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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荣锦自然不能像方才那般闲散,毕竟还要帮着莫姨娘招待着众人。
前世沈荣妍及笄已经是过去许久的事了,但索性自己还有些记忆,哪户人家长什么样子,还是有印象的,所以应对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和几位夫人打过招呼,便有一道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沈大小姐。”
沈荣锦回过头,是之前和莫姨娘说话的那个粉衣女子,也是给沈荣妍作赞者的金潘。
她来找自己做甚?
沈荣锦心头微微讶异,但还是不动声色地作礼道:“金小小姐。”
金潘听却惊讶道:“你识得我?”
沈荣锦解释道:“你是给妍姐儿作赞者的,我怎会不识得你?”
金潘恍然地点头,“我倒是给忘了这茬。。。。。。。”她复古怪地看向沈荣锦,“你心里也别记怪着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不过你既怪怼的话,我也要多说一句了,虽然这个应该是由你来当的,但你那样的名声,真给妍姐儿唱赞,怕也有些不好,毕竟妍姐儿性子温和恭顺,与你是不一样的。”
洋洋洒洒地一大串话毕,金潘并没有停歇的意思,“倒时不清楚妍姐儿的人看了,把她想错了你的性子,只怕妍姐儿的亲事不利,你也恕我说话不好听,我这人向来说话直,爱打抱不平,实在见不得妍姐儿一面伤心担忧自己的亲事,一面又害怕撤换了赞者伤害了你。。。。。。。”
沈荣锦起初听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后来才明白过来,金潘这是在和自己说她顶自己赞者的一事。
明白过来,沈荣锦便有些哭笑不得了,敢情自己还是那个意图破坏自己妹妹名声,十恶不赦的坏人,而沈荣妍却是那个替长姊着想,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沈荣锦脸上还是和煦的笑容,问道:“这些你是听谁说的?还是,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沈荣妍?”
她也不叫什么妍姐儿了,既然觉得她是那个歹毒的长姊,何不就做得像点,不然白担了金潘这么些话了。
金潘没想到沈荣锦会这么一问,她愣愣地道:“这,这就是我自个儿想这么说的。。。。。。不关她的事。”
沈荣锦根本不信金潘的话,金家即便有些门楣,但自己是沈家嫡女,且不谈地位,即便是在商道这么一块,金家也是要仰仗着沈家的,既要仰仗,那必不敢得罪。若没有沈荣妍在她面前的哭哭啼啼,金潘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
沈荣锦点点头,恍然道:“原是你想这么说的。。。。。。。金小姐,现下快到年关了,这个时日总是最忙最累的时候,金老爷如今年岁也大了,禁不住这么奔波,你那些哥哥走南闯北,嫂嫂们在家思念成疾,我实在有些不忍见到,何不让他们都闲了回家,这样也可享天伦之乐。”
金潘忿忿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即便沈大老爷疼爱你,你也不过是区区小女,商道上的事容得你插嘴过问?”
沈荣锦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看来你也不算太笨。”
金潘疑惑又气,忿然道:“沈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荣锦笑道:“我说你不算太笨,那是因为,你并没有因为我这么一句话,就信了我。。。。。。你既知晓我不过是得父亲疼爱的,区区女流,如何能左右得了父亲的意见?那你又如何就这么听信了沈荣妍的话,觉得是我非要当这个赞者,非要给沈荣妍难看的。”
这么一席话下来,听得金潘脸一阵红,一阵白。
沈荣锦凑近她,压低了声音道:“便这么说罢,赞者谁爱当谁当去,又不是我紧巴巴抓着不放的,况且,我若是有心这么做,你认为,你还可以当这个赞者?”
言讫,沈荣锦退了一步,继续道:“金小小姐,奉劝你一句,这世上不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被一句‘我性子就是这样’,‘我说话就是这么直’就给含混了过去的,所谓祸从口出,小心惹得别人的怨恨。”
说完,也不顾金潘是如何的神情,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了少许路,沈荣锦才停下,她神色复杂地看向这一路摇曳而去的羊肠小道,如人心般似不见头。
惜宣气道:“大小姐,二小姐竟然在背后如此说你!”
沈荣锦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所以说:“平日里,你又不是没见过她这样,有什么好气的,气也伤着自个儿,划不来的。”
惜宣难抑忿忿,说道:“小姐,你就是平常太让着她们了,才会让她们觉得小姐你好欺负,所以才有金潘这样的人到小姐面前说话。。。。。。”
沈荣锦听到惜宣这么说,看向她问道:“你知道静水流深吗?”
