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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的教堂门口,少女站在教堂对面的书店前,漠然地看着一个个衣着庄重的人从教堂内走出,然后离开。
人流很快就散去,等到再也没有人从教堂离开时,等候已久的少女终于提起了脚边的行李箱,推开了教堂虚掩着的门,走进了教堂。
“礼拜已经结束了,请问有什么事……吗?”背对着门的牧师似乎是感应到了有人推门而入,他带着笑容转过头,然而当他看见那背光而立的人影时,笑容立刻僵硬在了嘴角。
少女对于牧师之前那句的“礼拜已经结束了”似乎是置若罔闻,依旧是提着手中的行李走进的教堂,随手合上刚才被她推开的门,顺便将木拴拴上。
只是静静地默许了少女的这一系列的举动,年轻的牧师并没有加以制止,反而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教堂内的光源并不是很充足,明明是正午,但是厚重的窗帘却将外面的阳光堵得密密实实的,好好地一个教堂被布置得如同黑夜一样,只有教堂的最前方的几盏壁灯上,烛光摇曳。
“看来这是一位从远方而来的客人,”牧师手中执着圣经微笑地面对着少女,“小姐,请问您有什么烦恼吗?”
但是或许是因为光线的问题,大片的阴翳撒在了年轻的牧师的脸上,连带着他的笑容看上去似乎也增添了一些阴影。
“是的,”少女慢慢地走向牧师,她的步子很慢,说话声也不是很响,但是在这个空荡荡的教堂里却让她对面的牧师听得真真切切的,“传教士们总说,神爱世人,牧师先生,您说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神只会庇护信奉他、敬畏他的人。”儒雅的牧师温和地回答道,“这位小姐,您相信神吗?”
少女在走到第一排长椅的边上时停下,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见行李被放到地上的声音,以及两人的呼吸声。
“神?是的,我相信他,不但信奉他、敬畏他,只要他的命令,无论如何我都会去完成,”少女微微抬起了头,仰视着牧师的双眼,“只是我相信的神,可能与您所描述的不太一样。”
“这并不妨碍你继续相信你心中的神,小姐,您想将您的信念传递给您心中的神吗?”他慢慢地走向了少女,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却如同墙壁上的烛灯一样,明明灭灭,看不清、摸不透。
“是的,我想。”少女依旧是注视着牧师的双眼,“牧师先生,难道您
有什么方法吗?”
“教堂是最接近神明的地方,只要您身在教堂,就可以将您的崇拜、您的信念传递给您心中的神。”牧师用左手执着圣经,向少女伸出了他的左手,“那么,您想留下来吗?这个教堂还有空余的房间,可以借您长住。”
少女看了看牧师,又看了看他伸出的右手,最后还是伸手与他相握,“那么,就麻烦您了,牧师先生。不过我想我很快就会找到工作,然后搬离这里的。”
“这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您来参加礼拜,就可以将您的心声传递给您心中的神,”牧师侧过身,“那么,就让我带您到您的卧室去吧。”
“啊,对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忘记告诉您了,怀特,这是我的名字。”
“那么,小姐您的名字呢?”
》》》
少女坐在桌前,一面金色边框的镜子搁置在她的面前斜斜地倚在墙面上,少女看着镜中的自己,长长的的金发披撒在她的肩上。
桌面上放着一把剪刀,这把铁质的剪刀表面带着一些锈迹,少女看了看剪刀又看了镜中的她,随意地伸手挑起了一缕长发,又是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她伸手向那剪刀探去,
这把剪刀的分量可能有些偏重,以致于少女拿着剪刀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然而她却没有将剪刀放下,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之后,金色的断发散落在一地。
镜中少女原本的长发,也变成了干净利落的短发。
“现在开始,你不再是V,”少女对着镜子喃喃念着,“你是……”
作者有话要说:07…18…11:表示本文的背景依旧是作者最爱的平行世界,请谨记男主不是那个有CP的贵族冬菇,而是二菇,也绝对不会有艾琳娜公主殿下出场的机会
与牧师的对话……嗯,卡了很久
今日的友情提示:回到文案可以看见,女主是薇薇安,不是V,而V所效忠的,自始至终都不是二菇。
最后,求留言求感想》 《
☆、鬼牌零二
“早安,怀特先生,”衣着朴素的短发少女走进了教堂,看着正在打扫卫生的牧师,上前接过他手上的扫帚,“让我来吧,我总不能白住在这里。”
“早上好,”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少女,怀特牧师的视线在移到她的短发上之后,手上的动作微微地停顿了片刻,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微笑着将手中的扫帚交给了少女,“那么,就麻烦您
了。”
少女接过扫帚,开始默默地扫着几乎没有什么垃圾或灰尘的木质地板,“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只是暂住在这里的,身无分文,就算可以勉强称之为客人,也无法改变她是在这里吃白饭的事实。
能为这个教堂做些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些小事,她也绝对不会推脱。
“对了,您知道吗?”正在擦拭着彩色玻璃窗的牧师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转过头看着依旧在扫地的少女,“驻扎在小镇的那位少校先生,今天会在这里征兵呢。”
“少校……先生?”
