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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好了吗?”婆子等得不耐,催促道。
舒晓恩将灵脉珠藏在身上,拉开门跟婆子客气了几句,便随着她一道去给那几位长辈问安。
不过今晚她都吃了闭门羹。工老太爷工商中邀人喝酒,已经醉卧睡着了;工老太太信奉全知神,外面有很多的神友,刚刚被一位神友喊了出去帮忙;后母武惠笑正在安抚工寻喜,只吩咐婆子让她早些去歇息,一家人不用太在意这些虚礼。
送舒晓恩来的婆子耳娘见此,对舒晓恩态度也变得冷淡。
“二小姐,这回翠竹院的路,你还记得吧?”
“恩。”
婆子耳娘笑说老爷吩咐的重要事情没办好,让舒晓恩自己回去,也不等她再回答,就转身快步走开了。
后半夜。
舒晓恩在床上翻转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床旁边站了两个黑影!
愣了半天,舒晓恩也没回过神,张开嘴想尖叫被一双大手提前捂住了。
漆黑的屋内,骤然亮起一盏油灯。
掩住她嘴唇的人笑道:“工寻欢,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
“”谁?舒晓恩犯起迷糊,一时想不起这号人物。
另一个人皱着眉,伸手推开捂住舒晓恩的大手。
舒晓恩这才看清两人,愕然发现:一个是墓禁地见过的白袍男?!另一个居然是许久不见的亚恩铭?!他好像长高了些,依旧扎着一条黑辫子。
“你们不怕把我吓死么?”舒晓恩揉了揉惺忪睡眼,怒火灭去了大半,盯着亚恩铭看,低声道,“恩铭,你们怎么会待到一处?”
亚恩铭眼中露出歉意,用手推了推安才展的手臂,希望他帮忙回答所有问题。
安才展告诉舒晓恩:
那天亚恩铭去拜师,他正好在屋子里跟他师父喝酒。他师父秦出是百花谷的人,性子直爽,生平喜欢稀奇古怪的事,所以觉得亚恩铭合他眼缘,收了亚恩铭当关门弟子。
结伴离开时,亚恩铭求他,所以他才带着亚恩铭冒昧闯入工宅。过不了多久,秦出就会带着关门弟子亚恩铭四处游历,为他医治身上残疾——按安才展的话讲,亚恩铭是跟舒晓恩道别的,以后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了。
亚恩铭听了皱眉摇头,安才展就笑着改口,亚恩铭是来道别的,以后还会相见;要是舒晓恩有事相求,可以到百花谷找他们。亚恩铭这才点了点头。
舒晓恩扯住亚恩铭的手。
“你那个师父真的可靠吗?”她不放心。
亚恩铭微笑,点了点头,眼眸被阴影遮挡住,让人瞧不清眸底深处那一丝掩不住的厌恶。
安才展突然想起秦出前几年玩死几个男童,在外的名声不太好——瞥了眼亚恩铭神情淡漠,他心想秦出没有徒弟,倒还不至于对关门弟子下狠手?而且亚恩铭也没有任何异样,他便无心再多管闲事。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个地方?”舒晓恩奇道,目光投向安才展。
安才展笑了笑,“你那点破事,传得沸沸扬扬。稍加打听就能找到你的行踪了。”实际上,他在中原城是循着她身上的气味追来的。
舒晓恩想起秦林松。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秦林寒的人在哪?他家人想替他收尸。”舒晓恩道。
安才展冷笑。
“他可还没死呢!你让他家人到那间破屋子里多找几遍,他就在底下的地牢关着。”
舒晓恩得到了答案,全部注意力便落在亚恩铭身上,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好像更瘦了?便匆忙跑过去取出一个钱袋子,留下一半金圆币,余下一半金圆币全装在钱袋子,塞给亚恩铭。
“如果你那个师父不可靠,你就回来找我。”舒晓恩想到关于白历修的那个梦,又转念想到亚恩铭在世上孤苦无依的可怜,总有一种同命相怜的心疼,“我永远都是你的亲人,不要忘记回来看我,好不好?”
亚恩铭俯身头靠向她肩膀,眼睛有些湿润,点了点头。
安才展觉得不自在,拍了拍亚恩铭的手臂,催他赶快,要准备离开了。
临走前,亚恩铭在舒晓恩手心写了几个字:回家后换我保护姐姐。
舒晓恩认得这些字,待他们消失在夜色中,她掩上门想念起了以前世界的父母,也不知道那通电话以后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发现她出了事?
会不会等以后她回到那个世界时,他们已经离婚了,各自有了家庭有了新宝宝,她成了多余的那个人,彻彻底底没有了家?
躺下后,舒晓恩做了很长的梦。
梦中她回到了以前的世界,只是她感觉身体是躺在病床上,动弹不了。旁边有人在争吵,声音更像是她的那对父母。都在互相埋怨,用言语攻击对方,开口闭口都在叫嚣着离婚。
她的灵魂似乎被定格在某个角落,控制不了病床上的那具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第44章 把她卖出去()
这几日待在工宅,闲时舒晓恩就搬了一张矮凳坐着,一遍又一遍的看书认字;那些字在海药城她问过傅杏,又用汉字对照着发音标注一遍。
一手捏着树枝,在地上刻画练字。
阳光洒在旁边一丛竹叶上,婆娑光影洒落下来,暖洋洋的光芒洒了她一身,人也变得慵懒起来了,伸了伸懒腰,才发现不远处一个七八岁高的小男童。
他生得有些壮,由着一个奶娘手牵着,杵在那里望着她。
见她抬起头,小男童奶声奶气问:“你在做什么?干嘛躲在屋后面?”
