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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身就跑,留下白梧一个人僵在原地。
齐言舟和皮楚楚慢慢悠悠的走到他身边,齐言舟拍了下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此刻我只能对你说一个字——惨。”
皮楚楚在一旁跟着说道,“哎哟我的天,以后我都不敢给小师妹任务了。她现在长成这样,哭起来都比我好看,出去就是招蜂引蝶。你看,这才出去几天啊,就又有了个前任未婚夫。大师兄,我琢磨着,你们得想想办法了,不然以后来悠谷的别派女修,是来找盛师叔的,别派男修,是来找小师妹的。你们剑院有点忙啊。”
齐言舟“哼”了一声,“想勾搭我剑院的师妹,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别让我知道那人是谁,不然我非废了他不可。”
“那万一人家很厉害,你打不过呢。”皮楚楚问道。
齐言舟白了她一眼,“哈,打不过?谁还没个师父啊。”
言洛这时候刚刚转醒,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的小屋,想起离开时毅然决然的有华,不自觉又苦涩的摇了摇头。是自己不好,心境未明,就去招惹她。
有华跑回自己的小院,把小白从识海中放了出来。两人现在结成灵契,小白作为她的灵兽,可以藏身于她的识海之中。只不过行动范围有限,大概只有一亩半分,比有华的小院还小。
有华红着眼睛,化悲愤为力量,一股脑儿的把纳物戒里藏着的妖物尸体倒了出来,堆的一整院子都是。然后她蹲在那些皮毛毒囊边上,开始小心翼翼的处理起来。
这一开始,就一直到了月上夜空,薄云遮天,月光影影绰绰,枯枝微微颤动。
她正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的时候,背后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别闹,小白。”有华抖了抖肩,“你那两只蛇剥好了吗?”
身后那人没理会她,依旧拍了下她的肩膀。
“你干什么呀?!”有华嘟着嘴转过身去,“邢咳咳咳,你怎么来了?”
眼前男子扬了下自己的眉毛,一双浅茶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神色莫辨,他开口说道,“好久不见,你怎么长成这样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走到宛秀门去了。”
有华撇了撇嘴,四处看了看,连忙把邢崖拉到自己的小屋里,“没人看见你吧?”
邢崖摸了摸鼻子,嘴角向上勾起,十分自信的样子,“怎么可能有。”
有华这才舒了一口气,“养剑是吧?可是我现在已经有本命剑了,它俩会不会打起来啊。”她心知魔族上次进犯之后便无消息,想来邢崖将他所做的保证做到了。说着,她便把月庐剑祭了出来。月庐剑一出,整个屋子都有淡淡的光华浮现,就像外面的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
邢崖往前走了一步,仔细看着月庐剑身上的每一寸纹路,不由得出口赞叹,“好剑。”他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有华,“但并不耽误一起养着啊,也让我骨粹剑沾沾光呗。”
说着,他将自己的本命剑拿在手上。骨粹剑是修行界中的名剑,以古战场上一次战役的万人尸骨淬炼而成,拎在手上白晃晃的煞是怪异。
有华点了点头,她之前听闻剑修若是剑府拆了,本命剑便无处安放。剑修的本命剑宛如他生命的一部分,丢剑如同剜去剑心,怎能说割舍就割舍。她感同身受,便转过身去,微微的低下了头,将剑府顶端露在外面。
邢崖二话不说,掐了个法决,骨粹剑便直挺挺的插入有华后颈,在她的剑府的最末端化成了一小段剑骨之气的模样,这样别人并看不出她的剑骨有何异常。
月庐剑等一切完成,又纵身飞入有华剑府,稍微缩了缩身子。两把剑倒都是脾气好的,一时间相安无事。
有华刚转过来,就感觉邢崖在她脑袋上比了一下,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你怎么还是这么矮啊?”
有华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他太高了,比自己师父还要高半个头吧。自己才长到师父下巴,到了邢崖这里,就刚到肩膀!
第063章()
邢崖自顾自的拉出一张椅子坐下;看着有华气急败坏的模样;憋着笑;说道;“对了;有件事情想和你说;所以我才紧赶慢赶的今天就来了。”
“什么事?”有华给邢崖到了杯白水;“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明明是师父的师兄,这人怎么一点儿长辈的觉悟都没有。
水从杯子里溅出,邢崖左手食指一比;那水花就在空中老老实实的折了个身,又回到杯子里了。
“陵阳城要出事儿了。”邢崖直截了当的说道。
有华闻言,猛的往前踏了一步;“什么事儿?”
