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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羡把棉签扔到垃圾桶里,双手一推桌子站起身,抓过包包推门出去。
三姑妈跟妈妈坐在沙发里,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姑妈,你刚说的那个人,可以的话,我想今天晚上跟他见一面。”莫羡对三姑妈说。
三姑妈愣一愣,瞅了眼妈妈,妈妈是一脸的懵。三姑妈眼神又飘回到莫羡身上,试探地问:“小羡,你妈不是说你已经”
“分手了。”莫羡说。
冷场。
看妈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莫羡心中莫名快意。
她最反感的就是,仿佛全世界都盼着她跟关忆北复婚。
莫羡换上高跟鞋,朝着沙发那边说:“妈,姑妈,你们慢慢坐,我上班了。”
三姑妈忙说:“哎,你还没吃早饭呢!”
“公司有免费早餐。”莫羡嫣然一笑,推门出去了。
下楼,直达地下车库,坐到车里,关上车门,从包里翻出车钥匙,徐婉的电话就来了。
“我听说关忆北今天回国。”徐婉兴致勃勃地说,“晚上咱们几个人聚聚怎么样?”
“你们随意,我有事。”莫羡淡漠地说。
“什么事啊?”
“相亲。”
“你神经病吧?!”徐婉的音调霍然拔高了一个八度。
“不愧是当医生的,打个电话就能下出诊断。”莫羡调侃。
徐婉一窒,憋了一会儿没话说。
“没事我挂了。”莫羡说。
徐婉舒了口气,问:“你受什么刺激了?好好的干嘛去相亲啊?”
隔着电话都能看到徐婉皱眉的样子。徐婉皮松,皱眉的时候额头层层叠叠的,像只小沙皮狗。
莫羡有点想笑,心情好了点儿,就没急着开车,靠到真皮座椅里懒懒地对徐婉说:“单身的27岁女人,对等待缘分失去了信心,就不能允许她自甘堕落一下?”
电话那边安静下来。
莫羡拉下遮阳板,对着化妆镜审视自己的妆容。刚买的这支口红颜色很不错。结果透过镜子看到后面的车子在用远光灯闪她。
她快速目测了一下距离,发现自己确实挡了人家移车出库的路。
电话里徐婉叹着气说:“你跟关忆北,就是遇见的太早了。”
这话让莫羡有一瞬的失神。
是这个问题吗?
可是如果不是大一那年,他抓了在考场上作弊的她,像他们这样格格不入的两个人,恐怕一辈子也没什么交集的可能,更别提遇见太早这种命题。
他们的缘分注定是浅之又浅的,即使曾经疯狂地爱过,即使所有人还都在撮合他们,她却不想回头。
生活应该向前看,不管是她还是关忆北,都该去找新的归宿。
后面的车子摁了喇叭,在催促。
“不聊了,我要挪车,我挡了人家的路。”
莫羡跟徐婉说完,把电话扔到包里,发动汽车。
她前面是护栏,想要出去需要先倒车。她挂了倒挡,往后倒了一点,然后挂了前进挡,慢慢打着方向盘往右拐。
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她瞥了眼手机屏幕。
发信人:关忆北。
她脚底下油门踩得有点重,这个弯拐得大了,她还是出不去。
她重重地呼出口气,有种挫败感油然而生,然后她用力挂了倒挡,直接往后退。
后车喇叭嘹亮地响起来,她立刻瞥向后视镜,发现后车竟然已经开了出来了。她急忙踩刹车,还是清晰地感觉到车身一震。
撞上了。
莫羡拧起眉头,第一个念头是今天她可能会迟到。
多年浸淫商界,练就了她处变不惊的本事。她先不急着下车,而且透过后视镜观察,见后车的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下来了,走到车前,弯下腰去看两车相撞的地方。
莫羡拉起手刹,拿过手机,推门下车,走到车后。
她先瞄了眼对方的车标,nissan。还好,她的是宝马3系。又观察车损情况,她的车没事,蹭掉点漆,nissan的情况稍微严重些,前保险杠有一边掉下来了。
日系车都是纸壳子做的,真不经撞。莫羡心里暗想,拿出手机开始录事故现场。
那男人走近过来,开口说:“小姐”
“两车追尾后车全责。走快速理赔吧。”莫羡毫不拖泥带水地说。
说完,把手机收好,这才正眼看向这个追尾男。
第一眼看过去,竟觉得跟关忆北有点像。
她心神一恍。
她学过女子防身术,他满身的破绽,她有很多方法对付他。
可她既抬不起脚踢他的裆,也下不得手叉他的眼,更不舍得用牙齿咬他的舌头。她用最无效的方式反抗他,用手推他。
她越推,他越靠近,她没他那么大的力气。
她往后退,鞋跟戳到了墙的踢脚线上,滑一下,身体失去平衡,手慌忙地去找他的胳膊,揪住他的衬衣袖子。他就势把她压到墙上,长腿挤入她两腿之间,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上来。
