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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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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如意问我怪不怪她,还让我原谅容祈。我自然是不怪她的,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我强笑着对她道:“我也是今日才想起来,在醉影楼时你身子还来着月信,后来受了伤,不久又进了宫,你那身孕自然是假的。他肯如此帮你,或许是为了报答你舍身救他的情意,又或许是当真有情吧,总之,你嫁过去,他会好好待你,比远去漠北强多了,我心里头还是替你高兴的。”

    “栩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她想解释。

    我抬手打断了她,笑吟吟地说:“你们之间不需我过问。如意,我同你姐妹一场,对你的脾性大抵有些了解,你这些日子以来的转变,我也看得见。无论你们是如何,你对他总是有情的,对么?”

    她面露些许愧色,算是默认了。我心里一阵悲凉,深知从今日起又少了个体己的朋友。昨日贺拔胤之和容祈在殿里比箭术,心里头没准还为我争着风吃着醋,出了殿却又好生生的攀谈交流起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可女人却不同了,哪怕因为一样首饰都可能闹僵一辈子,我自认和郁如意的感情没有脆弱到那个地步,可是一旦牵扯到男人这道鸿沟,就很难迈得过去了。

    我打发了郁如意出去,有些话也不必多说,其实如果她和容祈真的两情相悦打算齐眉到老,我这副骄傲的性子必也不会再让自己搀和进去。可是那容祈先招惹了我,这事情没个交代是不行的。

    容祈将郁如意接去靖王府的这天,我心里头不大快活,乘着风在亭子里头喝闷酒,顾且行来了。他最近对我的关心有点超乎寻常,次数多了,我也就习惯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意。

    顾且行在我对面坐下,抬手在酒壶上靠了靠,又把描红招过来训斥一通,命她将酒温了再送上来。

    那酒自然是温过的,只是天冷,便凉得快了些。顾且行索性让人搬来个温酒的炉子,也不说话,有一茬没一茬地自顾饮着,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他,意思是问他什么时候发现我和容祈有来往。

    “同你逛妓院那天。”

    “你同他打架了?那天的伤是他打的?”

    “不是。”

    “那是谁?”

    “你有必要知道么?”

    好吧,我多管闲事了,我只是忽然觉得,往日同我抢玩具抢宝贝的男娃真的不一样了,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开始学会算计和欺瞒,哪怕是对父皇都有所保留,他已经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为以后坐稳江山做筹谋。

    “那秦城画坊的火……”我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事情有猫腻,确实是有些迟钝了,约莫被情情爱爱蒙住眼睛的女子都是这般。

    “他自己放的。只是没想到那老头儿当真心狠,为了在你面前演得逼真,自杀了。我肯帮你收拾张庆德,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

    我恍悟,原来真的是这样,难怪张庆德入狱第二天,就被驸马爷雷厉风行地处理掉了,这是赤裸裸地杀人灭口么。原来一直以来,我看上的那个翩翩公子,骨子里是这么个人,看样子当时那黑衣人的飞镖,也不是冲着杀人去的,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不料郁如意当真了,才挺身而出,他便又欠下一桩情债。

    “你昨日为何带我去赴宴?”

    “他帮我做事,我便帮他一回,”顾且行轻笑,眯着眼睛看手里的酒杯,“顺便看你的笑话。”

    我跟着冷笑,呷一口温酒,继续问:“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眉一挑,撇我一眼,无所谓地回答:“我高兴。”

    我让酒灌得头昏脑胀,揉了揉额头,便不奉陪了,兀自回到房里睡觉,一倒头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早。描红过来唤我起身,平日里我要赖床,大家多是由着我赖,今日描红这个紧张兮兮的模样,约莫是又有麻烦找上头来了。

    我眯着眼睛,布娃娃似的由着她往我身上套衣裳,描红道:“是贺拔小王爷在殿外,说是来向公主辞行。”

    “今天就要走了么?”我清醒了些,看见描红在点头,她说:“车马已经备好了,辰时末就要出发了。”

    我眨眨眼睛,脑筋一转,吩咐道:“再备辆马车,我去送送他。”

第34章 鸿雁在云鱼在水(一)() 
我一向不喜欢欠人情,贺拔胤之进城之后,我虽然只同他见过两面,便欠了他两个人情。而我一贯懒于处理人际关系,在我看来,这么送他一送,便算是还了这个人情,同时我也有些心里话要同贺拔胤之说道说道。

    贺拔胤之有些喜出望外,干脆放着自己有酒有肉的豪华大马车不坐了,直接钻到本公主御用的小马车里来。其实我虽然挺介意贺拔胤之对我的那份不纯洁的心思,但是对他这个人我是没什么意见的,甚至是有些情意相投的意思。

    我们俩在马车里,兴高采烈地回忆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自然没有他清楚,乃至于我同顾且行为了把玉弓打架的事情,他都能说得眉飞色舞。如此他将儿时的一句戏言,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后来我仔细分析过贺拔胤之喜欢我的原因,我觉得这是一种变异的受虐心理。

