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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为了一个皇位吗?
可是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对那个位置起窥伺之心的意思。
如果真是想要的话,那他一早就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将其抢过来了,大可不必等到现在。
宁王脸上一派面无表情,可是心中早已是被焚心之痛。
女人可以背叛他,手下可以背叛他,可是他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皇兄居然也背弃了他!
“你就这么在乎那个皇位?所以以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在乎到如今已经为了它非要将我除去你才能安心的地步?你就这样畏惧我吗?皇兄!”
最后一声沉痛的“皇兄”二字掷出,已经无法再保持之前努力装出来的仿佛不以为意了,带着些难言的悲凉,也含有对于从小与自己相依为命宁皇的质问。
宁皇看着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下来开口说起另外一件仿佛无甚关系的事情。
“你可记得华妃,父皇最为宠爱的华妃?”
宁王沉眉,默不作声的点头。
“那你可知华妃也曾与我母后于同日产过一子?”
听着宁皇这样的话,宁王打小就是从这肮脏黑暗的后宫之中好不容易才与宁皇携手活下来的,所以几乎是在他这样意有所指的话刚一出口,甚至无需再将这其中的意思过一遍脑子细细思量,宁王就已经因为心中有了什么不好的联想和预感,而被震在原地了。
即便是在战场上他曾经数次『性』命垂危之际,宁王也没有出现像此时这般,他的双手颤抖的厉害。
并且胸膛间,也是“嗵嗵”鼓噪的尤为令他害怕。
“皇兄,你你是何意?”
宁王特意在此刻又重重称呼他为“皇兄”,其实就是一种想要逃避和不愿承认。
他期盼宁皇接下来不要再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那与自己无关的。
但是他又心知肚明,既然宁皇已经毫不犹豫就将这一切点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便一定代表着,接下来的某些事情宁皇已经对其真实『性』彻查的确凿无疑了。
“我并非你皇兄!”
朝臣们好不容易在这场混『乱』的厮杀中得以保全,此时却又听到宁皇这样匪夷所思的话很是干脆的脱口而出,一个个瞬间被惊的目瞪口呆。
然后就见宁皇又兀自想到什么,而摇了摇头。
在众位大臣见此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以为方才宁皇所说不过就是一场笑谈的时候,却又猛不防,
“也或者其实你还尚可称我为‘皇兄’,但你实际却并非我母后嫡出!”
重大臣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这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给生生噎死。
这种胆敢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并且涉及到的还是皇后嫡出的正统皇子,无论搁在哪个朝代,可都是震惊朝野的谋逆大罪啊!
可如今他们听到了什么?
居然就在自己辅佐的大夏朝这一代,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不让他们犹如被五雷轰顶?
“你乃华妃所出。而她趁我母后产后体衰无暇看顾之际,收买数名宫婢嬷嬷,于她二人当夜临盆之际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与我那刚出生尚还在襁褓之中的皇弟给换走了。”
宁皇却不管别人受得住还是受不住,仍旧继续口中说着,
“之后你应该也对其有所听闻了、华妃不久后便对外声称自己的皇子被人谋害了,而当时那名不足五月的小皇子也确实于一夜间被人毒杀而死。”
再次说起当年的事情,宁皇仍旧难以对其释怀。
“顿时后宫之中一片血雨腥风。因为当时无论是谁都曾心中有过一种猜想,认为凭借父皇对华妃的宠爱程度,那皇子说不得以后有朝一日会比我这最为正统的当朝太子都来的更加尊贵,他很有可能会代替我,”说到这里,宁皇的口气狠狠加重,
“而登临这大夏皇位!”
朝臣们甫一听到宁皇所说的这些话,瞬间便兢兢战战的又是全部跪地磕头不止。
这样的过往辛秘,宁皇可以说得,但是他们这些为人臣的,却实在听不得!
宁王却没有理会任何人,而是继续开口,
“因为这件事情,最终在惹得父皇对此大为动怒之后,美其名曰一番彻查之下,甚至就连我那重病卧榻的母后也被牵连其中。更加郁郁寡欢数日,朕的母后,世人都称赞一声乃当朝贤后的‘贤皇后’,竟然是被气到生生呕血而死的!”
说到先代贤皇后之死,宁皇的脸上再不能平静,死死攥紧的骨节都开始青白成了一片。
“而母后没了,这件事情便也就慢慢被揭过不提了。父皇得知后匆匆来看已经死去的母后最后一眼,临走不过只留下一句‘何必’。呵呵,何必?我的好皇弟,你说母后究竟是何必呢?那么个昏聩无能的男人!家不家,国不国!”
