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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宛才发现又被他轻薄了,恼怒地推开了他,一屁股坐在木板床上,直喘气。两人的肺活量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瞧那人,居然一点都没喘。
顾初淮在她身边坐下,强硬地将人禁锢在身边,抬起她的脸,这才发现她脸上脏兮兮的,不由得好笑:刚刚自己是怎么亲下去的?
当然没深究这个问题。掏出帕子来,将她脸上的脏东西和泪痕全都擦去。
嘴唇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了,只是红肿着,还能看出早上被他咬出来的牙印,顾初淮心情甚好,用指腹在上面按了按,惹来唐小宛一记呼痛声。
顾初淮却没有将手指拿开,见状。唐小宛张嘴就咬,可终究没下狠心,只在他手指头上留了一圈浅浅的牙印便松开了。“登徒子!臭流氓!”
“嗯,再来一遍。”
唐小宛气鼓鼓地瞪着他,顾初淮没了动作,只问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死了,你也不活?”
“假的!”故意气他。唐小宛道:“我不这么说,你怎么能走得安心?等你去了之后,我就拿着你的银子改嫁,天天挥土如金地过日子。”
顾初淮只觉得好笑:“可惜了,没能让你如愿以偿。”
“什么意思?”
他只弯着嘴角,没说话。
唐小宛猜不透也没去猜,看着那边墙下的一堆废石,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你将天牢当成你家啊!怎么也不来个人将你抓走?”
“他们不敢。”语气中透着少有的得意。
唐小宛有些懊恼:确实啊,这人在皇帝的面前都敢杀人,还有什么不敢的?毁坏一面墙,可比杀人的罪过小多了。
不过。还是叹了口气:“都被关进来了,你就不为你自己担心?”
“你怕吗?”顾初淮低头问她。
原先是有些怕的,可是看到他在这儿之后,心里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了。唐小宛摇头,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不怕,我可不想你死。你要真是为了我而死,我会内疚的。”
“只是内疚?”
刚要点头,就被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盯得有些难受,仿佛自己整个被他看透,唐小宛还是老实地摇了头,脸颊上染了些绯红:“还会舍不得。”
心满意足地眯着眼睛,顾初淮轻轻点头:“不会死的,我们都不会。”
唐小宛很想像以前一样相信他,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存了些怀疑,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改变?
如果他还在外面,她或许还会抱着一丝希望,可现在连他都进来了……她唯一祈求的是,他不要出事就好了。
……
自从顾初淮被关进了天牢之后,宁王是寸步不离地跟在皇帝身边,生怕他一转身,皇帝就下令将他儿子怎么样了。
然而,还没过多长时间,突然有个小公公过来通报:“陛下,六皇子醒了!”
拿着奏折的手一颤,皇帝立即将折子放在一边,“当真,他没事了吗?”
小公公将御医的话转告给皇帝,“张御医说,六皇子突然坐起来吐了一口黑血,用了些药就好多了,御医们轮番检查过,说是已经无大碍了。”
这些天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皇帝阴沉的脸色终于好转了些。
宁王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皇兄,照玄礼大师的说法,不是该妖孽死了,景宸的病才能好转吗?”
皇帝脸色一沉:“你想说什么?”
“六皇子大约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小公公并不知情,摇头,皇帝便让他下去了。
可他刚走,陆公公又进来了,道:“陛下,六皇子求见。”
“身体才刚好,怎么就进宫来了。快传!”
瞧见顾景宸面色依然发青,走路也有些摇晃,陆公公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儿臣见过父皇、皇叔。”
“免礼,来人,赐座。”皇帝忧心地看着他,“你不好好躺在床上养病,这么着急进宫来干什么?”宏冬农才。
抿了下毫无血色的唇,任凭陆公公扶着他坐下,顾景宸虚弱地开口:“儿臣这病来得太急,一直未能给父皇请安,不敢让父皇过于担心,便来了。”
皇帝一脸心疼:“朕都听人通报过了,你好歹也得等病情稳定一些才出来。”
“是儿臣冒失了。”
“罢了,朕也不是责怪你,只担心你身子吃不消。”看到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皇帝气得捶桌:“都是那该死的妖孽,竟将朕的皇儿弄成了如此地步!”
顾景宸微微拧眉:“妖孽?”
宁王诧异:“你不知道?”
“这两天一直昏迷着,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皇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朝皇帝看了一眼,宁王也渐渐有所怀疑,进言道:“皇兄,玄礼不是说,是小宛吸食了景宸的精气么?怎么他竟然什么都不知?”
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说了,他身体才刚好了些,让他回去休息。”
“咳咳。”顾景宸并没有下去,很是迷茫:“父皇,什么精气?儿臣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景宸,你大概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病中又有什么症状?”
