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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夺过温娉婷手中的酒杯,当着她的面直接泼到了她跟前的桌子上。
紧接着,便是酒盏轱辘轱辘滚在地面上的声音。
“这下,温姑娘可满意?”
“姜嬛,你别太过分了!”姬以墨脸色铁青霍然起身,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别以为如今有卫砚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这般无所顾忌!”
“到底是谁过分。”沈梨压着怒气问,“殿下,先撩者贱,若非温娉婷一而再再而三的紧逼,处处不饶人,我也不会这般过分,还是说,在太子的心中,任凭温娉婷如何辱我骂我,我都得受着,只要稍加反击,便全是我的错。”
“殿下,可真是好大的脸面!”
姬以墨被沈梨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纵然这事娉婷有错,你也不该如此,还是说,你果真就如娉婷所言,出自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这话也是极重了。
沈梨道:“辱人者,人皆辱之,我奉劝太子,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毕竟这是在金陵,可不是在什么长安,当心太子,有命来,没命回去。”
“放肆!”姬以墨呵道。
“殿下。”陶嘉月款款起身,“姜姑娘也是一气之下口不择言罢了,大家也曾都是朋友,何不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生将事情说清楚了,这般争锋相对,不过是叫人看笑话罢了。”
“傅某也认为陶姑娘所言有理。”傅燕云也跟着起身圆场。
姬以墨倒是没想过要与沈梨如何,一听便沉着脸坐下,等着沈梨的赔礼道歉。
谁知,那人却站在那纹丝不动。
陶嘉月见着,眼中倒是多了几分笑,可以就劝道:“姜姑娘,娉婷还小,你又何必同她一般见识,这事只要你向殿下认过错便好。”
“再言,殿下这般也是有些气不过而已,这次殿下劳师动众的过来,也是想带姜姑娘回去的,虽说姜姑娘出身不高,可王爷却喜欢姑娘的紧,殿下说,只要姑娘愿意,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你回去之后,便是王爷的侧妃。”
沈梨被气得发笑:“陶姑娘,我与阿瑾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还有,这事是我的错吗?”
“姜嬛,那你还要如何?”温娉婷死命地瞪着她,先前她让她落了这么大的一个面子,她自然是得找回来。
沈梨屈指,掸了掸衣袖:“不想如何,从此之后,当不认识便行。”
“你还真是凉薄的紧。”姬以墨看她,咬牙切齿。
温娉婷则开口冷笑:“姜嬛,我发现你这人还真是天生贱命,不好好的跟着临渊世子,偏要来这儿插一脚,怎么?难不成卫砚的通房,就这般好吗?”
“临渊哥哥带你这般好,你却偏生不知足,还要出去勾三搭四,像你这般的女子,就该浸猪笼。”温娉婷似乎找到了可以攻击她的点,声音是越说越大,“还是你觉得,以色侍人便这般好!”
说到此,温娉婷捂着嘴笑了起来,“我忘了,你想以色侍人,也得有颜色可侍才是。”
“像你这般女子,从头到脚,哪一点比得上嘉月姐姐!”
沈梨悠悠然的一笑:“我不需要与谁想比,毕竟我就算什么都不如陶姑娘,可我终究能得到她最想要的。”
陶嘉月脸色一白,她愤恨的抬头,直直的盯着她。
“你”温娉婷何曾听过这种话,她一下子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原地急了半日之后,趁着温浊慕不注意,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简直是不要脸。”
对付温娉婷这种娇养在深闺的姑娘,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她伸手擒住了温娉婷的手臂和肩,将人反压着抵在桌角,面对着急急忙忙站起来的温浊慕,冷笑道:“我要不要脸是我的事,可轮不到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的,还有我这人脾气不怎好,温三公子若想瞧着令妹平平安安走出金陵城,可得好生管束着,免得哪一日,我不开心便只好拿着令妹来解解闷了。”
“你敢!”温浊慕厉声吼道。
沈梨噗嗤一笑:“我如何不敢?一个小小的温家女罢了,难不成你们温家还准备为了这么一个没什么用的姑娘,来寻我麻烦吗?”
说着,沈梨手下一个用力,便将温娉婷推了出去,被温浊慕正好接住。
这般明晃晃的威胁,换成任何一点骨气的人,都要发怒,何况还是自幼被称为天之骄子的温浊慕。他将温娉婷扶正站好之后,便往前走了几步,将人挡在了身后:“道歉。”
“道歉的人,是你们不是我。”
温浊慕面容本就生得冷峻些,生气发怒之时,更是面无表情:“那看来姜姑娘想试试我温家的本事?”
