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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氏正想说不,毕竟四方胡同是什么人都能带进去的吗话刚刚到头,樊氏突然想起这个沈荣妍日后也是嫁给蒋兴权,虽然和自己这些夫人们差了个辈分,但到底勉强能算上是个诰命夫人的称呼,所以沈荣妍跟着去也没什么不妥。。。。。。。于是樊氏道:“这样是极好的,就怕你觉得无聊。”
沈荣妍一听这话,连忙上前扶住了樊氏,得偿所愿的她脸上和柔地笑着道:“婶母这说的是什么话,陪您伺候您,都是荣妍的荣幸。。。。。。。”
沈荣妍嘴甜,所以只要是沈荣妍愿意讨好的对象,一般都会被沈荣妍说得十分高兴,樊氏与沈荣妍在去的轿子便是被沈荣妍讨了好,即便是见到了几位夫人的时候嘴都是合不拢的。
袁夫人本还以为又能见到沈荣锦,没想是一个眉眼和沈荣锦有些相似的女子,她看了一眼沈荣妍身上那件浅金桃红二色撒花的褙子,眸中难掩一丝失望。
沈荣妍看在眼里,面上依旧带着得体温婉的笑。
廖夫人见沈荣妍温婉娴静的模样,和沈荣锦有些相似,不由得问道:“我还以为今日樊夫人还会带着锦姐儿过来呢。。。。。。。樊夫人,敢问这位是?”
沈荣妍眸子晦涩不明。
樊氏并没看见,只是笑着回道:“这是妍姐儿,是锦姐儿的幼妹。”
樊氏回过头,对沈荣妍介绍道:“这是廖夫人,这是方夫人,这是袁夫人。”
啡色撒花金团花领褙子的是廖夫人,团花刺绣对襟褙子的方夫人,而穿了一身红色万字不断头暗纹杭绸褙子,方才见到自己有些失望的这位夫人则是袁夫人。
沈荣妍默默记下在心,然后依循着樊氏方才介绍的顺序,又逐个行礼问候道:“廖夫人,方夫人,袁夫人。”
是个懂规矩的。。。。。。
廖夫人点点头,她笑着道:“果然,我说呢,眉眼是有那么几分相似。”
樊氏并没说沈荣妍是姨娘的女儿,所以几位夫人都以为沈荣妍和沈荣锦是一母所生的姊妹。
沈荣妍有些羞赧地对廖夫人行礼。
廖夫人颔首一笑,然后道:“别尽站在这儿只顾着说话了,再不开始等会儿子我又要少摸几圈了。”
廖夫人是马吊迷,几位夫人心知肚明,听她这么说自然是笑着走向了牌桌。
沈荣妍见此,便说道:“荣妍去给几位夫人斟茶。”
樊氏摸着牌,习惯性地就点点头说:“去吧。”
沈荣妍愣了愣。
自己并没料到所谓的来见宗妇们,就是樊氏和这几位夫人打马吊,所以也没有问这几位夫人的口味喜好。。。。。。本还以为二婶母还会提醒自己几句,没想,二婶母却是直接撂挑子的扔给了自己。
这是让自己去琢磨?
所谓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
难不成是想让自己去找茶房的下人问?
应该是这样没错吧。。。。。。沈荣妍这样猜测着敛着眸退了下去。
看着沈荣妍纤细的背影,这时袁夫人才问道:“樊夫人,怎今日锦姐儿没来?”
樊氏正打圈洗牌,哗啦啦的清脆声音里透出她的笑声,道:“锦姐儿昨日着了些风,有些受凉,我便让她待在家里休息休息,就不要和我出来,害怕折腾坏了她的身子。”
方夫人出了一张牌,笑道:“就数你最疼你那侄女,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生的。”
这话多半也是开玩笑。
樊氏应承着听了,打出一张牌的同时回道:“她自幼失恃,我可不得多疼她一点。”
这话说得几位夫人一时有些沉默,不过很快的就消弭在廖夫人的一张牌里,“三筒。”
樊氏很快就喊道,“慢慢慢,我要这张牌。”
如此众人也就把沈荣锦的那些事给抛在了脑后。
这边牌桌上如火如荼,那边茶房里的沈荣妍却是二愣子摸不着头脑。
平素这几位夫人吃的茶都是沈荣锦一手安排的,所以茶房里的下人也不是很清楚几位夫人的口味,喜欢吃什么茶。
沈荣妍脸色有些难看,但这里不是在沈府,不能随随便便就发脾气,传出去总是不好。。。。。。她耐着性子问道一旁的下人,“那平素里,一般你们都准备的有哪些茶?”
那下人回道:“一般是普洱,大红袍,还有乌龙茶,但是这节气里还是有新鲜晒干的花,所以有些夫人都会喝花茶。。。。。。。所以每天喝的茶都是不重样的。”
每天都不重样?
沈荣妍闻言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
这个沈荣锦平素不是常常自诩清高,做什么要这么挣表现,害得自己如今连茶都不知道沏哪一种!
那下人看见沈荣妍脸色阴沉了下来,有些惴惴问:“那个。。。。。。沈二小姐,这要沏哪一壶茶?”
第五十二章知晓()
沈荣妍咬了咬唇,问道下人:“今日可摘了哪些新鲜的花?”
