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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怔,目光看向舒晓恩。虽然知道她先前困在墓禁地,但因为时间凑巧,总是找不到机会询问墓禁地发生的事情。听到金管家的问话,探究的望着舒晓恩。
舒晓恩不知道他是不是问那个白袍男,下意识便摇了摇头:“没有见过。”
第18章 六少爷()
没见过?
金管家眼皮一跳,转瞬眼中闪过明了,扫了眼屋内几人。
金管家道:“傅老夫人,我这有主子交代下来的事,需要单独请工小姐到书房去谈谈,顺便也回答她要知道的那些事,您老瞧着方便吗?”
傅氏瞧了眼舒晓恩,知道她这外孙女性子自幼就是固执,认定了事怎么也劝不回头。抬眸正好对视上舒晓恩投来的恳求目光,傅氏无奈地摇头一笑。
傅氏看向金管家,沉声道:“我傅氏一族在海药城也多少有些根基的,怕是同你们秦家在中原城的地位比起来相差不了多少。咱们这些人都讲些情面,我这外孙女跟你去了要是有半点闪失,我一把老骨头也是要找你们秦家拼命的。”
金管家笑道:“傅老夫人,尽管放心。工长老同我们秦家几位老爷交情甚好,工小姐,我们自然是要待为上宾。”说着朝舒晓恩看去,摆手示意请。
傅氏听了点头,嘱咐道:“寻欢,去了尽快回来。”
舒晓恩起身,跟着金管家走出去。身后听到工寻喜咕哝一声:“真好笑,难道不知道工家有两位小姐在这吗?”
傅杏听了皱眉,正要说大女儿几句,就瞧见前面的金管家停下脚步,回过身不卑不亢道:“这位工小姐,我是个粗人,说话没个准头,给你赔罪了。”
工寻喜闻言端起茶,冷笑道:“知道就好了,我也没怪金管家的意思。”
金管家点头,回身跨出门槛,神色淡淡的,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舒晓恩心底暗暗佩服。
“请。”金管家道。
舒晓恩跟着金管家身后半步远,绕过石子路从走廊一直朝前走,沿途静悄悄的,只余两人脚步声挞挞挞挞响。
走廊尽头拐弯处,又是别样一番风景:石头搭建的屋子,门窗皆无,石屋周边生长攀爬着无数藤蔓,还未走近,就听得从石屋内传出琴音声。
“六少爷,金管家带了一位姑娘来。”石屋外候着的丫鬟,走入内,低声说道。
琴音停止。
丫鬟闭月抬眼,突然发现六少爷最爱的那张古琴,不知怎的,琴弦断了;闭月脸色霎时间苍白,慌忙跪到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把头撞得砰砰响。
秦林松转动乌黑眼眸,不耐烦道:“跟了一个月,都还不懂规矩吗?”
闭月吓得更慌张地磕头。
“一会你跟金管家禀了这事,让他给你安排个好去处。”秦林松叹气,似笑非笑道,“只可惜这张琴是我玩腻了,让你白白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呵。”
闭月听了,额头冒冷汗。
怪不得那些姐姐们,硬把跟来墓禁地伺候六少爷的差事推给她这个新人要是丽儿姐姐在这就好了,准能化险为夷
闭月浑身发抖。
那些被六少爷亲口安排出去的姐姐们,没有几个好下场,要么送去给人当药奴试毒惨死,要么送给几个人玩六少爷总能想出一些折磨人的招儿。也许交给金管家安排,真的会替她安排个好去处吧?
总会比六少爷安排的强吧。
闭月自我安慰,抬头就见六少爷那双似笑非笑的乌黑眼眸打量她,心头打了寒颤。六少爷虽是中原城出了名的美男子,五官精致,身材修长健硕,而且天赋异禀,可偏偏性子又是这般阴狠让人害怕。
“去让金管家带人进来。”
“是。”闭月颤声道,含泪缓缓退出。
秦林松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张古琴,慢悠悠道,“等等。”
闭月吓了一跳,脚下发软跌坐在地上,又慌忙跪倒,“六少爷,还有什么事吩咐?”
“看这张古琴又觉得不错”秦林松抿了口茶,沉思一会,才似下了决定,“你把它拿出去让人烧成灰,回头洒在我那院子花圃。把这事办好了,你也不用叫金管家安排其它去处了。”
闭月应了一声,心噗噗乱跳,抱了古琴缓缓退了出去,唯恐六少爷又要反悔。
金管家瞧见闭月一脸苍白走出来,活脱脱去了半条命,这场面他早已见惯了,猜想里头主子老毛病又犯了,一点小事总要鸡蛋里寻根骨头。
金管家淡漠道:“少爷怎么说?”
闭月不敢懈怠,神经紧绷,声音发颤道:“回金管家的话,六少爷让你们进去。奴婢先退下了。”
舒晓恩见那女婢抱着琴,神色慌张,飞也似的离去,心头突兀跳了几声。朝着那座石屋看去,却只看到外面缠绕的藤蔓,石屋附近规律的摆放了几块阴气森森的大石块,像是阵法
金管家在前面两步远看着她,“工二小姐,请。”
这附近安静诡异的不像话,亚恩铭真会被带到这个地方来吗?会不会是找错地方了?