“练字呢。”舒晓恩笑看他一眼,问边上牵他的耳娘,“怎么之前没见过他?”
耳娘道:“二小姐没瞧见不知道,这是咱们小少爷聪哥儿,前几日被带去灵兽城他外祖母家去玩了。这刚刚一回来听到夫人谈起二小姐回来了,他就闹着要过来瞧你了。”
“恩,真乖。”舒晓恩笑道。
想起在海药城,每日耳朵里听傅氏跟傅杏的苦述,不由想起了因这个小男童引起的那段长辈之间的恩恩怨怨。见他长得结实健康,对他的那份同情便也淡却了。
这聪哥儿全名叫工寻聪,是武惠笑未婚生下的。当初因为这件事,工解跟傅杏吵得不可开交,一个要娶平妻,一个只同意娶进门当妾!到最后,因为工寻聪是个男娃娃,武惠笑多得了几分长辈关怀。老太爷工商中亲自上武氏家,替他独子工解把这工家独苗工寻聪给跪求保回来了!
舒晓恩毕竟跟傅氏、傅杏待久了,潜意识里是站在她们的阵营,本能地不太愿意亲近工寻聪。
她心想:工商中当初能厚着脸皮去跪求武氏一族,又为什么不能怜悯生了两个女儿的傅杏可怜,去做儿子、儿媳俩人的和事佬呢?
终归是老一辈的人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太顽固了。
舒晓恩又想起那一晚答应的事,寻思着总要先想个办法让工解跟傅杏和离了,然后再找个机会离开这里先去百花谷找亚恩铭。否则每天这样孤零零的待着,就像是被囚禁在一座监牢里;可为了一时热闹而去讨好那些人,她又很不愿意。
这本来就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舒晓恩胡思乱想了一通,又想起了关于白历修的梦,心底涌起一阵惆怅。
奶娘见舒晓恩神情淡漠,不愿意过来亲近聪哥儿,心底冷笑了一声。
这面子聪哥儿给她了,倒还不知道珍惜。
真是个傻小姐!
记得这二小姐头一晚回来吃了闭门羹,连她亲姐姐也跟她闹翻了——如今倒还傻愣愣的不懂得变通。奶娘暗地里摇了摇头,这回要不是老爷愿意护着,谁肯再搭理她?
奶娘想自己家中五岁的女娃娃都比她强多了,肯吃苦又肯干活;二小姐如今不过是个没有灵脉的废物罢了——奶娘蹲下身,温声劝道:“聪哥儿,你二姐姐这边也瞧了。夫人那边正煨着你最喜欢的鱼汤,在等你回去喝呢,我们也回去吧。”
工寻聪也觉得待着无聊,瞧“工寻欢”又不像其他人一样过来夸赞他,便很扫兴的跟着奶娘回去了。
“父亲。”
舒晓恩也正打算回屋里睡午觉,突然听到工寻聪清脆响亮的叫声跟工解笑呵呵的声音。
奶娘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老爷,小少爷想来瞧他二姐姐,这会儿玩累了,我正要带他回夫人那边歇息,听夫人交代还煨了新鲜鱼汤等着老爷过去喝呢。”
工解摆了摆手,“我有几句话跟寻欢说说。你带聪哥儿回去喝鱼汤,告诉她不用留鱼汤了,我牙疼,不愿意沾那些腥东西。”
奶娘应了声,牵着工寻聪走开。
舒晓恩客套道:“父亲,要进屋喝水吗?”
“恩。”工解答应道,推了屋门走进去,眼睛扫了眼屋内布局,里屋被帘子遮挡住了,外间只摆了桌椅,除了架子上摆放的一只空花瓶,再没有贵重摆件装饰屋子。
工解坐在条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提那件事,便随口解释道:“家里住的地方都满了,翠竹院这间屋子也是临时腾出来,倒委屈你住了。”工解见她没有显露出怒容,便问道,“你要不要添些什么摆件在屋里?我让你母亲去安排。也不叫你在家里委屈。”
舒晓恩笑道:“屋子这样挺好的,我也没有什么想要添加的。”要增添的话,最好先添一个识字的丫头陪她;不过转念想到要是逃跑,那就不太方便了,毕竟都是工家的人。
如今没有使唤的人,倒也自在舒坦,想溜便可以砸掉翠竹院后门的锁头溜走。
工解点点头,喝了几口舒晓恩给他倒的温水。
“寻欢真是懂事了。我记得你今年有十六岁了吧?”
“恩,十六岁了。”
工解笑道:“也不小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已经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打算一个月以后就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明天起你就跟你母亲学习管家,别成天一个人待着了,知道吗?”
舒晓恩料到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