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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总,德姆维尔临时去了机场,等一下我会去查他去了哪里。
等待回信的过程里,男人拉下口罩,拿起纯净水瓶喝了口水。
透过透明的塑料瓶和水,可以看见男人周正的唇齿,和他只剩下小半的舌。
乔长洲。
在舌头被割掉之前,他从没有想过,人不能说话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尤其是在依靠口齿一步步爬上去之后,失去了声音和地位,他的痛苦又会被放大多少倍。
手机开始震动,乔长洲接起电话,听那端的姜林昌冷冷的说:“确定他回来的时间。”
德姆维尔的落脚处确定了,姜林昌这么说,就是已经准备好动手的意思。
乔长洲点了一下话筒,用这点细微的声响回答了对方一个“是”。
然后他重新戴上口罩,泰若自然的下车,穿过大厅去服务台,通过手机打字的方式来向服务台询问。
偶尔衣袖上滑,手腕内侧的黑色若隐若现。
没有舌头又怎么样?就像那条盘踞的大蛇,即便被割了森凉的蛇信,它还有淬毒的尖牙。
……
登机之后,乔唯欢发现飞机上也只有他们两个。她调整了下角度,好让自己的坐得更舒服点,忍了又忍,没忍住,问旁边的男人,“你这样不如直接开飞机,还免得安检什么的麻烦。”
贺正骁解开大衣上唯一的扣子,尔雅地脱掉外套,“国内的对空掌控是绝对的,你是想让我上天被武装部队射成筛子?”
乔唯欢拿起杯子遮住翘起来的嘴,眼睛弯起来一点,“我以为你无所不能,原来你也有做不到的事。”
“嘲笑我?”
大手轻轻捏住女人的尖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贺正骁不轻不重的问她:“没人能无所不能,我做不到的事有很多。”
“比如?”
“比如摘个太阳给你。”
那口气,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乔唯欢张了张嘴,“……你刚刚看见了?”
她自己没当回事,贺正骁也是不提不念的,她以为他不知道,敢情他知道?
贺正骁松开她,顺便把她拿来当掩饰的杯子拿走。
“反应太迟钝,他送花的时候你就该预料到,他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乔唯欢睁大眼睛,“……公司每天收到的花是曲阳送的?”
她都不知道,这男人怎么知道的?
喔,她懂了,方舒瑜想了解送花人的身份,只有通过和对方直接对话的方式。然而贺正骁不需要,他想要查人,有千八百万种方法能知道。
贺正骁端着她刚用过的杯子,毫无避讳地抵上性感的唇,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温水。
“不经风浪的人,世界观很特别,天真、好奇都没有泯灭的男人做出这种事,很合他的逻辑。接下来他也不会死心,会继续给你送花,但是会亲自送到你眼前,更有可能送上他所说的财产,以此证明他的真诚。你想彻底拒绝他,找我帮忙是最好的办法。”
乔唯欢别开脸,斜着眼睛看他。
波澜不惊的神情,稳如泰山的气势。
“一个合格的绅士,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对女性的在意,他会生气,会做出一副吃醋的样子,让女人开心点。”
贺正骁长指微顿,他放下杯子,骨节分明的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上膝盖。
“欢欢,合格的绅士不会生气。”
“那你不合格了,你气过好多次。”
“有你和我闹脾气的时候多?”
“我怎么就是闹脾气……不对,你刚刚变相的承认你不是绅士了。”
贺正骁眼眸深沉的垂下,十分不绅士的,将目光弹进女人薄薄的衣领之内。
乔唯欢默默捂胸,低头吃瓜。
瓜是新鲜的,只是她最近的口味真的变得奇怪。不是挑嘴,而是在不应该产生妊娠反应的时候,吃到一些平时吃惯了的东西,会觉得反胃。像上次的油条和这次的瓜,她都不能再碰。
偏头看了眼阖目的男人,好像是睡着了。乔唯欢轻手轻脚的去了洗手间,确定关好门之后,她弯下腰,脸色控制不住的发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拧开水龙头,把压抑的干呕声一并冲走。
等到胃里的难受平息下来,她扶住水台,虚弱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迄今为止,她仍然觉得不甚真实。
因为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样的,对于即将要做母亲的事,她很恐惧。
然而从最初的慌乱里镇定下来,她竟然渐渐的有了一点期待。
孩子……
乔唯欢轻柔的摸着自己扁平的小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光有多温柔,那是母性特有的喜悦和满足。
她未必会做一个很好的母亲,但一定会倾其所有的去爱他,不让她的孩子尝到和自己一样的辛酸。
只是,孩子的事,要告诉贺正骁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犹豫,但是心里始终有个奇怪的声音在提醒她:不要说。
为什么?
