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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之前,她忽然跟那群护士来了一句:“不用想我,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气得他一下就弹在她脑门上,“什么叫会回来,这什么地方,又不是酒店,还回来能有好事吗?”
护士们噗嗤一声全笑了,感叹顾先生已经是杯弓蛇影了,一点点小事,就要大做文章。
她摸摸脑门,瞪他,“疼!”
他立刻缓了脸色,低声说:“我明明没用劲啊。”
护士们又笑成一团。
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不管他在后面,她一个人飞一样爬上了车。
他姗姗来迟,难得一路四平八稳,将车开回了他的公寓。
进门坐下后,她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都开学一个礼拜了,明天总算可以回学校了。”
他将东西放下,说:“学校有什么好,老实在我这儿待着。”
“伤口都长好了,再待在屋里我就发霉啦!”
不想待也行,但是今晚得把他喂饱。
都素了一个月了,再素下去,那还了得?
他扑上来,抱着她又亲又揉,迫不及待直奔主题。
最后一刻,她突然狠狠拍了他一下,口中大喊:“那个,那个没戴!”
强忍着爬起来,在床头的抽屉里面噼里啪啦一通翻,他极平静来了一句:“没有了。”
说完,再不管她又踢又骂,只恨不得将她揉扁了,一口吞下去。
他终于完事,她却委屈极了,一个劲“呜呜”哭起来。
在她肩膀上亲了一口,他没脸没皮地说:“宝贝,再哭,我就亲你。”
“你为什么不戴那个!”
他回答地理直气壮:“没有了啊,难道让我下去买,我怎么等得了,你那不是想害死我吗?”
她大声斥责他:“你只会考虑自己,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
一时没忍住,又亲了她一口,他说:“不会的,今天是你的安全期,我都记着呢。”
“真的吗?”
他不以为意地回答:“那当然了,你的安全期和经期,我比你自己都清楚。”
气得她抱起枕头就在他头上来了一下,“闭嘴!”
一来二去,她刚裹好的被子又散了开来,惹得他心痒难耐,好说歹说,哄着她又来了一次。
第二天,她还是没去成学校,倒不是因为他不让她去,是他一去公司,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个极为陌生的本地号码,秦笙脑海里闪过某个人的名字,喉咙一紧,心里万分不愿意接,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稍微沉默一会儿,果然是那个人的声音,“笙笙。。。。。。是我。。。。。。今天有时间出来见一面吗?”
“妈妈”两个字实在喊不出口,秦笙只好换了一个称呼,“有什么事吗?”
秦若兰声音哽咽,“出来吃顿饭吧,今天。。。。。。是我生日。”
下意识就要拒绝,却在听到秦若兰刻意讨好的声音的当下心软,艰难从齿缝间挤出一句:“生日快乐。”
秦若兰激动地连连开口,“今天陪我过个生日好吗?就这一次。。。。。。以后我都不会再打扰你了。。。。。。简单吃个饭而已。。。。。。”
察觉秦笙还在犹豫,她又抽噎道:“求你了。”
原来今天竟然是她的生日,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给她过过一个生日。
怎么也是血肉相连的母女,何况又是她给了自己生命,于情于理,这顿饭都不应该拒绝。
犹记得那天在火场,以为自己活不下去时,她曾经后悔过,还没有同这个人和解,真的很遗憾。
她们之间,已经有人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她需要做的,就是慢慢原谅对方。
她答应下来:“好,你定时间地点。”
定在一家中国餐馆见面,很快就到了,秦笙走过去,看到那一张满怀期待的脸,正在看着自己微笑,她鼻头一酸。
才一个月没见,眼前这个人怎么苍老了这么多?
她过得不好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几乎一点血色都没有,根本不像想象中的贵太太。
秦若兰声如蚊蚋,呐呐开口:“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人,我以为你反悔了,不来了呢?”
让她等很久了吗?
秦笙明明是一挂电话就让高叔送自己过来的,大概是她太迫不及待了,才会觉得小小的等待时间是那么漫长。
秦笙小心挪着身子坐下来。
虽然伤口已经长好了,但还是小心点好,万一真的在哪儿磕着碰着了,顾易川又会小题大做暴跳如雷了。
“你怎么了?”秦若兰见她小心翼翼捂着肋骨处,眼皮狂跳。
秦笙摇摇头,“没事。”
看来于在洋并没有将事情告诉她,也许是因为涉案人是浩宇的员工,他因为尴尬,索性不说。
服务生递过一张精致的菜单,秦若兰接过菜单,问:“有什么想吃的吗?”
