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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形熟悉的身影从屋内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水。他奇怪地抬头望了一眼,双目相触,清秋害羞地低下头。
“清秋姑娘——哦,不,柳小姐,你来了!”霍仲天局促不安地打了个招呼,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李婉儿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拉着清秋的手往屋里走,热情地道:“我说妹子,从临安城走到这里的话需要好几个时辰,你一定是累坏了吧,快进屋喝点水吧!”
到了屋内,李婉儿给她倒了碗水,迫不及待地凑到她耳边问:“告诉姐姐,你为何回来?莫非放不下什么人?”
清秋面色一红,连忙解释:“我得罪了汉府的人,是逃出来的”
李婉儿不由地吃了一惊。
“不过姐姐放心,他们不知道我躲在这里。”清秋微笑着安慰道,唯恐自己拖累他们,补充道,“万一有人追究起来,你可以把我交出去。”
“看你说的,姐不是那种人!”李婉儿不满地嚷嚷起来,拍着胸口保证,“你放心住着好了,我决不会说的。”
清秋环视了一周,奇怪地问:“赵大哥呢?他人还没回来吗?”
李婉儿面色一沉,没好气地说:“这胆小鬼,我呸!不提也罢,提起来老娘一肚子火”她气愤不已地拍着桌子,咬牙切齿。
清秋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不小心戳到人家痛处,忐忑不安地问:“这倒底是怎么啦?”
“这家伙在外面收购草药三天才回来,你说回来晚了,我也不跟他计较了!谁知他走到村口,远远地看到林掌天吓得扭头就跑,喊都喊不回来。这不,躲哪去都不知道了!”李婉儿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
清秋觉得这事有些可笑,可是看到李婉儿那副痛心疾首,嫁错男人的模样,忍住没敢笑出来,柔声安慰道:“姐姐放心,赵大哥需要点时间考虑,可是,上次在望海城,他被打怕了,所以想通了就回来了!”
“哼,这窝囊废!就算回来,我也锁门不让进!”李婉儿嘴上虽这么说,转身却往门外走,边走边道,“妹子,你先到房中休息片刻,说不定这废物在外面瞎转,我去附近找找。”
清秋知道她挂念自己的丈夫,不好多问,端起水来喝了一大半,漫无目的地在屋内瞎转了片刻,坐在床尚望着窗台发呆,百般无聊,心想:我何不到院中找点活干?
她兴冲冲地跑去掀开帘子,迎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心头一热,连忙退了回来。两人对视一眼,各怀心事,神情尴尬地站着。
“柳小姐——”霍仲天鼓足勇气,一字一句地道,“老破已经把以前的事都告诉我了,从望海城到龙阳城唉,过去是我不知道,多有得罪。我没想不到会是这样。”
清秋听他说得这么客气,心中微微有些郁闷,怔怔地反问:“那你为何还叫我柳小姐?”
霍仲天愣住了,唯恐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惹对方生气,心中紧张极了,结结巴巴地道:“清秋姑娘,我以为你喜欢”脑海中想得清清楚楚的话,此刻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他有些愧疚地道,“对不起!”
清秋误以为他不打算再提以前的事,才对自己抱歉,暗自嘲笑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都忘了吧!”
霍仲天愣了半晌,双目幽亮,艰难地吐出一句:“是吗那好吧!”
“如果没有别的事话,那你去忙吧!”清秋开始下逐客令,故意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霍仲天点了下头,灰溜溜地走了出来,心中暗暗纳闷。
事实上,他在端药水给张大婶喝的时候,心中算盘的是如何向她表明心迹:他喜欢她,比想象的还喜欢!可是,明明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到了嘴边却不停地打圈,悄悄地咽了回去。
那晚,他眼睁睁地看她被柳大人带走,心中一直空荡荡的,像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很不习惯,接下来的这几天睡不安寝,食不知味,。他以为自己是病了,可是把了脉,没有。
碰到了老破之后,他才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既然老天给自己留了一命,是否也意味着留下了一个机缘,为何要错过,所以,他思虑再三,决定跟她好好谈谈。
一阵清风拂过额头,像在脑门中洒了几点水珠,他突然清醒过来,扭头呆呆地望着那屋子,暗想:莫非她误会了,不该是这样啊,难道,就这样算了?
“霍大夫——”李婉儿打断他的浮想连翩,面色惊恐地冲进来大喊道,“不好了,张大婶在河边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霍仲天一惊,不敢怠慢,连忙跑了出去。
河岸边,一老妇人僵直地伏在地上,周围三三两两地站着一些村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敢乱扶。
霍仲天焦急地跑过去,蹲在她身边抓着手腕把了一下脉象,浮而数,暗暗松了口气道:“她是气血太虚,走到河边蹲太久,突然站起所以才会昏倒。”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细小的银针,往老人家的人中穴上扎了一针,不到两秒,赵大婶喘了口深气,睁开眼睛问:“你们这些人围着我作什么?”