“准确的说是;陵阳白家要出事儿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剑院门下有个姓白的小子;就是出自陵阳白家。”邢崖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悠谷的开山祖师;你应该知道是谁吧?数百年前;陆悠行的本命剑玉魂,突然出现在谷中的破观之前。那时候我和你师父入悠谷;也才百年而已。
大家都是剑修,自然知道对于剑修而言;本命剑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本命剑上挂有一封信;内容残破不堪,悠谷上下无人可以解释这封信上的内容。于是常风就得宁掌门之命,带着玉魂前往灵界,期盼灵君能助他们一臂之力,看看陆悠行飞升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谁知走到一半,竟遇到了前来的魔族。魔君看到仙界有东西落下,自然要来看看是什么。
于是,常风受到了魔族的埋伏,受了重伤。奄奄一息之中却有人族商队从此处过,便是陵阳白家之人。陵阳白家见是修行界之人,便出手相助,把常风藏在商队之中带走。而魔族却穷追不舍,常风为此差点丢了一条命。
常风心知将此剑带在身上,不仅会连累白家商队,自己可能也没办法完成任务。开山祖师的本命剑怎么可以落入魔族之手?
可偏偏就是这个白家商队的带头人,他得知一切之后,表示自己可以暂时管托玉魂。当时已经无路可走,常风将宝剑托付于他,自己去引开魔族。
此白家人拿剑而走,回道陵阳城中将玉魂封入自己灵堂,却因为在路上受到玉魂剑意所伤,未过多久便受到反噬,死于家中。但他去前将灵堂封锁,白家从此担任看守此剑的任务。这也是为什么白家之后的生意蒸蒸日上,甚至你师父,特地去陵阳城中走了一趟,将那姓白的小子收入剑院的原因。”
又是陆悠行有华心里颇有些压抑,原本她以为这天地之间万物和谐共生,六界平和,谁知道背后竟然有各种奇奇怪怪的阴谋阳谋。而自己,在这股潮流之中,究竟只是一枚随波逐流的叶片,还是可以断水覆天的那柄利刃呢?
“那么悠谷之后为什么没有再来取这把玉魂呢?不是要带去给灵君看的吗?”有华问道,“白家又是怎么样才能护住这柄宝剑?”
邢崖看了眼窗外,枯枝散乱,月光零落。
“常风前往灵界,灵君不见,并告诉他,天上天下可解陆悠行信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道苍宗顾允。顾允何人?早就和陆悠行一起飞升了。宁掌门便亲自去道苍宗问询,道苍宗却没有什么顾允的法宝落下,更别提帮他找自己祖师爷了。
而也是巧合,常风竟然发现,白家之人乃是人族和灵族的后代,体内有衍化之气,能将玉魂的剑意收住。这可比放在悠谷之内安全多了,于是,白家就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悠谷的守剑之人。”
有华看着邢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回事儿的?”
邢崖扬了下眉毛,“当初我天纵英才,门派里做什么事儿都喜欢带着我。所以常风一事,当时我也在边上。”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面有一道长长的棕色疤痕,又深又长,钻入他的衣襟之内,不知道往下一直延伸到何处。“这便是当日被魔族埋伏留下的。”
有华接着问道,“那么陵阳城里会发生什么事儿?”
邢崖耸了耸肩,“这两天白家有人寿宴吧,大概是时日久了,他们忘记自己家的灵堂里放着什么了。无意中开了一下灵堂,有剑意摄出。当年断了找寻玉魂剑的魔君感应到,自然要前去拿剑。谁知道陆悠行留下的信上写了些什么呢?”邢崖摇了摇头,“魔族也是相当的执着,先不说这么多年揪着仙界不放。人家落到门派的本命剑上,写的差不多也就是教习弟子修行的事儿吧,能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闹的草木皆兵的,真是祸害。”
外面有风声响起,竹林的影子在地上摇摇晃晃,细细碎碎的铺了一地。
邢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朝着一侧的窗口走去,“哎呀,这次来的太久了,好像被发现了。”他手指一点,那空杯自然而然的回到原本的位置,仿佛根本没人来过。“我先走了,记得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啊,也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除了翻弄门派秘辛,还有份直呼开山祖师名讳的罪名。哦,记得要好好待我的骨粹。”
说完,他便推开窗户,往外一纵身,人便消失不见了。
有树叶被风吹进来,有华连忙去把窗户关好。一回身,就看见门口站着盛琅。
“师父!”有华被吓了一跳,她师父从来不是擅闯别人房间的人,向来彬彬有礼,今日却突然直接进来。再者,就是刚刚,她还在和门派叛徒邢崖聊天,还给他养剑。
有华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她四处看着。
嗯,很好,座位上没留下痕迹,杯子也放回原处,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有人来过。
“有人来访?”盛琅往前踏了一步,问道。他的声音有些冰冷,甚至是急迫。
有华连忙摇头,“没有啊,大概是我的灵兽?我和一只白晴虎结了灵兽契约,我把它叫进来给师父看看。”有华连忙解释,心里却在盘算,该怎么把陵阳城的事情说给师父听。而且明日白梧不是就要回陵阳城了?
“不必。”盛琅进门时身上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