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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受得了那罪?
“我能有什么事?!”他哼一声:“我只知道我要不去,你会有事!”
姜晏瞅他:“你又哪根神经搭错了?”
“我懒得跟你扯。”他打了个哈欠,懒懒放下茶几上的长腿,从沙发里站起来,又伸了个懒腰。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明天带我去,要么今晚跟我躺一张床上睡觉。”
迫于他的『淫』威下,第二天一大早,姜晏带着这位大爷一起上了路。
因为有他同行,谢景礼也省了自己开车,沈樵带了司机。
当谢景礼知道,大名鼎鼎的沈总要随他们一起回去给自己父亲扫墓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而按照当事人自己的解释,原话是这样:“令尊大义凛然为民牺牲,是位值得所有人悼念的英雄。”
其实何必找借口,谁看不出来?
谢景礼自觉的坐去了副驾驶,沈樵跟姜晏坐在后座。
起先谢景礼还找话题跟他搭两句话,他全程都是“嗯。哦。呵呵。”
天也被他聊死了。
长途开车容易疲劳,谢景礼也感觉跟他聊不下去了,干脆和司机讲话。路途上,还替换司机开了会儿车。
姜晏有心事,于是上车后就开始睡觉。
沈樵盯着虚空发会儿呆,又时不时看看她。怕弄醒了她,用指尖轻轻捻着她的头发玩儿。
五个多小时后,抵达x省市区。
舟车劳顿。
几人找了家像样的酒店吃了顿午饭。
可是谢景礼担心到了镇上,沈樵跟上次一样,这贵公子吃不惯粗茶淡饭。从酒店餐厅出来时,就提议道:“沈总,乡镇跟这里没法比,也没有五星酒店。今晚要过一个夜明天才能返程,要不我给你找个导游,带你到附近景区玩玩。”
“不去。”他拒绝的很干脆:“一个人玩没意思。”
谢景礼心里跟明镜儿似得,也不多劝他了。估计他不盯着自己跟姜晏,也是不会放心的。
回到车里。
趁着谢景礼去买水的空档,沈樵抽了支烟,忽然考虑到一个问题,用腿撞撞姜晏:“今晚我们住哪儿?”
姜晏:“镇上酒店。”
他把手伸出窗外懒懒弹了下烟灰,说:“我跟你睡一间房。”
姜晏斜瞄着他,大『惑』不解他为什么会把这句话说得如此顺利成章?
沈樵闲闲回头,坦『荡』看向她,若有似无的挑着眉梢。
“你一个人睡是怕鬼还是怎么着?”
他吊儿郎当的笑了下:“这个理由也可以。”
。。。。。
车子一路从繁华都市,到嘈杂的小镇。头顶的烈日,也渐渐变成鸭蛋黄,天空半边蓝得清澈,半边被夕阳映成了橘黄『色』,最后隐没进远远的山巅之后。
折腾了一路,五点多钟的时候,到达谢景礼家乡的城镇。
镇子并没有姜晏描述的那么糟糕,可能她打心底排斥这个地方,所以眼里发现不了它的美。
找的酒店是镇上最高级的一家。
因为来得太晚,酒店只剩大床房了。沈樵掏出钱夹,丢了张银行卡给前台:“要三间。”
姜晏赶紧纠正:“四间!”
沈樵没理她,而是问前台小姑娘:“我忘了带身份证,能不能通融一下。”
姜晏看他一眼,这人,够阴招。
其实这样是不合规矩,但镇上的私人宾馆,只要没有碰上严打,或者男女共同入住,也就马马虎虎,让提供其中一个人证件即可。
再加上此刻的某人,又出卖『色』。相,冲人家前台小姑娘灿烂一笑。别说融化了少女的心,骨头估计都要化酥了。
于是小姑娘笑眯眯的道:“规矩上不可以,万一您真的不方便,一间房至少登记一张证件。”
谢景礼赶紧上前道:“我跟司机师傅挤一下没关系。”
就在这时,司机上前道:“沈总,我也没带身份证。”
沈樵不是故意的,但的确是忍不住,咧牙笑了,『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那就两间。”
两间房,只能两两同睡。她不跟他,还能跟谁?
第37章()
姜晏咬牙:“没带身份证你睡车里去!”
沈樵收了笑; 看向她:“身份证拿过来登记。”
姜晏也跟他来狠的; “我住别家酒店,你睡大街去。”
她扭头就往外走。
沈樵当即失笑,两大步上前就捉住了她,将她拽了回来; 低哄:“听话。”
大厅里来往的三两客人,纷纷朝他们投来诧异的目光。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姜晏放弃了挣扎。
但这并不代表她的顺从。
她有把握; 就算跟他住一间房; 只要她不愿意,他不会把她怎样。
拿了房卡,沈樵让她先上去休息。他跟谢景礼一起去超市买日常用品。
回来的路上,谢景礼忽然说:“明年沈总就别让晏儿再来了。”
沈樵单手抄兜提着购物袋,偏过头来看了谢景礼一眼; 微『惑』:“怎么?”
