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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崔舒锦醉心音律以后,崔舒钰觉着她整个人都变得比以前更加温婉了,周身的气质也平和,坐在一边同小姑娘说话的时候,都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既视感。也不知道是音律能修身养性,还是终于找到一个靠谱的琴师了,反正她觉着崔舒锦现在这样挺好的。
“最近怎么不见祁王殿下过来走动了?”崔舒锦自己过得挺舒坦的,也想起小姑娘来,看她最近没事就往格致阁跑,要不就在自己的博文阁里撩猫逗鹦鹉,好久都没提起陆清晏来了。原来“阿晏”、“阿晏”的可是三句话不离口的,这么长时间没说起来,难不成又赌气了?
崔舒钰心想,她倒是希望陆清晏来啊,可是陆清晏现在监办着武阳侯府的案子,武阳侯府又和太傅府沾亲带故的,他总得回避回避吧?半夜翻墙这种事情对陆清晏来说虽然是小菜一碟,可这也不是啥光明正大的好事,不能老做。要是他天天半夜不睡觉往太傅府跑,崔舒钰还心疼他睡不好呢。
“他这段时间挺忙的,我不好意思吵他啦!”崔舒钰抬手将一颗梅子丢进嘴里去,不以为意地说道。
“殿下这么久没见着你,必定要觉着想念的,你也没送过什么东西过去?”虽然崔舒钰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和陆清晏相互剖白心迹的事情,可崔舒锦心里早就默认祁王殿下心属她们阿钰了,姊妹两个在一起说体己话,身旁又没有外人,说起话来没那多顾忌。她觉着自家堂妹对人家祁王殿下忒不上心了,得教育教育。表达一下慰问也好啊。
听到崔舒锦的话,崔舒钰搁在秋千底下晃来晃去的腿一僵,怔了怔,摇了摇头,语气不甚笃定,道:“他应该……也没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吧……”
她虽然得有十来天没看着陆清晏了,可是用的看的,身边喘气的不喘气的有着陆清晏的气息,崔舒钰在自己的博文阁里待着,就好像在祁王府的博雅斋待着一样,总觉着那人就在她身边,因此也不感到思念。偶尔心里空落落的时候,要么就去逗逗花花开心,要么就去格致阁找崔舒锦去了,倒也不觉着什么。那个人应该也和她差不多吧,他还那么忙来着……
“这怎么能说是乱七八糟的呢,没见着这么说自己的。”崔舒锦对崔舒钰这个吊儿郎当的状态表示服气,真不知道祁王殿下听她这么没心没肺的得是个什么心情,老是让人家一头热可还行。
“知道了知道了,赶明儿我托大雁捎封信给他!”崔舒钰看自己家二姐这还锲而不舍了,赶紧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大哥的亲事什么时候办哈。”
“天天这么看着娘亲和大伯母为了大堂哥的事情忙来忙去,搞得我这心里都跟着长草了。”崔舒锦那么含蓄的人,难得能说出这样直白的话来,这会儿也是捏着个绣花样子出了神儿,仿若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成亲怎么是这样麻烦的一件事啊。”
“是啊,总觉着就算是两情相悦地想要在一起生活,这么折腾完也把心里那点火花磨完了吧?”崔舒钰可算是吧崔舒锦的注意力从陆清晏那边拉回来了,不禁感到十分的欣慰,想到几千年后相爱的男女很有可能领了一张结婚证就说走就走了,更觉着不可思议,“老祖宗干嘛订下这么繁琐的规矩呢?”
崔舒锦心里挺赞同崔舒钰的话的,她还真就问过她娘亲陈氏,不过陈氏给她的回答也叫她觉着有几分道理,这时候便照搬给崔舒钰听了,“我娘亲说,这成亲的时候越麻烦、越耗费心力财力物力人力,这婆家才越觉着新娘子的宝贵,往后夫君才会疼惜,婆家人也不敢怠慢的。”
崔舒钰听着,没控制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从古到今三书六礼走下来的婚礼仪式不胜枚举,可是若说婚后的生活如不如意,倒是和娶新娘子难不难没什么关系,反倒是两人之间是否相处融洽关系更大。往后过日子的是成亲的那两个人,又不是一大堆规矩。主要还是看感情嘛!感情不好,整多少规矩有什么用?以后她要是出嫁,肯定要嫁给爱情咯,婚礼的这些繁文缛节,能从简还是从简吧,崔舒钰真心觉着自己熬不了这么久。
战线拉得太长了!
“你笑什么,我觉着挺有道理的!”崔舒锦见崔舒钰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朝她瞪了瞪眼,“你以后倒是不必担心这个了,可又不是谁都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喜欢得紧的祁王殿下!”
哎哎哎,话说的好好的,这么就扯到人家陆清晏身上去了,崔舒钰可没想到谈婚论嫁那么远,她现在只是单纯的希望陆清晏能一直在她身边就好了,至于以后的事情……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不过反正现在又没有别人,崔舒钰也不急着反驳,只是勾着秋千往藤椅这边窜了窜,道:“二姐你不用担心,就算你没有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阿晏,也一定会嫁给疼你爱你的良人的!”
这小丫头往常可都是急着和祁王殿下撇清关系的,现在这怎么个情况,默认了?崔舒锦觉着自己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望着崔舒钰的眼神也更加探究了,一面打量她一面道:“天下哪儿那么多的情种啊!”
