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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阿瑾一直在为我请大夫医治的哑疾,如今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沈梨低头眉眼含羞的笑着。
陶嘉月站在堂中,脸上的笑差点就没维持住。
她本意是想看沈梨出丑的,而不是得了外祖母的夸赞。
她从不知,什么时候沈梨在时府竟然得了外祖母的欢心!
陶嘉月仰头瞧着笑得正欢的两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又带出了几分嫉妒来,她是真心喜欢沈梨的,只是这份真心,在姬以羡的面前什么都不算罢了。
沈梨的小嘴也甜,比起陶嘉月来说惶不多让,只是以前假借着哑巴之名,从不开口,而今被陶嘉月一语道破,她倒也不辜负众望,没一会儿就把时老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的,拉着她竟然有些舍不得松手了。
同时时老夫人心中又何尝不明白,自个外孙的选择,先不论对错,就是两人这张小嘴比起来,她更喜欢沈梨些,这倒不是偏袒,而是这丫头说这些恭维的话的时候,会瞧着你的眼睛,而她的眼睛则亮晶晶的,里面似蕴含了万千星辰。
时老夫人拉着沈梨,又看了眼依旧站在堂中的陶嘉月,心中不由自主的摇头,若非沈梨容貌毁了,想来她的这个外孙女会输的更加彻底。
时阁老向来是不掺和内宅之事的,只是在今儿一起用膳的时候,提了沈梨几句,沈梨一一答了上来,倒是惹得他多看了几眼。
至于傅燕然一直都笑眯眯的,也不知心中到底是在敲打什么算盘。
沈梨握紧了手中的玉箸,第一次觉得卫砚那厮说的不错,如今的长安已经不再适合她呆下去,呆的越久,只会暴露的更多。
从府中出来,陶嘉月小跑几步追了上去。
她气喘吁吁的拉住了沈梨的手臂,娇嗔的抱怨道:“姜姐姐怎么不等等人家?”
沈梨微笑着回身,将陶嘉月扶稳了站好:“嘉月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好久没见姜姐姐有些想你了,如今天色也算早,不若姜姐姐请我过府吃杯茶吧。”陶嘉月挽着沈梨的手臂讨好的笑着。
少女模样温婉动人,就连她都不忍拒绝半分。
沈梨笑得弯了眉眼:“好呀。”
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后,傅燕然也同时家五郎一起从影壁后面绕了出来。
他站在府门口,正对着牌匾的下方,双手一拍,啧啧就开始叹道:“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两人关系竟然这般好,按理来说她们之间不该是要死要活的吗?”
“你好像很期待她们针锋相对?”傅燕然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倒不是。”时五郎摇头,他自认自己还有闲到这个地步,只是隐隐为他那个世子表哥抱不平罢了。
前段时日长安城的风言风语他也听了不少,也从中打探了不少。
本来他对那个姜嬛还存有几分敬畏之心的,谁知如今他是真的觉得自个表哥所娶非人,还不如表妹了,起码会关心人,也会照顾人。
傅燕然侧目看了眼时五郎脸上带着愤怒,他伸手按在他的肩上:“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临渊喜欢她,自然有他的道理。”
“还有你说介怀的那件事,或许别有隐情也说不定。”
“能有什么隐情。”时五郎随口抱怨道,“她明摆着就是没有将临渊表哥放在心上。”
“原先我还不太理解姑姑他们为什么要这般做?为什么非要拆散表哥同她,如今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出身在小门小户也就罢了”不等他说完,就被傅燕然打断,他眯着眼睛一笑:“她可不见得是什么小门小户的,这般冷情的姑娘啊,我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时五郎不解的看着他:“傅三公子”
“今儿是傅三叨扰贵府了,告辞。”傅燕然转身同时五郎作揖,将他的剩下的话全堵在嗓子眼中。
他目送傅燕然远去,嘀咕道:“怎么你们都帮那个姜嬛说话?她真有这么好吗?”
离开时府后,傅燕然也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在长安城中绕来绕去的,最后去了一处巷子。
他要找的人便在这里面。
021是她()
一点幽光,烛影惶惶。
傅燕然瞧着正儿八经坐在书案上朱辞镜,不愉的拧眉走过去,反手扣了扣他的书案,听见声音,正在作画的朱辞镜亦不悦的抬眼,语气自然也算不得多好:“傅三公子大驾光临,不知何事?”
这两人自打认识的那一日起,便有些互相看不惯,若非这次有事相求,他也不会贸贸然的登门。
“有事。”傅燕然不客气的随手拉了一张凳子过来,在朱辞镜的对面坐下,一向温煦的眉眼覆上了一层寒霜。
朱辞镜提笔蘸墨,继续作画,其实他同傅燕然的梁子倒没多大,主要是和姬以羡之间不太愉快,任谁放在手心中呵宠了十多年的姑娘,被一个男子弃若敝履,都大度不起来。
何况他们之间还算是情敌。
而傅燕然又是姬以羡的好友,你说他对着自个情敌的兄弟,能有什么好脸色相迎吗?
