,正是所谓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旧伦敦很大,但是有人居住的区域很小,一个小时后守护之剑一行就在兰斯的带领下从城市的中央来到了事发地点。
说是旧伦敦城西南,但是当丁东他们站在事发地时才发现这里充其量只能算个村落。
这里处于有人区的边缘,在往外走一百米就是旧伦敦的遗迹,向内看去,被当地人称作“新伦敦”的城墙耸立在五百米之外。
差不多有维多利亚一个街区大小的土地上,稀稀落落地点缀着十几户人家,而这十几户中还有小半的房屋是空着的。
随手推开最近的一户人家的屋门,丁东发现这个由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里种植着一些常吃的蔬菜,从蔬菜绿油油的肥硕叶片上可以看出这家的主人平时打理菜园时一定非常用心。
“有人吗?”丁东随口问了一句,等了两分钟没人回答,他就自个儿走进了屋里。
伸手在摆放整齐的桌椅上轻轻一抹,并没有粘上多少积灰,掀开厨房里的水缸盖,缸里的水也依然清澈,水面上一张留着短碎发的清秀脸庞也清晰可见。
这一切都显示这里是有人居住的。
“这家人呢,是去城里面了吗?”见兰斯也跟着走了进来,丁东问。
兰斯低着头,看向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沉默了几秒才说:“没有,他们哪里都没去。”
骗鬼呢,哪里都没去却看不到人,以为是在拍恐怖片啊?
心里对兰斯糊弄人的态度很不满,但丁东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兰斯的目光看了过去。
兰斯目光的落点在那张床的后面,那是个十分容易被忽略的角落,糊着黄泥的墙角胡乱地堆放着几双鞋。
第一眼看去,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