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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凌云从屋里走出来,微皱着眉对重阳说道:“重阳哥,婆婆说让你去岚江城里的回春堂买一株百年老参,她有急用,要你马上就动身。”说着,他递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嗯,我这就去。”重阳不动声色地接过钱袋,扭身朝外走去,心里却暗暗盘算起来。岚江城与青山村距离颇远,自己这副样貌在附近也借不到村人家的骡马,以自己最快的脚程来回一趟也要一整天的功夫,看来这凌婆婆要老参只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目的应该是支开自己。
从凌家出来后,重阳并没有马上就回返,而是离开青山村朝着岚江城的方向走去。他脚程飞快地赶了二十多里路,在一段行人稀少的林间小路停下脚步,然后挑了棵最高的树,身手敏捷地爬上去,把凌云给自己的钱袋藏好。
做好这事后,他才掉头回返,通过一条只有自己知道的崎岖山路赶回了青山脚下的凌家小院。
院子里安静异常,重阳就如同一头正在悄然潜伏接近猎物的野狼,脚步声几近于无,呼吸轻不可闻,年轻矫健的少年身躯充满了蓄势待发的爆发性力量。他潜行到屋子的窗外墙下,双耳微微一动,凝神细听,果然就听到了屋内有说话声传出来。
“婆婆,重阳哥确实去岚江城了,我刚刚沿着去岚江城的路查看过痕迹,走出去好几里路才回来的。”这是凌云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喘,看样子也是刚赶回来不久。
“咳咳、好,云儿、咳咳,你过来。婆婆不行了,连布置个小小隔音阵法的真元都没有了,有些事情一定要抓紧时间交代你。”这是凌婆婆嘶哑虚弱的声音,重阳一听就明白这人已经处于油尽灯枯的濒死状态了,可是隔音阵法是什么?真元又是什么?
此刻的屋内,凌婆婆躺在床上,面色一片死灰,年仅十岁的凌云跪在床边,湿着眼眶哽咽叫道:“婆婆!”
“快、快起来,云儿,婆婆万万受不起你这一跪!”凌婆婆将凌云给拽起来,眼眶也已经湿润,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异常的青色锦囊来,塞到凌云手里,慎重道:“云儿,今天婆婆要把你的身世告诉你。”
“你听好,此界名叫洪荒界,有冀州、兖州、青州、徐州等九座大陆,中间天壁阻隔,无尽之海环绕。凡俗世间和修真界比起来微不足道,九座大陆每一座都浩瀚无比,修真者千千万万,凡人更是如恒沙般难以计数。我们来自雍州大陆,并不是这北方冀州大陆之人。”
“你的父亲名唤凌无锋,出身于雍州大陆十大宗门中排名第二的玄天道宗凌家嫡系,当年乃是宗主候选人之一。玄天道宗内的主要派系共有七脉,最强的是当任宗主的玄家和我们凌家两脉,玄家有四位散仙老祖坐镇,我凌家虽然只有两位散仙老祖坐镇,但是凌崖子老祖乃是七劫散仙,一人就足以震慑住所有宵小之辈。”
“然而凌崖子老祖在渡第八次天劫的时候不幸陨落,没多久凌家另一位三劫散仙老祖也在深渊墟境意外身陨,玄家联合华家、玉家、周家,骤然发难,将我凌家一脉斩尽杀绝,宗内凌脉弟子无一逃脱。老奴本是凌家的世仆,当年是合体后期的修为,那时你母亲将还在襁褓中的你托付于老奴,舍命用秘法让老奴从绝杀大阵中遁出,想要保全你的性命。”
“老奴抱着少主你从雍州大陆一路东逃,数次险些身死,后来拼死穿过天壁来到冀州大陆,费尽心力才逃脱玄天道宗的追杀。可是老奴的伤势太重,修为直到现在都不能恢复,而还是个婴儿的你也中了一种歹毒无比的奇毒,灵根和丹田尽皆被毁,此生修真无望。所以这些年老奴只能带着少主藏身于这小山村里苟延残喘,苟活至今。”
这一番话说完,凌婆婆最后的气力也快用尽了,已经等不及面前这个震惊中的孩子消化这些事情,就继续说道:“就在昨日,老奴从重阳那小子嘴里得到一个消息,那一片的深山老林里竟然有赤翼天蜈出没。赤翼天蜈乃是上古奇兽,在雍州大陆早已绝迹,它的内丹能克制天下毒物,说不定能克制少主身上的毒。赤翼天蜈虽毒,但有凌家秘法克制,只要没有进化到六翼就还有希望对付,老奴本以为能在此地发现它的踪迹是天道给凌家留下的一线生机,没想到那赤翼天蜈不是一只,而是两只!”
