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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又催促:“出手吧,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红影一闪,她出手了,快得看不见,清秋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一眨眼的功夫,她的手在离头顶半米的距离停在那里,带过一阵强烈的掌风,清秋感觉到浑身像被一盆水浇下来,冰凉到底,她冷冷地说:“玩够了没,我觉得越来越无聊了!”
“不够!”清秋拔出剑,猛地朝她刺了一剑,速度太慢,连沾着她衣服的机会也没有。
这在意料之中,因为,清秋压根就没打算真能伤到她。不过,她开始生气了,这正是自己所想要的。
“别逼我杀你!”她挑着眉威胁。
清秋火上添油地大声嚷嚷:“你杀的人还少吗?你个妖女,魔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好,很好”她忽然怒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清秋害怕极了,心中想起老君刚才交代的话:
他说:“拖住她,一定要拖住她,越久越好。”
清秋奇怪地问:“该怎么样才能拖得住她。”
老君吐:“激怒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现在,清秋已经激怒了她,可是,她发现再走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却不知道如何收场。本以为她会一忍再忍,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敢动手杀自己。
红衣女子的手心升起了一道如赤色的光芒,像烈火在掌中雄雄燃烧,越变越大,如火球般,她冷冷地说:“既然你这么急着死,那么,我就让你尝尝被烈火瞬间化为灰烬的感觉!”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那只手迅速朝清秋身上拍过来。
清秋呆若木鸡地站着,恐惧到极点。
她不知道,现在开始求饶还来不来得及。
就在她几近绝望,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夜空中忽然掠过一个黑影,发出一声长啸,像野兽般凛冽,不由地令人心中一寒。
清秋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个黑衣人飘落在红衣女子的身边,仔细看时,竟是个身材高大,眼神深遂的男人,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厉声问:“你明明知道不能杀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红衣女子盯着他,沉默良久,脸上渐渐浮起一抹浅浅的忧伤,掌心的火瞬然熄灭。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这男人就是在酒楼帮忙付帐的客人,样子跟店小二说得神似。
黑衣人一脸严肃的表情,郑重地告诫她:“别误了大事,你回去吧!”
红衣女子很听他的话,转过头离开,步伐沉重,约走出十步忽然回头戚声问:“老破,你可知道我有多恨?”
那个被称为“老破”的男人面色冷峻地说:“我们都不是为自己而活,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红衣女子像是不甘心,又不得不接受,轻身一掠跳过房顶,身影像鸟,很快地消失在夜幕中。
清秋看得莫名其妙,唯一感觉是又安全了,不禁松了一口气,感叹:“好险!”
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他看上去约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魁梧,皮肤微黑,眼神犀利如鹰。他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衣裳。浑身上下充满一种说不出的冷煞之气。
清秋不禁大声说:“谢谢你!”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喂——”清秋喊他,可是喊了好几声,他也没理她,朝城外越走越远,清秋赶紧拔腿就追,追出去好远,就自己认为快要追不上了,刚想放弃的时候,他却蓦地站住了。
清秋大喜过望,兴冲冲跑过去。
那黑衣人缓缓地回过头,面目狰狞,眼露凶光,恶狠狠地吼道:“滚开!否则,我也会忍不住杀了你!”
突然间,清秋吓坏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大气也不敢出。
想不到,他竟这么恨自己!
第22章 看相()
朴淘回来了。
就在清秋刚想推门进去的时候,她听到了他痛苦的呻吟声,心中纠结了一下。
她无法想象他现在的样子,心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不敢看,又不得不看。清秋在门口停留了片刻,自以为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当她迈进门槛,目光落到他身上,还是忍不住“啊”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的朴淘直挺挺地躺在大床上,遍体鳞伤,衣服破了,血迹斑斑。
清秋的眼睛不禁红了,喃喃:“怎么会这样?”慌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嘴唇动了动,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却先下来了。
老君叹了口气说:“幸好救得及时,否则,明天不死也残!”
朴淘看到她哭成泪人儿,咧着嘴笑说:“师父,没看上去那么疼!”
清秋擦着眼泪说:“不许哄我!”
“看来这调虎离山之计很成功,不过,”老君奇怪地问:“你是怎么回来的?”
清秋直接回答:“走回来的。”
老君一吐舌头,嚷:“我又不是问你这个。那个红衣女子没为难你吗?”
“她差点杀了我!”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老君急问:“那她又为何放过你?”
“有个黑衣人救了我。”一想到这个男人,清秋又打了个寒颤。
“黑衣人?”老君睁大了眼睛,追问,“他是谁?丫头,快说来听听,他倒底长什么样?”
