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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心里痒痒,余光忍不住瞥了那少女一眼。
却只能瞧见一截洁白的脖颈,带着一个坠子,愈发显的纤细修长。
他的心中不停地揣测着少女和顾嘉泽的关系。
出乎顾嘉泽预料的是,孙自立出言不逊简攸宁都对他略施惩戒,此刻她却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一点也不追究,“咱们走吧。”
孙自立以为简攸宁害怕了,因疼痛而蹙在一起的整张脸上透出得意之色。
他无声地对简攸宁开口道,“你等着,我迟早会收拾你。”
顾嘉泽浑身冷意更甚。
若非简攸宁在场,他恐怕会一时失手做出出格之事。
可纵然如此,他也是默默地把此事记下,等着秋后算账,当面揭过可不代表着不会秋后算账。
简攸宁转身走到电梯口,按下了按钮。
虽然她的脸上平静,可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她已经受够了邱馨莹、周洁一二再,再而三对她的冒犯,泥人尚且有三分的火气,更别提她一个大活人。
只是简攸宁心里清楚,就算此刻她占了上风,借的也是顾嘉泽的势。
可顾嘉泽到底不是她的谁,一旦他不在,周洁还会像狗皮膏药般缠上来。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不是简攸宁想看到的,她想要一劳永逸,从根源掐断他们嚣张的根本。
电梯门开,简攸宁不疾不徐地走入。
短短一瞬,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谁叫他们得罪的是最不能得罪的一类人呢。
哪怕她的修为、见识不到家,可收拾他们也是足够的了。
她要断了方才那人全家的气运,要周洁悔不当初。
068()
顾嘉泽又冷淡地扫了一眼孙自立,随后目不斜视地跟着简攸宁一起进了电梯。
那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神却令孙自立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正要思索顾嘉泽此举的深意时,浑身刺骨的痛再度袭来,孙自立腿一软,又倒在了地上,他气闷地对一旁的经理吼道,“你难道不知道给我找个医生吗?站着干什么。”
夜总会经理愿意对顾嘉泽点头哈腰是因为身份使然,可这不知道哪里来的跳梁小丑也不拿面镜子照照够不够格。
而且得罪了顾嘉泽,用脚趾想都知道他的悲惨下场。
可笑。
经理眼底深处满是讥讽,不过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对不远处的一个侍者挥了挥手,“把他给我送医院去。”
吩咐完后,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此处。
而包厢门大开的各个房间内,不少人脸上皆是若有所思,最后投了一枚同情的目光给孙自立。
那些认出孙自立的,也避如蛇蝎的不愿上前,纷纷关上了包厢门。
顿时宽阔的走廊内,只剩下了大喘气的孙自立和小心翼翼替他找医生的侍者。
没人多管闲事。
孙自立还想嚷嚷几句,可刚一开口就‘嘶’了一声,无奈之下只能闭上嘴修生养息。
简攸宁与顾嘉泽走出夜总会。
一路人来人往,有不少认出顾嘉泽的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甚至频频回头打量。
顾嘉泽不动声色,动了动唇角,“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家。”见简攸宁不答话,他又强调道,“你喝了酒。”
他不放心。
简攸宁笑了,“你忘记孙自立嗷嗷直叫的样子了?没人能叫我吃亏的。更何况,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既然说要断了孙自立的气运,她便不是说说而已。
“你不是答应了小吴要一同小聚的吗?他们就在c508包厢内,现在上去也不晚,别叫人家久等。”
顾嘉泽哪是为了小吴才愿意来夜总会的,他只是想要多见简攸宁一面。
他低头瞧着暴露在霓虹灯下白皙美丽的脸,隐隐透出些许嫣红,当即做了决定,“你要做什么,我陪你去。等你做完了,再送你回家。”
简攸宁仍想要拒绝,可顾嘉泽看出了她的心思。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等你办完事回家兴许要凌晨,那会不好打车。”
顾嘉泽瞳仁乌黑,像是能把人吸入心底,“你办事的时候我就在车里等你,你放心。”
他不会主动窥探别人的隐私。
简攸宁明白顾嘉泽的心意,所以面对他此时的固执有些无奈。
斟酌了半天,简攸宁干脆放弃,“好。”
***
上车后。
简攸宁轻车熟路地根据长相从附近的人中找到孙自立,浏览了一番他的家庭背景以及重大经历。
当瞧见周洁对他梨花带雨的哭泣时,简攸宁把最后一丝怀疑抛之脑后。
她本担心是不是自己冤枉了人,可如今完全没了顾虑,只面无表情地开口,“去西颐小区。”
西颐小区是新城区有名的富人区。
顾嘉泽连询问也不曾,直接发动车引擎,向西颐小区的方向开去。
而副驾上的简攸宁找到周洁的电话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此前因为辅导员一事,她存了周洁的联系方式,一直都没有删除,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周洁一直呆在家中惴惴不安地等着表哥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时她看也不看地就接听,“表哥,怎么样,成了吗?”