这里一梯两户,两套房子她都买下了。一则作为不动产投资,一则她不想碰到事儿妈一样的邻居。
平时为了三餐方便,她跟爸妈住在一起,另外一套空置着,有亲戚来了会去住一下。
她确定对面那套房子里没人,可身后这套,爸妈肯定是在家的,只跟他们隔着一道门。
所以她把声音全部压在喉头,怕门外的荒唐事被他们发现。
他又吮又吸又舔,舌头进得很深,横冲直撞没有章法,她一阵一阵地喘不过气,头昏脑胀浑身发麻。她向后仰头,还是想躲,他手掌控住她的后脑勺,嘴唇用力压向她。
他的镜框嵌进她鼻梁的肉里。
她最怕疼,不是矫情,是天生的。她对痛感的耐受度是负数,一点伤口对她来说都不啻于赴一趟刀山火海。
莫羡喉头一松,痛苦地呜咽出声。
家门被推开,一道矩形的灯光劈出来。莫羡吓得一哆嗦。
关忆北突然移开唇,用手掩住她的口鼻,把头埋在她颈窝里,刻意压抑着呼吸声。莫羡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门是向外开的,他们被挡在了门后。
过道里又恢复了悄然无声。
“忆北来了?”妈妈的声音。
“外头没人。”爸爸的声音。
“刚才明明听到点儿动静。”
门开得更大,爸爸跨步出来,借着灯光莫羡已经看到了爸爸的半个后脑勺,紧张得她把手捏得死紧,掐住了他的一块肉。
关忆北皱了皱眉,没动,任她掐。
莫羡紧张地盯着爸爸,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现在他是往电梯那边看的,可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抱在一起的他们。
结果爸爸只是抬头看看灯,跺了一下脚,嘴里念念有词:“这破灯又坏了。”
“明天找物业吧。”妈妈说,声音一扬,命令道,“没人你快回来吧,把鸭汤端到桌上去,我这儿腾不出手。”
爸爸不满地说:“做那么多菜干什么,吃不完又得剩下。”
第93章()
此为防盗章;12小时后可见。他的同门师兄给大一新生教课;临学期末了却被发配去医院急诊科帮忙;导师派他来代课。他代了半个月课后就期末考了。考试那天他夹着考卷走进教室;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长得漂亮的女人都特别显眼,尤其是那种他讲了半个月课都没见过的漂亮女人。
才大一就学着逃课;连最后划重点的那一堂课都不肯来;这得多大心?
他便多打量她几眼。
今天38度;她却穿一件水手服款的长袖长裙;白底蓝纹;胸前系着红色的领巾。
她看起来比其他学生成熟;没有化妆;唇红齿白;年轻的皮肤吹弹可破;长发曲曲弯弯地披在肩头,缎子一样光洁柔软。眉宇间自带着一股傲气,让她美得富有侵略性。
她在跟某同学聊什么;抬手用无名指拨了拨刘海,就笑起来。她一笑;眼睛弯起来;春风化雨一般柔和。
他发现自己有些着迷,又想起这是教室,师德他还是有一点的;就强制自己别过眼不要盯着她看。
考试的时候他抓了她作弊;而且看起来是首犯;紧张得小抄从袖子里掉出来又急忙塞到卷子底下。
他把她的小抄拿出来,公事公办地对她说:“人体生理解剖是临床医学的基础,所有的部位你身上都有,这都需要作弊,你将来怎么做医生?”
他故意把话说得重,一方面是唬她,另一方面有点期待她的反应。
她抬起头,气咻咻地瞪他,眼睛清亮,就跟她现在瞪他的样子一样。
他知道今天是瞒不过去了。
关忆北抬手想把莫羡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拿下来,莫羡不肯撒手,执着地等他的答复。
他低声说:“不会。”
莫羡抿起唇。
看来她今天的霉运远没有结束。
韩略招手叫来服务生,说:“点餐,谢谢。”
服务生背着手礼貌地说:“先生,餐已经点好了,您还想加点什么?”
韩略一挑眉,看向莫羡。莫羡喝了口水,说:“我已经点了。不合胃口的话,你可以换菜。今天我请。”
韩略垂眸,继而挥挥手让服务生离开,说:“那我拒绝的话,就是受之有愧了。”
成语用错了,该是“却之不恭”才对。
通过这点莫羡就猜到韩略是个abc了。abc这类人她遇到过不少。父母都是华人,却在国外出生长大,被迫或者自愿接受过汉语文化教育,却不系统,平时的汉语交流没有问题,就是用起成语来会莫名其妙。
莫羡没打算说破,只扯了个笑容给他,抬手把碎发抿到耳后,又把视线调到手机屏幕上。
场面有些冷。看样子她没打算给他留面子。
韩略看着莫羡,越发觉得有趣,便率先打破沉默,问:“据说,在中国,你们管现在这种见面的方式叫,相亲。”
他说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