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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方眼皮一抽,把匣子放在了程子贵手边的桌上,道:“的确是变得有些啰嗦了点,不过也是担心公子罢了。”
程子贵笑着看向晏方,道:“晏方,我觉得你最近挺闲的,马上便是元宵节了,我这边忙着事情抽不开身,怕是回不去,要不你代我回去陪陪老夫人,替我尽尽孝义。”
晏方额头大汗,让他陪老夫人吃斋念佛,坐在那里听她絮絮叨叨一整天,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他笑着道:“这个宋玉也真是的,最近闲得慌,我瞧着院子里有许多横生的杂草,等下出去,我让他把那些杂草都给除了。”
程子贵看了晏方一眼,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道:“算了,南镇堂那边出了些事,我想着过几天派宋玉过去看看。”
虽然看着宋玉平常做伺候的事情,其实手脚功夫比晏方差不到哪里去。
晏方问:“南镇堂那边出了什么事?”
程子贵神色如常地道:“几个当家的因为意见不合闹了些争执。。。。。。。。估计是看着我不在,所以才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了罢。”
晏方跟着程子贵许久了,所以程子贵这个神情他自然明白,“公子早就料到会发生如今这样的事?”
“南镇堂说着好听,其实不过是就是个土匪窝罢了,去年皇上交给我的时候,那个南镇堂的大当家才被皇上身边的侍卫废了,没了主心骨的土匪窝,就等于一盘散沙,要不是皇上把这南镇堂交给了我,怕这个南镇堂早就覆灭了。”
说到这里晏方其实才把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其实,这个南镇堂在当时看来,虽然它的人员众多,但到底是没了龙易天,趁着那个时候快刀斩乱麻一锅端了怎么也比接管南镇堂都要好得多。。。。。。。可是皇上为何还要让公子去接管南镇堂?”
南镇堂即便后面再如何洗白,依旧拜托不了土匪这一称号,皇上之所以把南镇堂丢给自己,一是想看看自己的能力,自己若是做得好,皇上那边因此会重用之外必然会留心忌惮,若是做得不好,皇上也可以借着这个由头与自己淡了交情。
这二嘛,则是为了不必要作准备,至于这个准备。。。。。。。
程子贵想起前日皇上还在幽州的时候,皇上喝了几盅酒之后有些高兴地同自己说起永和宫后院西面的角落种的君子兰,说是从来没有看见过那般好看的花,还有钟粹宫出门向东走,到第二个宫门口的时候,进右边那个宫门口,然后朝左边走,可以看见一个大缸,大缸的后边生长得竟有绿萝。。。。。。。
自己当时听着就有些心寒。
永和宫和钟粹宫,一个住着上将的嫡女如今的舒妃娘娘,另一个则是住着内阁大臣朱毅吉的妹妹平妃娘娘,这两位在后宫里都是极得皇上宠爱的存在。
要说皇上记得这二人宫中的布局陈设,其实并不蹊跷,只是皇上记得太清楚了。。。。。。。很多事情过犹不及,皇上平日看着随性风流,为人相处也是极尽亲和,但绝不可能只像表面那样的简单。
能坐上那个皇位的,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
程子贵重重吐了一口气,所以转移话题,问道:“你去萧家发现了什么?”
晏方愣了愣,然后说道:“表面上看着是因为元宵临近的缘故,所以萧家近来上门人有些增多,但小的仔细查了一下这几日到萧家府上的那些人,除却日常邻里拜访,还有户部的提举曹志清,刚刚调去衡州的布阵使王覃。”
户部提举就罢了,那个王覃来拜访是为何。程子贵问:“那铁覃之前和萧石可是认识?”
晏方回道:“小的这个也去查了一下,那王覃是元宣年中的进士,萧石却是过了四年之后才中的举,一个是在庐山书院,一个在清顺书院,为官之后一个在国子监,一个在都察院,应该没什么大的交集。”
既然是没什么大的交集,那么上门便是蹊跷。
程子贵眸子动了动,问道:“你方才说那王覃是都察院的都事?怎么突然就被调去衡州做了布阵使?”
“这点,小的也查了一下,好像是他自己自荐的,所以便调了他去衡州。”
程子贵差不多听懂了,说:“竟有这么巧的事,刚好不好的就被派去了衡州。”
晏方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程子贵道:“你可还记得衡州发生了什么事?”
今年开春的时候,雪水消融,导致河水水位上涨,淹死了大片庄稼不说,还淹死了众多的衡州百姓,皇上也是因为这事匆匆回了京城。。。。。。。
原来那天萧石来是为了这个原因。
晏方脸色一变,他道:“这,萧石他们。。。。。。。。”
这事情实在太大了,不是他这样的下人可以随意猜测的,所以他只说出了前半句话,但即便是这前半句话,都使得程子贵的脸色变了,如此,那自己的猜测多半没错了。。。。。。。“公子,这事,我们要不要书信给皇上。”
程子贵摇摇头:“不可,这朝廷拨去的赈灾款项才只去了一些,此刻萧石他们要吐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况且萧石前日才见了我,这几日必然是会收敛动作的,我们若是贸贸然书信给皇上,恐怕会落个‘欺君’称号。”
听到程子贵这么说,晏方也陷入了沉思。
而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宋玉等得有些不耐烦,一直趴在窗口附耳倾听,没想到一个不留神,脚上落空,直愣愣地就冲进了屋内。
面对两人扫过来的眼神,宋玉显然有些尴尬的,他搔着脑,找着不搭边的话题道:“公子,你瞧明日就是元宵节了,公子可想吃元宵?”
