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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微风拂过少年的脸颊,吹落了一地桃花,身着玄『色』长袍的男人突兀地出现在树下,和桃花一同惊艳了少年的眼睛。
“你是谁?”少年好奇地问道,丝毫不在意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为什么穿成这副老古董的样子?”
树下的男人并没有答话,他只是用一双墨『色』的眸子戒备地盯住少年,似乎是在为自己陌生的处境而困扰。
桃树的阴影将男人大半的身体都遮住,唯有一只左手暴『露』在外,春日的阳光正好,却照得那只手渐渐趋于透明。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我家的妖怪吗?”少年没有注意到这奇怪的一幕,他只是撑住树干纵身一跃,『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顽皮的笑——
“我家的妖怪可得好好接住我才行。”
“咚!”
少年准确地砸在男人的身上,男人被扑得一个踉跄,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他英俊的面庞倏然开裂,似鬼面修罗般令人作呕。
男人屈指成爪,尖利的指尖仿佛会在下一秒就穿破少年的心脏。
但他却突然住了手。
那在阳光下逐渐消散的手在触碰到少年的一刻,竟然极为迅速地恢复了凝实。
“谢枭,”男人温声回答,裂开的鬼面恢复了英俊,预备穿胸夺心的那只手也轻柔的抚上少年的发顶,“我叫谢枭。”
少年抬头撞进男人温润的眸,却看不见自己身后一树枯骨开出的艳红。
他与宋氏百年的孽缘,注定要在此处有个了断。
“卡!”
徐青山的声音让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回了神,尽管没有后期特效的加持,但两位影帝的演技还是把他们带进了电影里的那一幕,那种身处险境却不自知的危机、还有楼逍阴狠冷厉的眼神,都让不少胆小的员工汗『毛』倒竖直呼可怕。
“过了,”徐青山满意地看着镜头内的画面,“有个别镜头再补拍一下就可以了。”
随后他又低声自言自语道:“一条过,大吉大利。”
顾唯笙可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听到导演喊“过”,他立刻从楼逍的怀里站了起来。
这剧本到底是什么『性』向,无女主暂且不提,为什么这两个男主之间还这么暧昧?
——倒不是顾唯笙多排斥同『性』相恋,只是这没个明确指标,他想要拿捏好其中的分寸就很难了。
不过还好,看徐青山的脸『色』,他这第一场戏应该演的还不错。
“怎么了?”楼逍接过唐宁递给他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他看向站得离他一米远的顾唯笙道,“我让你不舒服了?”
顾唯笙摇摇头,他一个千年老鬼还能怕个三十不到的小天师?
只是这小天师身上的香气太特殊了,勾得他莫名地有点饿,再这样下去他恐怕真的要绷不住和对方出去吃饭了。
见顾唯笙不知为何又向后退了一步,楼逍眉头一挑,却也没再缠着顾唯笙。
一会儿还有镜头要补拍,所以方木就带着顾唯笙坐到桃树下的石桌旁等着补妆,老白则“喵”的一声踹了方木窜进了树荫底下。
七月虽然不是最热的时候但也绝对称不上凉快,就连抱着猫打着伞在旁边站着的方木都冒了一头细汗,可偏偏顾唯笙没事人似的,清爽干净地让人嫉妒。
一旁被派来给顾唯笙补妆的刘珂愣在原地,一时竟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麻麻,这个人好像不掉妆。
但对上方木疑『惑』的眼神,刘珂还是拿了粉底和眉笔准备意思一下,不管怎么说她今天也算是离她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可喜可贺。
手机还在方木那放着,顾唯笙无事可做,索『性』便乖乖闭上眼任由刘珂动作,谁成想几分钟后他一睁眼,桌子的对面就多了个楼逍。
[避是避不开的,你俩还要一起工作两个月呢,]老白的语气有些疑『惑』,[我说老顾,你怎么就这么怵楼逍?平时你也不是这么怂的人啊,不是真的被我那句人鬼情未了吓到了吧?]
[去去去,]顾唯笙收回视线,[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身份,你以为他是个多简单的人?]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别说功德金光了,即使开了鬼瞳我也看不清这人身上的任何气息,他来头恐怕不小,人鬼有别,不想惹麻烦还是少接触的好。]
[可你已经是鬼仙了,还是靠日月精华修炼的那种,]树荫下的老白『舔』了『舔』胡子,[都是修道的你怕他作甚。]
这话顾唯笙可不爱听:[我哪里是怕他,我是怕麻烦。]
再说了,就楼逍对他那股莫名其妙的好奇劲儿,还有对方身上古里古怪的香气,哪一点都明明白白地写着“麻烦”两个字。
顾唯笙已经做好了听老白怼回来的准备,可谁成想他狠话没听着,却听到了一声炸了『毛』的猫叫:[卧槽!有鬼!]