谢景礼说:“她母亲就是被拐卖到本市的一个偏僻山村。”
沈樵轻轻拧起眉心。
谢景礼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年她母亲为了救她; 『自杀』未遂被送到市里医院抢救。她去报警时,正好遇到我父亲值勤。后来她母亲抢救无效死亡。那家人不知道姜晏不是他们家孩子,不肯放她走,甚至跟我父亲大打出手。是我父亲拼了命把她救出来,替她找到了亲人。”
姜素韵曾让她牢记外公家的地址; 但回去时,外公外婆早已不在,她只能跟着舅舅生活。
沈樵表情平静,却无意识的咬起了后槽牙。若有所思; 朝前走。
谢景礼道:“她恨透了这个地方。可每年还会回来,哪怕我父亲去世了几年,也要来祭拜。她想感恩,但是逝者已逝,其实没有这个必要。”
沈樵轻轻呼出一口气,问:“她做网站是为她母亲。”
谢景礼笑:“是啊,她很聪明,也很能吃苦。说来沈总可能不信。晏儿没上过小学,会的东西都是她母亲教的。后来找到她舅舅以后,直接送她读的初中。”
沈樵的确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没上学?”
“地方落后,她又是女孩儿。”那山村本来就重男轻女,能让她活下来已经不错了,“她母亲原来是名牌大学生,教会她的东西不比学校少。”
沈樵无法料想那是什么样的环境。
但他想起高中那会儿,每次去图书馆时,她抱着一本书坐在靠窗户边,低头认真看书的模样。
她平时总能在任何不同的地方与他巧遇,可是他每次去图书馆,有意无意的从她座位旁经过时,她都没能发现他。
那个样子的她,真的很『迷』人。
“对了。我听晏儿说,沈总家也有类似遭遇?”
“嗯。”他说:“三十几年了,仍旧生死不明。”
谢景礼叹息:“大海捞针,太难了。有很多失孤家庭,起初几年踏遍全国各地,可是越往后,越支撑不起人力财力的消耗,不得已,最后只能选择放弃。”
沈樵说:“这是我母亲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无论是生是死,哪怕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都好。
谢景礼:“还是有希望的。咱们网站有一起成功案例,失联了43年的亲人最后也得以团聚。说不定你的亲人,也在某个地方同样寻找家人。”
“嗯。”沈樵忽然话题一转:“你怎么会去外地工作?”
其实这个问题,才是他目前最想关注的事情。
照理说,警察这个行业,大多数都是在当地就业。他却跑去了外地,而且还是跟姜晏在同一个城市。
谢景礼却忽地笑了声:“沈总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再问。”
沈樵微顿,回头看向旁边的男人。
他没想到,谢景礼居然会承认的这么干脆。
谢景礼却异常坦『荡』:“这事又强求不得。”
。。。。。
两人回到酒店,坐电梯上楼,各自回房。
谢景礼忽然叫住他:“沈总。”
今日一番话,沈樵对谢景礼有了重新的认识:“叫我沈樵就行。”
“以后别让她一个人走夜路。”谢景礼淡淡一笑:“她其实很胆小。”
哪怕是在繁华都市,晚上她也不敢一个人出门。没有特别的原因,莫名害怕。
谢景礼说完,便转身拿房卡进了门。
他原本抱着一丝希望在等,但自从上次在茶馆见到沈樵。他知道自己这次的对手太厉害了,于是他选择洒脱的放弃。
。。。。。。
沈樵进房的时候,姜晏坐在床上抽烟看电视。
见他进来,眼珠子从电视上转到他身上,“沈总今晚打地铺。”
“要打你打。”他把东西扔床上,开始脱外套。
姜晏拉过购物袋瞄一眼:“我在地上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他轻笑一声:“我只听说过滚床单,还第一次听说滚地铺。”
姜晏挑起眼看他,本想呛他,结果话到喉咙里,给生生哽住了。
这个男人,直接当着她的面在脱衣服。
姜晏盯着他半敞的胸口,喉咙有些干涩:“你在干嘛?”
他单手解衬衫纽扣:“脱衣服。”
姜晏的视线移进他的眼睛里,“你别兽『性』大发啊我跟你讲!”
他神『色』自如的说:“兽『性』要发,我能管得住?”
姜晏屁股往后面挪了些,拉开与他的距离:“你就不能忍着点。”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解开了全部纽扣,衬衫虚搭在身上,小麦『色』偏白的肌肤全都『裸』。『露』了出来,结实有力,看上去禁欲又诱『惑』:“你在这儿,我忍不了。”
姜晏:“那你就去冲个冷水澡。”
沈樵:“温度低,我怕冻死!”
姜晏拿他没办法:“沈总,你不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