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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荣锦摊手作无奈状,“即便我想见,他此刻去在父亲的书房,我也是见不到的。”
见到惜宣还要说,沈荣锦打断了她,“好了好了,这些皮相的东西都是其次的,色衰爱弛,迟早都会没了,还不如干些实际的。”
实际的?
惜宣疑惑地问道:“那小姐的意思是什么是实际的?”
沈荣锦说道:“你去准备些纸墨笔砚来,我要给叶轻写封信。”
惜宣愣了愣。。。。。。。小姐怎么突然想起要给叶轻写信?
是为了那楼馆的事?
可不是说了明年开春才开张的嘛,现下那楼馆会有什么样的事?
反正听小姐的吩咐罢,小姐又不是没主见的人。
这样想着,惜宣领命退了下去。
等沈荣锦写完了信,让惜宣送信出去时,沈誊昱这边也方方说完了话。
一行人把男子送到门口,沈誊昱似乎很是欣赏这个男子,大有挽留用晚膳的意思,“本来还想留你用晚膳的。。。。。。。但奈何你和王大人还有事,我也不好多留你,日后你有空再来府里,无论是俞林还是幽州,随时欢迎便是。”
“有空一定回来叨扰沈大老爷的。”男子笑笑,犹如春风拂过人面,熏阳暖照人心。
沈誊昱见状也忍不住有些喟然叹其容色,“一定,一定,程公子,请。”
沈誊昱笑着请出一条路。
程公子拱了拱手,只道不敢,同样做出请的样子和沈誊昱一块走至了垂花门。
那里已经有黑漆平头的马车候着。
沈誊昱望了一眼,笑着道:“既然程公子已经有马车接送,那我便不远送了。”
程公子作揖浅笑说:“沈大老爷客气了。”
说着,程公子又对一旁的沈誊书做了一礼,旋即才上了马车。
等到那马车拐进了胡同巷子,沈誊昱才和沈誊书进了沈府。
“这程公子你是在哪里认识的?”沈誊昱问到沈誊书。
沈誊书回道:“是在幽州的学院,我那时不小心正好撞见了他和院长谈话,如此才和他相识了,说来也是有些好笑,那时我还以为他是哪个大人,因为看院长对他十分敬重的样子。。。。。。。这次在俞林也是偶然在东府的柳巷撞见的,其实也不算是撞见,程公子这次来俞林也是为了大哥的茶叶而来的。。。。。。。”
沈誊昱颔首道:“怪不得,我方才问他是否是今年要考试的举人,他说不是,不过我觉得他谈吐气质皆是不一般,但询问他的家世,又是没听过的一样。。。。。。。当时心里蹊跷,若照你这么说,他和学院的院长应该交情不浅,有这样的才学也是正常的。”
这一点,沈誊书和沈誊昱想得一样,也疑惑的一样,“虽然没听说过有这样一家程姓的人家,但瞧程公子的样子,应该是不凡的。”
这边,黑漆平头的马车刚刚拐过巷口时,车帘里便被人掀起一角,里面的人眸光深邃地看着逐渐在身后变小的沈家,一抹青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是沈荣锦身边时常跟着的丫鬟。
男子眼睛闪了闪,低声唤道:“晏方,你去看看那丫鬟刚刚去干什么了。”
第五十五章主意()
喝了不干净的东西?
为什么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夫人既然清楚自己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必要知道喝的那东西是不干净的。
既然不干净,夫人还喝什么?
那小厮疑惑得很,揣摩不出主子的意思,所以原封不动地把这话说给了樊氏来传话的下人听。
那被樊氏来传话的下人自然不敢隐瞒,一字不落的都说给了樊氏听。
樊氏哪里听不出来袁氏这话里的意思。
腾腾腾的,樊氏火气蓦地上升,她猛地一拍桌子道:“这个袁氏真是翻书比翻脸还快,什么是喝了不干净的东西,前几日还说这茶怎么怎么好喝呢,如今反口就说是不干净的东西!”
传话的下人打了一个哆嗦,睁眼看着桌上那被打翻的茶水沿着桌上刻纹流到了地上,把地砖浸湿出深深的颜色。
他其实并不明白夫人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
只是生气之后,巨大的担忧和恐惧就笼罩在樊氏头上。
。。。。。。。一个夫人知道了沈荣锦的事,那便是所有夫人都知道了沈荣锦的事。
四方胡同便是这样的地方。
秘密一旦被旁人知道,那这个秘密便是白日青天下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了。那个时候别说沈荣锦的亲事了,就是自己也要好好想想那些夫人的冷眼相对。
这样想着,樊氏又是想哭,又是气的,便是气,也都不知道该是气袁夫人,气沈荣妍,还是气把给沈荣锦相亲这事撂给自己的婆婆。
对了,老夫人,这事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只有去问问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再怎么吃过的盐比自己吃过的米都还多,她定是有办法的。
想着,樊氏便从位子起身道:“万妈妈,我现在去一趟老夫人那儿,估摸着时辰等会儿老爷应是要回来了,你去吩咐着后厨让他们准备着给老爷净尘,老爷回来若是问起我去了哪儿,你便说是老夫人那儿。”
万妈妈行礼道:“奴婢省得。”
樊氏也不多说,拿过大毛衣裳裹在身上,便择路去了周老太太的住处。
今日天气有些凉,周老太太上了年纪怕冷,所以屋内便多放了几个火盆。
屋内哔哔啵啵的炭火声,还有窗外簌簌落雪声,屋子里清幽而安静,周老太太斜倚在檀香木雕花滴水的榻上闭目凝神着。
纷扰的脚步声把这一切都踩得七零八碎。
周老太太不悦地睁开眼,槅扇便呼哧哧地走近一赤色大氅的身影,带着冷风闪动,珠帘晃动,影悠悠。
周老太太很快就闭上了目,语气里透露些不满,“怎么了,这样慌慌张张的,还是作主母的人。”
樊氏现下已管不了这些了,她急忙道:“娘,出事了。”
周老太太听到这话,眼睛俶然睁开,“出什么事了?”
