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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你准备的什么啊?”崔舒钰自己没放在心上,可是却很为她二姐操心,崔舒锦刚从岳明哲那个大火坑里跳出来,这会儿正积极,要是能遇见一个真心疼她爱她的人就好了。
崔舒钰以为崔舒锦会展示一下自己非凡的绣工之类的,可是又没见她带着绣品,还真是有点好奇了,没想到崔舒锦竟笑着说道:“若是到我,我便弹那首曲子,上次你教会我怎样弹以后,我也是闲来无事,倒是将那曲子练得娴熟。”
嗯,不如弹琴,绣花不如弹琴,她二姐这想法挺不错的。崔舒钰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该不会那么巧,会将花球连着落在她们姊妹二人身上吧。她天生低音,搁现代倒是很有个人特色,可却并不符合本朝审美,引吭高歌势必是不行的了,若是跳舞……崔舒钰觉得还不如唱歌呢,她真不是那种柔美温婉的女子……
“你不要打岔,还没有回答二姐呢,若是到了你,你要做什么?”
没想到崔舒锦还锲而不舍地追问,崔舒钰不大想叫崔舒锦担心,便打了一个哈哈道:“我啊,我就说段相声就行了。”
不出意料,崔舒锦的眉毛登时蹙了起来,相声,那是什么?
“就是背一段话本子。”崔舒钰解释了一下,自己没控制住,噗地一声笑开了。
这小丫头又胡说八道,崔舒锦瞪了笑得前仰后合的崔舒钰一眼,拧了她一下,笑骂道:“就你一天没个正型!”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马车很快就到了宫门口,两姐妹被接引的宫娥扶下了马车,抬眼就见她们的哥哥们已经站在前面等着了,连忙加快了脚步跟上去,一行人朝着明光殿去了。
路上稀稀落落地看到几个同时到达的人,崔舒钰认出其中一个正是兵部侍郎家的千金康婉。康婉虽然总给人怯怯的感觉,可上次颍国公府的事,也是帮了大忙的,崔舒钰觉得这孩子不错,便十分热情地朝她招了招手。
康婉这天穿了一身嫩黄的修身襦裙,外罩着同色系浅一个色度的纱衣,鹅蛋脸白白净净的,倒也温婉可爱,适才不知想什么呢正有点失神,忽然被崔舒钰热情地招呼了,有点受宠若惊地屈膝回了一个礼,隔着挺远也没说话,便急匆匆地往前走了。
崔舒钰心情挺好的,身边就冷不丁地靠过来一个人影,压低的声音饶有兴趣地在她脑袋顶上响起来,“她是谁,哪家的千金,以前怎么没见过?”
小姑娘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见崔书钦摸着下巴目送那嫩黄的身影远去,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没想到,倒是给美人。”
得,她这大堂哥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次滏阳侯府世子的事就是因为一个歌姬惹起来的,这会儿还是死性不改,腿脚还没好利索,就又想着勾搭小姑娘了。崔舒钰往边上一躲,瞪了崔书钦一眼,警告道:“把你那色/迷迷的眼神收起来,康婉是个好姑娘,你不要以为是那些歌姬舞女的。老爷子的棍子还没挨够吗?”
她这也是替崔舒锦替崔二爷崔世泽教育他了!
听到“老爷子的棍子”几个字,崔书钦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撇撇嘴摇着纸扇嘟囔道:“你看看你看看,我也没问什么,就是随口问问么,你这好端端的提什么老爷子,怪吓人的。”
崔舒钰哼了一声,没再搭理崔书钦,径直挽着崔舒锦的胳膊朝明光殿去了。
殿里陆陆续续地坐满了前来参加宫宴的小姐公子,邵妙涵也早就到了,颍国公府的位子就在太傅府旁边,邵妙涵正好挨着崔舒钰,一见她进来,立刻眉飞色舞地朝她表示欢迎。
崔舒钰在邵妙涵的身边坐下来,扫视了一圈,心思顿时有点复杂,奇怪的是没看见滏阳侯府的半个人影儿,更加奇怪的是平日非常有个性从来不参加宴会的陆清晏竟然坐在她斜对面挨着皇后娘娘席位的地方,正捏着酒杯等宫娥倒酒。
第40章 花球()
他最近怎么这么闲,简直就是无处不在。
崔舒钰歪着头瞅了他一会儿,看他旁若无人地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只拿在手里来回转着,微微颌首盯着那杯中的酒,显得有些落落寡欢。陆清晏虽然人坐在角落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可依然挡不住席间不住的眼风。不少姑娘都在偷瞄他,悄悄红了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崔舒钰看到这个场面之后,莫名地有点窝火,一口气堵在胸口,也不知道是在和谁生气。他怎么这么讨人喜欢。
“你也觉得奇怪么?”身边的邵妙涵顺着崔舒钰的目光,朝自家表哥望了望,拉了拉崔舒钰的衣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除夕宴上都只是露个面就走的人,这种宴会竟然能来参加,我也觉得挺奇怪的。适才我看到他一直望着门口,好像是在找什么来着。阿钰,你分析分析呗。”
崔舒钰闷闷地应了一声,将目光收回来,望着面前矮桌上的栗子糕没走心地敷衍了一句,道:“我哪知道他要干什么呀。”
邵妙涵却丝毫没有受到某小姑娘非暴力不合作的影响,用力拉了一下崔舒钰的衣袖,试图将她不知道飞到哪去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信誓旦旦地说道:“可我怎么觉着他是在找你呢。”
就是没找着,这会儿放弃治疗了。
崔舒钰哼了一声,没听进耳朵里,捞起邵妙涵的衣袖扫了一眼,打岔道:“你这身衣裳在哪做的,看着倒是挺好看的。”
邵妙涵:“……”
重点到底在哪里啊,她在和崔舒钰说她表哥的事,崔舒钰这是在说啥,衣裳?小姑娘脑子怎么长的,这事存心不想提陆清晏啊。
“今天怎么没见滏阳侯府的人?”他们不来崔舒钰虽然很高兴,仍旧觉得有些奇怪,生怕高兴得太早,待会儿对方要放大招的。
邵妙涵撇撇嘴,她家毕竟和宫里沾亲带故的,知道的小道消息到底多些,压低了声音和崔舒钰咬耳朵,“听说是娘娘亲自下的命令,今年七夕宴,没给滏阳侯府帖子。”本来就已经接二连三地丢人了,这会儿没接到宫里的帖子,滏阳侯府的人脸皮再厚,也不好舔着脸来啊,那不是过来找取笑呢么。
皇后娘娘?没给滏阳侯府帖子?崔舒钰觉着这话无论哪部分都叫人十分震惊,又十分想不明白,看来滏阳侯这人做的确实忒失败了,当真是谁都看不上他们府呢,“想必是上次钟诗怡搅了颍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娘娘如今算是给他们府一个警告?”