被朱辞镜这般冷待,傅燕然倒是习以为常,他目光在他作画的笔尖停留了片刻后,这才道:“你有姜嬛的画像吗?”
“姜嬛?”听见自己熟悉名字,朱辞镜倒是一下子就抬了头。
他对这个丫头,倒也没什么好感,明明是个年岁同嘉月一般大的姑娘,可那份心思就算是是个嘉月摆在她的面前都不够看。
但他们如今也勉勉强强算是认识。
虽说那丫头有时候贼精贼精,还特别无情,可他也讨厌不起来。
“嗯,姜嬛的画像。”傅燕然重复道,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朱辞镜冷冷一笑:“傅三公子你的丹青也算是闻名长安,怎么求到朱某的面前来了?再言如今姜嬛可是临渊世子的世子妃,你这是打算撬墙角?”
说完,他稍许停顿了片刻,又接着一笑,“朱某记得傅三公子同临渊世子可是好兄弟了。”
虽然傅燕然很想直接将墨汁泼到朱辞镜的脸上顺便再给他洗洗眼,转念一想这是自己有求于人,那些脾气怒火便也就压下去了。
“我想要的画像,并非是姜嬛如今的这张脸,朱公子擅长面具,应该能画出姜嬛原本的模样吧?”
朱辞镜拧了眉:“好端端的,你要知道她原本的模样做什么?”
“我自然是有我的事,还请朱公子能不计前嫌。”傅燕然将姿态放低了些。
朱辞镜干脆将手中的笔给放下,笔尖还有浓稠的墨汁滴下。
见着朱辞镜犹豫不决的,傅燕然又道:“若是朱公子这次肯出手相助,那就当傅某欠朱公子一个人情。”
朱辞镜抬头看向傅燕然,烛火昏暗,朦朦胧胧的,这让他一下子看不太清傅燕然的神色,也辨不出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同他说句玩笑话。
自古人情最难还。
若是能让傅燕然甚至是傅家欠他一个人情,这笔买卖简直就是稳赔不赚。
“当真?”朱辞镜问出口,只觉得那刹那的静默让自己心跳都漏拍了几下。
傅燕然勾唇,微微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朱辞镜豁然起身,从书架中小心翼翼的将一幅画轴给抽了出来,他放在手中捏了一下后,这才毅然转身放在了傅燕然的面前,“你要的画像。”
傅燕然有些诧异:“你画过?”
“嗯。”事到如今,朱辞镜倒也不瞒他,直言道,“上次又同她见了一面,觉得有些奇怪便画了下来,不得不说若非是那满脸的疤,就算是我也会有几分心动。”
傅燕然握紧手中的画轴:“这般美吗?”
“嗯。”
“同你的陶嘉月比如何?”傅燕然故意问道。
朱辞镜虽有心偏爱,可事实胜于雄辩,他沉默了片刻后,这才低声一叹:“嘉月尚不及她三分之一。”
傅燕然了然的颔首,心中倒是也有些底。
这沈家姑娘个个都是顶尖的绝色,要不然大秦那位储君也不会眼巴巴的盼着能将人给娶回东宫去。
虽说卫隅娶她,多半是看中了沈安手中的兵权,但若非对她没感情,也不会在她失踪后,又等了她两年,最后拗不过朝臣这才被迫娶了唐子玉和沈轻。
“怎么?”朱辞镜笑,笑容中还带了几分恶劣,“你是真打算撬了临渊世子的墙角?”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傅燕然扬了扬手中的画轴,“多谢,日后朱公子若是有用得上傅某的地方,傅某一定万死不辞。”
听他的语气,朱辞镜眯了眯眼,两手撑着书案:“我怎么觉得姜嬛有时候说话的调子,同你还有几分相似。”
傅燕然抿唇:“你的错觉。”
离了朱辞镜的府邸,刚上马车,傅燕然忙不迭的将马车内的烛盏点起来后,就将画轴给徐徐展开。
饶是心中早就有了猜测,可瞧见画中人那张绝色无双的面容时,傅燕然还是觉得天崩地裂,大抵也便也是如此了。
他苦笑一声,将画轴合上。
觉得自家那位兄弟还真是命苦,若是画中是大秦其他世族中的姑娘,他还有把握替他冒一回险,将那人给糊弄糊弄留下来,哪怕是大秦的公主殿下,他都有把握,可偏偏是她
这姑娘冷心冷情的,那些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根本就留不住她啊。
傅燕然闭了眼,将头搁在车壁上,良久之后,才缓缓出声:“明儿给世子妃递拜帖,就说傅燕然求见。”
马车外,小厮一听瞬间就眨巴了下眼:“公子不是今儿才见过吗?”
“明儿,我还要再见一次。”
“傅燕然又要见我?”正在用早膳的沈梨听见半阙的禀告,灵秀的眉间一拧,语气不免带上了几分惊诧。
不管是在肃州还是长安,她同那位傅三公子的交情都没多深呀。
顶多也就是在草原那的时候,同他谈过一次,再有便是昨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