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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小主子过得还不,听说已经领了差事。”
敏宁点了点头,“行吧,派人好好照看着,差事是一回事,我不能因为差事受伤。”
贾进禄弯了弯腰说,“请主子放心,绝对不会让两位小主子伤到一根寒毛。”
这几日,皇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宫里就传出了一阵妖风,传的是有鼻子有眼,可皇后却知道没一句是真的。
然而她要是开口反驳的话,就是做贼心虚。
一下子皇后逼到尽退不得的地步。
“啪!”皇后猛得将花瓶推倒在地,几日前插的花已经枯黄。
这几日流言缠身,皇后没有那个雅趣摆弄花了。
芳菲心里一跳,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从殿门走了进来。
“查到到底是谁在宫里捣鬼吗?”
“回主子,已经查到了,最新的消息是从宫外传进来的,听说是一位宫女回家探亲时偶然听到的消息,后来进宫后便告诉了关系好的宫女,然后以讹传讹,消息传的越来越离谱。”她没敢说,她怀疑是她去见五格少爷时被人发现,这才引出了这件事。
芳菲深吸了一口气,反正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只要她不提,也不会传到主子耳中。
皇后缓了缓怒气,坐在绣墩上问芳菲,“其他宫中都是什么反应?”
芳菲垂下头,遮住眼中的愧疚,开口道:“翊坤宫的年妃,这段时间因为中暑,没有什么动静。熹嫔倒是来过长春宫,奴婢让人拦住了。至于齐妃娘娘,正准备二阿哥的婚事,听说听招见了好几家女眷。还有安贵妃那边,张总管已经过去禀报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皇后握紧了拳头,进了宫后反倒觉得自己处处受到了限制,一点也没有在府里时自由。
也是,既然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举一动,自然被整个宫里的人都盯着。
芳菲还想说什么,这时候外面又有宫女匆匆的走了进来。
“回禀主子娘娘,张总管在外面求见。”
芳菲回过头去,然后又迅速的转头看向皇后。
谁不知道张总管是安贵妃的人,这时候过来见皇后,显然是安贵妃那边有了回应。
皇后扫了一眼地上碎花瓶,芳菲连忙蹲下捡起来。
用裙子将碎瓷片给兜起来,芳菲又看着地上的水,觉得露的痕迹太多,就连忙将裙上的瓷片,扔到篓子里,招呼了小丫鬟将桌子抬过去遮住地上的水迹。
等整理完毕之后,确定屋子里没有露出痕迹。
皇后才摸了摸发髻,清了清喉咙说,“将张起麟叫进来!”
张起麟脚步匆匆的迈进门槛,进入大殿。
一进入大殿,便打了个千,单膝跪地,“再给主子娘娘请安,愿主子娘娘吉祥安康。”
皇后微微抬了抬手,“起来吧。”
说完之后,皇后冷笑一声,又问道:“张公公百八十年也不来长春宫一趟,怎么今日劳您大驾过来了?”
张起麟起身之后,忙陪着笑脸说,“主子娘娘的宝地,那里是奴才可以随时踏入,奴才不敢时时过来请安,也是怕脏了娘娘的地方。”
皇后也懒得费工夫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的问,“安贵妃都交代了什么,你直接说吧。”
张起麟微微弯了弯腰,开口,“这后宫的事自然有主子娘娘来管,如今也不知道谁在宫中妖言惑语,安主子说,还请主子娘娘皇后宫一片平静。”
皇后了然,安佳氏这是不打算管这件事了?
也对,安佳氏整日里忙得很,人都将手伸到前朝政务当中了,自然看不上后宫这点权利。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行了,本宫知道了!”
第150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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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仪“嗯”了一声;哒哒哒往外跑。
安父这才一脸慈爱的摸着安敏宁的头,“敏宁饿不饿,阿玛去给你做饭;你在这坐会儿;要是渴了让你弟弟给你倒水。”
安敏宁应了一声;随后安父不舍的看了安敏宁一眼;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进了厨房。
安敏宁坐在椅子上打量正堂;正对着大门挂着一副中堂画,画上是猛虎下山;中堂两侧有白纸黑字的对联;分别是“阴阳相隔难相见,生死离别亦两难。音容不改记心中;梦中思念结发情。”
对联下方是香案,案上摆放了一个香炉并两个烛台。
安敏宁的心一沉,家里有人不在了?
