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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他眼睛一眯,顿时就想起又一次,沈阑那厮为什么要故意的往他的剑上撞,感情弄了半天,是在这里下套等着他。
姬以羡觉得自己又开始手痒了,他真的很想将人给揪过来,然后好好的给他上一课,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栽赃陷害的。
沈梨瞧着沈阑凑进来的那张脸,一点都没有犹豫的便将的头给推了回去。她将鞭子缠在手腕上:“广陵王。”
“宜姜郡主。”姬以羡拱手。
两人言辞恳切又客气,活像个陌生人一般,好像那些日子的抵死缠绵都并不存在。
“这事是舍弟鲁莽了,沈家也愿意承担一切的损失,还请王爷息怒。”瞧着沈梨一板一眼的样,姬以羡眯着眼一笑,舌尖刚地上唇齿,正要开口时,宫人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景阳候到。”
沈梨深吸了一口气,沈阑则有些惧怕的往沈梨的身上靠了靠。
姬以羡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神态,又气得用自己的舌尖去抵着唇齿,虽说这两人是亲姐弟没错,可也不该这般亲密的。
他在那气得要死,可那小没良心的却是一眼都没有往他这儿看上过一次。
“父亲。”三人恭敬地行礼。
沈安的目光直接略过他们看向了姬以羡:“还未恭喜王爷继承爵位。”
姬以羡收了剑,走到了姬以墨的身侧:“侯爷。”
沈安拱手:“犬子无理,必定是扰了太子和王爷的清静,不知殿下和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说。”对这位半分戎马的将军姬以墨也甚是敬佩的,纵然他们的立场不同,姬以墨一笑,“侯爷,请。”
沈安颔首之后,便又对着三人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是。”
姬以羡趁机去看了看沈梨,见她只顾着和沈阑说话时,心头又是一阵怒火烧起。
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进了屋。
三人倒是有一瞬间的僵持。
论理来说,他们是大燕的储君和王爷,沈安只是大秦的侯爷;可偏偏,他们这个大燕的王爷,又算是这位侯爷的女婿。
姬以墨觉得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堂弟,自己的身价都要主动往下降一降。
就在他准备笑着开口,请沈安入座的时候,姬以羡倒是率先出了声,先请沈安坐下。
谁知沈安却不坐,反而对着姬以羡行了一个大礼。
姬以羡连忙按住了沈安的手,将他扶了起来:“侯爷这是作何?”
“咱们一码事归一码事,今儿我在这儿与两位殿下说话,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身份罢了。”沈安自然是不肯起的,“这一礼,王爷是当得的。”
“若非王爷在肃州时出手相助,恐怕沈某这一辈子是再也见不着小女了。”
“这一拜,多谢王爷当年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说实话,姬以羡现在内心很是复杂。
他不知沈梨到底是怎么同沈安说的,但论起什么救命之恩,他是万万当不得的,毕竟最初一见面,他是想直接将人给杀了的,可最后又觉得杀了她会很麻烦,这才没有动手,任由她在自己的面前蹦跶。
还有往后的无数次,他都是想要了沈梨的命,只是没有一次成功而已,直到后来能成功,可他却突然生出了不舍之心。
“侯爷实在是”姬以墨琢磨着语气,“客气。”
沈安笑了下,又接着一拜,“这一拜,多谢这些年王爷对小女照顾有加,让她平安无恙的回到沈某身边。”
姬以羡这下,就连眉眼间装出来的温和都没了。
他的确是照顾有加,其一照顾到了床榻上去,其二将人照顾进了他父亲的暗牢。
他手抖了抖,觉得甚是羞愧。
“这一拜。”沈安微微笑,“多谢王爷放小女重归故土。”
说完,姬以羡的脸彻底僵了。
他什么时候,要将人放回来了?
明明是卫砚那个不要脸的,将他的暖暖给拐走了!
044妒意()
屋内的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闷。
姬以墨也不知道,这位侯爷到底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不知他们之间的那些冤孽事。
两人对望一眼,尽皆有些惴惴不安。
姬以羡心头则是更慌,如今只恨不得有人能闯进来,将他昨儿夜宿在沈梨闺房的事直接捅到沈安的跟前来,这样他就可以顺势求亲。
可瞧着沈安那模样,好像是知道此事,却压着故意不提一般。
他掩在衣袖下的两只手指相互摩挲着,正想开如何委婉的将此事说给沈安听后,却又让人抢先开了口:“沈某知晓王爷同小女认识,情分不浅,可到底小女是大秦的郡主,与王爷身份有别,想来小女大婚是无法邀请王爷了。”
“大婚?”姬以羡喃喃道,神色顿然就惊惶起来。
眼前似乎也应景的浮现出了沈梨凤冠霞帔的模样,然后一身嫁衣娇娇的在别的男子身下承欢。光是想着,姬以羡便觉得自己呼吸一滞,心中是嫉妒的想要杀人。
吓得姬以墨赶紧伸手去拉他,就怕这人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下子就疯了。万一,他要是在这儿同沈安动起手来,嘉宁帝那就有些说不过去。
“是啊,难不成宜姜没有告诉王爷吗?”沈安说的是坦坦荡荡,“宜姜的表哥已经过府提了亲,我与她的娘亲,也同意了这桩婚事,婚期便在开春,王爷若是想来,那沈某也是欢迎至极。”
“忍住。”姬以墨站在他的身侧,急急忙忙的提醒,生怕他在气急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可从头至尾,姬以羡的表情都控制的极好,除了最开始的不自然外。
他站在沈安的面前,眸子向下敛着,收敛了所有的焦躁和情绪。
姬以羡垂在身侧的手指,倒是应景的动了动,就在沈安以为这人会暴跳如雷的时候,却听他道:“是谁?”
