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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镜后的人莫名受到股寒气迫人的压力,本来就绷紧的神经直接断开,搭在扳机上的食指抽搐了下,纤巧的子弹“咻”的弹出枪口。与此同时,迅捷的脚步声飞快逼近,他身后的门被大力踹开……
不是最好的时机,距离也有偏差,狙击手那一枪却是歪打正着,打在首相身前的话筒架上。
广场上的人,眼睁睁的看首相露出震惊到极致的表情,面前的话筒架“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有人要刺杀首相!!”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广场上立刻陷入莫大的慌乱里!
人群呼啦啦的涌动,有不怕死的记者,执着的扛着肩上的摄像机,记录下呆若木鸡的首相被保镖们护着退场的一幕……
西装男们围在贺正骁身侧,劈开混乱的人潮,脚步沉稳地向着车靠近。
男人挺拔地迈开长腿,修长的指解开外套纽扣,沉眸看向忠叔。
忠叔立刻会意,“抓到了,一共十九个人,但……没有阿什。”
而且人数也不对,比预期的少了太多。
贺正骁轻微地动了下眉尖,低缓的开口,“抓到的人里有没有乔长洲。”
“有。”
“带他过来。”
没过多久,西装男们拎着乔长洲的后衣领过来,随后把他的手臂别在身后,抬脚踢上他的小腿,乔长洲腿上一麻,不由自主的单膝跪地。
乔长洲抬起眼,从男人工整的定制皮鞋向上,第一次近距离看见德姆维尔公爵。
这个男人交叠着长腿,身上厚重的气势,不声不响的压住周遭流动的空气。他把所有的沉睿,都深深藏在优雅的假象之下,仿佛谁都不能撼动他半分。
不知道撕开风度的表皮,他会不会露出来狠戾?
贺正骁正阖着眼,手臂舒展,长指轻轻地敲在座椅上。
……仪式感。
阿什太过狭隘,不放过过河拆桥的首相,乔长洲的出现就是证明。他把信得过的人丢出来,看起来像是倾巢出动,在最盛大的场合刺杀首相,也符合他注重仪式和表演型人格的路子。
不过抓到的那点人,绝对不是阿什的最后势力。看来阿什还有别的事要做,比刺杀首相更重大的仪式,只会是针对他来的。
丢出乔长洲,是阿什没有被抓,乔长洲一定是被查问最多的人,甚至他会亲自问。
贺正骁倏地睁开眼,眼底的夜色动荡了一瞬,低冷的嗓音里,透着迫人的寒意:“阿什让你带了什么话。”
乔长洲脸色青白的跪在地上,讥嘲的张开嘴。
忠叔比了个手势,西装男放开对乔长洲的控制,他揉了揉僵硬的手臂,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笑微微地用手指在身前的地面上画出几个字。
——你会输。
眉心不明来由的跳动,贺正骁深眸骤凝,沉声开口:“曼彻斯特有什么消息?”
忠叔老脸一抽,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直接联络曼彻斯特。
“……夫人上午去看她母亲,许家的那对母女也来了,中途没有发生任何情况,现在夫人正在去伦敦的路上,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会到伦敦。”
西装男兴致勃勃的汇报:“忠爷,是夫人主动提出要去见先生!”
忠叔按住话筒,一五一十的向贺正骁复述了遍,然而男人深邃的轮廓没有放松下来,长腿迈出车厢,直接吩咐:“去接她。”
十点过五分,西装男们看见不远处有直升机低空而来,心明镜的停下车。
先生也是等不及,夫人这次总能看清楚了吧?看来两个人快好了,可赶紧结束冷战日子,不然他们快要活不下去了……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平原上,狂躁的风压弯草叶的脊梁。
贺正骁平稳的迈下机舱,不远不近的距离外,女人下了车。
围巾被风吹开,悠悠飘落到草地上,摇摆的衣领之内,黑色的蝴蝶若隐若现。
她脸色有些僵硬,紧抿的嘴唇和攥紧的小手,无一不在透露她的紧张。行为倒是很主动,踩着小步过来,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仿佛是用了极大的勇气踏出来的。
靠过来的瞬间,小手直接缠上他劲窄的腰,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在鼻尖缭绕不散。
贺正骁单臂环住她,怀里那张小脸已然仰起,踮脚去吻他线条流畅的下颚。
忽而下巴被捏住,女人张开颤动的眼睫,乌黑的眼睛里,映出他深刻的轮廓,和唇角含义不明的弧度,“欢欢?”
第201章 “塞西尔”(6)()
……
乔唯欢从剧烈的头疼里恢复了意识,她浑浑噩噩的睁开眼,跟着倏地清醒了。
眼睛被蒙起来,透过黑色布料间的缝隙,稀薄的光斑驳成片,她也就只能隐约看见一点亮色,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
四肢酸疼麻涨,乔唯欢试探着挪动手脚,发现根本动弹不得。手腕和脚腕牢牢的绑着,十根手指全然被禁锢,竟然还把她每个指头都细细的绑了起来。
……非常危险。
脊背和腿后的触感告诉她,她被绑在十字形的金属上。这种诡异的绑法,奇怪的感觉,显然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还记得刚刚是在乔妈那,听见那句“欢迎来到理想国”,莫名涌起阵古怪的感觉,狠狠的敲响警钟,然而那时候恐怕已经晚了。
记忆就停在那刻,后面发生了什么?
