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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三番五次的过来,这院子本来的清净都被破坏了。”
身旁的人颇为严肃地附和让子桑无比沮丧,她放下怀里的篮子,一脸失落,并忍不住开始思考自己是否是时候离开了。
“是不是…我该告辞了?”
子桑说这话时,双手撑着地面,正做着一个准备起身的动作,不料被身旁人一把拉住,子桑不得不再次坐好,然后转过头。
“可…”
岳莘突然移近了身子,子桑有些措不及防,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仰,可后面便是一桩廊柱,她只得挨在柱面上,看着面前的人不断地靠近,她不知道岳莘要干什么,但她的修长白皙的手很快抚上了她的右面颊,嘴角上似乎又一小片湿润的痕迹被人用手指轻轻拭去。子桑飞快意识到一定是刚才食草莓时不小心沾上了果汁,想到这儿她的脸颊不禁就红了,还低下了头,但岳莘顺势拖住了她的下颚。
“可我不是答应了让你过来了。”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过于靠近,近到子桑都能听见岳莘有些起伏的呼吸声,『潮』湿微热的气息伴随这那人身上好闻的气味扑打着她有些发颤的唇,她突然有种冲动,想立即靠过去,触碰那双微张的唇,这样那些恼人的气息就不会再撩拨她的心了,可到底,子桑还是忍住了。
而对面的人,起初好似并有意识到这样的距离并没有多么不妥,她清楚的看见子桑眼睛里一系列波澜起伏的变化,就像夜空里瞬间爆发的烟花,璀璨的花火在爆裂四处飞散后,又飞快地黯淡失『色』,在快要消失时,却能捕捉到留下天际边星点的微光,下意识地,就连岳莘也不知道她自己因为喉咙间突然产生的干燥而作了一个下咽的动作。两个人的对视实在太久,直到某一个时刻,那人终于发现了子桑脸颊上泛起得越来越不正常的绯红『色』,她才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停止了她流转的目光,收手,转身回到原处,尽管她的动作飞快,但子桑还是瞅见了她的脸颊也与她一样,泛红了。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开始肆意蔓延,子桑刻意的干咳了几声,想要打破尴尬。
但这似乎并不奏效,岳莘正望着面前泛着涟漪的湖面出神,像是着了魔似的,子桑见咳嗽无用,只好拿起手边篮子里的一颗忐忑地递与那人,可岳莘还是没有反应。
“喏…”
子桑不得不小声吱了一声,将草莓送至那人抿着的嘴边。
这动作终于把那人叫醒,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张口将草莓含住,可心不在焉的唇与舌在含咬的过程里,濡湿了子桑的指,子桑瞬间想起昨夜岳莘对她突然含住她伤口的举动,或许,对面的她也想到了,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怔了怔,毫无悬念的,她们的脸颊变得更红了。
第二十五章()
翌日; 一觉睡至日上三竿; 子桑是被自己笑醒的。
醒后,她又躲在被窝里又是发呆了好久,起初; 她确定了昨夜在岛上的经过不是梦境; 接着她开始不断地搜索昨夜好梦里模糊的片段; 就是不肯起来。直到门外莲儿来敲门。
“夫人,赶紧起来吧; 老爷说待会儿要来南厢吃午饭呢,食材已经派人送进厨房了; 待会儿就要开火了呀!”
“啊!好…好!”
岳梓怎么会破天荒地过来南厢用膳; 子桑瞬间想起了楚安的那句承诺; 还以为她是开玩笑呢; 但好像她真的在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
只是,此刻的子桑似乎并不期望岳梓过来,甚至有些怨念他扰了她发呆的时间; 躺着床上的她在惊讶过后,又变得百般的不情愿,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好一会儿,才挣扎着起来; 急匆匆地开始梳妆打扮。
待子桑推开门,三两小步往厅堂跑; 远远地她便望到佣人正从厨房陆续往堂里送菜; 子桑不得不加紧脚步。这一进厅堂; 发现老爷正坐在一旁的客人用的座椅上,抱着一只幼橘猫,低着头专心地逗着那只躺着他膝盖上四仰八叉的小猫的肚子,没有注意到子桑已经进来了。子桑寻见莲儿正吩咐手下人摆桌子,边走上前去,低声在她身边责问。
“”老爷早来,怎么不去屋里告诉我一声?”
“莲儿想去来着,老爷不让,说由着夫人不着急…”
莲儿嘟囔着,有些为难又有些委屈,偷偷看了看老爷,小声地解释道,这锅她可不愿背。
“莲儿。”
老爷突然抬头叫人。
“欸——”
莲儿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应声过去,子桑也转过身,见老爷把怀里的小猫递入莲儿的怀里,并吩咐让她抱紧院子里好生喂养,见莲儿抱着猫出去,伸了伸腰,走过门侧附近的高椅置着的一盘清水处,撩起宽大的袖子,仔细地洗了洗手,随后接过身后人递来的『毛』帕擦净,便走向餐桌坐下,
“吃饭。”
岳梓见子桑还杵在那,像个木头人似的,便招呼她坐下,子桑这才如梦初醒,看着岳梓正抬头望着她,她踟蹰一会儿,选择坐在离他最远的餐桌对面。
虽然她和岳梓一起吃饭的时候不多,但这下子桑已经习惯了,反正餐桌上一顿下来都是沉默,她根本无须去刻意做些什么去缓和两个人之间僵硬的气氛,因为岳梓在饭桌上几乎从不开口。
食之无味的吃着,子桑只顾着夹眼前的菜,脑子又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根本没有发现对面的岳梓已经皱起眉头了。
“怎么劲吃菜,不吃肉?”
