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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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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我问。

    “我何时骗过你?”他轻掐我的脸,表情十分宠溺。我便信了。哎……

    我们在这边柔情蜜意,船尾轻轻晃动起来,我听到郁如意的惊呼,听到一众流氓的嬉笑。我和秦玮站起来,朝船头走过去,看到另一艘画坊停在近处,郁如意已经被拉上了船正叫几个小流氓调戏着。

    郁如意倒是不怕,不顾形象破口开骂,我自然也掐着腰在船头跳脚,勒令他们放开那个小妞!那些流氓自是不听我们的威胁警告,调戏得越发起劲,对面画舫中又出来一个身形,全全一副无赖公子哥的模样,不正是前阵子被修理过的张一?

    不是冤家不聚头,天涯何处无杂草!我扭头看向秦玮,挥着小拳头说:“揍他!”

    秦玮二话不说便跳了过去,一脚将一名小流氓踢下了水。我在这头看得起劲,觉得自己眼光真是不错,像秦玮这样能文能武的人才,我可得抓牢了他,父皇也定会喜欢的。

    不过船上摇晃,那边小流氓数量又多,秦玮虽是吃不上亏,打起来也不太顺手。顾得了这头,难免失了那头,此刻顾得了郁如意便没顾得上我。张一趁那边打得火热,蹬腿跳到我这只船上来,一抬扇子便要指向我的下巴。

    因我今日穿的是女装,他适才瞧了我的真身,色迷迷地说:“荆公子这身装扮真是水嫩娇媚,张某往日多有得罪,既然大家是老相识,不若赏脸叫张某好好赔罪?”

    呸!陪你妹的罪,你爹都被停止查办了,你也不知道收敛收敛,我看往后你们张家早晚死在你这劳什子手里。我心里这么骂着,表情上就更加的不客气,上头抬手嫌恶地推开他的扇子,下头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再问候问候他裆下那不安生的玩意儿。

    大概是上次叫我踢过长了记性,张一反应倒是快,我正出腿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被他推到河里去。

    可怜本公主上得了树爬得了墙,斗得过恶霸吵得过流氓,招摇撞骗各项全能,偏偏就是不会凫水!张一绝对想不到,他这一推实实在在是要命的一推,今日他若是要不了我的命,待本公主回了魂,稍一狠心便能要了他全家的命。

    我在水里扑腾着,拍起层层破碎的水花,身旁不时掉下来一两个小流氓。秦玮终是呼了声我的名字,正准备跳下水来救我时,张一从跟班手中取了只弓弩,对着他便放了一箭。

    余下的事情我已经看不清晰,身体逐渐沉没,嘴里大口大口地灌着河水,浑身冷得没了知觉。恍惚中贴上他的怀抱,尽管退不去周身的冷意,却觉得无比踏实可靠。

    平躺在船头,我喷了许久水,适才恢复了神智。此时张一早已经落荒而逃,那些掉进水里的流氓也都爬上了岸。我冷得抖都抖不动了,牙齿上下打起架来,秦玮的脸色很不好看,唇是苍白的,他将我身子抬起抱在怀中,涩涩地说:“你吓坏我了,阿栩。”

    我咳两声,又咳出些水来,勉强在他怀中挣了挣,低低道:“你,让我喘口气儿。”

    他于是松了怀抱,打横将我抱起,约莫是打算先回岸上去,我垂头装死任他摆布,撑着条眼缝去看他为我着急担心的表情,心里不知好歹地开了朵甜甜的花。

    而目光在身上一扫,我却又看到自己今日穿的水蓝衣裳,整片整片的湿红,鼻尖嗅到丝丝血气。这次自然不是我的血,我侧目看向秦玮的胸膛,左肩锁骨下方墨蓝的衣裳被撕开一道口子,周围晕开一朵血红的花。

第24章 相思休问定何如(七)() 
我在七里铺画坊后巷换了衣裳,裹着条毯子闯进秦玮的房间,秦子洛正在数落秦玮,大约是说他逞能装英雄,美人差点弄丢了,英雄自己还挂了彩,实在有辱秦家的门风。

    秦玮坐在床边,敞着衣襟由大夫帮他处理伤口,抬眼看到我时,迅速地拉紧衣衫,正要系扣子。好在大夫该已经处理完了,一边整理药箱,一边交代着需注意的事情。我也才弄清楚,他是被张一的弓弩伤到了,幸而弩箭只是从侧面划过去,留下些皮外伤。

    秦子洛识趣地退出去,空留我与秦玮相对。他如此**胸膛对着我,我倒是也不害羞,总归是啃也啃过抱也抱过了,断是在青楼里厮混的时间长了,我也算不得多么矜持的女儿家。我便大步走上去,打算亲手伺候他穿衣裳。

    秦玮愣了愣,笑着避开了。我本就是个由不得别人同我较劲的性子,他越是不准我碰,我便偏要碰个彻底。我撇开他不太稳便的手掌低头扣扣子,眼睛不听话地往衣服里头瞟,其实我本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伤得如何,却见他胸膛皮肉紧致而不失细腻,一时没把持住色心,多看了两眼。

