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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倒是没想到时九竟然也在这儿,她看了人一眼后,便下意识的转头搜寻着周围。
时九一向跟着姬以羡,如今他在这儿,万万没有那人不在的情况。
苏烬也只是觉得面前这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见过他,如今沈梨又有些心不在焉的,心中疑问更大,他干脆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将人的神给唤了回来:“你在找什么?”
“没。”沈梨敷衍的摇头,“时辰还早,我去见一位故人,表哥你便先回去吧。”
“故人?”苏烬皱眉,沈梨身边的朋友他全都清楚,可没见过眼前这么一位,他一下子就拧了眉,面色不善,“他?”
沈梨点点头,正要同他告辞的时候,便又听见苏烬说道,“我可不曾见过他?你又从哪里来的故人?”
“这两年认识的。”沈梨一脸平静,“表哥,你先回府吧,没事的。”
苏烬依旧是蹙眉:“可需要我将沽酒给你找来?”
沈梨本想摇头说不用,可又想起今早姬以羡看着她的那个眼神,话到嘴边,便又改了主意,她点点头,应了苏烬的话。
她想,若是自己不答应将沽酒找来,估摸着这位主便要直接跟着她过去了。
他不认识时九很正常,可一旦同姬以羡碰面沈梨觉得那肯定是天雷勾地火的。
“好。”苏烬有些不放心的又朝着时九看了眼,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认识他后,这才将沈梨的手放开,自个出了酒楼。
等人一走,时九又笑得像朵花儿似的:“王妃请跟我来。”
沈梨敛眸:“我与你们主子,早就没关系了,唤我郡主吧。”
时九笑容不改:“主子就在那,王妃快过去吧。”
见着人不动,时九又笑着提醒了句,“这儿人可多了。”
话音刚落,那些纷杂的喧闹声,又在瞬间争相涌入了她的耳中。沈梨不在试图去改变时九的称呼,只扬首,让他尽管在前面带路。
姬以羡带人在角落中坐着,被一个花瓶挡着,四周用屏风隔开,不太起眼的位置,若是没有时九带她过来,她还真没注意到这里竟然还坐着人。
见着她过来,炽夜低着头也往后退了几步。
姬以羡目光冷冷的盯着她,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盯出一个洞来。
沈梨不太自在的上前几步:“你怎么在这儿?”
“将幕离去了。”姬以羡开口,随后又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
沈梨也知自己今天是推托不了,也就很干脆的将幕离摘了,在他的对面坐下。
她生得极好,容光慑人,颜色如玉,灵秀而雅致,偏生她神色极淡,多了几分疏离冷淡。
姬以羡是早就见过的,虽是惊艳但也算克制得住,可时九却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她半响说不出话来。以前她容貌被毁,他们这位主子都对她掏心掏肺的,如今这脸长好了,竟然这般好看,那他们主子还不为她要死要活的。
幕离就搁在她的手边,她坐下的时候,手也顺便就搁在了幕离的皂纱上。可姬以羡好像忘记了她不能喝酒的事实,在她落座之后,便直接递了一盏酒过来。
沈梨诧异的朝姬以羡看了眼,她顿了顿:“你让我喝酒?”
“有问题?”姬以羡冷笑着看着她,“先前,你不是和那位苏大人喝得还挺开心的吗?”
048灌酒()
听着他这拈酸吃醋的话,沈梨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
她与苏烬在一起,别说什么酒了,就连茶水她都没有沾上一滴。
这人呀,就是在借题发挥。
沈梨无奈的垂下头一笑,也伸手将姬以羡手中的酒盏给接了过来,浅浅的抿上了一口:“可以了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了。”姬以羡反问。
沈梨道:“你知道我酒量浅,喝不得酒,曾经你也不准我喝,今日你这般是想做什么?”
“我就问你一句,你喝不喝?”姬以羡直愣愣的看着她,大有一种她要是不喝,他就立马拂袖走人。
两人好歹也夫妻一场,沈梨如何看不出姬以羡这是动了真格,他今儿是真的想要她将面前的这一盏酒给喝下去,至于其他的,已经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沈梨如今只觉得手中的酒盏格外的灼热。
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姬以羡目光就搁在她的身上,冰凌凌的,带着一种她极少见的沉冷。
两人便这般僵持不下,周遭的喧闹在这一刻,全成了陪衬。
外边有多喧闹,这儿便有多死寂。
别说沈梨心中惶然的厉害,就连跟在姬以羡身边的时九几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生怕出了什么幺蛾子,这人就控制不住自己,将这里给掀了。
沈梨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确认道:“你真的要我喝吗?”
姬以羡微微一笑,眉眼舒展有种瑰丽:“暖暖,你觉得了?”
