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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晓恩目光一转,更加震惊。那驷匹骏马竟是半犬半马的怪物:长了藏獒大的犬身,头上赫然是马首!
亚恩铭看到舒晓恩目光呆滞,疑惑的顺着她视线看去,也只见天马踏空飞行。
傅杏从身边的包袱中取出两块葱油饼,分撕成四份。
“母亲,你先吃点葱油饼填填肚子?”傅杏道。
傅氏摇头:“我不饿,你们吃吧。”
傅杏看向舒晓恩使了眼色。
舒晓恩接过傅杏递来的,劝道:“外祖母,吃几口也好。”傅氏便伸手撕了一小块。舒晓恩将大的那块递给亚恩铭,自己则留了小的。
她嚼了几口,心中好奇更盛。
“母亲,你刚刚贴在马身上的黄纸,是做什么用的?”难道这娑婆大陆还盛行巫术?
“刚刚那是驱使符。”傅杏脸上带着笑,见她仍旧一脸茫然,想到寻欢往日也未注意这些,便解释道,“这驱使符一般都是驱魔族产的,只要在驱使符背面用血写上要求,灵兽就会乖乖完成任务的。”
“真厉害。”舒晓恩感概道。
傅杏笑了笑,不在说什么,回过头看去前方。风拂过,吹得她发丝衣袂蹁跹,朦胧月下,她的侧颜添了几分憔悴,不知在想些什么,痴痴望着远方。
车厢门被吹得晃动。
亚恩铭抬腿挡住门板,眼睛望着底下那大片黑黝黝的树林,心底越发没底,下意识就回头看舒晓恩,只见她跟傅氏相依偎着歇息。
想起那晚她的话:别哭了,要是我们侥幸不死,以后你就跟着我,认我做姐姐吧。
明明她看着比他还小,如果不是这样狼狈的相遇
亚恩铭眼中一闪,嘴角更添了几分苦涩。
到达海药城时,天才刚刚亮起。
等到城门开启,稀稀疏疏的生意人开始涌入海药城,马车才驱赶着前行。守城人认得傅杏,检查了身份文件,也不细究马车究竟几人,便放了她们进去。
傅宅居于东大街。
傅氏闺名官云,后来家道中落被傅氏一位长辈看中,收做义女,改名傅云。再大些,便配了其幼子傅利根,育有两男两女,其中数二子傅涯最有出息。长女傅珠嫁给国兽城武成名;幼女傅杏婚姻不幸,跟着傅氏住在二子傅涯宅中。
听说傅老夫人回来,傅涯正妻工娇娇赶来,寒暄了几句,工娇娇便派人带舒晓恩跟亚恩铭去梳洗,换身干净衣物。
隔天清晨。
“寻欢,醒了吗?”傅杏的声音。
舒晓恩翻转了身子,继续睡。
“寻欢?”傅杏加重力道敲了敲门,“快醒醒!要不今天去学院又要去迟了。”
舒晓恩睡得太沉,睁眼看到屋内陌生的摆设,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刚刚她在梦里还坐在租的小房间美滋滋的边吃酸辣鱼边玩手机。
“寻欢?”傅杏的声音变得担忧了起来,怕她在屋里昏倒。
“等会,等会。”
门拉开,屋外站了傅杏跟亚恩铭。
“怎么要这么久?”傅杏不放心道。
“睡太熟了。”舒晓恩笑着解释,眼角注意到亚恩铭,他穿着竹叶纹白袍,脸上白白净净的,黑发束成一股辫子绑在身后,一脸恍惚失神,不知他又在想些什么。
“恩铭,身体感觉好些没?”
亚恩铭这才缓过神,点头微笑。
昨日傅氏派人特地请了海药城名声最响的大夫来替亚恩铭检查,亚恩铭服药后,一直昏睡不醒。
因为在一处院子,舒晓恩后半夜还悄悄溜过去看了一眼,他也没有醒过。
傅杏见她们二人说笑,柳眉轻皱,想起昨夜二嫂工娇娇的告诫:寻欢跟那个小子处久了,难免会产生男欢女爱之情,还是趁早把那小子送走,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闲言闲语。
眼见舒晓恩望着亚恩铭眉眼都是关切,心里也跟着一紧。
这样确实也不是长久之计。
亚恩铭忽然感觉到背脊发凉,回头看去,见傅杏紧蹙眉头,目光注视他。
待送舒晓恩登上马车,目送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
傅杏站在原地,幽幽道:“亚恩铭,我知道你这孩子可怜,在这世上无亲无故的。可是我们寻欢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再过一段时间,要给她找门当户对的人家,你跟在她身边不太合适。”
亚恩铭点了点头。
傅杏拉住他的手,将一袋钱币递给他,“这钱你带在身边。”
亚恩铭神色暗淡,抬头望了眼马车消失的方向,被强行塞在他手中的钱袋脱力丢在地上,而他则朝另一方向离开。
傅杏看着少年走远,心里发酸,弯身捡起钱袋,呆立了许久才进傅宅。
第23章 值一千黄金币()
傅氏坐在靠窗边的罗汉榻上,侧靠着小几,面上还带有几分倦意,正犯起瞌睡。一名十二三岁的小丫鬟给她捶着腿。
听见动静,傅氏睁开眼,问道:“怎么样了?”