“婆婆……”凌云忍不住叫出声来,白皙清俊的脸颊上早已布满泪痕。
“少主,乖云儿,听婆婆把话说完。”凌婆婆重重喘着粗气,红着眼睛说道:“老奴用秘法硬拖着一口气逃回来,很快就要魂飞魄散了。这锦囊是老奴早就为少主准备好的储物袋。”说到这,她陡然顿住,让凌云附耳过来,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叮嘱道:“此袋不用真元也能打开,只要握着它凝聚精神想着里面就可以,所以少主你一定要小心收着,不要给其他任何人看到。至于里面的东西就要少主自己去看了,老奴实在是没有时间一一为你讲述。”
第三章分道扬镳
“老奴已经为少主以后的生活做好了安排,等老奴一死,少主你就带着重阳离开这里,去岚江城里过普通凡人的生活,千万不可暴露行迹。少主既然无法再修真,有关修真界和修真者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那重阳小子天生神力,虽然是个没有灵根的凡人,却足以护住少主在凡俗间生活。他野性难驯,天性狡诈凶残,十年都没有被老奴驯服,少主一定要小心提防他,不可对他过于亲近。不过少主放心,老奴当年在救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他体内种下了凌家的秘传禁制,储物袋里有一只红色玉笛,那重阳若敢违逆你,你只需用此笛就能制住他,要他生或死不过是在少主一念之间。”
听到这的时候,重阳已经双眼赤红,一张本就狰狞如恶鬼的脸更是可怖至极。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觉得凌婆婆很危险了,因为自己的性命竟然是一直掌握在这人的手里!
哼!老虔婆!今日即使你自己不死,我也要取了你的性命!重阳的手摸到了自己从不离身的锋利短刀,继续如同一头随时准备好致命一击的野兽般潜伏下来。在确定凌婆婆死透了之前,他绝对不会贸然行动,否则被对方临死反扑就得不偿失了。
在凌云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响起后,重阳又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见屋内只剩下凌云一个人的悲哭声,才走进屋子里。
屋里弥漫着一股死亡的灰败气息,佝偻瘦弱的老妇人躺在床上,尸体呈现出青黑色,呕出来的黑血沾满了衣服和床,死状实在说不上好看。男孩单薄的身体跪在床边,哭得嗓子已经嘶哑,一双生的极好看的眼睛也红肿不堪。
“这老东西已经死了,你再怎么哭她也活不过来。”重阳手臂一伸,揪住男孩后领将人从地上拎起来,在他还没做任何反应前右手就已经掐住了他白皙的脖子,冰冷道:“把东西给我。”
“重、重阳哥?”凌云才刚刚意识到其他人进了屋子,就因为脖颈被掐住而憋得涨红了脸,心里更多的却是震惊、愕然和无尽的惶恐。他瞪着掐住自己脖子的狰狞少年,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艰难问道:“你在做什么?”
重阳把另一只手探向凌云攥着青色锦囊的那只手,巧劲一使,锦囊就落到了自己手里。
第175章()
未替换啊啊啊啊啊啊啊
,重阳又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见屋内只剩下凌云一个人的悲哭声,才走进屋子里。
屋里弥漫着一股死亡的灰败气息,佝偻瘦弱的老妇人躺在床上,尸体呈现出青黑色,呕出来的黑血沾满了衣服和床,死状实在说不上好看。男孩单薄的身体跪在床边,哭得嗓子已经嘶哑,一双生的极好看的眼睛也红肿不堪。
“这老东西已经死了,你再怎么哭她也活不过来。”重阳手臂一伸,揪住男孩后领将人从地上拎起来,在他还没做任何反应前右手就已经掐住了他白皙的脖子,冰冷道:“把东西给我。”
“重、重阳哥?”凌云才刚刚意识到其他人进了屋子,就因为脖颈被掐住而憋得涨红了脸,心里更多的却是震惊、愕然和无尽的惶恐。他瞪着掐住自己脖子的狰狞少年,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艰难问道:“你在做什么?”
重阳把另一只手探向凌云攥着青色锦囊的那只手,巧劲一使,锦囊就落到了自己手里。他一手拿着锦囊,掐住凌云脖子的手稍稍加重了力气,看着男孩涨紫了脸才又放松手劲,冷酷威胁道:“把那支笛子从这里面取出来,快点,否则我就捏断你的脖子。”凌婆婆教凌云使用这储物袋方法的话声音太低,重阳没有听到,要不然他就自己动手了。
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让凌云痛苦到了极点,几乎昏厥过去。他硬撑着用婆婆教的办法从储物袋里找到一支红色玉笛取出来,交给重阳,半点都没有迟疑。他从小跟着重阳长大,很清楚重阳动了杀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只要有丝毫反抗,这个人真的会掐断自己脖子。
“咳咳、重阳哥,你都听到了吗?”看到接过玉笛的重阳浑身杀气缓和下来,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也松开了,凌云捂着脖子,咳得满脸湿泪,却还是直直盯着重阳,声音嘶哑:“你要杀了我吗?”
重阳将玉笛塞进自己怀里,深深地看了眼自己面前这个几乎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男孩,扬手将锦囊扔回去,转身毫不犹豫地大步朝外走去。在迈出房门前,他站住,没有回头,冷冷地留下一句话:“我不杀你。”
“重阳哥!!重阳哥!!!”
身后传来了凌云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喊声,重阳脚步微微一顿,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动摇,转瞬间便被冷酷所取代。
站在生活了十年的院子里,他伸手摸摸自己怀里的玉笛,一张布满狰狞血红胎记的脸上即使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