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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大惊,转而看向顾初淮:“是你的?”
“是我的。”顾初淮回答得干脆。
“混账!”宁王倒吸一口凉气。“堂堂世子,房里竟然有这种下作的东西,你太让我失望了。”
宁王妃一脸嘲弄:“淮儿,瞧你将你父王气成了什么样子,还不快给他道歉?你也真是的,这样的东西能放在房间里吗?被人拿去做了恶事,连累的还不是你?”
又对宁王道:“王爷,事情已经明朗,陈嬷嬷虽然有错,但看在她是被人陷害的份上,原谅她一次吧。”
他似乎没听进宁王妃的话,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质问顾初淮:“药打哪来的?”
顾初淮慢里斯条地将茶杯放下,淡定地朝外走,仿佛根本没将宁王的问话放在心上,宁王正要发怒,却听到他站在门口对着门外的人:“去将楚清筠叫过来。”
又若无其事地回来,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唐小宛时而看看淡定如若的他,时而看看恼羞成怒的宁王,在心里哀叹,似乎将颤声娇推给顾初淮,他也没能将问题解决啊。
他让人去找楚清筠,难道楚清筠就帮她度过这一次的危机了?
可是陈嬷嬷的话已经说在了前头,就算这个时候将燕窝里被下药的事情说出来,宁王也未必信啊。
不过,宁王没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她暂且还是安全的。
但是,这不代表宁王妃会放过她。
宁王妃看着唐小宛,细长的眼里闪过一道寒芒,又继续对宁王道:“王爷,唐小宛……”
然而,与此同时,宁王却大声质问起顾初淮来:“这瓶颤声娇是楚清筠给你的?”
“是。”
“王爷!”宁王妃担心话题就此转移,再度出声提醒他。
宁王却不耐地瞪了她一眼:“你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宁王妃憋了一肚子的气没法发泄,只好眼剜唐小宛。
“他为什么要给你这种东西?”宁王继续质问顾初淮。
世子爷显然也不耐烦解释了,淡淡地扔下一句话:“等他来了,你直接问他就好。”
言罢,坐在一旁自顾自地品茶,仿佛这件事与他并不相干。
楚清筠应该会帮他们说话的吧,而且他应该比顾初淮聪明。唐小宛心里念着,面上也盼着他来。
没让他失望,楚清筠很快到来,在宁王寥寥数语的描述下,他面上有一丝迷惑,看了顾初淮一眼。
但面对宁王的责问,他很快回过神来,解释道:“确实是我送的。世子一向洁身自好,我一时兴起,便送了瓶药给他,当做是新婚礼物。”
宁王极大不悦:“你在本王的眼中一直是个乖孩子,怎么能……怎么会有这种兴味?”
楚清筠答得坦然:“在我的眼里,这种药和救人的药、害人的药没有任何区别,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药,关键是看怎么用,对谁用。听说王爷爱惜将才,那么在王爷的眼里,将士可有高低贵贱之分?”
当然没有!
宁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缓缓点头,“你说得对,是本王狭隘了。”
楚清筠笑得好看极了:“王爷不是大夫,自然不能明白在下的想法。”
宁王妃根本不想听他的忽悠,便对宁王道:“王爷,既然颤声娇的来源已经清楚了,是不是该还陈嬷嬷一个公道了?”
宁王点头,转而看向唐小宛:“本王再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到底是不是你给陈嬷嬷下的药?”
事情都这么明朗了,他还要问?宁王妃满面不悦,不过想到唐小宛已经无话可说,便作罢。
唐小宛不知如何作答,下意识地看向楚清筠,楚清筠悄悄眨了下眼睛,开始朝那瓶颤声娇走过去。她会意,立刻摇头:“不是。”
拿着药,打开盖儿,闻了闻,晃了晃,楚清筠惊讶地看着顾初淮:“你还没用过啊?”
顾初淮白了他一眼:“本世子没你那般高雅。”
宁王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没用过?”
他笑了:“这药是我亲手装的,只到七分的位置,王爷若是不信,可让人将顾二公子的那瓶拿来对比。”
宁王嘴角一抽,“华儿的房里也有?”
“对啊,二公子与世子同一天大婚,我总不能送两份不一样的礼物吧?所以二公子也有。”笑眯眯地看向了顾初华。
顾初华微皱着眉站出来:“我怎么不知道?”
“二公子正值新婚,怎么会将这点小事放心上?”楚清筠笑得灿烂:“贵府的礼单应该记下了。”
唐小宛立即道:“父王,小宛根本不知道房里有这种药,更没有对陈嬷嬷用药,为了证明小宛的清白,小宛也不得不以性命做赌,请父王派人去二弟的房里看看了。”
宁王妃脸色煞白,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顾初淮房里的药是她令人放的,楚清筠所言没有一句真话,可她却不能告诉宁王;可是,楚清筠一口咬定这瓶颤声娇没被用过,而华儿的房里没找到颤声娇的话,岂不是说明,陈嬷嬷中的药,是华儿房里的那瓶,那下药的人是华儿房里的人?