    他们漠北胡族虽然地盘儿小了点,但作为世子的贺拔胤之,自然也是养尊处优被人供起来长大的,在他们漠北大抵没叫人欺负过。于是本公主少年无知,若非早早懂得男女有别的道理,骑在他脖子上撒尿的事情也是干的出来的。他被我那么一欺负,觉得很新鲜,回到漠北以后又没人欺负他,便对那感觉有些怀念,久而久之随着心智渐长,便将这怀念同情爱牵扯到一起,于是当真有了非我不娶这个念头。

    我忽然发现情爱这个事情有时候就像开玩笑一样,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所谓“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大约诠释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正好心好意苦口婆心的劝他放下执念,便有漠北的兵卒在外头敲窗子,贺拔胤之拉开窗帘,听兵卒说有队人马,自我们出城以后就一直跟在后面,怕是什么歹人。

    贺拔胤之倒也淡定,吩咐人去后头打听打听,我好奇地从窗子里探头望了一眼,才发现此刻已经走到了皇城外的荒郊,前几日的大雪尚未化尽,天地间一片茫茫的白,好不壮阔。

    我不禁诗兴大发: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流氓……

    我心里这么自娱自乐着,那派去后面打听的兵卒便回来了,顺便还递进来个药罐子,说是靖王爷跟在后面,惦记着本公主身患恶疾,不宜长途跋涉,要我吃些药预防着。

    靖王爷,可不就是容祈,真是说流氓流氓到。他才有恶疾,他全家都有恶疾!

    我直接将那药罐子甩了出去,拉了窗帘同贺拔胤之悻悻道:“不用管他!”

    贺拔胤之笑得有些勉强,说道:“靖王爷当真很关心在意你。”

    我白他一眼:“关心?在意?他若是在意我,那日宴会上会敢射我那么多箭?若不是你认了输,我吃不准已经死在他箭下了。”

    “大约,他是对自己的箭术很自信吧。”贺拔胤之犹犹豫豫道。

    虽说我对贺拔胤之没有男女那方面的感觉,可他这个帮自己情敌说话的行为,实在让我不快。

    当时我被他容祈迷得五迷三道时,并未深思过,只是盲目的信任于他。可现在想来,便是再有本事的神弓手,他敢保证箭无虚发么,他就敢保证不会有一丁点的意外,哪怕是忽然来一阵邪风,弓箭的准头就会有所偏差,而结果便是我的安危。他既然为了娶郁如意而如此至我于险地,可见郁如意在他心目中比我分量重得多的多,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贴心与执着,撇开做戏的成分不说,我也只能当他是有些愧疚而已。

    想到这些,我心里便更不痛快,兴致去了大半。贺拔胤之却眼色不佳,见我那不屑的眼神,约莫以为我不屑的是他,正经八百解释道:“我们漠北男儿不喜欢拐弯抹角,我赞他射术了得是真心夸赞,他为了自己的女人以下犯上,我也佩服他的气魄,如此好男儿,你若是嫁了他,我也输得心服口服。”

    我轻叹一口气,觉得这个漠北汉子真实诚,以后坐上了漠北的最高位,难免要吃大亏。便说现在定安与漠北一团和气,那是父皇仁慈,若是以后顾且行登基了,凭着他那个霸道性子,吃不准要翻脸不认人,这实诚孩子可怎么是他的对手。

    但我无心同他解释这么多,只下意识地反驳道:“谁说我要嫁他。”

    贺拔胤之盯着我看了许久,摇了摇头,“我贺拔胤之虽是个直肠子,但也看得出来你对他有意,若非无意,你如何有勇气提得起那玉壶,由着他朝自己身上射箭。”

    “胡说,我自小便胆子大!”我死不承认。

    “那如果当日对你射箭的人是我呢?你也能那般信任我吗?”贺拔胤之闪着目光问。

    我愣了愣,仔细掂量了下当时的场景,如果是他,我……大约不会伺候。可就是换了现在,那场景再次重现,我也是绝对不会干的。从哪里摔倒便从哪里爬起来,这不是大智慧,爬起来以后把拌到自己的坑填了,那才是正经事。

    我懒得同他解释那么多,估摸着距离送行的终点将近了,我摇摇头,随意回答:“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嫁给他,嫁他还不如嫁你。”

    “真的?”贺拔胤之有点儿激动。

    我干干一笑,朝窗外瞟一眼道:“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贺拔胤之失望地愣了片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又笑了笑,再抬起头时脸上恢复一派灿烂和谐的笑容,他对我说:“且歌公主,我是不会放弃的。”

    大约是因为即将分别的缘故,此刻我看着贺拔胤之便比寻常顺眼许多,而他其实也是个挺俊俏的少年,尤其是眉宇之间那点稚气,稚得挺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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