见两人并不理他,宋玉便又继续圆着自己的话道:“这。。。。。。。公子,宋玉是看你平素和沈大老爷交好,所以宋玉是想着,要不做些元宵,一份我们自己吃,一份明日送去给沈大老爷,”宋玉许是觉得屋内的气氛尴尬不减,他又道,“那要不再做一份给沈大小姐去如何?”
晏方皱皱眉,这个宋玉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公子不想听到关于那沈荣锦的事,却还是在公子面前提。。。。。。。
然而晏方身后的程子贵的眸子亮了亮,低沉的声音就从他的口中传出来道:“明日元宵,我怎么能不去拜访一下沈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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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元宵()
元宵节很快就在众人的期盼下匆匆来临,大街上的雪水早已化开,商贩们装卸着货物为晚上的花灯节做着准备。
沈荣锦很早的时候便起来了,吩咐着下人准备一些应景的花灯放在町榭阁里,一些放在屋里,一些搁在院子里,还在树上挂了些灯笼。虽然现在白日里看着朴实无奇的,但到了晚上天色一黯,点上了灯,这四周就像是置于天上的星空一样,美不可方物。
布置得差不多完全,莫姨娘那边也象征性地派了人送了几盏琉璃做的花灯过来,说是让沈荣锦拿着出去赏游玩耍。
平素莫姨娘就与小姐不和,所以小姐应该是不会想拿着莫姨娘给小姐的花灯去湖边放的。。。。。。。所以惜宣问道:“小姐打算怎么处理莫姨娘送给小姐的花灯?是搁在屋里,还是放在院子里?”
沈荣锦看着惜宣手上那琉璃做成兔子一般的灯笼,说道:“这么好看的花灯,放在院子里吧,也让更多的人看看。”
惜宣道是,很快把花灯的事情吩咐给了其它的下人。
眼见差不多时刻了,更漏上快到辰时(早上七点),惜宣便扶着沈荣锦去了竹雅堂给沈誊昱定省去了。
沈誊昱有喝早茶的习惯,一般喝完早茶才会出府,所以沈荣锦掐着时间去竹雅堂的时候,沈誊昱正煮着冲茶用的水。
看到沈荣锦过来,沈誊昱的眼角推开一层的细纹道:“每次来得都这么投巧,等着,水快好了,今天喝的是花茶。”
早春,春寒料峭,也就是所谓的倒春寒,所以抗寒保暖的花茶是最适宜的选择,不过。。。。。。。沈荣锦很少见父亲喝花茶便是了。
沈荣锦听言坐了下来,看到沈誊昱正往水壶里倒着水,笑着道:“父亲在早春要不是喝开化龙顶,要不就是君山银针,怎么今日想起喝花茶了。”
沈誊昱道:“昨日见我名下铺子里偶然开了几朵三色牡丹,白的,红的,最蹊跷的是还有黑的牡丹花,所以我就想着将它泡来喝喝,尝尝是什么味道。”
沈荣锦失笑,这要是让那些爱花人士听见,可不得气成什么样,那白的,红的牡丹还好,就是黑色的牡丹才叫做珍贵,哪知道就被父亲给剪了晒干来泡茶喝。
沈荣锦咯咯笑着,“父亲,你这话还是莫让文大人听见,我听说文大人是爱花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你把黑色的牡丹给剪了做茶用,怕是气得不成什么样子。”
沈誊昱亦嗔亦笑道:“那个文老匹夫,做什么不行,非是喜爱养花,养花就算了,辛辛苦苦养一回,饱个眼福就没了,照我来说还不如把他那些花啊草的晒干做成茶,喝进肚子才算是因果循环,得有所偿。。。。。。。。”
看着沈誊昱一副老不正经的模样,沈荣锦此刻心中竟感觉丝丝安定与温暖,她道:“荣锦记得上一次父亲好像就把文老养的一株佛手给摘了泡茶用,文老知道的时候气得是几天都没好好吃得下饭。”
沈誊昱冷哼一声,一边把茶给沈荣锦递了过去,一边说道:“那你怎么不说,文老喝我茶时如何如何说茶好喝的?”
沈荣锦抿嘴笑笑,闭上眼细细闻了茶香,因为是花茶,所以茶香比一般的茶香气更加浓郁。
沈荣锦朝茶盏看了一眼,见三色牡丹在水里静静绽放,似乎又重获新生一般,她微微抿了一口,后又喝了一口。
沈誊昱问道:“如何?”
沈荣锦道:“父亲的茶自然是极好的,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