樊氏便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大概讲了一遍。
周老太太沉着脸,问:“你怎么把沈荣妍带去了?”
樊氏愣了愣。
周老太太乜斜眼去看她,眼神中带着了然的意味,“且不说沈荣妍庶女的身份,你自小也是在后宅院长大的,你难道还看不清楚这整件事是如何发生的?这个沈荣妍表面和沈荣锦亲近,这心里却是实实在在恨着沈荣锦的。”
樊氏哑然道:“那,沈荣妍这样性子的人。。。。。。娘你还。。。。。。”
“我还对沈荣妍这般亲近好是不是?”周老太太把樊氏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樊氏点点头。
周老太太端着茶捋了捋茶沫子,“沈荣妍的性子虽然恶毒,但她并没碍着我哪点,相反她和那莫姨娘视沈荣锦为眼中钉,正合乎我的心意。”
屋子的香炉里白烟如云雾吞吐,倒卷出模糊的形状纷散而开。
樊氏渐渐看不清周老太太是什么神情了,她其实一直都不明白周老太太为何对沈荣锦抱有这么大的敌意,从前她认为不过是周老太太厌恶沈誊昱罢了,觉得那是正房的儿子,但后来再看,仿佛并不是仅仅因此。
周老太太讨厌沈荣锦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周老太太把樊氏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吹了吹杯中的热气,抿进一口茶,道:“正所谓愈求分明愈致混淆,有些事还是难得糊涂得好。”
樊氏脸色骤变,周老太太这是警告自己不要多想!
她连忙垂下头道:“妾身省得。。。。。。。只是,娘,这事到了如今这地步,到底该如何是好?”
周老太太眯起眼,这个沈荣妍平素做的那些事倒也算了,反正也碍不着自己哪里,可这次却擅自做主堵了自己的打算,那莫姨娘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怎么就交出了一个沈荣妍这样的女儿?
难道看不出樊氏是受了自己的意思?
平素自己见沈荣妍也是一副伶俐乖巧的模样,怎么现在愈发觉得这个沈荣妍像是被猪油蒙住了一般。。。。。。
如今是在沈家,自己不得不管管这莫姨娘和沈荣妍,不然,这母女俩怕是更要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
思绪走过一遭,却只是一瞬的事罢了。
周老太太缓缓道:“这事你瞒着也没用了,还不如索性承认了,至于那袁氏,反正你也没明着替那沈荣锦相亲不是?你只消表现得不过是疼爱晚辈的长辈,所以才带着沈荣锦去四方胡同便行了,所以那相亲什么的,都不过是袁氏自作多情罢了。”
樊氏眸子一亮,忍不住道:“果然还是娘厉害。”
周老太太摆摆手道:“我就一糟老婆子罢了,就怕你们嫌弃我,什么厉害不厉害的。。。。。。。”虽然这样说着,可周老太太却是很受用的。
樊氏也是知道周老太太的心里,所以知道周老太太这话不过显示表面的云淡风轻罢了。
所以两人又道了些会儿话,樊氏才从周老太太的屋子回去了自己的房里。
见到自己屋子并没有沈誊尚的存在,她问道万妈妈:“万妈妈,老爷呢?”
万妈妈稍踯躅,说道:“回夫人的话,老爷去了关姨娘那儿。”
樊氏情绪并没多大的波动,想是习惯了,只听她道:“我听说老爷最近还收了关姨娘房里一个丫鬟作通房?”
万妈妈点点头,说:“是有这么一回事,也是因那夜里关姨娘突然来了小日子,这老爷便只好找了关姨娘房里的那个彩儿。。。。。。。”
樊氏莞尔道:“关姨娘年轻貌美,老爷自然喜欢她,不过再年轻貌美都是会来小日子的不是。”
。。。。。。。
连下了几日的雪,金光探头,露出暖洋洋的阳光,漠漠洒在被雪覆盖的台阶,树梢上,闪闪发着亮。
沈家变得比以往更加繁忙了,如此周老太太也没落下一日的早省晚定。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