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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晴没再管两人的胡闹,站起身来,摁住了在雪地里撒了欢跑的子弋,“怎的又弄得一身是泥?”
子弋一被赤晴摁住就耍赖的翻过来露出肚皮,讨好的拱拱脑袋,想给挠肚子。
赤晴遂了他的心意,手搭在她柔软的肚子上挠着,挠的子弋呜呜呜的叫。
路灼不动神色的瞪了子弋一眼,今晚你就没饭吃了!
三人吃了晚饭又去了月笙的墓前,立马就是年关了,怕是到时候忙的不能来给师傅问安,所以赤晴便提前了一点。
月笙的墓前已经供奉起了东西,怕是段召早些时间就来过了。
赤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微微拧眉,为何从不见右参护给师傅
算了。
赤晴点上香烛,插在月笙墓前,轻轻的说了一句,“阿晴很想师傅。”
路灼和红绾站的稍微远了一些,等赤晴祭拜的差不多了才上前来,赤晴这些年的压力不小,能撒娇的小师叔走了,怕也只有这里能让赤晴说出一两句真心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定要发现这章有七千字,修修改改写了好久。
明天再改改,你们的六极需你们表扬。
第54章 红尘初涉何似冬(11)()
又是一年年关;手上的事情压着;忙得人得不了空闲,赤晴已经连着在主殿宿了好几夜;脸色颇差;心疼人的小徒弟在左参护那里讨了些补身体的药草,熬进平日的饭菜里,生怕师傅的身体就出什么岔子了;担心的不得了。
赤晴闻着汤里淡淡的药草味,颇是无奈的撑住额头;笑意盈盈的目光看着自己小徒弟;柔声道;“灼儿;药味太重了;师傅不喜欢。”
路灼眨眨眼点头,手上给师傅盛饭的动作倒是不停;“嗯,明日灼儿会注意的。”
“”只是注意?不能不放?赤晴怕辜负了自家小徒弟的一番好意;也就没有再提,只是她不喜这样的口味,略略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不想再吃了。
路灼看着吃剩下的饭菜;明明就没有动过几口,担心的看着赤晴,“师傅不吃了吗?”
小徒弟一双亮色的眸子水灵灵的,看的赤晴窝心的很;还真就宠着她,忍住心里的不适,又给多吃了几口。
主殿里才换的香薰散出浓郁的檀香味,路灼收碗时体贴的放了一小碟果脯在桌案上,炉上小火煨着清茶,连午后的点心都给准备好了。
赤晴靠在椅子上微微阖眼,路灼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生怕叨扰了师傅,师傅也就趁着饭后的这点时间休息片刻了。
赤晴浅浅的睡了一炷香的功夫,醒来大殿里便只剩她一人,炉上的清茶温热,赤晴笑着捡了一块透明色的果脯,放在嘴里轻轻的咀嚼着,果真是甜得很呐!
年关将近,许詹杰照惯例上山来向赤晴述职,顺带将云水需要的物资一点儿不差的填满府库。
红绾看着一大箱上好的药材,忍不住的多看了许詹杰两眼,别瞧这小子长得普普通通的,办事能力倒是一流,什么稀奇古怪的药都给她找来了。
云晔山庄并入云水已经四个年头,哪一年赤晴交代给他的东西他敢缺斤少两,只有多的,不会有少的,不然,这云晔山庄也不会划在他许家门下了。
饶是今年收成特好,许詹杰带来的东西也着实多得很,赤晴相当满意今次的成果,寒暄几句后,便开口留他下来一同过年,许詹杰也不推辞,顺着掌殿的安排,在云谣峰上住了下来。
这几年建中城的生意在向外发展,赤晴隐隐还有让他朝中原发展的意思,许詹杰再愚笨也知道赤晴的意图了,赤晴大量的聚敛财力,为的还不是再进一步,他不是很清楚江湖中各种势力的纠结,他只知道赤晴需要他好好经营云晔山庄便是,他许家之所以还有今天全是当年云水愿意扶持一把,所以他尽心尽力也是无可厚非。
路灼最近的事情倒是不多,下了两趟山,将山下的事务处理妥当之后,赤晴便没有再给她安排什么事情了。
难得得了空闲,路灼除了给师傅送饭,剩余的时间全用在打扫院落上了,她也不嫌麻烦里里外外的将院落都给打扫了一道,想着过年的几天天天都可以和师傅呆在一起,路灼便觉得打扫起来一点都不辛苦。
为此路灼还特意折了几枝寒梅回来插在屋内,一室尽是馥郁的冷香。
二十九那天,照惯例赤晴今日就会将所有的事务处理完毕,明日便不会再去大殿的。
路灼早早的将晚饭做好热在锅里,抱着在院落里跑的正欢的子弋,坐到自家门口的台阶上,和着橙黄色的烛光等着师傅归来。
从小养成了的习惯,无论再晚都要坐在这里等师傅归来,像是一种期盼,望着黑夜中走回来的一袭白衣,心里的那种满足,无以用言语来形容。
路灼将脸埋进子弋软乎乎的毛发中,蹭了蹭,然后侧着头望向师傅回来的方向,子弋抬起脑袋看了看路灼,怕是冷的紧了,不愿再动,蜷蜷身体,任由得路灼自己一身漂亮的毛发,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带动身体轻微的抖动,这样的日子,真好。
远处有人走近,路灼精神的抬起头来,子弋被她这猛地一动吓醒,半支起了身子。
黑暗中的人影很明显不是自己的师傅,路灼失望的捞过子弋抱着,师傅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许詹杰饭后到处走走,看着前面有光亮,下意识的就朝这边走了过来,却是看见了抱着子弋的路灼,这模样真是
让人心中莫名的发软,像是等着丈夫归来的妻子,让许詹杰顿时一阵窝心,即使路灼等待的对象明显不是他。
“首席”许詹杰笑着唤道路灼,叫路姑娘什么的,太生疏了。
在云水上很少有人这么叫路灼的,连路灼本身都有些排斥,在她心里,御殿首席是她师傅,而她
路灼抱着子弋站起身来回礼,“唤我路灼便是。”
许詹杰笑了笑,也不嫌麻烦,还真就重新唤了一声,“路灼。”
“”
许詹杰对路灼的印象很深,明明一张小孩脸却是有着不符年纪的深沉,虽说不至于所谓的一见钟情,可是心里总是多了一个人的影子,但他也知道,御殿首席岂是他能高攀的?
