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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一应和着,充满了做母亲的喜悦。
“安宁?”我打断道。
“怎么了,我还没说完呢,这燕窝也须每日用一些”
“以后在宫里有御医照拂,你说的这些我今天一时半会儿也记不住,倒是有一件事情我心里惦记着,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今时今日有了孩子或许也是一种缘分,不若安排水灵和他见一面吧,不然,我,总是觉得不妥。”我掩下眼眸,多了层落寞。没想到我演起戏来也是信手拈来的,如此想着,心中更是唏嘘。
安宁顿了顿,终究还是由着我:“我再做安排,希望莫出纰漏。”
“嗯”我应和着,脑袋里盘算着计划,有了痛定思痛、破釜沉舟的决心。
“那个,”安宁有些犹豫得开口:“我这公主府庙小,你现在真真是大佛了,若是你出了什么差错,整个公主府的脑袋都不够掉的。你看我现在这状态,也实在是不适合别着脑袋过日子,不若明日我让晚臣告知皇上,后天就将你完璧归赵如何?”
额她这话么虽然不怎么中听,而且夸张到没有边际,可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公主府毕竟不是铁板一块,我这一两日住得,再长怕真就是负担了。毕竟宫里的人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儿,我这平时没别的喜好就是喜欢得罪人,哎,早知今日,当初我是不是该给自己留点后路,结点善缘呢,哎
“我以为你明日就想把我撵出去了呢!”我叹了口气:“明日我便去观音庙求福,进了宫再出来就不容易了,我想为它做点什么。”
我将手小心翼翼得放在小腹上,生怕一用力就没了。
“哟哟哟,又不是豆腐做的,碰一碰坏不了!”我这谨小慎微得模样引得安宁一顿嘲笑。
“又不是豆腐做的,要不是你的肚皮让我打个鼓?”我也是丝毫不相让。
“懒得与你胡闹,都当娘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安宁啐了一声。
我不禁纳闷,话说你比我更早当娘好吗!不对,为什么跟着安宁一起,明明还是伤春悲秋的场景,怎么突然就没了正形。
“既然如此,明日我送你去观音庙,让皇兄带上你宫里几个贴身的再带几个御医去庙里寻你,若是你要在庙里多呆几日也有人照拂,届时寻个时机让他们兄妹二人见上一面,也算是圆了你的功德了。”安宁一一打算着。
“嗯,明日我就把他带上,你府上的侍卫还真没有一个能打过他的,带他去我还安心些。”我故意调侃着,心却不安得砰砰砰跳,如果她这关过不了,下一步就更不用说了。
“如此正好!护主有功,届时皇兄心情好指不定让他们兄妹能再见上两面!”安宁自顾自继续说着:“不过你也别太菩萨心肠了,无殇的罪,不凌迟,不五马分尸,那就是皇上宅心仁厚了。”
我对安宁突然的单纯天真有些诧异,难怪说一孕傻三年,果然啊,我马上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就应该将人头悬在城门口以儆效尤!不过既然他现在没有了威胁,我们自然是要榨干他最后的价值。以前唯多尔衮马首是瞻,如今不得不缴械于敌人手下,你说这是屈辱呢还是悲剧呢?总归啊都是自己做作自受”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安宁本想再说些什么,她身边的丫鬟匆匆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顿时喜上眉梢,那种风情是平日里她鲜少会展现的,应该是唐晚成回来了。
“身在曹营心在汉,走吧走吧!”我故作不耐得说道。
“跟你也不客气了,那我先去了,今天晚成回来的早,我也正好和他提提明天的事情。”安宁脸上划过绯红,她从不在外表现得与驸马如何恩爱,我知晓她是将我当做自己人,才会在我面前毫无保留和遮掩。
“对了,”在安宁走之前我叫住了她,“我有身孕之事,我想亲自告诉他,你能不能先帮我保密?”我低着脸,像是有些羞涩的模样。
“我懂得,你放心吧!”