胸口又一次感觉到了灼热的温度,熟悉的心跳加速让少女紧紧地皱起了双眉。
她现在很疑惑、非常地疑惑,现在那张照片现在正放在她的行李箱内,并不像那天那样,放在她的外套内袋里,紧紧地贴合着她的心脏。
“是的,少校先生,”牧师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少女的不适,而是慢慢向她走近,空荡荡的教堂内他的脚步声格外地突兀,“在这个小镇驻扎的军营里,唯一的那位将官级人物。”
牧师的步子在少女的面前停下,“他的名字是……”
》》》
长长的队伍排在一直蜿蜒到路的对面,排在队伍里大多数都是年轻力壮、穿着朴素的小伙与汉子,偶尔也能够看见几个中年人或者是孩子混在队伍中,只是每当轮到这些人的时候,坐在桌后
的军人都会摇头。
“抱歉,”年轻的副官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是脸上却不带任何歉意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孩子,“你还没有到可以参军的年龄。”
自从他们的军队驻扎在这个小镇之后第一次征兵,之前就有猜测会有一些不符合参军年龄的人会前来,只是没想到会是那么多人。
不过这也难怪,虽然德意志已经统一了有十七年,但是战争以及各种历史遗留问题,导致德意志很多地区依旧处于并不是非常富裕的状态,其中就包括这个小镇。
参加军队之后每个月都有一定的补贴,这一稳定的收入自然比待业在家要好上许多,也因此会引来那么多人来参军。
虽然同情这个孩子,但是规定毕竟就是规定,一旦同意这个孩子参军、开了先例之后,必然会引来更多的孩子
和中年来这里,现在不是战乱时期,军队还没有缺人到这种程度。
况且军队毕竟是军队,而不是教会。
仁慈这个词,与他们无关。
孩子的身后排着的是一个少年,年龄显然比刚才的那个孩子要大上许多,大约17、8岁的样子,他戴着一顶咖啡色的鸭舌帽,穿着白色衬衫与咖啡色的格子长裤,个子比起其他看起来与他同年
的人显然要娇小得多,样子也是白白净净的,只有一张脸被冻得有些发红。
总而言之,怎么看,他这么都不像是一个适合成为军人的少年,说不定其他的工作更适合他——比如成为一个演员。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军营偏偏就有一个看上去如同贵族一般,事实上却是不折不扣的军人的长官。
一旦遇见了他们的长官那样的存在,就绝对不会发生类似于以貌取人的事件,至少在他们的军营中就绝对不会。
“姓名?”副官例行公事地问道,他手上执着一支钢笔,面前摊着一本写满了姓名、年龄的本子。
“威廉。”
副官点点头,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年龄?”
“21。”
“21岁?!”听到这个数字之后副官忍不住惊呼,“你确定你已经有21岁了?我看你最多也就只有18岁。”
“是的,我很确定,长官,”少年答得从容,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慌张的神色,“我只是个子比较矮小罢了,我的父亲、祖父都是如此,有时候我也希望自己长得高大点。”
听到少年的话之后,副官再次点头,这的确是个合情合理的解释,“那么……”
“Nufufufu……你的住址呢?”突然出现的笑声打断了副官的话,少年抬起头,看向了不知道什么站在副官身后的男人。
“长……”副官可以说是在第一时间慌忙地站起身,但是却立刻被男人按下。
男人很年轻,大约在23岁上下,身高约6英尺,他披着一件墨色的外套,靛色的发丝垂下,虽然他的发型有些奇异,但是少年最先注意到的,却是他嘴角挂着的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个男人很危险。)
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少年的心中想起,他注视着男人,然后眉间的距离微微地收拢。
(但是,只要瞒过了他,就事半功倍了。)
是的,现在站在副官面前的并不是少年,正是今早刚刚减去长发的少女。
机遇总是伴随着一定的风险,但是在风险中总有更大的机遇。
现在的她看上去似乎还有退路,但是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回去,她也绝不会甘心的。
当初信誓旦旦说会完成任务的是她、说会忠实地执行那个
人下达的任务的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