可如果不让人搜查,如何能定唐小宛的罪?
一时陷入两难之境,宁王妃恨得咬牙切齿:好一个顾初淮,好一个楚清筠,居然将死路变成了活路!
第30章 我不是故意要说你心虚的()
见宁王妃左右为难,一向处于劣势的唐小宛终于翻身,故意惊讶出声:“母妃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楚神医快看看?”
宁王转过来瞧,吓了一跳,脸色灰白,不由得看向楚清筠:“楚神医……”
“哦,王妃这是气血虚了,没什么大碍。”
唐小宛不解:“气血虚了是什么病?”
干咳两声,楚清筠道:“心正则气血正。”
“所以下一句是心虚则气血虚?”意识到这不是句好话,她立刻用双手捂住嘴巴,以表示自己是无心之失。“母妃请见谅,妾身不是故意要说你心虚的。妾身只是觉得奇怪,世子和二公子都是母妃的儿子,为什么在搜查院子时,母妃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顾初淮怒瞪了她一眼:“唐小宛,你胡说什么?”
她无辜地撇了撇嘴:“我又没说你是捡来的,怎么算胡说了?难道你不是母妃亲生的吗?”
“你!”
宁王重重地捶了下桌子,大喝道:“王妃!”
宁王妃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心惊肉跳,立刻起身蹲下,道:“王爷,臣妾这些年来一直将淮儿视如己出,从没苛责虐待。或许是因为他是世子,身上背负着更大的责任,臣妾才会和王爷一样,对他要求更为严苛。如果臣妾做错了的话,请王爷责罚臣妾吧。”
并没有被她几句话糊弄过去,宁王妃截然不同的反应以及不是顾初淮亲母妃事实,被“有口无心”的唐小宛说出来,正好刺痛了他的心。虽然没先前那般生气,但面色极为不悦:“那你说,要不要派人去华儿的房间看看?”
“当然要去。”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敢说不让去吗?
顾初华和柳悠悠对视一眼,无奈之下,也只能同意。
果然,搜查之后的结果是没有,宁王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让人拿大婚那天的礼单来看,楚清筠的贺礼中确实包含了两瓶颤声娇。
“王妃,你怎么看?”
能问出这句话来,明显是有所怀疑了。
宁王妃面色讪讪,“或许是华儿房里的丫鬟不小心拿错了吧。可大夫确实说过,陈嬷嬷是在淮儿房里被人下的药。”
楚清筠乐得笑出声来:“我只听说大夫可以推算出中毒的时间来,不知王妃说的是哪个大夫,居然能推算出地点来。我自愧不如,还请王妃代为引荐!”
“楚神医你不要混淆视听,本王妃的意思是,那大夫是根据陈嬷嬷被人下药的时间,推测出地点来的。”宁王妃气急败坏地解释。
若她知道这个楚清筠能坏她这么多次事,她早该让他闭嘴的,但是现在,明显来不及了。
“在下希望王妃能让人将大夫请过来,我想当面向他讨教讨教。”
唐小宛一脚踩在瓷片渣子上,心有余悸地看着宁王,可怜巴巴地请求道:“为了证明小宛的清白,请父王同意。”
意识到自己先前太过鲁莽,差点砸伤了她,宁王心里愧疚,点头同意了:“王妃,让人将那大夫带过来。”
宁王妃没办法,只能照做,看向陈嬷嬷的时候,微不可查地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陈嬷嬷了解她的难处,痛苦决然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被带过来的大夫姓胡,一听说王妃找他,立刻喜笑颜开,原以为自己的出头之日到了,却不想被带到王府的大厅上。
大厅上的气氛很微妙,人多,却安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搞得这位胡大夫也有些紧张。
“你是如何推测出,这位嬷嬷服颤声娇的时候,是在世子的房里?你可知道,污蔑世子是何等大罪?”
胡大夫颤颤地抬头,一瞧问话的人是医药界的翘楚,差点吓得说不出话来。但当听到“污蔑世子”几个字时,立刻摇头:“小人不敢,神医饶命啊,小人不敢污蔑世子!”
“那你是如何推测出来的?”
“小人并没有推测啊,是王妃询问小人,服下颤声娇之后,几个时辰才会发作。小人据实以答,不敢虚报。”大概是被吓到了,说完之后,又继续叩头。
楚清筠更觉好笑了:“那你怎么知道,是何时发作的?你看见了?”
“没有没有,小人什么都没看见,王妃当时只问了这一句话,便让小人退下了,小人也没敢多问。”
“王爷在此,你可要实话实说。”
胡大夫立即拍胸脯保证:“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下去!”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