那下人回道:“玳玳花,朱兰花,柚子花。。。。。。。茉莉花大部分是用龙井来窨制的。”
沈荣妍哪里懂得这些,她又不像沈荣锦那样喜爱茶,也不存在什么耳濡目染,所以她又问道:“平素夫人们一般都喝哪些花茶?”
“应该是珠兰花罢。”那下人回道,“因为,这珠兰花平素用得是最多的。”
沈荣妍点点头,说道:“那便捡珠兰花来泡罢。”
那下人因而道是,领命着就退下去寻茶花。
等沈荣妍再端茶去的时候,樊氏那边已经打了好几圈的马吊。
听到脚步声,樊氏扭头去看,笑道:“来了,怎么费了这么些时辰。”
沈荣妍默默腹诽,面上却是笑得和柔道:“煮茶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水,所以重新烧了一道。。。。。。也不知道几位夫人爱喝什么茶,荣妍便让人煮的珠兰大方。”
说着沈荣妍把茶一一放在几位夫人的手边。
袁夫人看了一眼茶盏中花如珠帘,水中悬挂,悄然蹙眉道:“芬烈隽永,可香气还是稍逊于茉莉花了。”
袁夫人比较喜欢茉莉花泡的花茶。。。。。。。
方夫人打趣道:“袁夫人,你这是想那锦姐儿给你做的茉莉花茶了罢。”
沈荣妍依旧笑着,只是笑得有些僵硬,“长姊的制茶是从小跟着父亲学的,我自小跟着姨娘,所以荣妍在制茶这面是比不得长姊的。”
众人一时听出有些不对味了。。。。。。这沈荣妍若是嫡女,怎么从小和沈荣锦同席不同养?难不成这沈大老爷子还偏爱长的?
袁夫人听此试探地问道:“姨娘?你从小是姨娘教养大的?”
沈荣妍没反应过来,只点点头回道:“是的,姨娘是荣妍的生母,所以荣妍自然是姨娘教养大的。”
原来是庶女。。。。。。
众人纷纷默道。
怪不得方才初见一股小家子气呢。
方才袁夫人也不过说了一句沈荣锦的茶好喝罢了,瞧她那咽不下口气的样子。。。。。。所谓龙生龙,凤生凤,姨娘生养出的自然比不得大家闺秀的沈荣锦。
这个樊夫人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往院子里摘来,当四方胡同是菜园子?
袁夫人笑着打出一张牌,些有嘲讽地道:“这节气变了,四方胡同里倒是忘了用醯里里外外洒扫一番,你们仔细闻闻,这胡同里都是什么味。”
沈荣妍气得有些发抖,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是那些个蠹虫?自己来了这么一趟就要用醯洒扫一番?
场面气氛一下变得微妙起来。
樊氏知道袁夫人一半是埋怨自己没带那沈荣锦来,她的笑意也挂不住了,打了一张牌,不好气地道:“袁夫人的鼻子真灵,我怎么就没闻到什么味?”
樊氏呵呵笑了几声,转头去问沈荣妍,“我都忘了问了,对了,妍姐儿,你的亲事是定在何日?”
沈荣妍会意过来,只道:“是年节过后的初春。”
众位夫人一愣,听此不免问道:“这。。。。。。可是说的哪家亲事?”
沈荣妍保持着腼腆的笑意,心里莫名涌出一丝骄傲来。
樊氏于是回道:“是上任没几年的考功郎中蒋大人。”
考功郎中,是四司之一的官职,虽然不大,但到底是作官,日后这沈荣妍也算得小一辈的官夫人,和她们也差不到哪儿去。。。。。。。如此樊氏带她来也不算失礼。
那边的廖夫人问道:“这蒋大人,可是什么名讳?”这话便是问的沈荣妍了。
沈荣妍笑着回道:“是蒋兴权蒋大人。”
廖夫人‘哦’了一声,心里只道平时并没听自家大人提起过这人。
另外两位心里差不多也是如此作想,只待回去打听打听一番,看是不是个人才,有没有这个必要结识。。。。。。反正今日还是不要怠慢了这个沈荣妍才是。
几位夫人心下打好主意,自然没注意到牌面上的事,所以很快的樊氏便胡了牌。
方夫人笑着道:“樊夫人这几日怕是赢得不少罢,看看,收钱都收不过来的。。。。。。这几日可把我这一月的例银都输没了。。。。。。。”
廖夫人打圈摸牌,只回道她:“只是把你这一月的例银输没了?那敢情好,也让我们看看你的私房钱有多少。”
樊氏掐笑打趣说:“瞧你一天穿金戴银的,听说最近又新买了几匹漳缎和皮袄?我瞧你身上这件就是那漳缎做的罢,颜色花样新鲜不说,你看看那盘金的金线,里面还穿插绣得有毛,我看这是孔雀翎罢。”
沈荣妍听此去望,将方夫人那一身的衣裳的确十分精致,羽毛顺滑光泽,嵌绣的也是无可挑剔地好,穿在身上把方夫人衬得皮肤白皙,人显得年轻了好几岁。。。。。。。果然是作官夫人的,买的东西都和她们不一样。
这些东西不像自己和娘亲平素穿得那些,尽是用金银撑出来的华贵,而是布料的本身还有绣工的本身衬出的华贵大方,人穿着也不会落了俗气。
沈荣妍缩了缩脖子,她觉得头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