舒晓恩脚下生了根似得,拔也拔不动,静静凝视着那边石屋,故作镇定。
“金管家,我是来寻我弟弟亚恩铭的。”舒晓恩头皮发麻,盯着金管家,一字一句道,“如果你说亚恩铭在这地方,我二话不说跟你进去,并且把我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但是”
金管家认真听着她说话,见她停顿,便点了点头,“工二小姐说的亚恩铭,是不是那个少了一手一眼,还被割去舌头的少爷?”
舒晓恩心头一紧,想到门前看到的那口灰色口袋,道:“他还活着吗?”
金管家正要回答。
“这件事,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秦林松从屋子走出来,痞笑着插话道,“不介意的话,进来石屋坐,我请你喝茶吃点心。”
不知什么时候起,头上聚拢了一片黑压压乌云,空气沉闷得令人压抑。
舒晓恩循声望去,心里平白生出几分凉意。
她没看到过谁的笑容像他一样,眼中带笑,浑身却散发着一股不怒而威的震慑感;剑眉下那双眼眸,黑白分明,一眨不眨间几乎要将她看透彻了。
“工寻欢是吧?”见她不吭声,秦林松主动问道。
舒晓恩点了点头,朝着石屋方向走去,“亚恩铭还活着吗?”
秦林松含笑打量她,“我在这的书斋从来不招待外人,今日算便宜你了。进去坐着谈话自在些。”说着又朝金管家道,“你去拿些姑娘爱吃的茶点。”
金管家应声离去。
舒晓恩坐到秦林松安排的位置,慌乱的心跳待看到手腕间套着的黑雾手镯,感受到其中白历修残存感,突然镇定了下来,重复问道:“亚恩铭还活着吗?”
秦林松嘴角勾勒一抹浅笑,“他要是死了,你会怎么办?”
第19章 幸存者()
他要是死了,你会怎么办?
秦林松戏虐的声音在舒晓恩耳边一遍又一遍回荡,亚恩铭要是死了?她确实也不能怎么办。
舒晓恩低下头,仔细盯着黑雾手镯,叹道:要是白历修在这,就能轻易找到亚恩铭了。
“我大概会当场大哭,然后离开。”舒晓恩老实回答。
秦林松原以为她要扯出一大摞废话,见她突然这么诚实的回答,眉头一挑,脸上浮现笑意。
“在墓禁地发生了什么?”秦林松看着她,诱惑道,“你要是说得让我满意呢,我就派人替你把那个人再捡回来。”
舒晓恩愣了。
“捡回来,是什么意思?”舒晓恩呆呆道。
秦林松起身,从架上取下一幅卷轴,细细卷开,待平坦没有一丝褶皱,才举到舒晓恩面前。
“这是我大哥,他跟着进去墓禁地,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尸体。”秦林松解释道。
舒晓恩摇了摇头。
“我就是想告诉你,也没办法。因为我当时被打晕了。”舒晓恩看着画中背景是一处茫茫草原,画中男子长相俊逸,身穿战袍,手持长刀,一条成人腰粗青龙在其长刀下,断成两截。
透过画轴,似乎还能清楚看到年轻男子脸上那抹桀骜不驯的笑容,大风卷起他的战袍飒飒作响,青龙垂死挣扎成他刀下亡魂。
“真事吗?”居然打死青龙了?
秦林松笑了,多看了一眼画轴,也觉得画中大哥被画的英姿飒爽,只不过
“是真事。”秦林松笑道,只不过当时那条青龙,也就手腕大小,他也不打算拆台,“墓禁地当时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进去的人只剩下你一个活着?”
舒晓恩想不起来其它的细节,茫然摇了摇头。
“大概他们看我一直昏迷,以为我死了吧。”舒晓恩猜测道,抬眼就瞧见秦林松脸上挂着质疑神情,明显不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金管家一手端着托盘,上摆放了五小碟子,各碟子盛了一种颜色的糕点,金管家将碟子一一摆放小几上,“工二小姐,这都是刚出炉的,你尝尝。”
舒晓恩捡了一块小米糕,心中挂念亚恩铭,也品尝不出什么味道。
“味道很好。”舒晓恩道。
金管家笑了笑,瞄了眼主子,见他心神不宁就知道刚刚没有探听出什么来。金管家朝闭月招了招手,“还不给工二小姐倒上花茶。”
闭月这才提着一壶花茶,替舒晓恩倒了一杯。
舒晓恩吹开热气,品了一口,“恩,这花茶很好喝。”
秦林松见她心不在焉,也不急着催她,反正时间多的是,便自顾自仔细将画轴卷起摆到架上。
闭月跟在金管家身后退了出去。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秦林松从书架前走开,挑眼望向雨雾,一副懒懒散散的倚靠着窗台。
“外面下雨了。”秦松林低声道,“也不知道我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舒晓恩沉默。
不管怎么回答,秦林松都不会相信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