简攸宁慢条斯理开口,“周洁,我不是你的表哥,让你失望了。”
周洁瞳孔骤缩,险些没把手机扔出去,显然是已经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上一回接到简攸宁电话之时,她被学校记了一个大过,被后妈压迫地抬不起头,此刻,她的心里陡然弥漫出不安之色。
“你想干什么?”
简攸宁好整以暇地开口,“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喜欢礼尚往来,今天你给我准备的大礼我很是喜欢,所以你等着我的回礼吧。”
待人这么恶毒的人,是不配有好下场的。
周洁一个激灵,再度重重复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你表哥一家的下场,等我收拾完了你表哥,就轮到你了,放心,你不会等太久的。”
她故意的,故意想要周洁恐惧。
周洁被激怒。
她抄起手边的纸盒子就往地上摔去,胸/脯剧烈起伏着。
同时她在心内拼命安慰自己,简攸宁无权无势的,有的只是小聪明而已,她怎么可能收拾的了表哥呢,“就凭你,怎么可能?”
简攸宁声音平静,“对,就凭我,希望你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不愿意再与周洁磨嘴皮子,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洁茫然地听着电话的嘟嘟声,不知为何,一股凉气从脚底心蔓延至全身,她显然是又被吓到了。
怔愣了片刻,她连忙给孙自立打电话,可惜的是,电话畅通,却无人接听。
周洁直接从床上窜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向门口赶去。
挂断电话后,简攸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和周洁从未谋面,不知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疯狗般咬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顾嘉泽听见周洁二字,有些不解,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事情和周洁有什么关系?”
简攸宁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那男人是周洁的表哥,受了周洁的指使才会寻我麻烦。”
顾嘉泽微微停顿,“你是怎么知道的?”
简攸宁歪头看向车窗外,打趣道,“你难道忘了我是简大师吗?任何人和事物在我眼里都无所遁形。”
不想说的太多,她一句话揭过。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找我麻烦了。”
顾嘉泽沉浸在简攸宁那句无所遁形中。
不知想到了什么,觉得浑身有些热,他落下半扇车窗,透了口气,才觉得缓解。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轻而易举的放过对方了。”顾嘉泽有些不赞同,“刚刚就是一个好机会。”
他不喜欢仗势欺人,可不代表不会。
简攸宁听见这话,唇角弯了起来,“谁说我要放过对方了。在夜总会给个教训又不能扒他一层皮,这惩罚也太轻了。我总得让人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说是吗?”
说完话后,她又补了一句,“西颐小区,就是孙自立全家居住的小区。”
顾嘉泽依稀觉得孙自立三字有些耳熟。
不过瞧着简攸宁眉眼充盈的笑意,他不再思索,只附和道,“当然是,他罪有应得。”
至于简攸宁的手段,他没有怀疑,毕竟不是谁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令孙自立痛成那样子。
***
西颐小区。
简攸宁本想寻思一个办法瞒过保安混进来,可顾嘉泽只打了一通电话,他就轻而易举地把车开进了小区。
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车停在空地,简攸宁下车。
向外走了两步,简攸宁又回头,透过玻璃询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既然顾嘉泽已经是她的帮凶,让他见一见也无所谓。
顾嘉泽打开车门下车,“当然要。”
小区内路灯林立,透着昏黄的灯光,蝉叫声不歇。
此时已是八月底,夜晚的暑气没有那么强盛,两人并排向孙自立的家中走着,倒也不觉得热。
顾嘉泽走在简攸宁的身边,神色有些恍惚,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迎新晚会后再见到简攸宁的那一幕。
那是在地铁过道内。
一男一女两个流浪歌手在唱着情歌,他们面前的地上放着收零钱的盒子。
盒子外散落无数的硬币,虽然都是路人经过时乱丢的。
那次他的车出了事故,可又赶时间,这才选择了地铁。
没想到,竟然会看见迎新晚会上表演弹钢琴的女孩子。
简攸宁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两个歌手的面前,听完了整整一首歌,然后赞美了好几句,蹲下身,把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塞入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