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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俞,明明是个商家的女儿,怎么会吹出这样的曲子,连她听见了都会有这般感受,若是杀念重且意志薄弱的人只怕根本承受不住。哪怕是其他江湖中人听见了,只怕也会招惹来不小麻烦。
深月想,以后一定要记得提醒花俞,但是现在还不能出去。
花俞伸手盖住的自己的眼睛,掌心还在止不住兴奋的隐隐跳动着。
过了这么久,这些恶也还是不肯散去吗?
究竟。。。。。。
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第100章 怜悯()
花俞任由微凉的夜风让她的血液冷下来,直到感觉好很多,她才按着轮椅的机关转身朝自己房间而去。
花俞抓紧了轮椅的扶手,
输掉的惩罚,明天终于到期了。
推开门,房里一片黑暗,只有微微月色透进来,勉强看清。
但有人天生就适应黑暗,花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反正前世,她的夜晚从来都没有过灯光,后来有了灯光反而有些不适应。
之前芽儿在的时候都会主动为她点燃蜡烛,现在芽儿走了,她也懒得再去点。
花俞在屏风后洗漱完毕,推着轮椅来到床边,看到床边的异样,不由得扶额说道:
“你又跑到我床上来干嘛!”
说完她伸手掀开被子,四目相对的这一刻,花俞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漏跳了两次。呆滞不过刹那,花俞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反应极快的要伸手点睡穴,可这次另一个人反应更快!
花俞再回神过来时,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抓住,以往总是含着风华的眉宇却拢着愁绪,因为近在咫尺,即使月光微弱她也瞧得分明。
他的双眸紧闭,好像只要她的睫毛轻轻一颤便能触碰,可她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唇上的柔软触感刺激着她的神经,连此时对方身体微颤也能清楚感受。
光线微暗的房间里,一人坐在床外边,身上还满是伤痕,他却无所察觉一般,一手抓住另一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挽着她的颈脖,倾身下去,对轮椅上的女子做着属于心爱之人的亲昵举动,倾身而去的那一刻,谁也没看见他眼底的欣喜和温柔,而另一人,不过僵硬一瞬,也无法再推开。
不过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却令花俞止不住心悸。最初的愉悦过后是深深的害怕,她明明都这样小心了,他却还是来了。
若真是缘分,怎能叫她不害怕!
似乎在惩罚花俞的不专心,末了唇上传来一点刺痛,颜时浅才放开她。
唇角含笑,眸光轻漾的直直看着她,好似又回到了初见的那天,也是这样不美好的夜晚。
花俞的视线落在一旁,不敢再落在他的唇上。
缓了缓,花俞从牙齿里恨恨蹦出两个字,
“深月!”
外面响起细碎的声音,花俞从怀中拿出暗器,破窗而出,一声闷哼之后,响起某物掉落在地上沉厚的声音。
花俞忍着怒气:
“给我进来!”
深月打开门,拖着伤残的腿进入,苦着脸道:
“花俞,你居然深藏不露,都不告诉我你的暗器居然练到这个程度了!”早知道她就不蹲在这边看戏了,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
花俞一脸寒冰,“告诉你,然后继续阳奉阴违吗?”
看样子难逃一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深月抱着腿装伤残道:
“哎哟,我的腿好痛啊,这下肯定是摔残了,奶奶!快来看看你的孙女吧,我被花俞打残了,好可怜啊。”
花俞挑眉看她装,深月有些心虚,她就是看不过眼花俞为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委屈自己当缩头乌龟,所以才偷偷回来,趁着花俞在书房的时候,喂了颜时浅解药把他放在花俞的床上,然后坏心眼的躲在一边看好戏。
深月随便找了个借口。
“他浑身是伤,男女授受不亲,你让我怎么给他治伤嘛。”
第101章 欣让()
深月那点想法花俞不用猜都知道,见她如此敷衍,花俞瞪她一眼道:
“你就不知道找个人。”
有细腻的触感滑过侧脸,花俞转头,他问道:
“你就不么不想见我?”
不是。
这两个字徘徊在嘴边,却说不出口,颜时浅的眼里就成了沉默。
深月在一旁看得着急,
花俞这是干什么呀,明明想得要死,却什么都不说,真是个蠢蛋!
颜时浅视线往下,刚好落在了花俞的膝上,他这想起刚才花俞进门时伴随的奇怪声音,她居然坐的是轮椅!
胸口闷得有些难受,颜时浅顾忌着花俞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的腿?”
听到他的担忧,花俞安抚道:
“没事,这是和一个大叔打赌了的惩罚。”
这算什么解释呀,你倒是说清楚啊!
