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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童延踏上门廊阶梯的脚步再次轻快起来,一进客厅,眼神立刻在屋子里搜索聂铮的踪影,几乎是本能。
这一瞧没见人。既然是跟人谈事,那聂铮一定在书房,童延脚就朝书房的方向去了,根本不需要思考。
而此时,聂铮在宽大的花梨木椅坐着,面前摊开的是聂太太的检查报告。
离开老聂,聂太太精神彻底崩溃了,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老聂对这个所谓的妻子,本来就视同仇雠,饶是谁都不能开口让老聂用自己存在安慰仇人,而且,聂太太到今天也算是为自己曾经的行为付出代价。
冤枉吗?不冤枉,她那是犯法。犯了法,没锒铛入狱,三十年前,她应该感谢自己是赵东流的女儿,三十年后的今天,她该感谢当年的事已经过了法律追诉期。
老聂报复她的手段也足够阴损,但其他人都没法说是老聂把她『逼』疯了。三十年前,她就已经是个疯子,三十年的精神折磨,谁伸手都把她拉不出去,自己本身如此偏执,偏执之中还在孜孜不倦地害人,有今天,她能怨得着谁?
认真翻看后,基本能确认自己母亲已经完全成了个精神病人,聂铮对候在对面的人说:“她精神状况的确很糟,但你们现在是十来个人看管一个精神病人,她只能在范围之内活动,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听见她跑出来的消息,明白?”
男人立刻回答他,“您放心,她现在有危险行为的倾向,我们一定会注意。”
男人出去时,聂铮也没起身,只是,默然不语地目送。这一回头,在男人拉开门的时候,正巧瞧见童延乐颠颠地到了门口。
童延和男人擦身过,进书房,关好门,问:“事情还顺利?”
聂铮嗯一声算是回答,他有事,童延接完电话立刻就跟着过来关心了,这报恩的诚意还真是无处不在。
可能刚才的检查报告实在不怎么让人愉快,聂铮心情更不好,之前压下去的东西再次翻腾起来。
童延因为一个恩字跟他上床,这到底是看轻谁?他或者童延自己?
他们这种人自有喜怒不形于『色』的一套,认真控制情绪的时候,别人是很难看出来的。
果然,聂铮这一番不动声『色』,童延在他身边靠着桌沿站住,眼睛朝他打量一会儿,放心地笑了,“顺利就好。”
说着,童延手够到桌上的笔,回头一看,见不是他常用的那支,拿起来,抽开笔盖瞧了瞧,又用笔尖在手背上划了划。一副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的样儿。
此时,聂铮退开椅子,站了起来,踱到童延身侧,先是把西装脱下,甩到椅背搭着,接着,又扯松领带。
童延抬头时,真巧撞见他把领带下来解开,笑意一凝,眼神顿时滞在他手上。
聂铮依然一言不发,俯视大男孩眼角那一丝艳冶的弧度,缓慢但不容抗拒地把笔从童延修长的指间抽出,扔回桌面。
此时,童延跟他对望,眼神相当空茫,依然是没回过神的模样。
很平静,非常平静。但聂铮突然动了。
他扳着肩翻过童延的身体,只是刹那就把童延压在桌上,面对桌面背对着他。接着,完全没有犹豫,趁人还没反应,把男孩双手反剪到身后,用领带死死绑住手腕。
不是要跟他说恩?今天他就教教童延,真正的挟恩予取予求是什么样。
聂铮这一连串动作做得相当狠厉,果然,他见童延身子被压得只能紧贴着桌面,肩膀用力挣了下。他抚上童延的后腰时,童延困在身后的手立刻把裤腰拉住了。
知道了?要单说恩情,做点什么的时候,他未必想消受,童延自己也未必好受。
聂铮钳住童延拽着裤子的手,想要强拉开,宣泄他心里那股子无名的戾气。
可是童延头突然偏过来,笑着,一双桃花眼真是光芒四『射』,“你这个禽兽!”
那跃跃欲试的样儿,分明在说,禽兽,快艹我。
童延倒是半点没作伪,他是真跃跃欲试,别问为什么,聂铮的鬼畜习『性』他觉得挺带劲儿,突然爆发则格外带劲儿,就好像这样让人紧张的胡搞瞎搞让他们之间牵连都变紧了。
聂铮则愣了,一秒钟内脑子里晃着两句话:他在哪?他是谁?
垂眸看一眼童延被绑在一处的手腕,这分明是施虐。
而童延依然乐呵呵的,语气相当激动,“就知道你早晚得在这儿做,先别脱,我裤子口袋有润滑剂。”
聂铮又用一秒钟反省自己床品到底多糟糕,就这样,童延都能习以为常?