第七十六章跟风()
见到惜宣摇头,沈荣锦复道:“她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矛盾,或是责难,不过是因为她们被自身的欲望捆绑,我若是如你所谓,不就同她们一样被束缚?开水不响,响水不开,且等着看罢。”
惜宣听得有些糊涂,懵懂地点了下头。
沈荣锦看出她的疑惑,但也不愿多说,只道:“沈荣妍及笄,定会有许多商道上的人借由此事找父亲言商,父亲现在必定脱不开身。莫姨娘又去找高老太太,这堂前堂后诸多的夫人都不得怠慢,还是去前堂那边罢。”
等到沈荣锦到前堂的时候,正迎上几个观礼的太太。
沈荣锦上前作礼道:“顾夫人,祁夫人,沔夫人,多有怠慢,请多包涵。”
头上插了个八宝簇珠白玉钗的夫人,看到沈荣锦轻轻一笑,“沈大小姐客气了。。。。。。。”
上次和沈荣锦言谈相欢的沔太太,自然没有另外两个夫人生疏,热络地就道:“我才方进来,便看见书法彩绘悬于壁空,翠竹绿植成排而放,其旁置有茶食刀切,新鲜蔬果,每一位上都铺设地又椅搭,软垫。。。。。。布置得很是周到精巧,一看便是下了心思的。”
沈荣锦脸上微有赧色,小声道:“沔夫人过奖了。。。。。。若是姨娘听到你这样的话,定会高兴的,”
沔夫人一愣,不知想起什么,脸上有了些许变色,她些有讪讪说:“即是如此,怎么没见着莫姨娘?”
沈荣锦回道:“姨娘和妍姐儿有事去找高老太太了,便让我来招待你们。。。。。。。”
沔夫人看着沈荣锦盈盈水光的小脸,似乎并没把这个姨娘对她的这个安排放在心上,可是自己一听就听出不对味了,她问道:“让你来招待?笄礼的布置你可有为莫姨娘搭把手,帮衬?”
沈荣锦摇摇头,浅笑道:“姨娘疼爱我,不忍看我操持家务过于劳累了,所以我一向都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故以妍姐儿笄礼都是姨娘她一人亲自忙活的。”
疼爱?
女子不会把家持务,嫁到婆家只有被嫌弃的份儿,这是哪儿门子的疼爱。再则让从来没插手这样事的人,来招待她们,岂不是明摆着要让沈荣锦吃那个哑巴亏?
不止沔夫人,另外两个夫人也听出了不寻常,故以神色都有些尴尬。
沔夫人想起上次沈誊昱生辰上发生的事。
当时自己本来就惊讶沈荣妍的绣工为何与自己手上这个绣帕一模一样,只是惊讶之余,没想她们还落井下石,非要逼着沈荣锦也把生辰寿礼拿出来,自己那时便觉得莫姨娘也太欺负人了,本来孩子没了娘,心性就要比旁人敏感许多,怎容得这么对待!
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
闲事莫理,那都是别人家的事,即便自己再看不过来,都不得去淌浑水的,不然淹着自个儿就不好了。
沔夫人思绪走过这么一遭,视线就落到沈荣锦垂下的眸子上,上次她就是这么把那二小姐寿礼的事默默无声地吞进了肚子。。。。。。。若她知道自己赤诚以对的是这样的姨娘和妹妹,心里该如何作想?
沔夫人看着看着,突然有些心疼她,若是自个儿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她受这样的罪。
于是她唯有用口头的话,宽慰沈荣锦,“你姨娘忙,让你来帮衬,是想让你多学着点,没做好,我想姨娘她。。。。。。。也不会怪你的。”
这不知是宽慰自己,还是宽慰她的话,听得沈荣锦嘴角笑意逐深,“多谢沔夫人的宽解。”
祁夫人和顾夫人也听出了两人不似第一次认识,有些惊讶地问道:“沔夫人,你和沈大小姐认识?”
两个人意味不明的神情,让沔夫人想起沈荣锦在外的名声,心里也了然过来,在她们看来自己沔家的姊女,向来行己有度的,如何能跟一个蛮横骄纵的沈荣锦相识?
但是这般两次相见,谈话,沔夫人都不觉得沈荣锦是那样的人。。。。。。这样想来,怕沈荣锦的那些名声都是被人刻意传了出去的。
沔夫人面容稍沉,虽是管不得绣帕的事,但好歹自己帮沈荣锦在她们面前说个话,也算挽回一点沈荣锦的名声。。。。。。她记得没人来找沈荣锦说亲的,计上心头便如此脱口而出了,“是的,之前便认识了,是一个识体大方的好姑娘。”
那两位夫人往沈荣锦那边疑惑地看去,后者则是对她们施了一个浅笑。虽听到沔夫人的夸耀有些微害羞,但举止从容淡定,很是得体。
就这么一个照面下来,祁夫人和顾夫人都是明白过来,家里没有主母,就一个莫姨娘独大,方才看来沈荣锦还是个拎不清的人,即便在父亲那边得宠,也难免遭别人的别有用心。。。。。。
啧啧叹道的同时,莫姨娘携着沈荣妍走了过来。
莫姨娘笑道:“真是巧了,才来这儿,便见着你们,荣锦招待还周到?有没有失了礼数?”
三个夫人默默不语地看着莫姨娘石榴红的衣服。
沔夫人笑道:“莫姨娘这话说的。。。。。。虽说你入府晚,但沈大小姐也是你养大的,这礼数什么都尽你教的,哪会失什么礼。”
莫姨娘皱皱眉,看到沔夫人头上的海水纹青玉簪流转着古朴的光华。。。。。。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