“具体时辰记不清了,大概是一炷香之前吧,服了一剂药,便过来了。”顾景宸回忆了一下,脸色依旧苍白,声音也十分无力:“病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我身上,黑漆漆的一片,怎么动都动不了。”
“你听听,不是被妖法控制了又是什么?”皇帝脸色铁青,“你放心,朕搭建好焚妖台之后,立刻就将那个妖孽焚化。”
宁王却道:“皇兄难道忘了,玄礼就是在一炷香之前死的。玄礼他自己说,妖孽一除,天下方可太平,可他刚刚死了,景宸便醒过来了,这岂不是说明,他才是妖孽吗?”
第72章 六皇子顾景宸()
“胡闹!”皇帝一巴掌拍在了御案之上,喝道:“你为了替你儿子翻案,竟不惜污蔑得道高僧,你太让朕失望了。”
宁王道:“皇兄,你为了一个外人,连臣弟都不肯信了吗?若真是淮儿的错。皇兄要杀要剐,臣弟绝不多言。如果真是那个玄礼妖言惑众,皇兄对得起天下人吗?”
“你,连你也……”皇帝气得双手扶住了御案,仿佛不这样,他就没法撑住身子。
顾景宸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着一向和睦的兄弟几乎要反目,立刻咳了两声:“父皇,皇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宁王将事情全都告诉他,顾景宸抿了一下唇。才看向皇帝:“父皇当真相信有妖孽存在?”
皇帝被他问得一愣:“你不信?可大师他说的都应验了啊。”
“照他的推算,景宸还有三天才能醒过来,可他现在好端端地站在皇兄您的面前,说明玄礼的话不足为信。”宁王据理力争。
皇帝没有话说,只是看着顾景宸:“宸儿,你觉得呢?”
“儿臣……”大概是出来太久了,顾景宸体力不支,脸色由苍白变成透明,身子歪在坐椅上,昏昏欲睡。
皇帝大惊,立刻叫人传御医,却是狠狠地瞪了宁王一眼。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启禀陛下,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太过虚弱了,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张御医道:“陛下,先前玄礼大师的符咒水似乎对殿下的病情十分管用,不知陛下能否让大师再给殿下用上一剂。”
皇帝眯了眯眼睛,可是想到张御医也是刚从顾景宸府上来了的,心底的疑惑便散去了。玄礼是这几天是住在宫里的。死讯也并没有被传开,他自然相信,张御医不会事先得到了这个消息。
点头答应了,便吩咐陆公公带人去玄礼的房里找一些符咒出来,哪知,陆公公去了小半个时辰,才颤巍巍地跑回来禀告:“陛下。不好了,出事了。”
陆公公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一向识得大体,能让他如此激动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明白这一点之后,皇帝立刻跟着陆公公等人去了玄礼的房间,宁王瞧见势头不对,也跟着去了。
玄礼只在宫里住了几天,房里的东西大多还是原来的样子,他带来的东西也不多,所以一目了然。只不过。侍卫们在找符咒的时候,不小心从床底发现了一个包裹。
包裹里除了一套玄礼平时所穿样式的袈裟,竟然还有几个未成形的布娃娃,而袈裟下面的东西则更加了不得,是一个两寸多长的黑色的檀木匣子,匣子上面的花纹很奇特,不是轩辕国常见的雕花工艺,反而像梵文。而木匣子的下面,居然还压了好几张纸条。
其中的一张,写着当今圣上的名讳,当然,还有他的生辰八字。
皇帝一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脸色就变了,这些东西,很明显是做巫蛊用的!
他立刻令人将木匣子打开,果不其然,木匣子里面是一个成型的布娃娃,用的是白色的雪缎,还用黑线绣了个咧着笑的嘴巴,看上去十分诡异。布娃娃的身上并没有所谓的银针,只是简简单单地贴了张明黄色的纸符,和玄礼平时所用的符一模一样。
皇帝的气息渐渐乱了,双腿也微微发颤。陆公公忙走过去搀扶着他,轻轻问了一句:“陛下,您还好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符咒下面露出来的字条,厉声吩咐:“给朕撕掉!”
一个侍卫立即上前,撕掉了上面的符,可布娃娃的身上,竟然还有一张字条,侍卫也一同撕了下来,递给他。
看了一眼之后,皇帝身形猛地一颤,真相几乎呼之欲出,可他还是不怎么敢相信。“这,这……”宏冬贞血。
陆公公好奇,悄悄扫了一眼,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巴。
宁王着急,一把将字条抢了过来,一瞧,双眼登时瞪成了一对铜铃:“他怎么会知道景宸的生辰八字?”
皇帝不太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立刻带着人折返回去,偏偏此时,竟然在路上遇见了顾景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