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他写的毛笔也一样漂亮。
一张一张,有些写得潦草,有些写得狂放,还有一些大概写时心平气和,所以看起来中规中矩。可惜,她天生略微崇洋,不太会欣赏这么传统的东西。
她打算将东西重新放回去,就在这时,一张纸从那沓宣纸的底部落下来,大概是长期压在一起,粘在一起了。
她拾起来,上面淡淡地写了四句话: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丝断愁华年。
对月行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那纸好像以前被叠起来过,只是后来又被外力覆平了。字迹依然和刚才那些纸上的一样,是厉择良的字迹。而且那宣纸似乎被放了好多年,纸边已经泛黄。只是旁边,另一个人的手斜斜歪歪地加了一行蓝色的圆珠笔字迹上去。
阿衍啊,阿衍。
短短的五个字,加在两行美丽的诗句旁边,有点恶作剧的味道。
这首诗她依稀知道,只是她背诗就像她记人家的名字一样,只记得人家叫王什么华,郭文什么的,仅仅是一些片段,并不能这样逐字地念出来。
阿衍写意在嘴里默默地念叨这两个字。
“你看什么呢?”厉择良的声音从背后的门外传来。
写意立刻转身,将手中的东西背在身后。
“你居然会用毛笔?”她眨了眨眼。
“是中国人都该会用。”
“摆设也古典。”写意又环视四周后,下了个定义,“听他们说你的名字有来历,叫良什么择而侍”这当然也是听八卦得来的,可是她憋了半天也没将那句话说顺。
他瞥了她一眼:“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转过身离开后,又说:“早饭在桌子上,你再不吃,季英松都要到了。”
她出书房之前,偷偷地将那张纸折成豆腐干大小,藏在袖子里。
客厅里的他又在习惯性地看早报,全身上下已经穿戴整齐,还将早饭做妥,看来这人的心情还算不错。
厉择良刚到公司,就见薛其归在办公室等他。
“怎么了?”他问。
“东正那边过来的传真。”薛其归说。
厉择良淡淡地看了一眼,说:“要让我们先垫资?”
“是的,让我们先垫资,然后他们后期跟上。”薛其归为难地说。
厉择良十指交握,撑在桌面支住下巴,蹙眉想了想:“你们先做个投资的方案和预算出来,考虑下垫资的可行性,暂时不答复他们。”
第153章 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出能令他如此的人(1)()
詹东圳正在埋头签文件,公关部经理赵凌菲亲自泡了杯咖啡给他。
“詹总,你要的咖啡。”
詹东圳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笑嘻嘻地说:“怎么麻烦凌菲你端进来?”
“给你报告好消息。”
“什么事?”詹东圳放下笔,他虽然这样听话地问,但是赵凌菲晓得他似乎已经猜到。
“今早把传真发过去,现在还没有回音。”
“没有回音还是好消息?”
“至少没有立刻拒接,所以估计厉氏那边有戏。”她想起当詹东圳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当场有几个人能料到是这个样子。
其实,原本要卖蓝田湾就是詹东圳一个人力排众议以后才有的操作。哪知后来爆出那样的市政规划,让这个项目身价立跌,几乎打垮整个东正的根基。
不过,就是这么利润不高的项目,居然引得厉氏的橄榄枝。
“人家无非也是想陪着我们做点小生意,打发时间。”他幽幽地笑。他笑起来,眼睛柔柔地弯下去。
“这笔生意做完,你也应该考虑下自己的事了。”赵凌菲一边将他桌上已经签完的文件整理好,一边说。
“什么事?”
“你说呢?别跟我装傻。”
“难道是娶你?”