邵妙涵点点头,本来她还想说圣人也真是纵容皇后娘娘,就由着她的性子胡闹,可是这话她哪敢说啊,只能偷偷摸摸在心里妄议下罢了,“他们不来正好,省的咱们见了心里堵得慌。我方才见你大堂哥又恢复了风流倜傥的模样,怎么,身子骨全好了?”
说到崔书钦,崔舒钰就觉得有点头疼,“嗯”了一声,道:“是好了,方才看见美人,又要现原形了。”
邵妙涵听到这儿不禁往崔舒钰更左边看了一眼,没看到崔书钦,倒是被崔书铭温润风雅的侧颜给震了一震。太傅府长房一脉,还真是个个都是龙凤之姿。似乎感受到了邵妙涵玩味的眼光,崔书铭微微侧头,长眸扫了她一眼,颌了颌首算是打了招呼。
敢在祁王殿下面前造次的勇敢少女有点慌张地转开了视线。
不多时,便陆陆续续有蓝裙曳地的宫娥弓着身子进来,将手中托盘里的菜品依次摆在各家公子和小姐面前。御膳房的厨子手艺当然极佳,道道皆是色香味俱全,崔舒钰盯着鸡丝银耳和桂花鱼默默咽了一口口水,第一次这么期盼皇后娘娘赶紧露面。
这种专门为了露脸而参加的宫宴,没人实实在在地空着肚子来大吃特吃,男子还好,姑娘家的多半都要在家中先吃些小食垫底,有了七八分饱再在宴会上象征性地吃几口,既显得优雅得体又不至于真的饿肚子。
大家都有经验,崔舒钰自然也不例外,可是今天崔书铭催得紧,她走的太急,没顾得上垫饱肚子,坐的又不是往常的马车,上面一点吃食都没备,本来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这会儿看到美味佳肴,却只能看不能吃,别提多煎熬了。
就在崔舒钰被摆在眼前的鲍鱼盏的香气折磨的欲哭无泪的时候,忽听殿门口内侍尖着嗓子的一声通报,其间夹杂着一阵衣摆摩擦的声音。崔舒钰刚一抬头,就见几个红裙的女官拥着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进了殿,长长的衣摆拖过殿中的空地上光滑的地面,一个漂亮的转身,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崔舒钰莫名地觉察出有些违和,便不住多看了一眼。虽然皇后娘娘的打扮和那日在凤仪宫见到的皇后娘娘没有太大的差别,可是崔舒钰还是觉着,这种时候的皇后娘娘和凤仪宫的皇后娘娘相比,多了几分客气,少了几分和蔼。可让崔舒钰感到违和的并不是皇后娘娘,而是她身边的女官。
谁都知道皇后娘娘最为倚重师山语,红衣鲜艳冷若冰霜的师山语是宫中一道长刺的风景,一向走在最前面,可今日引路的却并不是师山语,而是略微年长的一个眼生女官。崔舒钰前前后后扫了一个遍,却并没有看到师山语的身影。
她最近又犯事儿了?
坦率讲崔舒钰没见到师山语,心中是不厚道地暗暗高兴的,上次她跑去逗师山语,对方肯定是不痛快的,她还担心着七夕宫宴上师山语要变着法地拿捏她,却没想到师山语压根没露面。
就多看这么一眼,皇后娘娘雍容的凤眼便扫了过来,和崔舒钰对上视线以后,竟是朝她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数次被拎出来出糗的崔舒钰掬着一把辛酸泪默默地匿了。都说她喜欢打扮的素净,这不素静能行吗,现在若是有件隐身衣,她都毫不犹豫就披上啊。
不过好在皇后娘娘今天似乎打算放过她了,只简单地说了几句,便率先动了筷子。
众人见状,纷纷举起筷子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