……
飞机抵达的目的地是四季如春的K市,乔唯欢在踏出机场的一瞬间,领悟了贺正骁的意思。
没记错的话,她手上的电影拍摄地就在K市,还答应了导演要过去客串。这几天电影就要开拍了,她本来也打算要过来一趟。
原来是为了公事,不过这屁大点儿事,值得贺正骁亲自跑一趟?
乔唯欢懒得想太多,先贺正骁几步踏出大厅,伸臂做了个拥抱的姿势,迎接K市指数优加的空气。
恰好一辆车“轰隆”而至,拉风的小跑在她旁边停下,残余的尾气喷了她满脸。
乔唯欢掩住嘴咳了两声,再一抬头,发现小跑停了一排,车门齐齐打开,一群油光水滑的年轻人跳下来,二话不说的打开后备箱。
第97章 蛇牙(7)()
打头的车上也下来人了,乔唯欢抬起墨镜仔细一看,居然是梁二少。
这货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人模狗样的从车里捧出几个纸兜,看上面的logo,里面全是奢侈品。
梁二少有点着急,火三火四的拎着东西直起腰,冲着跟来帮忙的兄弟们喊:“快点快点,她飞机要到了!!”
那帮志同道合的兄弟纷纷从后备箱里拿出东西来,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还有端着一盆花瓣的。
乔唯欢怕被来来往往的人撞到,稍稍退开一点,冷不防梁二少扭头,看见她先是眼前一亮,后来觉得有点眼熟,很快:“我艹怎么是你?快滚滚滚,冰冰看见你就来气,你赶紧走!”
乔唯欢:“……”
这可真霸道,机场又不是他家的,他还能管得着她?再说贺正骁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要等他出来。
梁二少看乔唯欢不动地方,烦躁的推她:“听不懂人话啊你,让你走还不走!”
乔唯欢向后躲开梁二少的大爪子,脊背忽而抵上一堵坚硬宽厚的胸膛。
贺正骁抬臂,自然地环住娇小的女人,另一手轻松的捏住梁二少的手臂,再不轻不重地甩开。
“半分钟不看着,你就能惹麻烦出来。”
乔唯欢憋屈的仰头,瞪了男人分明的下颚一眼,小声抗议:“我没惹麻烦。”
搭在她细腰上的长指捏了捏,乔唯欢神经反射的蜷起手指。
她有了孩子,细腰和平坦的小腹便成了敏感区域,天然的有了保护意识,轻轻一碰也会感觉格外强烈。
贺正骁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她轻颤的眼睫上。
对面,梁二少一脸懵的瞅瞅高大伟岸的男人,反应了半天,“……你哪跑出来的?”
梁二少那个脑子,智商常年离家出走。小脾气一上来,他就会变成横冲直撞的小霸王。
这么多人在,梁二少觉着贺正骁落了他面子,当时就不好了,撸一撸袖子,直接过去,口气很硬的喊:“不是,跟谁俩呢你这是?小爷的手也是你能甩的……跟你说话听不见啊?来来来,你瞅小爷一眼!”
贺正骁还真的看了他一眼。
他缓慢地抬眸,深黑色的眼底不带情绪,什么都看不清,然而梁二少冷不丁的一个哆嗦,脊背发寒,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跳出来了。
跟来的兄弟们发现情况不对,纷纷过来摩拳擦掌,一副要干架的气势。
突然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急而不乱,有条不紊地由远及近。
再一转头,一排西装男浑身肃杀地把他们团团围住!
这帮小纨绔没怎么见过这种阵仗,只觉得这帮西装男身上的彪悍锐利有点吓人,看起来不是他们能干的过的,顿时萎靡了。
梁二少左右看看,咽了下口水,虚张声势地说:“干什么你,要打架?我告诉你,小爷不好惹!你今天要是敢动手,小爷明儿就让你站不起来!“
对面的男人神色不变,好似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冷的“哼”,跟着,他的肩膀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沉重的力道赫然压弯了他的背。
梁二少一个不稳,差点摔倒,慌乱的扭头,怒火冲天又慌乱地:“尼玛——”
“乔唯欢!”
周若冰才出机场,就撞见这一幕,本来没想过来,然而她几乎是一眼便从人堆里认出,那个戴着墨镜的、被男人抱着的女人是乔唯欢。
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墨镜后的眼睛瞪得很圆,径自拨开西装男和纨绔们,脸色铁青的说:“我可真够倒霉的,哪都能碰见你!”
乔唯欢眨巴下眼睛,“我觉得你还会更倒霉。”
那部电影的主要女性角色是周若冰来演,乔唯欢对此毫无芥蒂,因为这个角色挺适合她的。不过前期她没有出面,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是制片,还会去片里客串一下。
不知道周若冰在片场见到她的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
周若冰拧起细眉,“你什么意思?诅咒我?”
“冰冰!”
这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