这对联分明就是在表达对亡者的思念之意。
还有结发两字;她再傻也知道是对妻子的称呼。
难怪一进来;这个家感觉少了什么,总是空荡荡的;原来是少了女主人。
没有女主人打理的家;也难怪冷冰冰的不像个家。
安敏宁不由咬住下唇,她还是回来晚了吗?连额娘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一想到这,她的眼泪不由落下。
这一切都是身体自己的反应;安敏宁却如同感同身受;好像一切的伤心难过都是发自内心。
就如同她叫安父阿玛一样;全都是脱口而出。
安敏宁现在开始怀疑这一切情绪都属于她自己,根本没有所谓的原身干扰。
有没有可能她是转世到这个世界,早前喝了孟婆汤记忆一片空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直到她在扬州生了那场大病后,前世的记忆突然回来,这才导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穿越。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就像她前世叫安敏宁,这一世好像还是叫安敏宁。
敏仪端了盆水进来,放在安敏宁面前。
“姐姐。”
安敏宁和颜悦色的谢过了他,绞了绞帕子,擦干眼泪。
敏仪好奇的看着安敏宁,然后小声问,“阿玛说你是我亲姐姐,那你以后会和我一起玩吗?”
安敏宁莞尔一笑,微微颔首。
敏仪立即欢呼出声。
安父端着一盘炒腊肉进来,对着敏仪说,“你小子,别闹姐姐。”然后又对安敏宁说,“我和你哥白天都不在家,这小子就一个人关在家里,他天天盼望着有人能和他一起玩。”
安敏宁抿嘴一笑没有说话。
安父慈爱的看着小儿子和刚回来的女儿心满意足,丢失许久的女儿回来了,这个家总算是圆满了,可惜的是孩子她额娘没有福气等到这一刻。
午饭做的很简单,就是一盘腊肉,还有一碟炒白菜,主食是杂粮窝窝头,一碗粘稠的白米粥。
看得出来这个家并不富裕,腊肉已经是最好的菜了。
安父一直招呼安敏宁吃,一盘腊肉拨了一半到她碗里,惹得敏仪吃醋了,嘴巴撅得老高。
安敏宁将碗中的腊肉分了一半给他,这小子才高兴起来。
吃饭间安父将家里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让安敏宁有了大致的了解。
原来这一世她并不是叫安敏宁,而是安佳氏敏宁。
安佳氏虽然是满族老姓,但汉化的比较厉害,许多直接用安姓称呼,不过在重要场合还是会用回到安佳氏。
安父是在旗的旗人,按说应该住在内城,不过因为他年少时就不受宠,长大后更是不听家人安排和汉军旗李氏成亲,所以在成婚之后给了点钱就被打发了出来。
表面上是这样,实际上和当时家里当家作主的后娘有关,没有哪个后娘愿意成天看见原配生的孩子在眼前晃悠,挑拨了几句,安父就被分了出来。如今安父的阿玛早已去世,家里是后娘生的儿子当家,所以安父也就和那头断了关系。
这些都是后来敏宁从敏行那旁击侧敲推断出来的,这时候的安父自然不会提这些扫兴的事。
安父分到的钱财很少,根本没能力在内城置买房子,没办法只能搬到外城。
“可惜的是你额娘没有等到你回来,当年知道你丢了,她都急疯了,我们翻遍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和胡同都没找到你,后来一次你娘晕倒,我们才发现她有了身孕。后来她身体不好,只能呆在家养胎,怀敏仪的时候整天念叨你,神智也有些不清醒,生下敏仪没多久就去了。”
敏宁听了这些话很难过,她抓住安父的手,认真的说,“阿玛,额娘被葬在哪,我亲自告诉她我回来了。”这样的母爱,对于她来说太沉重了。
安父百感交集,回握女儿的手,“好,是该去看看你额娘。”
敏仪在一旁举手,“我也去,我也去要去额娘。”
安父和敏宁被这孩子一打岔,随即松开了彼此的手。
安父安抚好小儿子,看着敏宁犹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敏宁,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敏宁放下筷子,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她垂下眼帘,两只手无意识的叠起了帕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我还算幸运,被拐卖到扬州富人家做了丫鬟,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将小时候的事差不多忘光了,主人家看着不好又将我重新发卖,然后辗转来到京城。”
她绝口不提自己被卖到扬州不是去做丫鬟而是差点成了瘦马,甚至还被培养了几年。这段不光彩的经历她不想也不愿意让家人知道,在她心里,就算是做丫鬟也比做瘦马名声好听。
这个秘密她会牢牢的埋藏在心里,直到带入坟墓中。
“来到京城后,我发现对这里人说话的口音感觉到亲切,便起了疑,可能是这里的口音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记忆,去年的某天夜里我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小时候的事,记起了自己家胡同里有一座寺叫般若寺,还有哥哥叫敏行”
“这大半年来,不当值的时候我就来京城打听,直到昨天才从一个老汉那里打听到般若寺在哪里。”
虽然敏宁将自己的经历说的轻描淡写,但安父哪里不知道她受过的苦难。
“让你受苦了,孩子!”安父嘴唇颤抖了许久,才憋出这句话来,他眨了眨眼睛,努力将眼中的湿意眨去。“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