而我却正在将她推入危险,欺骗她的善良,利用她对我的毫无戒备。
铺纸,磨墨,用我笨拙不安的字迹写下了一张张又臭又长甚至有些不知所云的离别信。前因后果,曲终人散。
我塞进了内室角落里的空花瓶里。
丢进去的一瞬,尘埃落定。
第384章 就让往事随烟(二)()
第二日含春含秋小心翼翼得扶着我上了后门的马车,轻减出行,她俩随我一同坐进了马车。
“他呢?”我有些不安得问道。
“他会混在后面的小厮里,格格说”含秋正要解释,被我冷声打断:“让他进来,尽量少生事端。”
含秋看了眼含春,迟疑得回道:“是。”
过了会儿,无殇便进来了,他已然恢复了容貌,他这中二的名字,与他盛世美颜的容貌真是格格不入
含春含秋在侧,我找不到和无殇说话的机会,马车颠簸,我顿觉胃中翻腾,于是撩开帘布干呕起来,含春含秋一时大为紧张,立刻喊停了马车。
“娘娘,可是舟车劳顿,不如我们在此处先歇歇脚?”含秋倒了杯温水给我漱口。
外面熙攘声不断,正是早集的时候,我对含秋含春吩咐道:“不必了,现在正是集市热闹的时候,人多嘴杂,莫生枝节,你和含春去替我买些酸梅和点心就是了,记得速去速回。”
“是!”含春含秋退了出去,脚部有些迟疑,见我作呕之声不绝方才加快了脚步。
“你?”无殇挑眉看我。
“怀孕了。”我大方承认。
良久他缓缓说道:“恭喜。”
我强忍着继续干呕得冲动,深呼吸后说道:“我们要是再这么磨叽,我怕是白支开她们了。”
无殇眉眼转动,多了层疑惑。
“做个交易吧,你帮我做件事,我保你兄妹下半生团圆喜乐。”我几乎是捏着喉咙,一字一句断续得艰难从嘴里蹦出。
“你要我做什么?”无殇蒙灰的眸子突然明亮起来。
“你帮我帮我离开京城!”
“为什么?”无殇不解。
“呕”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捧着杯子就呕了起来,直到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呕,只剩苦涩在嘴里。
我挑开了帘布,含春含秋还在远处,呕完之后舒服了许多,我没顾上漱口,忍着嘴里酸酸苦苦的味道继续道:“我没时间跟你答疑解惑,你只要回答我行不行。”
他重重点了点头。
我的盘算是将水灵和嫣然都带走,秦羽是个麻烦,若是不做忤逆福临的事情,我相信他是绝对忠诚于我的,只是如今这局面我信不过他,这个障碍令我有些头大。
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头,走出观音庙容易,可是之后呢,如何走出京城,如何逃过官兵的搜寻,如何能在往后的追捕中安稳度日
我叹了口气,正要将自己的难题托出,无殇却已经先开了口:“此事难,也不难。如今巡城兵力一部分在搜寻余党,一部分在搜寻你,主要是在围场到京城这一带,南面容易突破。临近雨季,江南水患成灾,不管是外寻投靠亲友还是赈灾物资人员到时人流交错复杂,我们就去江南。”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想过,可是不只我们会这么想,事发后,即使调兵遣将来不及,可还有驻城兵营啊。我们四五个生人,真要各地派驻兵搜寻,并不难。”
“可以分成两路,不同方向。”无殇补充道。
分成两路,确实,无殇和水灵一起,我和嫣然一道儿,只是我从没想过要和水灵分开,从她离开安宁后,我就想着管她一辈子。
我神色淡了淡,点了点头:“这样目标就分散了,如果他们搜寻目标是四五个人,基本上可以说我们都是安全的,不过这个也不难猜不是吗?。”
福临的手段和能耐,我见识过,甚至有些事情我以为我做的天衣无缝,可他还是一眼就看穿了,不只是做贼心虚在他面前我总有一种无力感。
“所以,我们要再换个思路,”无殇还没说完就闭了嘴,闭上眼睛,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
想来是含秋和含春来了,我忙又继续呕了起来。脑子里却一直想着他没说完的话,换个思路。
一路上我再没找到机会问无殇接下去的话,马车颠簸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了观音庙。这观音庙主要是求子求平安的,比起白马寺香火显然冷清了点。
含春含秋手上有公主府的令牌,我们被迎进了庙后较为隐蔽的厢房。
含秋伺候我用了点点心,怕我再吐,她在点心里放了点酸梅,味道不错。
“安宁什么时候过来?”我的口吻有些随意。
“皇上出宫自然是要寻个由头,格格早上便进宫了,到时定会寻个什么赈灾求福的由头让皇上来庙里叩拜为民祈福。今日怕是不能过来了,明日许是和皇上一道儿来。”含秋细细说道。
“嗯,”我盘算着最好让人捎个信给嫣然和水灵,让她们有个准备,到时探探秦羽的底,或者直接让他留在宫里是最稳妥的,我看向含秋道:“本宫想先沐浴更衣,你去准备准备。”
含秋颔首,来观音庙我只带了含春含秋无殇和几个侍卫小厮,支开了含春含秋想说什么就简单多了。
我敲了几下墙壁,没多久无殇从窗口翻了进来。
我直截了当得问道:“你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找人冒充我们先吸引追捕视线,我们在京城暂避风头,等合适时机再走。”无殇冷静得说道。
我想了想,确实一般的思维会是和冒充者相反而行,绝不是留在京城,我附和道:“让他们去江南。”
在京城蛰伏这倒是不难,花点银子买个僻静的宅子,都是京城的口音没人会觉得奇怪。
我正要再说什么,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无殇早已无影无踪,我本想着让无殇夜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