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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来上厕所，听见哭声，气得要砸门。
那个时候她刚被强迫不久，还不知道他的厉害，铁定了心，就是不开门。
后来陆晰明直接将门踹开，把她抱出来，继续折腾了大半夜，吓得她再也不敢因为这种事情哭。
有时他收不住力气，弄得她疼了，也都默默忍着。
陆晰明今晚没有喝酒，但是江嘉楠不会蠢到故意惹他，待他又叫了几声，不慌不忙开了门，问：“干嘛呀？我还没洗好呢！”
他脱了衣服，同她一起站到花洒下，说：“一起洗。”
都是老夫老妻了，她全身上下，哪一处他没见过？
江嘉楠也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更加没什么可害羞的，任他搂了自己清洗。
许是觉得在浴室不过瘾，又抱了她去床上折腾。
江嘉楠实在吃不消，咬他一口，说：“别那么使劲！”
“宝贝，我都想了一天了，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乖乖的。”
这种时候，他完全就是一个无赖，没有马上就好的道理。
他们的卧室同女儿的连在一起，中间打通了，怕女儿听见，江嘉楠捶了他一下，说：“小点声！”
陆晰明亲了她一口，一脸坏笑，说：“你还知道害羞呀？上次不知道是谁，将我后背都挠破了。”
他一犯浑，就什么不干不净的话都敢说。
江嘉楠装作听不见，默默在心底数数，只期盼这种折磨可以尽快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陆晰明安静下来，在她身旁躺下，搂着她，轻声说道：“囵囵，答应我，不要背叛我，永远不要。”
江嘉楠不出声，室内只有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久到以为她不会回应时，陆晰明听见她闭着眼睛，轻声回答：“除非我死，否则永不会背叛你。”
……
导演正在讲一出戏，江樱语突然过来，笑眯眯说：“导演，可以给我一分钟吗？我想跟嘉楠说几句话。”
江樱语本就长得漂亮，这样一撒娇，几乎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导演忙说：“行，没问题。”
江嘉楠正在看剧本，等会儿有一场吻戏要拍，倘若让陆晰明那个小气鬼知道了，又得有的麻烦。
曾经因为一部电影中有她同男主人公牵手的画面，首映礼那天片方邀请他去看，哪知看了后，他脸臭得要命，差点要她退出娱乐圈。
她闹绝食，质问他凭什么干涉自己的生活。
他冷冷一笑，答：“就凭我是你老公！”
她气得晕倒，送到医院一查才知道，竟然怀孕了。
陆晰明再不敢惹她生气，百般讨好，之前要她退圈的事情也便不了了之了。
江樱语坐下，道：“你还真坐的住。”
江嘉楠眉毛都不抬一下，问：“你想说什么？”
她们两人一起出道，又因为都姓江，私下里免不了被媒体拿到一起比较，颇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这种关系是有些微妙的。
江樱语答：“程叙要走了，你老公干的好事。”
江樱语喜欢程叙，这不是什么秘密。
江嘉楠放下剧本，喃喃自语：“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她只有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江樱语顿时来了气，怒气冲冲，说：“你就这副反应吗？亏得程叙那么喜欢你，甚至不惜得罪陆晰明。”
倘若不是为了她，陆晰明也不会处处为难程叙，甚至暗中给他使绊子。
江嘉楠还是那副表情，仿佛事不关己，道：“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吗？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江嘉楠，算我看错了！程叙喜欢你那么多年，真是有眼无珠！”
江樱语怒气冲冲离开，留下一地错愕的片场工作人员。
经纪人上前，小心翼翼询问：“今天还拍吗？”
江嘉楠道：“我不舒服，今天不拍了。”
司机要送她回家，她摇摇头，“去天上人间。”
“可是先生说……”
“我说去天上人间，你聋了吗？”
这个圈子太乱，不知多少女演员在醉得人事不省的情况下给人占了便宜，因此陆晰明一向严令禁止江嘉楠喝酒，天上人间这样的地方更是不许她去。
可是此刻，她迫切需要做些什么，来向他示威，让他知道，她不是笼中的金丝雀，什么都要乖乖听他的。
才一进门，侍者就吃了一惊，因为今天这里已经给程叙包下了。
而作为程叙的前任绯闻女友，江嘉楠如今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身份——盛世集团总裁夫人，今天来这里是给程叙践行的吗？
难道彼此不会觉得尴尬吗？
江嘉楠一眼便看见了程叙，将近四个月没见，他在人群中依旧那么耀眼。
以他在表演方面的天赋，本该在娱乐圈大放异彩，可惜的是，他遇到了她。
程叙同样看见她，微微一笑，道：“真巧，喝一杯吗？”
江嘉楠坐下，“好啊。”
他们第一次接吻，就是在这里。
那个时候两人都是新人，因为出演同一部电影而一炮而红，不由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在踏入这个圈子之前，江嘉楠的生命中只有陆晰明这一个男人。
父母因为车祸离世后，她一直被放在陆家寄养，二十二岁之前，她叫年长自己两岁的陆晰明哥哥；二十二岁之后，她叫他老公。