宁王没有答话。因为不知如今以自己的身份,他又该怎样回答。
而此时一边听着的众大臣,也俱都呐呐不言。
即便此时宁皇的话中多有贬斥已逝太上皇的意思,但众人此时被这道后宫辛秘已经震的三魂去了七魄,又哪里还敢再在宁皇的气头上去找死?
何况他们心中也不得不承认,先皇确实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于江山社稷一途上毫无建树不止,后宫之中,也是『乱』的一塌糊涂。
“你我二人年岁尚小,地位多少就有些尴尬了。由于华妃膝下无子,因此父皇便做主将你我二人俱都养在了华妃名下。虽在他眼中看来的两全之法,但于我心间,却一直以来都是毕生之耻!
因为不论是父皇也好,还是华妃也罢,他二人皆轻贱了你我的正统身份。一个位卑低微的小小妃子,竟也敢口称你我为她的‘皇儿’?简直可笑至极!且还一并轻贱了我母后一国国后之尊!“
说到此,宁皇的面『色』已经越发不好了。
“父皇死后,你我一路拼杀,然后我才得以最终继位。
但不管于我继位之前,还是以后,华妃可曾有过数次找你商谈?言道这皇位更加适合你的杀伐果决,而不该属于我这羸弱的病秧子?”
宁皇死死盯着宁王的双眼。
而对方张嘴却无法辩驳,因为他说的确实都是过往实情,最后只得强道一句,
“但我从未允她!”
宁皇却在他这话以后,紧跟着便点头,
“我知你从未对她多加理会。如若不然,你以为在那以后,你我二人的兄弟情分还会一如既往的那般深厚吗?”
转而,“我虽知华妃厌恶我却贯来更加喜欢于你,却也不过只当那是因为你与她逝去的皇子乃同日所生罢了,因此她难免会有些寄情于你。
再加我早已记事,恐她也心知我一直因为诸事而记恨于她,对我好也着实无济于事。
至于你在她与我之间一直偏向我的心思,我也一直谨记。但我却从未料到,”
拉过一边吊儿郎当,即便身处此时这种肃杀凝滞氛围中也仅是漫不经心的红楼。
而后当着众人的面,便迅速伸手将他脸上所覆的半张面具给一举挑了开去。
红楼其实一直以来,对于自己长了这么一张形似女儿家的阴柔面容十分不喜。
年少孤苦无依尚还没有本事之时,没少因此而遭受各方人士的垂涎和迫害。
甚至一度还曾被卖进过小倌馆中,最后废了老大力气才被他几乎以半条命为代价死活逃了出来,不然现在指不定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整天只顾着涂脂抹粉呢!
第83章 被吃了!()
大体一一都将殿内众人的情况过了过眼; 黑翎暗自将这些都牢牢记在了自己的心里。
这里宁王手下人的分布情况; 对于以后他们的计划想必会是一个十分重要可供参详的部分。
本来的话; 今夜的这场刺杀之所以红楼派来的都是一些女人; 就已经可以看出这不过是那人用她们这些无名小卒先来试试水罢了,真正的谋划还在以后。
经过上一回两人的又一次密谈之后; 黑翎从一开始的杀不杀宁王都可; 到了现如今却必须得要将他手刃了。
因为这是红楼之后给出自己的一个另加条件。
不然如果自己要是不答应帮他除去宁王的话; 那么之前他们所交易的那些具体内容; 红楼已经说了; 即便黑翎再如何想要多给对方另外卖|身十年也好一辈子也罢; 他都是不会答应下来的。
黑翎当时在听后就已经整张脸都黑的非常厉害了;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一个人; 甚至他还是一楼之主!
这之前说出去的话; 此时居然又临时改口不说,还对于上一次黑翎已经答应下来的那些条件都寸步不愿意再让!
也就是说除了之前说好的黑翎得无偿替他们红楼卖命六年以外; 之后只要不死就得当他们红楼一辈子的杀手,除非红楼已经不再需要而主动抛弃了他。
在此基础之上; 即便黑翎费尽了唇|舌也没能讨价还价半分; 还又被另外多加了一条; “杀死宁王!”
对于黑翎这边他的面上和心里都带着满满的愤怒; 而当时的红楼却是非常欠揍的直接吊儿郎当开口。
“毕竟宁王可是不好杀的,说不得有可能在此过程中你就已经死了或者受了重伤。”
黑翎也是这次见面之后才知晓; 原来这红楼楼主的本名就是“红楼”。
又想到他给自己这间杀手楼取得名字黑翎深深觉得; 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无论从各方面来说; 还真是挺随便的!
“如果你不幸死了,那么我为了你而搭进去的许多人手可不就是赔了个底朝天吗?而你一旦被重伤的话,那么即便有幸能活下来,以后对于我楼里的价值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所以我红楼实际也冒着很大的风险不是吗?我都很有可能得白干一场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让我再多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