手脚被困,眼睛看不清东西,嗅觉和听觉变得异常敏锐。这里泛着长久没人住过的潮气和霉味,但是很淡,似乎是被打扫过,隐约能闻到些干净的水汽。耳边寂寂无声,空旷的室内,只有她自己愈发缓慢的呼吸声,看来应该离市区很远。
千防万防,到底是没防住!
冷静……
乔唯欢克制住浑身的寒意,咬住舌尖逼自己去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忽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透过门缝和墙壁遥遥传来。跟着是开门声,脚步声,和奇妙的“哒哒”,像是细而轻薄的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
乔唯欢屏住呼吸,沙哑着声音:“阿什。”
怎么做到的?他明明不在那……
脚步声在她身前停下,乔唯欢感觉到,阿什冰冷残酷的目光停在她脸上,随后逐渐向下,从额头到脚尖,破开她的衣服,一寸寸扫过她的皮肤。
“你绑了我也没用,贺正骁不会因为我对你妥协……应该说他不会为了任何事妥协,你不用再做多余的事了。”
眼前模糊的人影突然就笑出了声,那笑声越来越大,渐渐的充满整个逼仄的空间。
阿什弓起腰,手杖不轻不重的在地上点着,跟着他抬起眼,冰凉的手杖尖端贴上女人露在长裙外的半截小腿。
白皙细滑的皮肤,纤纤柔弱的弧度……
被尖锐的金属触到,那点凉意又一点点向上,化成有形有质的寒气,攀上脊背再迅速钻进四肢百骸。额角的冷汗密密匝匝地向下,乔唯欢不由得蜷起手指,控制住声音问他:“阿什,你想要什么?”
她相信阿什和贺正骁水火不容了这么些年,比她更清楚贺正骁,那绑她来这就不是为了威胁。
阿什想要她的命,这点在上次就知道了,干脆利落的刺穿她,毫不留情的下手。现在还让她活着,那阿什一定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她不知道疯子的目的是什么,就没办法拿捏好该说什么……
“塞西尔,我真惊讶你竟然知道这点。”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路,乔唯欢从晦涩的光影里,感觉阿什朝她迈了一步。
如影随形的手杖被放下,取而代之的是惨白的长指,轻轻地搭在她的脖颈上。
森凉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阿什略微低头,拂开乔唯欢肩上的长发,险峻的鼻梁擦过她的锁骨,“对斯图亚特来说,没有任何东西能威胁他,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乔唯欢咬紧齿关,偏头躲开让她本能恐惧的阿什的鼻息,然而脖颈间的手不过一个用力,便生生扼住她的呼吸和动作。
“我不能继承公爵位,不是因为我是养子,而是我不想向成为德姆维尔继承人的条件妥协。”
“社会是人的社会,人由幽微心理操控,每个德姆维尔人都要学会掌控人的心理。我、夏洛蒂、斯图亚特……死了的德姆维尔,全部精通心理,可公爵只会有一个,所以能完成第二个条件的人,才能继承公爵位,你猜猜第二个条件?”
逼退强烈窒息感,乔唯欢张开嘴唇,尽力呼吸。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被掐死的前一秒,阿什倏地松开手。
看乔唯欢剧烈的咳起来,阿什缓慢地扭开手杖,露出中间尖利的刃,从乔唯欢腰间的衣料刺进,薄唇开阖:“大概你猜到了,是人性阉割。”
伴随他的话音,衣料“咔嚓”划裂,乔唯欢猛然抬头:“你到底要说什么?!”
“别急,我们有很多时间,你总会听我说下去。”
阿什慢慢地将她身前的衣料全部划开,看她不可抑制的浑身发颤,泛白的嘴唇紧紧地抿起,强行压制住恐惧,心满意足的大笑出声。
“自我人性的阉割是成为公爵的必须条件,而且要学会阉割他人的欲望,以此来保证其他人对德姆维尔的忠诚……”
那股凉意重新贴近,乔唯欢甚至能察觉到,他猩红的嘴唇已经贴上她的脖颈。
“塞西尔,斯图亚特切掉了你的什么?”
乔唯欢全身一僵,与此同时,阿什尖锐的犬齿,深深地咬进她的皮肤里。
有滚烫的血从肌理渗出,乔唯欢浑身发麻的想着,她恐怕活不下来了。
不过就像她所猜测的那样,阿什绑她的目的压根不是为了威胁。然而被恨意烧混了脑袋的许夫人,和智商常年离家出走的薇薇安,根本想不到这一面。她们还以为,互换身份的游戏真的能给她们带来好处。
所以薇薇安此刻还不知道,贺正骁夜一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