深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帮花俞解释道:
“她自己自不量力和一个专门做兵器的大叔比赛,结果输掉了,惩罚就是帮那大叔试验他做的轮椅,必须要坐满一个月,愿赌服输,她现在就只好天天坐着这个破玩意在家里晃。”
“是吗?”
颜时浅问花俞,见她点头,方才安心。
深月借着月色看着这一幕,一个面冷,一个面柔,当真是绝配。
注意到颜时浅尚未换的衣服,深月说道:
“花俞你还是赶紧给他上药吧,我只给他喂了止血药,伤口还没清理。”
花俞偏过头,向深月道:
“你去把暗室的男子带来。”
“好吧。”
深月走后,房间内霎时就静了下来,有片刻尴尬。
不见时相互牵挂,忽然见了面,千言万语却都化作沉默。
花俞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颜时浅轻笑。花俞眼中,其他的一切都是模糊黑暗的,只是那双含笑的眼,是引人流连的启明星。
“在埙声响起的时候。”
听到埙声的颜时浅也忘不了刚才的曲子,那样悲怆的感觉单是凭技巧是绝对弹不出来的,真正感染人心的乐曲是演奏者的情感。
那么,他在意的这个女子,心里。。。。。。
到底压抑着什么?
“不过,”
颜时浅说着,花俞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他道:
“你刚才好像习惯地以为床上的人另有其人,在等谁呢?”
他在笑,可身边阴风阵阵,花俞正踌躇着要如何与他解释,这时,
“少主等的人自然是奴家。”
从外面由远及近的传来一个甜腻的声音,尾音上扬,语气暧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便知定是个妩媚至及的尤物。
花俞无奈至极,她极拨动轮椅转身,目光落在门口。
这下可好,欣让来了,这事一定说不清楚了。
颜时浅留意到花俞转身,目光也随她转向门口。
烟霞色的衣袍拢着雾色罗纱翩然而入,他腰肢宽摆,向着花俞款步而来。经过一旁的角几时一挥阔袖,房间赫然亮起烛光,让屋里的两人看清来人。
身形纤瘦,腰如细柳,不同于颜时浅不施粉黛,他面上的妆容可谓是妖冶至极,尤其是那双画着朱红眼线的双眸勾魂夺魄,菱形的唇色艳红,扬起异常邪魅的弧度,活像是神话故事本里走出来的妖物。
第102章 欣让()
本是魅惑的脸庞,在来到花俞面前时生生转变为委屈,他一走进花俞便伏在她膝上,动作流畅到令人怀疑他已经这样做过千万遍了。
对于欣让的动作,花俞也没料到,她按动机关退后,却被欣让暗中死死压住,轮椅丝毫未动。
周围的温度又有了下降的趋势,花俞完全没想到在这世界面临的第一个绝境,
竟是这样!
欣让继续着他的表演,他伏在花俞腿上,抬头深情的望着花俞眼底,展现出勾人的白皙颈脖,细长的眉蹙着像是委屈到心碎,偏偏说话的语调还甚为诱人。
“奴家离开的几天里对少主日思夜念,可一回来却见少主另有新欢,现在更是占了奴家以前的位置,”欣让抬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果然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少主若是早厌恶了奴家直说便是,何苦惹得奴家日夜煎熬。”
欣让自顾自的垂眸掩泪,活脱脱一个被妻主抛弃了的夫郎模样。
花俞一得间隙,也不管欣让重心还在她身上,直接向一侧退开老远,这让欣让一个不稳,跌坐再地上,于是哭声更显委屈。
花俞还没来得及擦把汗,便响起一道笑意幽幽的声音。
“花小姐果真还是和以前一般艳福不浅,水灵可爱的、妩媚的,真是一应俱全呢!”
呵呵。。。。。。
花俞此时是崩溃的。
“妖孽,你在地上干什么!”
说话的是刚带着巫影回来的深月,见欣让跌坐在地上,她大步流星过来拉着他手臂扶起来。
欣让眼角的泪没来得及收起来,房间气氛异样,深月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这个妖孽干的好事,不由分说的拽着就走。
“主子,你、这。。。。。。!”
巫影错开深月二人,走进一看,开心瞬间变成愤怒。
花俞自然就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愤怒的对象。
“该死的臭女人,你居然这么狠心,我们主子做什么了,你要这么伤害他,究竟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都怪你。。。。。。!”
颜时浅打断他,“巫影,别说了,她不知道是我。”
“可,少主!”巫影心痛他家主子,可颜时浅一个眼神,巫影还是不甘心的闭嘴。
花俞背对着他们,在找着什么,声音有些闷闷的,“他说得对,这都怪我,抱歉。。。。。。”
花俞过去将药箱和干净的衣物交到巫影手中,眸色沉沉,“麻烦你为他清理伤口,我去准备热水。”
花俞出去为他们关好房门,面上不显,可连巫影都能看得出她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