“那位表哥是谁?”他声音平静而苍凉,“是南王殿下吗?”
“不。”沈安微微笑着,“是苏家的大公子,喏,就是站在宜姜身旁的那个。”
听此,姬以羡这才有些控制不住的朝着外面看去。
庭院内,日光悠悠。
一男一女正并肩而立,男子面容清隽,一双桃花眼甚是招人,此刻他眼角眉梢悉数堆砌上了笑意,如春水般缱绻勾人,虽然他瞧不清沈梨的神色如何,可他也明白,她并不排斥这人。
甚至是愿意接纳这人。
想到这个可能性,姬以羡恨不得立马提着自己的剑给冲出去。
可这是在大秦的驿馆,他不能这般做,不能。
姬以羡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过去。
但是那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却好像并不知道一般。
沈安又朝着姬以墨拱拱手:“话已至此,还望殿下和王爷多加思量,沈某告辞。”
说完,他当真拂袖而去,没有半分停顿。
姬以羡赶紧追随着他的背后出去,并不敢耽误片刻。
听着久久掩着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沈梨也停止了在同苏烬说话,扭头就朝着沈安看过去,她的目光在沈安的身上稍一停留之后,便立马转向了跟在沈安身后的人身上。
许是沈安说了什么话,姬以羡的脸色当真难看的紧。
就像是一头即将暴怒的狮子,一旦见着要侵犯领地的人,便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狠狠地咬断那个企图要侵占他地盘的敌人。
沈梨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瞧见,那人的目光从她的身上转向了她身旁的苏烬。
目光一下子变得凶狠,隐隐可见他眼中的猩红。
沈梨心头一惊,也顾不得什么于理不合,当即便上前几步,将苏烬遮在了自己的身后护着。
见着沈梨这般动作,姬以羡心中那股暴怒更加控制不住,姬以墨心惊胆战的从后面按住了姬以羡的肩膀,整个人也紧紧绷着,带着戒备。
若是有可能的话,姬以墨觉得自己是真的很想将沈梨拖下去狠狠地揍上一顿。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竟然还有闲心护着别的野男人!
“父亲。”沈裕也几步上前,同沈梨出声唤道。
沈安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一番后,满意的点点头,才道:“嗯,走吧。”
“父亲。”沈阑扭捏着上前,却也不敢太过靠近,只能呆在沈梨的身边,小声地委屈的喊道。
沈安正颔首,姬以羡已经几步上前:“侯爷。”
“王爷。”沈梨率先开口,“今日之事是舍弟不懂事,还望王爷见谅。”
苏烬是后来的,关于这事也只听说了一个大概,不过沈阑向来性子有些暴躁,远不如他几个兄长和姐姐来得沉稳,也只当他是小孩子脾气犯了,见不得姬以羡罢了。
是以当沈梨说完之后,苏烬便立马接了上去,话里话外俨然将沈阑划为了一家人。
姬以羡是越听心头越翻滚的厉害。
姬以墨一脸面如死灰的看着沈梨。
沈梨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男人有多小气,她不太自在的低头,伸手拽了拽苏烬的衣袖,小声道:“我们先走吧。”
姬以羡的目光几乎是一下子就落在了沈梨拽着苏烬的衣袖的手上,他的脸色接连变了几番,只恨不得上前直接将人取而代之。
“你冷静,冷静!”姬以墨捏着姬以羡的肩膀,不让他上前半步,生怕他因一个冲动,又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苏烬何等敏锐之人,如何察觉不了姬以羡的变化,可他心中却也没有多想,随着沈家人告辞之后,便一同走了出去。
等着人一走,姬以羡转身,直接便将院子内石桌上的搁着的一套茶具给砸了个粉身碎骨。
姬以墨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垮下了肩。
陶嘉月何曾见过姬以羡生气的样子,她吓得忙不迭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将身子挨在了江行的身上。
江行的手不经意间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