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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对于Giotto的自嘲,薇薇安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事实上目前的情况也不容许他们继续开玩笑了,她想。
对于刚才的那个问题,Giotto恐怕是认真的。
他在意着自己的家族、在意着自己的家族成员,自然也就在意着阿诺德和斯佩多,无论他们双方中哪一方受到了不应有的伤害,他都不会允许。
潜在的危机,还是尽早铲除掉会比较好,这是连薇薇安都知道是事,更何况是Giotto?
如果她今天不能给Giotto一个他想要的答案,或许……被铲除掉的人可能就会是她了。
为了Vongola今后的和平。
其实薇薇安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但是这也不是无法预料到的,自从斯佩多来找她的那晚她决定留在他身边后,今天的这种局面便迟早会发生。
“不用害怕,”Giotto走到薇薇安的身边,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顺便替她把有些散乱的发拢到耳后,动作轻柔就宛如一个长辈,正在替他年幼的后辈擦去嘴角残留的冰欺凌一样。
“Giotto先生?”薇薇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没有人告诉过她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去应对。
这个时候,Giotto不是应该为了家族的和平而把她给解决了吗?或者是晓以大义让她收拾收拾离开Vongola,顺便留给斯佩多书信一封,说她再也受不了黑手党的生活才对。
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么这么和乐融融的场面?
难道Giotto是想趁她不备的时候捅她一刀,好让她在死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痛苦吗?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薇薇安想象中的那般复杂,Giotto在替她整理好散乱的头发之后,立刻就退开了一步,并没有如同薇薇安预料中那样拿出刀子。
其实按Giotto的性格,也不会这么做吧。
像是看出了薇薇安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Giotto笑笑,然后说道,“你也是我的家族成员之一,薇薇安。”
并不是只有斯佩多和阿诺德才是他的家族成员,并不是守护者才会优先被考虑,为了保障他们,从而可以牺牲掉其他人。
Vongola大空的温柔,是针对所有他想保护的人的。
而薇薇安,也是其中一员。
薇薇安觉得自己的嗓子突然变得有些干燥刺痛,就好像是一把无形的烈火在喉咙中燃烧、然后劈啪作响。
声音仿佛在片刻之间变得沙哑,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对手尚且可以说得天花乱坠的她,面对着温柔的大空却像是一个被减了舌头的猫儿一样,什么都说不出。
“并不是只有大不列颠的男人才是绅士哟,”Giotto笑笑,像是在安慰着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一样,“意大利、尤其是是黑手党里的男人更是重情重义,保护妇孺和弱小更是被认为是天职。”
温柔的大空看着依旧沉默的薇薇安,英俊的脸上只有微笑。
“你不会成为海伦的,薇薇安。”
“当然不会,”薇薇安像是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一样,带着几分轻快地的语调回答道,“首先我没有她那样美丽的外表,其次,斯佩多先生和阿诺德先生也不是墨涅拉奥斯和帕里斯。”
她扬了扬嘴角,“为了女人而掀起一场战争的蠢事,他们是不会做的。”
至少她本人便不值得他们这么去做。
“真的是这样吗?”Giotto不带任何讽刺意味地反问道,“先不提阿诺德,在我看来,其实D他很在意你。”
“如果和V
ongola相比的话,大概就是城堡和蝼蚁之间的区别吧,Vongola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无法撼动了,Giotto先生,”薇薇安笑笑,平淡地陈述着她眼中的事实,“至少如果我们两人同时腹背受敌,他会来救的人肯定是您。”
薇薇安看了一眼天空,遮蔽烈日的云非但没有被风吹散,甚至还聚来了更多的乌云,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变得阴沉。
她觉得自己已经听见了即将呼之欲出的电闪雷鸣。
西西里岛的天气真微妙,说变天就变天。
“不过Giotto先生,请放心,我是不会去问斯佩多先生在他心中‘Vongola和我哪个更重要’这种傻问题的。”
薇薇安将视线转到Giotto身上,碧色的双瞳中带着几分的了然,“并不是早就知道答案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无论什么时候,会问男人这种问题的女人,在我眼中实在是太傻了。”
“诶?”