    这两眼非但看到了他锁骨下方印着血痕的纱布,且看到个颜色怪异的东西。正是贴近心口的位置,衣衫半挡露出一个火红的图案,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我索性拨开他的衣裳想要看个清楚,秦玮迅速按住我的手掌,避了避身子,有些抗拒的意思。

    他此刻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竟是莫名地将我吓住了,我愣了愣,将手掌收回来,脑袋里回忆着方才看到的图案,大约是一团火焰中淬着一柄尖刀,刀身上有细密的纹路图案。上次在醉影楼,我被马上催灌得迷迷糊糊,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纹身,此刻只是匆匆一眼,回想起来却让人觉得恐惧,仿佛那图案自有一股骇人的魔力。

    我愣在一处观察他有些古怪的神色,秦玮系好扣子,淡淡看我一眼,他说他累了。

    这是秦玮第一次主动请我离开,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心里便很忐忑。

    之后两日我并没有离开过慈安堂,因为秦玮说这段时间外地来了很多富贵人士,他要忙生意上的事情。我知道那些富贵多是外地前来为父皇祝寿的高官,我也知道秦玮说他忙不过是一个托词,只因他不想见我。但我却并不知道,我们究竟怎么了。

    再有几日就是父皇的寿辰,尽管要避着不见贺拔胤之,寿辰当日我定也是要出现的。为表孝心,我总该准备些拿得出手的礼物,可是我所有的都是父皇给的,不论送什么都显得不够分量。

    描红给我提了个建议,提起当年母妃在宫里做琴姬的时候,只一曲《空记省》就得了父皇的青睐。她们说母妃的琴艺冠绝天下,我想大约不过虚言,但这首空记省对琴技要求极高,确然不是普通手艺能驾驭来的。

    好在我刚好认识一个人懂得这支曲子的人,我想父皇记挂母妃多年,阴阳相隔,对她的琴声必然也十分想念,我若是能在大寿之日为他奏上一曲,也算是代母妃传达了心意。第三日,我穿过猎场来到醉影楼,请郁如意教我弹这首曲子。

    我向来懒散,琴棋书画都是半吊子,指指点点勉强够用,亲力亲为便十分费劲。但我近来因为秦玮闹得心情不好,只能将心思专注于旁的事情,这琴学得也算用心。我想我一定要学好这支曲子,我要讨父皇欢心,商量退婚的事情才能更有把握些。

    练琴练得累了,我同郁如意嗑着瓜子闲聊,郁如意忽然道:“你可知道张一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本心里觉得这个消息不靠谱,虽然整日在尼姑庵那清心寡欲的地方呆着,消息不灵通,可总知道个“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的道理,张一要是就这么死了,算是颠覆世界观的一桩事情。

    “前日夜里,就在飘香院后巷,一剑封喉。”郁如意说得轻飘飘的,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道里,身在青楼的她早也见怪不怪了。

    若是真的,那便太遗憾了,本公主还没亲自下手呢,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除了这祸害。说来张一这条地头蛇,靠着他老子的权势在皇城欺男霸女逼良为娼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早该被千刀万剐,奈何隆恩浩荡,由着他逍遥了这么多年,一剑封喉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郁如意见我不以为然,眼风朝门外瞟了瞟,低声问我:“你难道不好奇,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

    郁如意的意思很明显,她觉得这事情是秦玮干的。我本想依着他的性子仔细分析分析,却忽然发现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秦玮是个什么性子,他这个人记不记仇或者有多记仇,如果他真的杀了张一,难道只是为了那天画舫上的事情么。

    我听说生意人向来不爱给自己找麻烦,惩奸除恶这种事情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因而我并不明白,郁如意如何会做如此推断。

    郁如意说张一被害那晚,她正巧去飘香院串个场子,又正巧看见了秦玮和秦子洛两个人。郁如意在花场摸爬滚打多年,来人是寻花问柳,还是挑衅滋事一眼能看透七八分,她当时料定秦玮二人不是去逛妓院的,便也没同他们打招呼。

    于是当晚张一就归西了,且是刚离开飘香院,就在后巷的拐角,离他家的车马不足十步,若非一早叫人瞧上了,哪可能死得那么麻利。

    如此说来,甚有几分道理。再说来,那秦家兄弟还是双惩恶扬善的侠客?有点意思。

    我多日未曾见过秦玮,近日学琴学得用功,除却偶尔孤寂烦闷,倒也没有特别的想他。我不想他,这一点令我感觉很宽慰,说来我同他认识也不过个把月的时间,我虽火急火燎地正视了自己的本心,但也不希望陷得太快,感情这桩事情么,大抵需要文火慢煮才更有滋味。

    我庆幸,我还没有那么喜欢他。我亦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庆幸,或许是感觉这感情来的有些不切实际。

    但此刻郁如意提起他,我便开始想念了,也想探究探究,此刻他可曾想念着我。

    郁如意便哄我去找他,我觉得此事不甚公平,自从那日他委婉地将我从房中撵出去,我心里便拧了个疙瘩,总觉得若非他主动现身,我便不该厚着脸皮贴上去。可我整日神出鬼没,便是他想,又如何寻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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