碗里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副筷子,夹着一块狮子头,岳梓把肉菜放置在子桑的白米饭上,语气里有些不悦。
“吃…吃。”
子桑一惊,赶紧点头回应,为了顺应岳梓的问话,她接下来两三口便把他夹至她碗里的狮子头吃掉了。可这之后,她依旧低着头夹着她眼前的菜,完全没意识到,那盘清炒空心菜几乎被她吃了半份。
直到岳梓终于发现,若不是他为她夹起于的菜,子桑只会吃离她最近的那盘菜肴时,他不得不为子桑这个稀奇古怪的『毛』病深重地颦起了眉。其实是因为每次与岳梓吃饭时,子桑都无法进入状态,食之无味,那她吃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了。
不过很快,子桑眼前的那盘空心菜就被人换走了,岳莘不声不响地伸出手将一盘狮子头和红烧排骨放在离她最近的位置上,嘴里却说着别的事儿。
“你若不爱走动,以后院里养只猫,无聊的时候有个伴儿陪着也好。”
“嗯。”
子桑怔了怔,终于抬起头,看向岳梓,看见他在端着碗专心的吃饭,便轻轻点头,扬起嘴角笑了笑以表感激。
结果,与岳梓吃的这顿饭,是她自嫁进岳府以来吃得最撑的一次,眼前的那两盘岳梓特地放在她面前的肉菜,她几乎吃了一半。
饭后,岳梓便离开了,子桑趴在寝居的躺椅上,看着一本从石良那儿讨来的奇谈怪志,看累的时候,她便抬头望着被午后阳光照得金灿灿的后院发呆。院子里紫藤花的架子长满了嫩绿的叶子,虽不旺盛,细弱的攀在竹架子上,但一两处垂子稚嫩的花苞,阳光透过架子上星散的紫藤枝叶,映照在藤荫下的石凳石桌上,青灰『色』的石板上散布的斑驳光影既不过于耀眼,又不会让人觉得的过分阴凉,是个休憩的好去处。
子桑想起楚安今日又出门游玩了,说是去看城里戏楼里新来的戏班子唱戏来着,前些日子还邀着子桑想要一块去,不过子桑婉拒说不愿出门,今儿一早,老爷让石良带着楚安出门看戏去了。楚安不来,她看书也乏了,想了想,便叫来莲儿把院子里的小猫咪抱来。她将猫咪搂着怀里,便去了后院紫藤花架下的石凳处,学着岳梓的样子,揪着手里软绵绵的小爪子逗猫咪玩,这一晃,傍晚如期而至。
子桑夜里不进食,所以前堂与前院关门熄灯的时间异常早,这是子桑定下的规矩,虽然古怪,但院里的人都应着主人的要求,一到傍晚都规规矩矩地散了。
前院莲儿还有一些女婢关上厨房,厅堂叮叮当当麻利的声音传至后院,不一会儿莲儿在与子桑打声招呼便退下关上了前院与后院连着的那扇门,离开了。
夜幕从西边悄然无声地降临,南厢的大门在吱呀的长音中被闭合,坐在石凳上的子桑放下了手中的猫咪,橘猫喵的长鸣一声,钻进昏暗居室里的某一处角落,不见了踪影。子桑进屋里取了一只灯笼,便悄悄从后院西窗的小门离开,朝后山走去。
这以后,子桑几乎是天天过去,一到傍晚,当南厢的大门一关上,子桑便都是往后山走,然后在入睡时分乘船回来。起初,去程与回程的时间都十分规律,她不想给岳莘带来不便或是困扰,毕竟她独处惯了,可她不知道在以后,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归程只会变得越来越晚。
莲儿在临近傍晚时,总会吩咐厨房把热水倒入子桑居室一角的浴桶里,夫人沐浴过后的浴水,翌日待南厢院里开工后,厨房里的人才倒去。可自从子桑勤往后山跑后,那些浴桶里热腾腾的水子桑便不再用了,因为她总是会去得早,岳莘便给了她几套轻薄的长裳,让她以后晚上在暖池里沐浴。这样子桑去岛上的时间有意无意间又被延长了。
这日,在暖池里沐浴后,子桑披着湿漉的长发趴在长亭下看书,书是从岳莘书斋里寻到的,讲的都是关于上古时代天上地下神与怪的民话,子桑总是对这类稀奇古怪的书籍感兴趣,看入『迷』了许久,也没意识到岳莘坐在离她不远处的草席上,提着细笔在平铺于地的画卷上点墨,两人相安无事地互不干扰,直到某一个时刻,画面的那人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障碍,停下笔,望着亭下半躺在的子桑颦着眉出神,几次想下笔,却因为犹豫又收手了。最后她不得不提起画卷与笔墨,起身朝子桑走去。
直到岳莘突然在她身旁坐下,把画卷平铺之时,子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