只是他每每外出行商,都会给路灼买一点礼物,顺着缴给赤晴的物资一同送给了路灼,算是七拐八折的将自己的心意送到了路灼手上。
路灼对这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听师傅提过几次,说是颇有经商的能力,每每他有东西给自己,都是经过师傅的手转交的,路灼还道是每位师姐师妹都有,实在没觉出来什么深沉的含义。
赤晴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许詹杰有说有笑的坐在台阶上,她那个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小徒弟被许詹杰逗得笑弯了眼睛,还真是少见的很
赤晴平静的看了许久,才抬步走了过来。
“师傅。”赤晴一走出黑暗,路灼就眼尖的看见了她,师傅今日回来的好晚,大老远的站了起来,放下子弋迎了上去,乖巧的接过赤晴手中的东西,眉眼带笑的看着赤晴,“师傅回来了!”
“嗯。”赤晴微微颔首,看向许詹杰。
“掌殿回来了。”许詹杰也跟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拱手道,“那时间也不早了,詹杰便是不打扰了。”
“”
“呜”子弋见着赤晴回来,可来劲儿了,在赤晴身边绕着跑,时不时伸着爪子刨刨赤晴的小腿,乖乖的脑袋在上面蹭蹭。
赤晴弯身摸了摸子弋的头,算是安慰,然后子弋便是心满意足的跟在路灼身后进屋去了。
“师傅喝茶。”路灼给赤晴端上一杯热茶祛祛寒气,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你们刚才”赤晴欲言又止,她真心只是想问问什么话能将自己小徒弟给逗笑,并没有什么格外的含义。
“嗯?”路灼想了想,明白了师傅的意思,恍然道,“嗷,刚才许詹杰和我说他去中原行商的事情。”
“很有趣?”赤晴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无趣。”路灼看着茶壶中升起的烟雾,那能有什么有趣的
赤晴突然觉得自家小家伙真是太不解风情了,许詹杰表示的那么明显了,路灼还是一副闷葫芦的模样,只是
“灼儿觉得那许詹杰如何?”许詹杰应该比路灼大了五六岁,是许老爷的老来子,人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自己小徒弟喜不喜欢。
赤晴说着,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大概是有种自己养大的孩子要出嫁,所以
路灼听得拧起了眉头,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不怎么样。”
赤晴看着路灼一脸排斥的小模样就想笑,明明这么正常的事情落在路灼那里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赤晴忍住不发,还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点点头,“嗯,为师也觉得,还是你大师兄要好一点。”
这些年段一安对路灼的好,云水上谁看不出来,都说冤家路窄,段一安小时候欺负路灼时该不会想到有今天吧!
路灼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了师傅一眼,没有说话,这两年师傅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这些话题,她不回答,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想法。
往日她不回答,赤晴也就不再问了,可是今日,师傅似乎就想谈论这个话题,手搭上路灼的脑袋,爱怜的摸着她的头发,“灼儿嫁人的那天,为师会舍不得的”
路灼咬紧了牙关,凝视着师傅,深邃的瞳孔里蕴着浓浓的悲伤,开口幽幽道,“师傅,灼儿不嫁人的。”
“说什么傻话呢!”赤晴点了点路灼的小脑袋,哪能呢?!
路灼用力的咬了咬下唇,有些固执的开口,据理力争,“我没说傻话,原来的掌殿大人没有嫁人,左右参护没有嫁人,今日的师傅没有嫁人,红绾也没有嫁人,为什么灼儿就一定要嫁人呢?”
赤晴捏着路灼的耳朵,习惯性的轻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