Giotto倒是没有想到薇薇安会这么说,“我还以为女人都很喜欢问男人这种问题呢。”
薇薇安摇头,“就算回答了又能怎么样?如果答案是另一者只会让问的人觉得不愉快,如果答案是你却又不是真心的,那也只是为了哄人的谎言。”
有的时候,该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什么都不要问会比较好,这对双方都有利。
“斯佩多先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而我,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
昔日的德意志少将在西西里这个小岛上,不该是无用武之地的,无论从哪个角度,她都不能以自己去妨碍他。
“当然,斯佩多先生和阿诺德先生之间,也不会因为我而产生什么矛盾或者是不和……虽然他们的性格可能本来就天生犯冲。”
“……其实薇薇安你就是太懂事礼了。”温柔的大空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虽然他曾经也经常看见一些男人对喜欢向自己撒娇的另一半感到不耐烦,但是如果遇到这么体贴的伴侣的话,说不定也会感到苦恼的吧。
从各种意义上。
“其实D说不定就在等你向他撒娇,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呢?”
薇薇安的这种想法和态度与其说是体贴,在戴蒙的眼中,可能就是她不爱他的表现。
有些时候不是只有处于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想东想西,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的,那些单相思的男人也会这么做的。
不得不说,Giotto的超直感让他一直在真相中。
“您是说斯佩多先生么……”薇薇安摇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她不说,但是她一直都很清楚,斯佩多绝对没有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温柔,或者说真实的戴蒙·斯佩多就是一个冷
血薄情的男人,而不是她知道的,那个温柔地斯佩多先生。
所以薇薇安一直都在害怕着,怕在她面前的斯佩多先生总有一天会消失,然后变成那个她陌生的男人。
但即使是这样,恐怕她也会爱着这个那个男人的吧?
因为他是戴蒙·斯佩多。
可惜她这样的感情Giotto不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就连斯佩多本人也不知道。
唯一看穿了她内心的胆怯与卑微的人,只有阿诺德。
因为他足够了解V,也足够了解她。
“真的不是吗,薇薇安,”Giotto叹息着,“在你眼中,D是怎么样的人呢?”
薇薇安看着Vongola的大空,也是斯佩多的首领,突然觉得有些原本只有她才知道的秘密在他面前就像透明的一样,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
还有那个一猜十个准的超直感,简直是战无不胜的凶器。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间办公室了,否则就真的太危险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么我先退下了,Giotto先生。”薇薇安弯了弯身,行了一个并不算太粗糙的礼,刚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被对方叫住。
“呐,薇薇安,G和D他们都不在,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
薇薇安倚在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左手紧紧地捂着腹部,却仍旧无法阻止汩汩的血液向外冒出。
该死。
一向待人温和的薇薇安在心中暗骂道,如果她现在不是在躲避敌人,一定会用她这辈子最愤怒、最不甘的语气狠狠地骂出声来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么窝囊,有着一肚子的气没出发,只能堵在心里,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Giotto交给她的任务不重——和其他那些守护者比起来,但是要完成起来却也一点都不容易。
斯本姆家族是这几年内出现的一个新兴家族,就如同多年前的彭格列一样,但是其性质却和完全不同。它并不是为了保护西西里岛的居民而存在的,相反,这个家族勾结政府与贵族的势力,就宛如政府在黑手党内的一双眼睛一样,这是说得好听见的话。
说得那听一点,斯本姆就是政府的一条狗,和那些仗势欺人的贵族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加恶劣。他们在那些背后实力的暗示默许甚至支持下,在居民之间兜售毒品、抓走不足十岁的孩子们进行各种人体实验。简而言之,能做的坏事斯本姆都做尽了,不能做的他们正在想办法做。
关于斯本姆内部的资料,据Giotto说是Vongola的情报部门收集的,但是据薇薇安猜测,这个情报部门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
CEDEF。能把斯本姆家族的BOSS的身世背景包括最后一次尿床的时间、几岁的时候第一次被女人甩了,一个月洗几双袜子的事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这样的情报部门大概也就只有阿诺德才带得出来吧。
而她这一次的任务,就是借着某次酒会,让斯本姆家族的No。3去见耶和华。
至于她的搭档,就是CEDEF的首领阿诺德。
“宴会规定必须携带女伴,所以薇薇安,你去是必然的了,”这个,是Giotto当初的原话,“只可惜D不在,但是阿诺德也不错。”
一开始薇薇安以为他在说笑,但当她看见穿着万年不变的灰色风衣的阿诺德换上参加晚宴时才会穿的西装西裤后,才发现Giotto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整合章节,这是原45章
☆、迷雾三重
这一夜;参加酒宴的人看似是薇薇安和被Giotto拿来凑数的阿诺德;但是谁都清楚;这次的任务事实上被拿来凑数的人是薇薇安才对。
孤高的浮云不需要搭档;任何时候。
会拉上薇薇安只是因为酒宴的邀请函上写着必须携带女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