这个话题打破了两人之间无话可谈的尴尬局面,仿佛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秦笙渐渐放松起来,语调自然了很多,好像在跟一个经常见面的朋友聚餐,“看有没有辣的,我喜欢重口点的。”
看她这么兴致勃勃,秦若兰点了几个她要的,同时不忘提醒:“年轻人都喜欢吃辣的,但只能偶尔吃,不能天天吃,小心胃。”
她轻轻应声:“嗯。”
几个特色菜端上来,有一道是先前点菜时服务员再三力荐的鱼,秦笙微微一笑,极为自然给秦若兰夹了一筷子鱼,“你尝尝这个,刚才服务员大力推荐的。”
秦若兰仿佛是不敢相信似的,激动道:“你给我夹的,一定好吃!”
无数的日思夜想和翘首以盼,终于等到了她的主动示好,秦若兰欣喜若狂。
秦笙低低开口:“今天你生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吧。”
“谢谢。。。。。。”秦若兰端起茶杯,跟秦笙对碰一下,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接下来便不知如何开口,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两人只得低下头吃菜。
许是那道鱼太辣了,一个不慎,秦若兰已经呛到,剧烈咳嗽起来,引起餐厅里面不少正在用餐顾客的关注。
秦笙的手比大脑反应还快,迅速抽出一张纸巾,又亲自倒了一杯温水递给秦若兰,人已经坐到她旁边,轻轻拍在秦若兰后背上,不厌其烦一下又一下给她顺气。
秦若兰止住咳嗽,面色苍白,握着秦笙的手,说:“谢谢。”
看着秦若兰虚弱的样子,秦笙难受至极,“不用说这个,显得太疏远了。”
“对对对,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
她肯这样说,便是答应接纳自己的意思了,秦若兰喜不自胜地落泪。
餐厅里面的其余客人好奇地朝这边张望,不知道这一老一少在上演什么戏码,怎么吃着饭就哭起来了?
热心肠的服务生走过来关切地问:“两位,需要帮助吗?”
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一桌,两人都有些微尴尬,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始终不好看。
秦若兰收敛了眼泪,客气地朝服务生摆摆手,“我们没事,谢谢。”
等那服务生走了,秦笙说:“不要哭了,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秦若兰欣慰地笑了,“好。”
“吃东西吧。”
“笙笙”,秦若兰哽咽一下,好久才继续说道:“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该给你道个歉。我知道自己过去做错了很多,不应该把那么小的你扔下,不应该这么多年不回去找你……”
“都过去了,我原谅你了。”
死里逃生之后,她发觉这个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既然都是小事,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只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想要解开。
她接着问:“既然决定既往不咎,那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讲。”
“我爸,到底是谁?”
见秦若兰沉默许久,秦笙一颗心直往下沉。
过了一会儿,秦若兰似乎是忍着悲痛解释道:“他已经死了,破产后自杀的。”
“你没有骗我吗?”秦笙的声音冰凉。
她不敢相信,还没有见过一面的父亲,已经是个死人了。
事实上,秦若兰的确在骗她。
这么多年,秦若兰不止一次在心里咀嚼那个男人的名字,心中只有一个结论:她后悔认识他!
当年以为攀上他,就可以顺利嫁入豪门,圆了贵太太的梦。
但是那种混惯了风月场所的人,怎么真的会为她一个小小的夜总会小姐收心?
两人在一起之后,他身边没少出现年轻貌美的女人,等到他对自己的新鲜劲过了,她更是成了那个圈子一个人尽皆知的笑话,家里那些佣人都看不起自己。
有的时候也想着应该傲气一点,挺起胸膛离开那个囚笼,起码可以保留一点尊严。
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除了唱歌之外,什么都不会,年轻时候仗着貌美,还能在夜总会谋个差事,现在年老色衰,一个人怎么谋生?
离开了那个人身边,更是死路一条。
于是这样一天天捱,一天天后悔,当初为什么被猪油蒙了心,幻想嫁入豪门,让自己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后来发觉她怀孕,那个人给了他一笔分手费,要她拿着那笔钱滚蛋。
那个时候,她才彻底意识到,在那个男人眼中,她一文不值。
因为怨恨他,秦若兰将怒气转移到无辜的孩子身上,生下了她才两天,就将她丢下,一个人拿着钱走得远远的。
本以为永远不会再回来,但无数个午夜梦回,总在冥冥之中听到一个女孩哭着喊着要妈妈。
第40章 问她我爸的事情()
那个时候,秦若兰才知道,血浓于水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还是选择回来,希望求得秦笙的原谅。
这个世上,除了这个女儿之外,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