眼下的情况,好比一只鹰看准猎物从天空往下俯冲,而利爪下的小狐狸在地上仰头乐不可支地摇旗呐喊:冲得好看,再来一个。
见聂铮眼光平静,神『色』未明,童延只当男人在又在酝酿什么变态招数,被男人反钳住手压在桌上,心里头还有个小鼓捶得砰砰响,余光一瞟,又见一旁摆着张邀请函,精美的印刷品,下方正中,有一个醒目的logo。
这下轮到童延愣了,眼光回刮在男人身上,“哇,他们邀你演讲?”
聂铮顺着扫了一眼,“嗯。”
童延立刻毫不掩藏地赞叹出声,“你真厉害,这可是名校啊……”
聂铮眼神跟童延对视片刻,突然松手把大男儿手上的缠缚解开了,童延的眼神他能看懂,除了替他高兴,就是对他的崇拜。
这孩子惦着他的恩是真的,对他有孺慕之情也是真的。
聂铮脑子突然就清醒了,不是童延看轻自己,真实是,在他面前,这孩子可能重不起来,至少现在是。
所处的位置决定视角,这甚至不是,他说点什么就能解决的问题。
禽兽衣服没脱,退回衣冠禽兽的面目只是瞬间的事,聂铮把领带折起来扔到一边,往后,端坐在花梨木椅时,心情已经完全平复。
而童延还没平复,起身,『揉』了下手腕,不明所以、又像是指责他只撩不艹,“怎么了?”
聂铮没出声,心情相当复杂。
也是,他在纠结什么?他只是排斥在不稳固的关系下随便,可眼下的情况,他负责引导童延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童延也能体察他的苦心,这种牵绊本身稳固,他们的关系其实比那些让人偏执、毫无道理而且虚无缥缈的东西,更隽永。
是的,他们之间,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件事,他得好好引导童延强大。
聂铮只是入神几秒,童延大概是没听到回答,转瞬,上前一步,妖孽似的跨坐到他身上,“我来!”
他终于能开口,声音温和了许多,带着几分纵容,“你想干什么?”
宽大的木椅,两男人叠着不算挤。童延还真从裤兜掏出了一管润滑剂,解开他的裤扣,把冰凉的膏体倒在了他身上。
被『揉』搓几下,聂铮硬了,伸手扶住童延的『臀』。
被吞入的时候,他闷哼一声。聂铮最钟爱背入式,因为那样的姿势能让掌控欲最大限度地得到满足,但此时也没推。
望着在他身上起落的小妖孽:小妖孽头上冒了汗,桃花眼眼角都晕着红,难以描述的媚。
聂铮掐进软肉里的手指又收紧了些。
这一番云雨,一个钟头过去了。
一个钟头后,聂铮把童延送回房间。
见童延躺在床上,姿态懒懒的,还在把胳膊朝他脖子上挂,聂铮握住童延的手腕,在床侧坐下,“以后,一周,两次。”
这一年二月,童延才十九,还没满二十。这个年岁,一来,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二来,也正是应该奋发向上的时候,沉溺情欲总不好。童延或许还有年少轻狂的难以自控,但聂铮是个成熟男人,他该知道管束和节制。
没错,他也有欲望,但是,连自控都办不到的控制狂,算什么控制狂?
童延听完,果然笑了,“哈?什么?”
这是明知故问,聂铮想到那个“轻”,特意做了个解释,“并不是只许我跟你娱乐,不许你跟我娱乐,我只是告诉你,我只打算一周娱乐两次,你有别的想法,尽管提。”
可拉倒,再一提不是次数更少了?
童延赶紧回答:“我没意见。”过了一会儿,想着不对,“一次……是个什么意思,一晚还是真只有一次?”
这一年的五月,聂铮再上一步,成了云星名副其实的最高决策者和最大股东。
不管老聂当时把自己六成股份给他是什么心态,但聂铮占着的是这些股份给他带来的稳固的话语权,红利还是被送到了老聂手上。
所谓水涨船高,童延再回公司,发现其他人看他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最近活动多,回公司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次,没在郑总监办公室待一会儿,从外头进来一位二线女星,跟他们闲拉『乱』扯一会儿,笑靥如花地对他说:“你在播的那戏,我可天天都在追着看,表现不错,希望下次有机会跟你合作。”
二线真有时间追那三十集的电视剧?答案当然是否定,人家这是个漂亮话,能让一没合作过的二线对他说漂亮话,童延脑子突然有些恍惚。
但恍惚中又非常清醒,眼前的这一切,一大半是聂铮给他的,一小半,是人家看着聂铮的情面给他的。
接下来,聂铮为在名校的演讲做准备,而童延也跟大学扯上了点关系:他有场路演,在跟名校同城的某所普通高校。
甭管名校还是普通大学,对童延来说都是一个概念,都是他没够上的。郑总监早跟他打过招呼,这场路演组织了粉丝应援,童延有些紧张,这一次主演们都不在,这路演就算是他的粉丝见面会了。
所幸,该做什么,该说什么,郑总监这边都一早替他做了准备。这一次他跟聂铮是同一天的飞机,晚上,自然在同一处下榻。
于是,同一个房间。
要给名校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