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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以为他改了性子,可骨子里头那抹不容许人抗拒的霸道性子,却一点都未改。
傅淮离扶了扶眼镜:“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讨论一下卓先生的病情罢了。”
睿睿狠狠地瞪了一眼故意对妈咪凶得坏叔叔,几步跑向叶璃:“妈咪,这位叔叔是谁啊?”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傅淮离,充满了探求。
对这么一个小不点,傅淮离蹲下/身:“我是你爹地的朋友啊,叫我傅叔叔就可以了。”言罢便要去抱睿睿。
易瑾止在一旁冷眼旁观,对于傅淮离的动作,竟然抱着看好戏的姿态。
他可是深刻明白这小鬼头是不好惹的,那人小鬼大的别扭劲,不轻易让旁人抱。
所以,他静等着傅淮离被小鬼头嫌弃。
可惜,他却失望了。
睿睿居然一改常态,对一个横空出来想要抱他的陌生叔叔一点都不抗拒,甚至还带着点欣喜。
任由着傅淮离将他抱起,小家伙依在他的胸膛:“叔叔是爹地的好朋友,叔叔还特意来看爹地,爹地的朋友就是睿睿的朋友,以后叔叔有什么困难,只管向睿睿开口!”
那口气,活像一个地主。
语气张狂得可以。
就只差拍着胸脯向人做担保,然后再顺带着两手叉腰做睥睨状了。
傅淮离不由得哭笑不得:“宝贝,你向来都是这么……仗义的吧?”思索着措辞,他对于怀里头这个人小鬼大的人完全便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回过头,他转而望向叶璃:“你这儿子当真是块宝啊,可比我那些个侄子侄女伶俐多了。”
叶璃正在查看卓蔺垣的状况。
病床上的他依旧是麻醉状态,许是麻药一点点褪去,那丝疼痛一点点席卷着他的感官,他的额上起了冷汗。
她用帕子温柔地替他一点点拭去。
闻言,叶璃不免调侃了一句:“如果觉得他可爱,学长你也可以赶紧找一位生个,别让我们这一竿子学弟学妹们都生儿育女了,你还孤家寡人一个羡慕我们啊。”
原本本是打趣,竟然直接被叶璃给噎住了。
对于这问题,傅淮离不想深入讨论:“行啊,哪天你帮我介绍个对眼的我就将自己给卖了,届时在给你个媒人红包顺带让我孩子认你做干妈。”
以他的行情,若想找人结婚生子,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早有那一干对他痴痴念念的人排队等在那里。
叶璃也明白他心底大抵是有一个等待的人,便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那你这话我可记下了,日后可不准反悔。”
*
病房里热闹得很,护士例行检查时不免多看了一眼这vip病房里的人提醒道:“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请说话时放轻音量,如果做不到的话,还是请诸位出去再聊吧。”
被这般直言,叶璃脸上红了红。
终归是太激动了。
卓蔺垣的手术一切顺利,仿佛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叶璃朝着护士歉意一笑,保证不再大声喧哗影响他休息。
护士没多说什么,只是又提醒了一遍注意事项便出去了。
傅淮离和睿睿相视一眼,大眼睛对上小眼睛,都笑了笑,安安静静起来。
倒是易瑾止,犹如被隔绝在外的人,一个人坐在那边。
“有些话还是别乱说的好,尤其是当律师的人,更该本着严谨的心态。”他站起身,沉稳开口,“这个小鬼头和叶璃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傅大律师可别轻易将他给冠到叶璃名下,让她担下这个不好的身名。”蹲了一顿,他意有所指,“毕竟她现在在法律上,还是我的太太。”
这个称谓,蓦地从他的口中道出,竟是那般生疏,却又那般理所当然。
易瑾止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会较真至此。
明知他和叶璃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可眼见得旁人那般自然得将一个小鬼头和叶璃牵扯到一块儿,他便憋着一股子气。
出口的话,也就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叶璃一怔,这还是她第一次听易瑾止在人前那般自然得称呼她为太太。
这个称呼,太过于陌生。
她甚至早在两年前就明白,她根本就不可能会等来这样的称呼。
她根本就不可能有和他比肩而站的一日。
如今突然听到,如此猝不及防,如此让她措手不及。
她却没有半分喜悦,反倒有着一抹冷凝。
叹了口气,她握上病床上卓蔺垣的手,仿佛是借由着他给自己万般的勇气。然后,再抬眸,她眼中坚定万分:“睿睿确实是我的儿子,易瑾止,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的。分居两年多,且两年来更是老死不相往来,那张纸不过是个形式。你迟迟不签字,也不可能挽回什么。”
身形一震,易瑾止视线攫取住叶璃的,继而又转向睿睿。
“叶璃,不要编造这样的谎言,有些话,我不会信的。”