“温家罢了,我还真没放在眼中。”沈梨仰着头瞧他,“若温家换成傅家,或许我还得担心一二,可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被点名道姓的傅燕云左右一瞧,闷不做声。
他之所以会来金陵,不过是凑数的罢了,他同这群人也都不算多熟识,自然不会帮谁。
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那看来姜姑娘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温浊慕那双眼就像蛇一样阴冷的盯着她。
韩雍一见,赶忙起身:“温三。”
“你们在做什么?”与此同时,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
几人抬头瞧去,温娉婷就笑的眉眼生花:“大哥!”
沈梨侧身看去,就见温寄离与云衡崔晏他们一同走了过来。
比起温浊慕的孤冷,温寄离则显得更加沉稳。
“大哥。”韩雍同温浊慕一同与他见了礼。
温寄离上前几步,目光在几人之间一转,问道:“发生了何事?”
“大哥!”温娉婷一个健步蹿出来,扯住了温寄离的衣袖,愤怒的指着沈梨,撒娇道,“就是她,她欺负我!”
温寄离在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没说话。他对两人的性子还有些了解,自家妹子被娇宠惯了,性子难免有些跋扈,可宜姜郡主生性冷淡,不爱惹是非。
“抱歉。”不过一霎,温寄离便有了决断,他转身朝着沈梨拱手,“是温某教导无方。”
温娉婷一听,顿时就是怒火三丈,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次兄长竟然没有帮她。
云衡站在沈梨的身侧,轻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无事。”沈梨道。
“什么无事!”温娉婷满脸怒容的指着云衡和沈梨,“分明就是你有鬼!怎么?难道他也是你的姘头不成?”
这话一出,不但云衡的脸拉了下来,就连温寄离也有些忍不住,他回身,干干脆脆的一掌便打在了温娉婷的脸上:“难不成我温家便是这般教导你的吗?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
“大哥。”温浊慕也没想到温寄离会这般狠心,他连忙上前,扶住了温娉婷有些发抖的身子。
温娉婷是真的被打蒙了,她一手捂着脸,眼泪婆娑的看着温寄离:“大哥,你打我!你为了这个贱人,竟然打我?”
陶嘉月也觉得有些过分了,她柔柔的起身:“温大公子,你这样不分青红的”
话未说完,温寄离便一脸冷漠的看着她:“陶姑娘,这是我温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儿指手画脚。”说着,他声音一顿,又道,“我先前就与你说过,少同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在一起。”
“大哥!”温娉婷剁脚看他,连带着看向沈梨的目光中,更是夹杂着怒火。
“此事”姬以墨见着这一团糟,正琢磨着开口,就见温寄离冷冷淡淡的瞧了过来。
云衡按在沈梨的肩上,上前一步,拱手道:“此事,云某可不会就这般算了,还请温公子能给出一个说法来。”
温娉婷是真的被打怕了,她纵有满腹的委屈,也不敢再说一二。
温浊慕抿着嘴角:“不知这位公子是”
“云中云家,云衡。”云衡脸色冷厉。
温娉婷就算在不经事,作为温家的大小姐,她也明白云中云家代表什么,她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万万没想到,自己踢到了铁板,若此时传回家中,她不敢想父亲会如何对她。
席间,也全都噤声。
温浊慕脸色有些难堪:“舍妹不知公子是云家少主,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不知道?”云衡冷笑,“一句不知道,就可以随意抹黑旁人吗?还是几位以为,我大秦无人!”
“云衡。”沈梨也不想将此事闹大,她从后面上前,“这事,我私下再说吧。”
一见着沈梨,温娉婷那冲天的怒火又冒了出来:“用不着你来假好心!若不是你,我又岂会得罪云少主!你这个贱人!”
话音刚落,温寄离又利落的给了她一掌,甚至是比刚才更加响亮。
姬以墨也被温寄离今儿发火给愣了愣,他几步上前,稍稍挡住:“娉婷还小,少不知事,你提点便可,用不着这般动手。”
“太子殿下,我温家的事,你也要管吗?”温寄离沉声道。
韩雍按住了温寄离的肩,正要劝上一两句,就见他干脆利落的转身,对着沈梨俯身:“这事是温某没有教好舍妹,还请郡主见谅。”
“温大公子严重了,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令妹跋扈,与大公子何关。”沈梨说着,便让庭凛将他给扶了起来。
霎时,席间更是一片静默。
姬以墨几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梨,心下都觉得温寄离是不是认错了人。
姜嬛,他们虽知道她不会是什么乡野之女,但也不会有多高的身份,要不然当年又何止于流落肃州。
似乎为了印证他们所想,云衡倒是开了口
他说:“宜姜,我们先上去吧。”
宜姜?
这两个字恍若晴天霹雳般,在每个人的耳中炸响,嗡嗡的炸的他们耳疼,就连呼吸好像都有些紊乱。
她怎么可能会是宜姜了?
她如何能是宜姜了?
天下三分,可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