赵凌菲闻言咯咯地笑了,“你少来。”
“你这样,好伤我的心。”
“平时在人前戏弄戏弄我这个老太婆就行了,别一直没个正经的。”她前些年和丈夫离异,比詹东圳长了好几岁,私下里就一口一个“老太婆”自称。
“其实”他的睫毛耷下去,“有时候挺委屈你的。”
“是啊,东正少东嫌弃糟糠之妻,另结大龄狐狸精,这样的八卦新闻我想起来都头疼。”
詹东圳又笑了。
“这弱水三千,你也别只巴望着那几瓢啊。我们b市上下,青睐你的小姐妹们多了去了,或者你看不上的话,其他地方的也去找找。”
“嗯。”詹东圳淡淡地回了个笑脸。
“沈大小姐那边,你都许久不联系了,挂个电话去吧。”赵凌菲说。
“忙完再说吧。”
赵凌菲看着他,再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天生个性柔和,谁说什么开导的话都不会恼,只是静静地听。可是,有时候听着是一码事,照不照做又是另一码事。
她拿着要的文件离开,走到过道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办公室,摇头笑了笑。
刚才詹东圳嘻嘻哈哈地对她说“难道是娶你”,这样一句话让她这个过尽千帆、被人看作人精的大龄妇女也略微有点动心。
不知什么样的女人,能拒绝他。
可是,他们相互都不会成为对方的那杯茶。
从昨天开始,不知道受到什么气压的影响,便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和以往夏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杯接一杯的咖啡灌下去,他仍然觉得不大提得起精神,也许就如某人所说,他天生就是败家的料。
“詹总。”他刚仰在沙发上,助理又来了内线电话,“三点了,上周安排了四点要到市委秘书三科。”
“好的,你准备车,我立刻就去。”说着,他扣好衬衣,拿起西装看了下腕表就出门去。车上等红绿灯的间歇,他给谢铭皓拨了个电话。
“铭皓,是我。”
谢铭皓听见詹东圳的声音,跟写晴做了个手势,准备从病房里出来。
“铭皓”写晴怕生,看了眼医生,然后拉住他的衣角。
“写晴听话,我接个朋友的电话。”谢铭皓捂住话筒,小声地哄她。
见写晴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谢铭皓才轻轻拉上门,走到过道上。
“东圳,我正陪写晴在医院复诊,所以下午没去开会。”
“嗯,我知道,她有些好转了没有?”
“对了,任姨说那天晚上,她突然问写意来着。”谢铭皓说。
“她想起写意了?”詹东圳略微吃惊。
“也不全是,就那么一下,吃饭时不经意地问了一声,而且很平静。后来我们再问她,她说她不记得这么说过。”
“哦”他应了一声。
谢铭皓只出去说了几句话,写晴待在里面情绪就开始烦躁起来,她极不适应陌生的环境。
“铭皓。”她站起来喊。
谢铭皓听见忙说:“写晴叫我,我挂了。东圳,任姨说好久没见你了,叫你过去坐坐。”
“算了吧,我去了怕又不成样。”
“你”谢铭皓不知道怎么说,“大概没事,任姨希望你来看看她也是好的。”
詹东圳迟疑了一下说:“好吧,我这边要是结束得早,就去一趟。”
开完会又去应酬着陪人吃饭,赵凌菲陪着他,自然是替他挡了不少酒。
他酒量很差,很多次都是偷偷到洗手间吐掉,要是赵凌菲见他脸色不对,自然就帮他耍滑。
赚钱赚到这个份儿上也够受罪的,他特别讨厌有时候和一大桌子人吃饭,还有人不停地劝酒,劝来劝去,双方的口水磨干,时间花光,饭菜全凉,简直称得上地老天荒了。
他曾经对赵凌菲说:“我觉得大家最好在喝酒前把自己能喝的量上报,然后一次性倒好,自个儿喝自个儿的,自个儿吃自个儿的,方才尽兴。”
赵凌菲笑道,“那喝酒还有什么乐趣?”
“本来喝酒就不是件出乐子的事。”
从酒店出来已不早,赵凌菲又去安排下一个节目,而他找了个借口走了。可是,那一夜他也没有去沈家,车到门口了,还是没有进去。
夜里,他给写意打了个电话。
“呃”她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
“我这里不方便。”写意说,然后瞄了一眼在旁边看电视的厉择良。今天吃了晚饭以后,厉择良突然决定搬回了他那套高层的公寓里。
这样搬来搬去的,不烦啊?
写意很想抗议。
“我想找你聊天。”詹东圳说。
写意一脸无奈,难道这人听不懂她说话?她不是说了不方便吗?
这是她和厉择良独处的第二夜,却是在这间公寓的第一天。厉择良从公司一出来回厉家老宅直到现在,心情明显不如昨天好,闷闷的,将频道换来换去,也不怎么说话。
美人果真难博一笑,写意想。不然人家周幽王为什么为了逗褒姒乐一乐,连烽火都用上了?
“我真不太方便。”
“写意,我想你。”詹东圳蜷在床上说。
“你喝醉了?”
“没有”他说。
“没有才怪。”写意没好气地说。
“你过来看我吧。”他撒娇。
写意沉默了下,觉得这人说话有些不对劲,“你被女人抛弃了?”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詹东圳苦笑。
“想找人电话聊天,信息台有这种电话服务。想找情人当面倾诉,你去安排些女友a、b、c。若是有心理问题,我帮你联系医生。请问詹总,你还有什么要求?”
詹东圳笑了笑,“可惜,我只要写意陪。”
“你怎么了?”写意不禁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去。
“我会不会就这样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胡说。”
“在每个地方我好像都是多余的。”
“你后悔我让你”
“不是。”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