“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和睿睿做个鉴定。一旦证实我和他的关系,你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字,如何?”不甘示弱,叶璃的目光笃定。
一百二十一正确的父爱()
叶璃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那个偏执的人会成为易瑾止。
她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居然一点都不愿意相信,甚至居然还要求她和睿睿当面做起鉴定来。
将那份曾经做过的鉴定扔到他面前,叶璃不由暗叹:“易先生,白纸黑字,难道你连医院的数据都不相信了吗?我记得29号大婚那天,咱们的九思学妹也是帮你做了一项鉴定。那会儿她替你和可可做了鉴定,你总是这样,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好意。人家费尽千辛万苦地做了那份鉴定却落了诸多不是,瞧瞧瞧瞧,易先生委实太过于不会疼人了些。”
一字一句,竟有点尖酸刻薄起来。
讽刺的味道,深浓旆。
将那份丢到面前的鉴定报告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每看一句,都极为认真,严谨的态度,不禁让人喟叹这是在认真钻研着某道学术问题。
最后定格在那个数据以及那个日期上,他的眸子暗了暗:“你早就心里有数了是不是?却一直将这件事瞒在鼓里。窠”
对于睿睿这件事,她确实是自私的。
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一件事,她自然不可能会让家人也知晓陪着她一道去揪心。
好在最终她理解不透的事情,父亲给了她解答。
但被易瑾止这般质问,好似原本那个同样被瞒在鼓里的她其实一直是知晓此事的且故意隐瞒了此事,那被质问的感觉,当真是不爽。
“我只能说,对于这件事,我当时也是一头雾水。”
毕竟是有关于睿睿的事情,小家伙还在一旁看着卓蔺垣,时不时又眨巴着小眼睛往这边瞥上几眼。知晓话题中涉及的人是他之后,更是竖起了耳朵仔仔细细地听了起来。
那可爱的小模样,让叶璃不忍再多说,生恐被他听了去受到伤害。
敏感地抓住叶璃的这句话,易瑾止却多了一份心思。
对于睿睿是她儿子这件事,她当时也是一头雾水。
试问,身为一个母亲,居然连自己的孩子是谁都不清楚。
甚至连自己几时生下他的都不清楚。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失忆了。
可她,却并未失忆。
那么,她不清楚的原因,唯一可能的解释是,她当时确实是并不知情。
试问,一个母亲要经历怀胎十月再经历分/娩,这种事情,身为母亲,怎么可能没有切身体会?
若有了这切身体会却依旧不知晓自己生下了这个孩子,那么唯一的可能是,孩子当时生下来了,却被抱走了。
但可可,确实是存在的。
那般可爱的孩子,那般贴心的孩子,那般让人心怜的孩子。
是她当时的孩子。
但可可身上流淌的血液,却并不属于他。
明明,他可以肯定她当年确实是怀着他的身孕,可那孩子生下来,却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那么,他可不可以大胆地假设,既然睿睿是她的孩子,那么,便也是他的孩子呢?
他可不可以假设,既然可可不是他的孩子,那么,一旦做起鉴定,可可必然也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呢?
其实,仔细推敲层层剥茧,事情并不负责。
但他却不愿意自己的这个推测是正确的。
有些事情,他宁愿选择自欺欺人。
但叶璃如此笃定如此想要和他彻底划分界限,他却又不得不步步紧逼。
因为,错过了这次,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这般淡定地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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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睿睿是你的孩子,而且还将这份鉴定报告给了我。那我似乎也没理由再怀疑什么。”一字一句,清淡如风,仿佛真的是相信了叶璃的话。
在叶璃刚要舒一口气时,易瑾止俊脸划过弧度,别有意味:“不过,我想和他做个鉴定。”
既然心里头有着疑惑,那便努力将那层疑惑给解开。
她不惜以睿睿为你出发点彻底断绝和他之间的关系。
那么,他也不介意以睿睿为契机,陪她赌上这一场。
若赢了,睿睿真是他与她的孩子,那么,他便还有机会。
若输了……
若输了,这最坏的情形,大抵也就如同现在这样了吧……
“不过,我想和他做个鉴定。”
此言一出,竟是久久回荡在空中。
静谧的室内,唯独这一句,盘旋于人心头,听着那般震荡。
正和睿睿有一句没一句闲聊企图让他分心不去看叶璃和易瑾止的傅淮离也是眉头一跳,深深地蹙起了眉。
而叶璃,原本还气势十足,打算让易瑾止知难而退,听得易瑾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