把江山翻一个遍,祁王殿下咳可也就这一个!
“二姐你别不信啊,咱们眼前不久有一个么!”崔舒钰坐直了,道:“就譬如咱们府上的那个琴师,不就是个痴情种子么,他还说三年前在京郊的长亭里看到有人抚绿绮,一见钟情念念不忘,这才千里迢迢来找人呢!”
崔舒钰就是顺口一提,没想到崔舒锦还挺配合她的,一脸惊异道:“可三年前的春节老爷子不久把绿绮赏给你了么?你什么时候去京郊弹琴了?”
“我哪能去那么远地方弹琴啊,我看他多半是记错了呗。”崔舒钰没放在心上,笑了笑往嘴里塞了一颗梅子,咬了一口的酸水,“哎呦”了一声,道,“二姐二姐,你快尝尝,特别好吃!”
崔舒锦本来还想着要说什么的,被崔舒钰塞了一颗酸溜溜的梅子,登时就酸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也忘了自己要说的话,跺着脚要打崔舒钰。
崔舒钰能被她逮到吗,自是溜得比耗子都快,“嗖”地一下子就从秋千架上跳了下来,窜到一边去了。姊妹俩绕着秋千架就闹开了,正不可开交,忽然听到云岫的声音。
“姑娘,颍国公府的三姑娘来了。”
崔舒钰光听着云岫的话了,不留神被崔舒锦捉了个正着,靠着个秋千架子抱着头,笑嘻嘻地说道:“快叫她进来吧!”
原先穆平秋还在京城的时候,还时不时地来太傅府,虽然多半都是在长房这边走个过场就去二房找崔舒锦了,可到底还是有人走动的,自打穆平秋前段时间同穆大将军又去了漠北,就没什么人总来了。好不容易这会儿邵妙涵来了,当然要热烈欢迎了。
邵妙涵本来就在门口等着,崔舒钰一说话,也就不客气地进来了,手上还捏着个紫边请帖,猫样的大眼睛里染着神神秘秘的笑意,一进来就扬了扬,笑道:“有好东西带给你,看不看啊?”
崔舒钰:瞅瞅,“大雁”这不来了么。
第63章 纸条()
崔舒钰认得那紫边帖子是宫里专用的,一见邵妙涵拿出这么个东西来,心里就开始拉响警报了,正寻思着不会是皇后娘娘那只点墨想姊妹了,要她抱着花花进宫去吧,便见邵妙涵将请帖搁在了藤制压水晶的小几上,道:“皇后娘娘的帖子,我刚从宫里出来,顺便给你带过来了。”
“你来就是为了送个帖子?”崔舒钰内心是抗拒的,但身体却诚实的,走过去在一边的藤椅上坐下来,一边抬起眼皮瞄了一眼刚在石凳上坐下的邵妙涵。她才不相信邵妙涵就为了一个帖子能甘愿往太傅府跑一趟呢,她要是早这么勤快,哪至于每次见面都跟久别重逢似的?
邵妙涵虽然不是常来太傅府,可是既然是同崔舒钰一起长大的,对博文阁自然也是相当熟悉的,秋雁刚沏好一壶普洱端上来,她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倒了一杯浓茶一边吹一边笑了,“那哪能啊,我这不是好久都没见着你了,想你了吗?”
这话说得真好听,崔舒钰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说话间已经将那紫边宫帖打开来看了,眼睛草草地瞄过,悬起来一半的心落了地。原来是中秋宫宴的请帖,大家都有的。崔舒钰掐指一算,现在是八月初十,这离中秋宫宴也就省下五天了,邵妙涵这么多天都没想起来她,这会儿却连五天都忍不了?开什么玩笑啊。
“你别卖关子,肯定还有正经事儿是不是,快说快说,不然我惦记着怪闹心的。”崔舒钰抬手将帖子递给一旁伺候的秋雁叫她收好了,大眼睛瞪了邵妙涵一下,道。
崔舒锦在一旁也帮腔,温温婉婉地开口道:“是啊,邵三姑娘可别逗阿钰了,她这会儿暴躁着呢。”
邵妙涵吹了半天,这才将茶吹得稍微凉了一点,轻啜了一口,看了看崔舒锦,倒是稍微有点惊讶。怎么感觉过一点时间见崔舒锦,这人就要变一个样,这会儿比之前又漂亮了许多,眉宇间的宁静平和可比之前有亲和力多了,原先那是一股子轴劲儿,现在么却柔软了起来,“哟,崔二姑娘又漂亮了。”
“我二姐本来就漂亮!”邵妙涵越是这样,崔舒钰就越觉着她是在卖关子,抢着将邵妙涵要转移的话题给强行拉了回来,道:“我看你这袖子里鼓鼓的,藏着什么好玩意儿呢?”
得嘞,这小姑娘比谁眼睛都好使,瞒还瞒不住她呢。邵妙涵又啜了一口茶,虽然颍国公府上什么都有,可是她还是觉着太傅府的茶水最好喝了。咽下一口茶,邵妙涵才不紧不慢地把袖子里藏着的一个蓝缎面的小盒子拿了出来,“啪”地往水晶小几上一搁,有点嫌弃又有点羡慕地说道:“行了,给你给你,表哥托我带给你的,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好玩意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