李婉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抱怨道:“我说赵大婶,你这腿脚刚刚好,就不要乱跑。若不是有人看到你昏倒这里告诉我,你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躺多久呢!”
“原来,我又昏过去了啊?”赵婶子一脸歉意地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拍了拍身上的身边,站稳了些,才推开李婉儿的手说:“霍大夫医术高明,我感觉好多了,你也不用扶了。”
“我说大家也散了吧,没事了!”李婉儿扭头冲众人道,转眸瞥见霍仲天拿着银针望着河水发呆,不禁奇怪地问,“霍大夫,这河水有什么不对吗?”
霍仲天慌忙摇了摇头,心想:哪里是这水有什么不对,明明是自己恍惚之间,发了阵呆。
李婉儿疑惑地望着他,关切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问:“这几天你魂不守舍,莫非累得病了吗?”
霍仲天害羞地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赶紧说自己没事。
“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李婉儿心疼不已,体贴地道,“这么多人还要你照看,可不能把你给累病了!”
霍仲天收了银针,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见老破还坐在树底下,一脸丧气,心中一动,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问:“你那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老破连忙站起来,让开一块地说:“教主,您坐。这种皮外伤对我来说是小意思。”
“不要叫我教主了,我现在体脉全废,跟个普通人没区别,怎么能担得起教主这个位置呢?”霍仲天淡淡地笑道,“而且,我觉得做一个大夫,帮人治病蛮好。”
第106章 铜镜2()
渐渐地,大家都发现霍仲天变得有些不对劲。犹其是清秋,因为她感觉他身上的味道变了,那是女人一种特殊的直觉。他的眼神不再温和,深沉。更多的时候浮过一抹陌生的戏谑和嘲讽,仿佛别人在他眼中都是玩物。
老破一开始不相信,可是看到他对病人不耐烦的态度时,便明白了七八分。他不可思议地阎九光拉到墙角,神情严重地说:“看来,你是对的。”
眼下,不知道霍仲天倒底中了什么邪,那东西厉害不厉害,所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阎九光非常自责,因为他心底明白那东西跟八卦镜有些关系。而这东西是自己从相府之中偷的。当时为了摆阵需要,没有考虑上面有门道。
“是我失察,那该怎么办?”阎九光握紧了拳头,如果是以命相拼,他豁出去了,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就怕祸及教主魂魄。
霍仲天的态度越来越差,病人一开始忍气吞气,渐渐抱怨起来,有些差不多快好的村民闷闷不乐地收拾行李回家
李婉儿诧异地瞪着正在喝茶的霍仲天,责问:“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霍仲天懒得回答,继续平静地喝着茶水。良久,淡淡地回答:“治病的事就先到这里吧,我要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咦,难道有什么事比救别人的命更重要?”李婉儿不知情,有些生气。
霍仲天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是的。”
她顿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清秋怕她惹怒了对方,赶紧上前拉住她,口中道:“姐姐,我房中那衣服找不到了,你帮我看看。”随便找个了理由,将她拖走。
凭着李婉儿直爽刚毅的脾气,清秋不敢跟她说实话,怕她沉不住气,坏了大事。她拐着弯说:“霍大哥最近是累了,就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我们不要勉强。”
李婉儿气呼呼地说:“我就知道他最近不对劲,看来,是嫌我这里住得烦了,想走了!”她在那儿念念叨叨细数他最近的不是,清秋也不好反驳,只是陪着笑,暗想:前几天还把人家吹到天上,今天一不顺心,直接扔到地下去了。
老破想找清秋商量件事,见李婉儿端坐在房中,面色一暗,扭头就走。
“喂——”李婉儿眼尖,拖长声音喊住他问,“我难道变丑了吗?”
老破摇了摇头,直率地说:“多年不见,一点也不湿。”
“那你怎么就这么见不得我的面,吓得就跑?”李婉长不满地责问。
老破当年就是喜欢她这种刚烈的味道,说不出的喜欢,现在依然喜欢,只是,戒了!他没有说话,笔直地走出了房间。
清秋笑着跟出去,见他在门口等自己,仰头问:“我猜你是来找我的吧?”
老破见她笑的样子,不免觉得自己这副模样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方才正色道:“我偷偷跟着教主,发现他最次都去了凤凰山的占天洞那洞里阴气逼人,呆久了,必定损阳气。但这种地方,对妖邪最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