清秋不耐烦地说:“别问了,我只知道那个女人叫他老破。他也很想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都想杀我,却又不得不放过我。”
老君疑惑不解,感概说:“是啊,我也讷闷!说实话,我早就开始怀疑了,当初带你去酒楼,我是故意不付钱,就是想看看谁跟着你!”
“今晚,你也是故意拿我的命来赌,是不是?”清秋生气地站起来问。
老君嘿嘿地笑说:“你不是说你不怕死嘛!”
清秋一时无语。
朴淘在旁边开玩笑说:“也许师父是神仙转世,带着天赐的使命,可以拯救天下苍生,他们不敢碰吧!”
伤成这样,居然还会开玩笑?
清秋苦笑一下,不禁叹息:“要是我真是什么神仙转世,那该多好?我就可以靠自己的法力去帮助大家,嗯,首先就要灭了魔教!”
老君立刻倒了一盆冷水下来说:“不可能!以你的资质和悟性,决不可能是神仙转世。而且,极可能上辈子是妖精,苦修了好几辈子,才勉强得个人身。”
清秋好奇地问:“为什么说我前生是个妖精?”
老君故作高深的样子说:“大凡神仙转世,必定头冒清光,有神灵护体,从小聪灵异常,悟性极高。再其次上辈子是人,行善积德,此生也至少得个福气相,衣食不缺。而你面色苍白,头额低浅,眼睛浮弱,一副苦难相,必那妖精转世,勉强修得人形,才能在这世间来走一糟,此生注定多灾多难,比一般人要辛苦!”
清秋不服气地说:“我就长得这么差?我的命就能这么苦?”
老君郑重地说:“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正宗的三世相法。”
清秋愤愤不平地说:“我偏不信!你老眼昏花,肯定是看走了眼!我倒觉得将来的我,非富即贵,不是母仪天下,也是出类拔萃,非同凡响”她还没说完,老君瞪着她直直地问:“你信吗?”
是的,说这些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丫头,”老君认真地说,“最近你也累坏了,这房间让给你。朴淘不能在城里久留,我打算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送哪儿去?”清秋随口问。
“这你无需管,”老君眯起眼说,“我通知接应的人很快就来了。”
“哼,又是那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清秋嘲讽道。
老君嘿嘿一笑说:“丫头,你记性不错嘛!”
清秋不满地撇撇嘴。
远方传来一声奇怪的鸟叫声。
“差不多了,清秋现在带朴淘从秘道走。”老君神色一动,命令说:“丫头,你闭上眼睛!”
“为什么?”清秋奇怪地问。
他严肃地说:“不要看,有些事知道越多,反而越危险。”
他说得对!
清秋只好轻轻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悄然浮现了一团红色的影子,渐渐清晰,那个红衣女子一脸幽怨地望着自己清秋很困惑:为什么临走那一刹,她的表情会那么忧伤?
想得入了迷了,她忽地睁开眼,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
原来,这房间里有密道。
那是不是意味着上次东风失踪,也是这样消失的?
清秋的确太累了,什么都不愿再想,往床上一躺,眼睛瞥到了床单上还有血迹,心中微微一紧,可是身子都软了,感觉永远不想再起来。
这个世界忽然黑下来。
她睡着了。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那个梦里她仍然坐在宽大的荷花叶上,道士在念经,声音很好听,听着听着,忽然传来了卖货的哟喝声,行人的嬉笑声,车轮辗过青石板地的“咯噔”声,渐渐地,眼前亮起来,阳光穿透木窗照着她的脸,天已经亮了。
清秋抱着昏沉沉的脑袋爬起来,慢慢地打开门,目光呆滞地走了出去。
大街上,行人与她擦肩而过,他们笑着,吵着,闹着,这一切与她无关,她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忽然,前面传来嘹亮的哟喝声:“吃面喽——热腾腾的面!正宗的葱油面!”
清秋抬头望了望,大树下摆了个面摊,放了两张破旧的木桌,摆着开裂的四条长凳子。摊主是个身材健壮的中年汉子,长相粗犷,胡子浓黑
清秋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像一个渴望吃奶的孩子,贪婪地望着人们碗里的热腾腾的面,香气四溢。她很饿,但不敢开口,因为她不是乞丐。
清秋狼狈地咽了下口水,继续朝前走,忽然瞥见一个年轻人长得有点眼熟,他长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鼻子高挺,星眸朗目,眉毛贴骨而生,眉宇之间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