“他倒也不吭声,直接就离开了。”傅杏坐到榻上替傅氏捏着肩膀,神情落寞,“连钱都不要,往后也不知道能靠什么谋生。”
“你也别多想了。”傅氏说着,眼前浮现那孩子整理一番后器宇不凡的模样,“我瞧着他气质不俗,他这一走,兴许还会造出一番事业出来。若是不幸饿死,那也该是他的命,怪不得别人。”
“但愿吧。”傅杏倒是不太相信。那样的人,还能有什么造化?
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见到来者,傅氏跟傅杏皆是一愣。
自从长子傅余提出分家之后,又加上常常在外奔波营生,极少回来探望傅氏。这段时间因为染了风寒,才在家休养身子,并把生意上的事交代给族里信得过的管事暂时管理。
每月过来探望傅氏的次数一边手都能数的过来。
这一大早居然就来请安了?
“余儿。今日怎么这么早过来?”傅氏说着,见傅余神色不对劲,招手让小丫鬟退下去泡壶茶,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傅余看了眼傅杏,“你们是不是从中原城接了什么人回来?”
傅氏纳闷,“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才成?要不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这难道一大早是来兴师问罪的?
傅余神情阴郁。
“我听说妹夫工解户部长老一职被无故罢免了。再一打探小道消息才知,原来这事还和你们带回来的寻欢还有那个少年有些关系。”
傅余近几年在中原城的生意能做大,多半也是靠着工解庇护,生意财源广进,利益便跟不出本金的工解对半分。眼下工解不明不白被罢免,傅余一想就觉得头疼。
跟这相比起来,傅余更头疼万一傅氏一族不慎招惹了中原城哪家贵人,他这中原城生意都没法做了,这才急急忙忙赶来傅宅。
小丫鬟端了托盘,给几人递了茶水,又退到门外守着。
傅余正感到口干舌燥,端起来又烫的没法喝,又没耐心吹凉,多少添了几分焦躁。傅余带了责怪口气劝道:“母亲,还是借着这机会把寻欢送回工家,怎么说工解也是寻欢亲身父亲,她都长大了,再留在我们这也不像话。”
傅氏神色凝重,不言不语。
傅杏拧着柳眉,不悦道:“大哥,那个混账被罢免就被罢免,跟咱们什么关系?我把寻欢养这么大,难道就是给他白养的?”
傅余“诶”了一声,坐到椅上,大口喝茶。
外头守着的小丫鬟喊道:“老爷。”
傅涯手中捏着一封信,走了进来。一眼瞧见傅余也在愣了下,寒暄了几句,便同傅氏说道:“母亲,中原城那边给咱们送来一封信。”
傅氏听得直犯困,连连打哈欠。
傅涯忙关心道:“母亲,你连着几日奔波,身子可还吃得消?要不先去躺会?”
“不碍事。人老了,都不中用了。”傅氏摆了摆手,问道,“工解那信里说了什么?”
傅涯沉默了片刻。
“工解想把寻欢接回中原城。也愿意把寻欢这些年耗用的生活费全数补给咱们。”傅涯淡淡说道。
傅氏听完冷笑。
“前些年寻欢去中原城,他们那一家子,谁肯待见寻欢多一点?小孩子不懂事闹小性子,棍子一下都不肯轻,把孩子都打得满身淤青。”傅氏气愤道。
手一翻,将茶盏碰翻。
砰地一声,茶盏瓷片四溅。
屋子顿时静了,谁也不敢吭声再惹傅氏恼火。
“听寻欢说,他工解还带人进墓禁地杀她!要真把寻欢送到中原城,我看不到两天,就得过去替寻欢收尸了!”傅氏怒不可遏。
寻欢自幼就在她身边长大,她怜惜这孩子跟父母遭罪,全心全意疼她。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就什么都免谈!
傅涯听得又气又惊。
前几日,那个来自神圣之城的安才展占卜师卜到工寻欢在墓禁地出现,当时他就觉得不妥,多番警告傅杏,并且不止一回当着傅氏的面警告,让她们暂时不要妄为,等着安占卜师传来消息。
结果,稍不留神,这俩母女不声不响就跑去中原城。
傅涯大约听得中原城一些风声:墓主妖修鹤违反城律,私养尸鬼,那些进去发现秘密的人全都被他暗害了,只剩下一个工家二女儿被打晕了逃过一劫。眼下又听傅氏说工解曾带人进墓禁地杀工寻欢,再联想到工解不明不白被罢官,怎能叫傅涯不心惊胆战。
听到傅氏那番话,傅余同傅涯一般,脸色微变。
能让工解乖乖带人进墓禁地杀亲生女儿的人屈指可数,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们最惹不起的,中原王妖修灯!
“母亲,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傅余反应过来,赔笑道,“寻欢从来跟她父亲不对盘,难免会说个谎话诬赖工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过换句话讲,工解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人,难保他受了什么人命令,这中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