沈梨在心中叹了口气,认命的将酒盏举了起来,挨在了嘴边。
也不知姬以羡拿的是什么酒,酒味十分冲鼻,光是闻着,沈梨便感觉到了一阵醉意袭来,晕乎乎的,好像就连眼前的东西,都开始变得天旋地转的。
她余光瞥着屏风后,也不知苏烬到底将沽酒给带来没有。
姬以羡似乎看出了沈梨的心思,他的眉眼又弯了一下,便笑道:“这是我专门从大漠带回来的烈酒,暖暖。”
他说话的时候,沈梨已经喝了一口进去。
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滑下,然后一直落入肚中,酒水翻滚,热辣的灼烧着。
“还剩。”姬以羡提醒。
沈梨眉头狠狠地拧在一起,她垂眼看了看杯中还在晃荡的酒水,心下一狠,一仰头便整个都喝了进去。
刚喝完,沈梨便控制不住的俯身咳了起来,她面目涨得通红,一双眼水汪汪的,瞧得姬以羡心中一软。
他坐了过去,伸手护在了她的背上,拍了拍:“暖暖,我不是有意的要这般对你的。”
沈梨几乎要被姬以羡这话给气得笑起来,可她来不及说话,便感觉到酒意在瞬间涌上心头,将她所有的神智麻痹住。
他的手依旧托着她的背,他诚恳地同她道歉:“暖暖,我只是太生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整个人都倚在他的怀中,半分动不了。
紧接着他便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因为酒气上头,她的脸倒是比之前要暖和些,热气阵阵袭来,原先白玉似的肤色,如今已然是被一片绯红晕染。
水汽也渐渐地弥漫上她的眸子,宛若秋水般。
姬以羡偏头与她紧紧地贴着,闭着眼,将自己眼中所有的狂躁和野心隐去,他眉间拧着,第一次有些后悔让她将幕离给脱了去。
“阿瑾。”沈梨拼命地想要清醒过来,可当她迷迷蒙蒙睁眼似,瞧见梦中无数次出现的轮廓,醉意再次侵上心头,她张嘴呢喃着他的名字。
软绵绵的,带着依赖。
“暖暖,你醉了。”姬以羡说着,抬手便将幕离取过来,随意套在了沈梨的头上,皂纱随之垂下,将她上半身一并掩了去。
炽夜靠近:“主子,现在去哪?”
姬以羡将人打横抱着,冷香袅袅的袭来,混着她身上的酒气。
他道:“本王置办在金陵的宅子在哪?”
“城西。”
在知道沈梨身份之后,姬以羡便早让人在金陵置办了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他虽然觉得自己日后用得上,却不承想这一天竟然会道来的这般快。
宅子虽是置办已久,但因久为有人居,是以陈设有些简陋,宅子中也没什么人气,光秃秃的,瞧着十分冷清。
如今姬以羡倒是顾不得这么多,将人抱着便直接进了宅子中最好的一间院子。
虽是久为有人住,可也是一早便打扫干净的,将就一些时日倒也未尝不可。
层层帷帐逶迤及地,里面放着一张朱漆金雕檐拔步床,床上放着几床绣有鸳鸯戏水样式的被褥。
姬以羡小心翼翼的将人搁在床面上,让时九打了热水来后,又让他在屋中燃了一截安息香,这才将汗巾浸入热水中,然后细心地给她打理。
他动作温柔而又细致,就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般。
时九原先是在内屋候着的,可瞧着瞧着便不太自然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麻溜的就绕过屏风滚了出去。
炽夜瞧着他出来,挑了挑长眉:“你怎么出来了?”
“我一个大男人。”时九琢磨着措辞,“不太合适。”
见着炽夜要开口,时九又急急忙忙的开口:“怎么?府中就没什么丫鬟婆子之类的吗?”
“没。”时蕴的声音传来,时九回身,就见他从长廊那处绕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碗醒酒汤,“你何曾见过主子身边带有丫鬟什么的。”
时九瞧了眼,托腮道:“今时不同往日哟。”
时蕴将醒酒汤塞到了时九的手中,扬了扬下颌:“送进去。”
“干嘛给我!”时九差点没有跳起来,可碍于手中端着醒酒汤,他也不敢乱动,生怕从碗中洒出来。
时蕴将手往胸前一靠:“我实在是见不得主子同那位宜姜郡主卿卿我我的,我很想直接朝着宜姜郡主的死穴一针给插下去。”
说着,他万念俱灰的掩面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倒是宁愿咱们的王妃是那位出身乡野的姜嬛,而不是这位身份尊贵的宜姜郡主。”
炽夜拍了下时蕴的肩,别说他了,他们这些人又何尝不是这般想。他动作流畅的从时九的手中将醒酒汤接了过来:“我送进去吧。”
炽夜将醒酒汤端进去的时候,姬以羡正好再给她脱衣裳。
床脚边上衣裳一件一件的散落及地,他算是明白为何这两人都不愿进来了。
炽夜脚步一顿,将身子退至屏风后:“主子,醒酒汤来了。”
姬以羡将人裹进被褥中后,这才起