陆晰明牢牢掌控着她的一举一动，不容许她同剧组任何男演员有亲密行为。
就是在天上人间，电影庆功宴那天，她喝醉了，借着酒意，第一次反抗陆晰明，第一次同男生接吻。
那天是她主动的，犹记得程叙微微一愣，而后很快回吻，那使得她确定，他也是喜欢她的。
这件事情被陆晰明知道后，当即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成为他的女人。
而他对程叙，也开始了明里暗里的打压小动作。
纠纠缠缠那么多年，最后竟然以程叙远走他乡而收尾，江嘉楠不能接受这个结局，可是她却毫无办法。
她不能反抗陆晰明，她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陆家给她的，除非死，否则，她永远摆脱不了那个人。
酒一杯一杯下肚，最后不知怎么了，她突然走到程叙身边坐下，问：“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在这个地方亲吻。”
程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回答：“我记得。”
“那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楠楠，你醉了。”
“我醉了吗？醉了更好，可以做很多不敢做的事情了，不是吗？”
程叙将摇摇晃晃的她扶稳了，说：“不要再喝了。”
江嘉楠望着这个曾对自己许下海誓山盟的男人，问：“你对我说过，天涯海角，誓死相随，是真心话吗？”
程叙苦笑，答：“即便是真的又如何？”
如今，他再也没有资格，对她兑现曾经许下的诺言了。
江嘉楠静静望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你愿意试一试吗？”
他回答地极虔诚：“我愿意。”
……
陆晰明哄女儿睡下后，已经将近十一点。
阿姨问：“太太还没有回来，需要打一个电话吗？”
他知道她去了哪里，司机已经给他打过电话，现在他只想一个人静一下。
“不用了，你去休息。”
“哦。”
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他当然知道。
销金窟一样的场所，纸醉金迷，能叫人忘乎所以，不知今夕是何年。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江嘉楠不应当出现在那里，更不该同程叙一起出现。
陆晰明可以立刻赶过去，将整个天上人间砸了，也没有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可他不能这样做，因为那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倘若毁了那里，那么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从来只害怕一件事情——她恨他。
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
中间又处理了一份合同，最近公司业务扩张太快，大事小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实在有些吃力。
印象中很久没有同她一起旅游，她曾说很想去巴黎铁塔下看日出，可惜婚后他太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满足她的心愿。
也许他应该休息一段时间，明天就让秘书订票，去一趟法国而已，三天时间足矣。
公司少了他几天，也不会倒闭。
阿姨要给他续茶，他皱眉，问：“怎么还没休息？”
阿姨叹了一口气，说：“太太还没回来，我睡不着。等她回来，又该吵着头疼了，有我在，还能给她煮碗醒酒汤。”
江嘉楠几乎是阿姨一手带大的，没有孩子的阿姨待她如同亲生，同时更是相当了解她。
都这会儿了，还不回来，十有八九是在外面喝醉了。
每次在外面偷喝完酒回来，都要同先生闹一场，然后喝一碗醒酒汤，才能睡下。
偏偏这样一个脑子极好的人，第二天早上一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了。
陆晰明揉了一下酸痛的眉心，两只眼皮却一齐跳起来，莫名不安，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阿姨说：“先将醒酒汤煮上，都这个点了，也快回来了。”
阿姨刚应了一声好，客厅里的古董电话就响了起来。
静谧的深夜，这铃声如同催命符一般令人不安。
陆晰明接了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以为是对方拨错了，正要放下听筒，却听见那头有人在说话：“您好，是陆晰明先生家吗？”
“对，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大晚上给他打电话，想必该有急事。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缓缓道：“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您的太太江嘉楠女士于今晚23时11分在市中心盛景路84四号天上人间门口发生交通意外，因失血过多，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