第42章 帝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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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人; 那对他来说大多都是火上浇油的“油”; 他又怎么可能想去亲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真的不想喝血吗?”楼逍晃了晃血『液』快要凝固的手指; “顾唯笙; 你真的是只鬼而不是什么天材地宝吗?”
在楼逍眼里; 顾唯笙并非无欲无求,动起手来也没有什么不见血不杀生的讲究; 这样普通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出一身纯净灵气的?
“让你失望了; 我还真的不是什么天材地宝,”四下无人,顾唯笙拖着楼逍快速向大门走去; “虽然没有死前的记忆; 但我确定我是死过的。”
在他没有修成鬼仙之前,他身上的鬼气也不比其余恶鬼淡上多少。
宅院里被刻意弄脏的阴气浓稠而黏腻; 角落里的花花草草都蔫蔫地耷拉下叶子; 看着格外的没有精气神。
老白顶着脑门上红『色』的刻纹轻巧地跑到了顾唯笙身边,浅金『色』的瞳孔在黑夜中无端为它添了几丝阴森。
[呸呸呸; 这儿的灵气可真难吃,]老白嫌弃地吐了吐舌头; [楼逍身上的味儿太好闻了; 你能不能管管他?]
“把你血『液』的味道盖一下; ”顾唯笙如实地转达了老白的需求; “一会儿被鬼吃了我可不会救你。”
楼逍从善如流地用一丝淡到看不清的业火将手上的血痕烧了个干净; 而后他一脸无辜地指了指顾唯笙的唇角:“剩下的味道在你那。”
“麻烦。”顾唯笙飞速地伸出舌尖『舔』掉了唇边的血迹; 他现在有点后悔答应和楼逍的交易了。
好处没见到,麻烦倒是惹了一大堆。
但就在血『液』在舌尖绽开的那一秒,顾唯笙在心里默默地收回了之前的那点后悔——
没有半丝腥气与铁锈味,楼逍的血『液』清冽爽口,像清晨的第一滴『露』水,又像冬季的第一片雪花,虽然没感觉到修为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顾唯笙灵气的运转的确比往日顺畅了许多。
注意到顾唯笙的气息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平稳,楼逍满意地弯了弯唇角,随后又像终于安下心似的闭上眼。
能被业火焚烧的都是罪,他的血也不例外。
但幸好,生而有罪的他遇到了一只不会被他带偏的鬼。
没想到他这次的卦算得还挺准。
也许是那个“钟家”对用阴气『逼』楼逍自焚的计划太过自信,宋宅外并没有顾唯笙想象中的埋伏,一切都和他们进宅之前一样平静。
顾唯笙顺利地找到两人停车的位置,可某天师却打定主意装死,顾唯笙无奈,只得把楼逍拖进了自己的车里。
细微的“咔嚓”声传入顾唯笙的耳中,他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一片微微摇晃的草丛。
老白轻车熟路地跳上后座,顾唯笙不在意地上车关门:“你家在哪?”
“不把照片要回来吗?”脱离了阴气凝重的老宅,歪在后座上的楼逍也恢复了点精神,“我怕明天你的小助理又会误会什么。”
“他误会的事情还少吗?”顾唯笙敲了敲手下的方向盘,“说吧,去哪?”
“去你家,我家现在恐怕也不安全,”楼逍一边逗弄着拼命远离他的老白一边道,“不过我听说你是个十分洁身自好的演员,第一次绯闻就栽在我身上,你不会不甘心?”
顾唯笙笑了一声:“不甘心?我可不像你一样随便就能被人拍到。”
“你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吧,”顾唯笙从后视镜里对上楼逍半垂的眸子,“大影帝深夜奔赴剧组,名导演无故腿部受伤,我看《『迷』宅》这片子是拍不下去了。”
“放心,这些我都会处理好,”楼逍心情不错地打了包票,“你只要好好地演你的宋和安就行了。”
车子拐出小路汇入夜『色』中的车流,微风拂面,顾唯笙突然起了聊天的兴致:“这剧本并非化物笔的分|身所写,你确定要继续拍下去?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有我在就是票房的保证,”楼逍毫不客气地吹了一波自己的人气,随后他又正经道,“《『迷』宅》的本子不错,徐青山的确有才,他只是太过依赖那支笔。”
顾唯笙摇头:“但把他推上神坛的那些作品确实不是他所写,位置坐的越高他就越慌,就算没有和宋如烟的约定,我想他也会老老实实地回到宋宅。”
“这就是人类的贪婪,”楼逍垂眸把玩着手里的符纸,“是人就逃不开。”
顾唯笙话题一转:“这就是你要演鬼的原因吗?”
“倒没那么矫情,只是我不喜欢宋和安的结局,”楼逍抬眼看向顾唯笙,“那么圣父的角『色』不适合我。”
“圣父?”顾唯笙皱眉,“他只是看得开。”
“那就算我看不开吧,”楼逍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累了,我们回去吧。”
一千个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